蛇姬看着红姑跑向一边,钻到了草丛中,也不知道在干什么,再看若琴,她也帮着红姑不知道找什么,不时地喊道:“找到了,这里有,红姑,快点过来。”红姑听到若琴的声音,不管离多远,都会马上跑过去,二人蹲在那里,也不知道搞什么东西。
蛇姬转头看向秦,低声问道:“你真的相信她们俩个?说实话,我很担心啊,我怕她们俩个人拿我师兄做实验品,看她们的样子,也不像是学过医的,不会把我师兄害死吧。”
秦虽然也看不出红姑和若琴哪一个更懂医术,可是从红姑刚才的劝阻来看,她一定知道这里有毒雾的,加之刚才看到夜无君的样子,红姑二话不说,就跑到旁边来看,秦很肯定红姑和若琴有办法救夜无君,当然能否救好,他也不敢说,只好安慰蛇姬道:“放心吧,刚才我就听红姑说了一下这里的情况,应该没问题的。”
红姑和若琴走向这边的时候,二人手里多了一把草药,红姑蹲在夜无君身旁,用手把了一下脉,轻喃道:“还好,没有攻入胸口,否则的话,就真的无药可救了。”说着,红姑接过若琴手中的石头,将手中的草药放到了上面,又找了一块儿干净的石头,将草药捣碎。
看着红姑抓起滴着药汁的草药,伸向了夜无君嘴边,蛇姬忙伸手拉住,担心地问:“红姑,这个是什么药?真的可以治好师兄吗?不会有什么危险吧。”蛇姬说完,看了一眼秦,她深知自己不该去怀疑红姑,可是她真的有些担心。
秦没有说话,看向了红姑,红姑惊诧地看了一眼蛇姬,回头看到秦也看着她时,忙解释道:“你们放心吧,这些草药绝对没问题的,不会伤害到他的,不信的话,我给你们试试。”说着,红姑挣开蛇姬的手,将药汁往自己嘴里滴了进去。
蛇姬再次拦住了她,“对不起,我不是怀疑你,我只是担心师兄而已,你可以了,反正我也救不了他,死马当作活马医吧。”说着,蛇姬放下了自己的手。
红姑一时不知道该做什么了,她看看还在不停地滴着药汁的手,又看看蛇姬,最后将目光定格在了秦的身上,小心翼翼地问:“那我还用不用尝这药了?其实吧,这药真的好苦的,如果不用我试,我就真的不试了啊,我,挺怕苦的。”
“不用了。”若琴不等秦说什么,推了一把红姑说,“你们也真是的,红姑好心救他,你们居然还怀疑红姑,早知如此,刚才我就应该拉着红姑回去。”说着,若琴不满地瞪了一眼秦和蛇姬。
红姑点了一下头,没有再去理会任何一个人,她专注地将手中的药汁滴到了夜针君的嘴里,看到夜无君一点反应都没有时,红姑的手颤抖地停了下来,她回头看向若琴,二人用另一种语言说着什么,秦听不懂,蛇姬更听不懂。
蛇姬着急地看着她们二人,看到二人脸色凝重,着急地追问,“你们在说什么?情况是不是很不好?我师兄会不会有什么事呢?”
蛇姬看到红姑和若琴并没有理会她,她又忙转头看向秦,“她们到底在说什么?秦,你能不能听懂。”
秦摇了摇头,他抱着蛇姬的肩膀,不停地安抚着,眉头却皱在一起,他不解,为什么红姑和若琴要在这个时候,用他们听不懂的话来说话,难道事情真的很棘手?难道说夜无君真的没办法医治了,她不想让蛇姬听到这个消息吗?
这时,若琴摇了摇头,一把抢过红姑手中的药,用力挤了一下,将滴出的药汁都喂到了夜无君的嘴里,红姑想要拦下,却被若琴不客气地推到了一边,若琴着急地说:“你下药太轻了,你看看他的脸色,已经变成了青色,就那点药量,怎么可能将他体内的毒素清除出去呢?还是我来吧,就算把他医死了,他们也是找我的麻烦,你也没有什么顾虑。”
说着,若琴将手中的草药扔掉了,目光注视着夜无君的脸色,直到夜无君的嘴微微地动了一下,若琴忙从腰间取出一把小刀,将夜无君的十根手指都割了一道口子,她不停地用力挤着,伤口处很快便有黑色的血液流了出来。
看到黑色的血液滴入草丛中时,原本一脸凝重的红姑,瞬间笑了起来,她也帮着若琴挤压着夜无君手上的伤口,直到血液的颜色变成了正常的红色后,红姑和若琴这才停了下来,二人抹着额头上的汗珠,相视着笑了起来。
默契的一幕,让秦和蛇姬都感觉坐在这里特别的多余,可是躺在那里的又是夜无君,他们也不能就此离开啊,蛇姬看了一眼秦,试探地问了一句,“可以了吗?师兄是真的没事了吗?红姑,若琴,你们两个倒是说句话啊。”
红姑笑着点头道:“没事了,放心吧,只是他失血太多了,回去以后,你们得想办法帮他补补血,把这些流出的血都得补回来。”
“那就好。”蛇姬终于松了一口气,低头看时,夜无君的脸色确实好看了很多,之前还是青色的,现在已经变成了惨白色,至少没有刚才那么吓人了。
秦背着夜无君走在前面,红姑和若琴扶着蛇姬走在后面,几人走在大街上,引来了众人的围观,众人指指点点地说着什么,甚至对红姑都毫不客气地指责着,蛇姬歉意地看着红姑,说:“真是对不起,连累你了。”
红姑这次却是一脸的凄凉,她摇了摇头,轻声说道:“没关系的,反正圣女之位也将不再是我了,这些真的没有什么关系了,我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的,只是没有想到,我一件事都没有办成,居然就这样被赶了下来,你们有所不知,圣女被罢后,是很凄惨的。”
若琴紧紧地握着红姑的手,也不知道如何安慰她,只是红姑的话,让蛇姬和秦大感意外,虽说秦已经知道古莉娜才是真正的圣女,可是他没有想到芷霜和芷寒会这么痛快地让红姑让位,他回头问道:“这是大小姐和二小姐和你说的?还是你自己的猜测?”
“这还用大小姐和二小姐说吗?事情早已定好了,其实我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的,只是没有想到,等了这么多年,原以为大小姐和二小姐永远都找不到真正的圣女,我才侥幸的接受着所有人的爱戴,哎。”红姑说着,轻叹一声。
他们沉默地走了一段路,在分岔口的时候,红姑停下了脚步,看着秦的背影,说:“我就不送你们回去了,我们要回去了,大小姐和二小姐已经下令,让我近几天不能出门的,今天也是为了陪若琴的,才和大小姐、二小姐求了一个情,若是被她们知道我和你们在一起,大小姐和二小姐一定又要生气了。”
说着,红姑拉着若琴的手,向另一条路上走去,走了几步,红姑转身看着秦,说:“再过七天,就要到圣女遴选的时候了,你们记得要来啊。”
蛇姬慢慢地走到了秦身边,看着红姑和若琴离开,悄声问:“她没事吧?不做圣女也挺好的吗?这样一来,不就可以和你在一起了?怎么看她的样子,好像生离死别一般,难道她不做圣女,芷霜和芷寒真的会对她痛下杀手不成?”
“不知道,七天之后就知道了,我们先回去吧。”秦担心地看了一眼红姑,背着夜无君向前走去。
二人刚安置好夜无君,看到白雨烟和秦彤焦急地看向他们这边,秦忙走了出来,问:“怎么了?生什么事了?”
“我们总感觉昨晚的事很奇怪,想要和你说说,夜少主没什么事吧?”白雨烟朝里面看了一眼,问道。
“没事,红姑和若琴已经帮他解了毒,现在只要多补点血就好了。”秦回头看了一眼,看到蛇姬照顾着夜无君,将门关上,和白雨烟她们走了出去。
秦他们刚刚坐下,秦彤就迫不及待地说道:“是这样的,你还记得我们找到雨烟姐的时候吗?当时古莉娜已经跑到了山下,还弄伤了雨烟姐,可是你刚向山上走了没多久,她不知道从哪里走了出来,一再劝我们离开那里,让我们先回家,还说她会在山上等你,当时雨烟姐脚痛的厉害,我们也就没有多想,先行下山了,现在想来,真的有点奇怪。”
“对。”白雨烟看了一眼秦彤,接过话题说了起来,“古莉娜先行下山是为了什么?难道真的是她精神失常所致?还有,既然已经下了山,又为什么突然要跑到山上,让我们先行离开,而她却执意要留下来等你?秦,你碰到她的时候,没有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吗?”
秦不语,他脑海中闪过了那幅壁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