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是梦么?阿黛蹙着眉,低下头,却看到了自己食指上一只古朴的戒指。
“妈呀,戒指,是真的耶!”阿黛吼了起来,兴奋地不能自已。
燕子和项明宇也下意识的看了看自己的手,也全都有了反应。
“手镯!”燕子心花怒放。
“手链??”项明宇一脸菜色。一个大男人,手上带一个石榴红的手链?
项明宇动手就扯,可那手链根本扯不下来,反而越扯越收,越收越紧。直到疼得他眼泪直流,迫不得已松了手,那手链才停止收缩,不过,那痛感竟也同时消失了。
项明宇看着这一道刺目的石榴红,咬牙咬到唇发紫,瞪眼瞪到眼抽筋之后,也只得将手链使劲向上撸了撸,然后用袖子遮住。
他们出现的地方是河岸一块浅滩。看这水势和山形,应该还在五龙山旅游区内。
三人就着河水洗了洗衣服和身上的污秽,——万恶之源自然是阿黛的呕吐物。
阿黛很有自知之明的背过身。如果那两人的眼刀光剑变成实体,她估计现在就得变成一只银光闪闪血流满地的刺猬。
山风风干了衣裳,三个人便各怀心事的站在河边上,终于看到了缓缓划过来的竹筏。
“项总?你们没事实在是太好了。”竹筏上一个穿着体面的中年胖子空前的热情。
“劳烦陈总了。”项明宇挤出一个客套的笑容。
“给陈总添麻烦了啊。”燕子抢先上了筏子,对陈总嫣然一笑,果然明艳的不可方物,恍得那人眼睛都直了。
“燕子小姐,应该的,应该的。”陈总道。
燕子对着项明宇扭曲的脸挑衅的一笑,然后殷勤地伸出手,对阿黛道,“阿黛,快,我扶你。”
阿黛看了一眼燕子,又看了一眼项明宇,咬咬牙,抓着燕子的手就跳上了筏子,这一跳,筏子颤的跟地震时似的,那个胖乎乎的陈总差点没翻下水去。
项明宇不屑地一笑,登上了筏子,理也不理她俩便朝筏子的最里头走去。
燕子恨恨地拧了几下阿黛的手臂,怒其不争道:“笨死了!”
阿黛看着手上的淤青,一脸茫然。
燕子和项明宇彻底决裂了。
结果便是,燕子和阿黛走了十来里的山路,才搭上了一辆面包车。
还是借助了燕子的美色。
司机很宽厚,很快便被燕子侃得晕晕乎乎地,当即决定免费送她们回市里。
可惜燕子很有原则,坚决不同意。于是,阿黛把自己包里仅有的一百五十块钱全掏了出来,按燕子的说法,这是惩罚。
阿黛很累,一到家便趴在她的破床上睡着了。
“赤焰石拿来,赤焰石拿来……”
一个干涩的声音机械地重复着这五个字,那个声音越来越近,越来越大,到了后来,竟然像燕子家那开到极致的顶级发烧高音炮,轰得林阿黛五内欲崩,脑仁开胀。
林阿黛忍无可忍地睁开眼,却发现自己处在一个灰蒙蒙的空间内。
就在这时,灰蒙蒙的空间被撕开一角,露出一张硕大而熟悉的脸。
“怎么又是你!”
“怎么又是你!”
两个人异口同声。
一个是无比愤怒的林阿黛,一个是纠结起满脸褶子一脸无奈的莫利里亚王。
“莫利里亚王,你干嘛总是追着我不放?我身上根本就没有什么赤焰石!”
林阿黛郁卒地吐了口气。虽然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但如果到现在她林阿黛都还当这一切不过是个梦的话,离白痴也真不远了。
“老夫还想问你这个臭丫头,为什么每次老夫施法的时候,你都过来捣乱呢!”
莫利里亚王纠结的褶子散开,露出两只几欲喷火的铜铃怒目。
林阿黛看着莫利里亚王眉心之上,徐徐睁开的第三只眼,倏地打了个哆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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