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奸大恶 第七章 狐狸本色
作者:轻云之蔽月的小说      更新:2018-10-25

  离上次审案已经过了三天,何章这下可坐不住了,自己今天去问了村子里的人,竟然没人知道秦寿那天去村里是如何询问何老二的,这让想抓住秦寿把柄的何章甚是恼火。他越想越不得劲,越来越心急,气的一把把桌子上的茶碗全都扔了出去。高进一看不行啊,连忙对何章说:”大人此事急不得啊,您越是要急着整垮那秦寿就越得慢慢来啊,此刻秦寿已经占据了上风,大大万万不可忙中出错啊”,“唉,真晦气,想我何章做官这么多年,竟然被一个下面的无知小儿戏耍,当初就应该找个理由让他滚蛋!”.高进看着何章,走了几步突然回头看着何章,说了一句让何章大为惊异的话。

  “潘老爷,可曾传来消息?我恐那何章已经按耐不住了”,秦寿坐在潘志远旁边对潘志远说道,潘志远也火急火燎的,擦着头上的汗对秦寿说:‘秦大人,你放心,我已经连夜送信与我舅父,让他传话与他好友魏源魏提刑司魏大人沟通好了,到时魏大人会下来视察本县这半年来的所有大小案件,到时我们就可以和何章那老不死的算一笔总账’,“如此甚好,今日已经是三日时限,何章必要再审此案,在下便先走一步,去公堂之上去应付他一下,到时恭候潘公的到来”,说完秦寿不等潘志远多做挽留,就径直回到了自己办事的地方。

  秦寿掌管本地治安刑狱,手下遍布皂、壮、快三班衙役以外,还有民壮、弓兵、粮差、门子、禁子、仵作,厨夫、伞扇轿夫等一票人。他们大部分都是秦寿一手培养起来的亲信,秦寿和他们说了很多,嘱咐他们这些日子一定要打起平时十二分的精神,分别把县衙,市集,住户,城门,作坊等各地的治安和琐事全部处理妥当,停尸房那里让仵作方面打理好,把尸体都找地方埋掉,城中各户平日有怨言的住户给他们点钱,让他们闭嘴,不然就打到他闭嘴。

  秦寿吩咐完大家,就各自散伙去做事情。县衙正堂也传来了何章的传话声,看来是何章要再审案子了。秦寿整整衣服,出门踏步走上堂前,何章已在正位坐下,潘志远也坐于堂中,秦寿则站在下方县丞之后。何章见人来齐,咳嗽两声,无力喊了一句升堂,在秦寿耳中显得是那么刺耳。何章向衙役传话下去,带犯人何老二上堂听审。

  衙役还没下去多久,就慌慌张张的跑进堂前,喘着气说道:“大人,不好了,那何老二不……不……不在了”,“什……什么?不见了,怎么会不见了,你慢慢说”,何章听了吃了一惊,心中大敢不妙。“大人,那何老二确实是被关进班房中看守,这几日也未曾见他出入班房之中啊,今日大人提审,才发现此人已经不在了”

  “真是饭桶,难道他还能长翅膀飞了不成,说,这几日有没有人去牢中探望他,他牢中其他人又怎么说”,这衙役一听好像有点害怕,他本来就低着的头悄悄抬起一点瞥了一眼秦寿,见秦寿面无表情,才低声说道:“那日只有秦寿大人的管家秦颂来班房探查过”,“好你个秦寿,你这么做是何用意,难道不知道这么做法理难容,要遭人唾弃吗”,何章这句话刚说完,高进坐不住了,他连忙上前提醒何章:“大人,你说错话了,此话现在讲出来为时尚早啊,不可啊!”,可何章不愿意听,静静的等着秦寿作答。

  秦寿这才明白,这何章已经是要挑明这场斗争了,连自己手下的人都被何章收买了过去,但此时在公堂已经无法在回避了,秦寿只好走出来站于堂中,徐徐说到:“禀告大人,当日下官只是见天气灼热,当守班的兄弟甚是辛苦,下官才令管家秦颂前去顶替,难道此情此理有丝毫不妥之处?再者下官本就管辖本县治安刑狱之事,怎样安排恐怕我比大人更加清楚,大人你何需来用此事指责我,至于那犯人,下官哪里清楚是如何在这班房之中跑掉的,说不定是有人暗中作梗呢”,秦寿这番话一出口,明显就是要破罐子破摔了,不管他如何拖自己下水,反正就装作什么都不知道。果然这些话一出口,何章是气的吹胡子瞪眼,有话憋在嘴里硬是说不出来。

  所有人都沉默,公堂之上安静的可怕,只有一旁的潘志远看着这一幕直乐呵,心理不停的直叫好啊。何章坐在那一言不发,哪知竟一下笑了出来,对着下面无所谓的秦寿说道:“既然如此,犯人在牢中逃跑,按我大宋法律秦县尉你可有罪;不按规定每日清点牢犯,秦县尉你可有罪;犯人逃跑后知而不捕,难道是已经死了吗,那么秦大人你可有罪?”

  这三句罪名一出口,秦寿有点不知所措了,他万万没料到何章此刻搬来了法令来控告他办事不利,虽说不至于被革职,但这对秦寿来说已经是相当不利的的局面。不等秦寿回说,何章马上就说道:“来人,将秦县尉送回家中静养几日,县衙之事就不必费心了,等何日秦大人有所觉悟,再来像本官汇报,就这样吧,退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