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世帝唐 第三百二十五章:儒学无用
作者:清风逸之的小说      更新:2019-04-12

  殷清风原先的计划是,等吕才婚礼结束后,剩余的学生才搬到东宫然后开课。但从

  东宫回来的第二天,李世民便派黄内侍说,李纲三人要在后天进行比试。

  后天是韦文宗第一次参加集团会议的日子,李纲要求的比试时间正好与这个相冲

  突。殷清风想了想,决定立刻搬家。上下铺、被褥、课本文具等等,装好一车就运

  走一车,学生则等到最后再走。

  鱼娘在家里负责装运,殷清风随车前往东宫把事情解释清楚,“所以,侄儿想在

  比试之前添加一个内容。”

  李世民问道:“什么内容?”

  “让三位先生和他们的弟子随堂听讲。”

  李世民琢磨了一下,笑了,“你这个算计不错。那好,我也陪着他们去听听课,但

  你那边忙完了要赶紧过来。”

  韦文宗是随着妮子一起进城的。殷清风客客气气的在门口迎接,又客客气气的引着

  他参观西院。

  韦文宗仿佛也有些受宠若惊的感觉,一直等到在书房坐下后,才略微平静下来,

  “禀淮阳侯,韦氏阆公房前日已与族人达成约定。以后,只有雍州韦氏而没有韦氏

  阆公房。”

  他的语气和表情很平和,看不出有什么情绪波动。

  殷清风同样面无表情的沉默着。

  “原先阆公房所属的佃奴等奴婢已经解除贱籍,现有的六百余仆侍皆签订了雇佣契

  约;原属的土地田契文宗已经带来了。”

  他递给殷清风几张纸。

  第一张纸上写着“雍州韦氏嫡支子弟细目”,下面是几十个名字;第二张纸是“雍州

  韦氏庶支子弟细目”,除了几十个名字外,每个名字旁边还注明了地名;剩余的则

  是几十万亩土地的契约。

  “原先阆公房各支共有嫡庶族男计一百九十三人。更改为雍州韦氏后,嫡支为六十

  七人,庶支为一百六十二人。这一百六十二人分属二十六户,将分派他们在二十六

  个州筹建书铺;族中的子弟随时听候殷侯的安排前往殷氏学堂就读。”

  殷清风等他说完,将“京兆韦氏庶支子弟细目”那张纸放到韦文宗面前,“淮水以北

  不用派人去,先避开河南河北的世家。巴蜀之地派三到四户,其余的从襄阳开始,

  一路沿着大江南下。另外”

  他站起来,从画缸中抽出一卷宣纸铺在书桌上用镇纸压好。

  韦文宗很机灵的走上前开始研墨。他一边研墨,一边观看砚台和朱红色的镇纸。

  殷清风笑了笑,从身后的博物架上取过一方砚台放在书桌上,“这是本侯命人烧制

  的澄泥砚,这一方送你了。”

  澄泥砚要多少有多少,但凤血石暂时是用一块少一块,他还不舍得送出去。

  大喜的韦文宗手不敢停,恭敬的说道:“文宗多谢殷侯赏赐。”

  “以后的书铺,不但售书还出售文房用品。这些等一会儿在会议上再说。”

  等墨汁研得差不多了,殷清风在宣纸的左上角写到“雍州韦氏”四个小字,中间为墨

  香坊三个大字,右下角写下“大唐淮阳侯”五个小字,“让人将这字拓在木板上,然

  后悬在书房的铺门上方。”

  唐朝的商铺、酒肆、青楼等皆没有商业牌匾,有的只是招子。招子或为麻布或为木

  牌,上面署有店家字号或只有一个字。如:酒、食、茶,代表着酒铺、食肆和茶叶

  铺。

  麻布的招子可是用一根竹竿插在商铺外墙壁的小孔洞上,或在商铺外立一根望杆;

  木牌的招子则立在商铺门外的左侧。

  招子还有一个重要的作用:招子的悬挂或收起,表示店家营业或不营业。

  酒铺的招子又叫酒旗,亦称酒望、酒帘、青旗,像里景阳冈山下挂着“三

  碗不过岗”五个字的招子;食肆的招子叫幌子。在清末甚至更早,蓝色幌子代表的

  是回民饭店,红色幌子代表着汉民饭店

  自从滋味楼开始悬挂第一个商业牌匾开始,东西市里好多商铺也跟着悬挂起自家的

  牌匾。但像殷清风刚才写的这种表明是哪个家族的产业,又在上面注明是谁谁谁题

  字的牌匾还不曾没有。

  所以,当韦文宗见殷清风竟然将他的爵号写在上面,心中的惊喜几近无以言表了。

  这可是殷清风在用自己的声望做担保啊!

  虽然长安城里是国公、郡公多如狗,开国侯、子、男遍地走,但长安城外,哪怕是

  一个开国男都是让人仰望的存在,更何况是开国侯呢!

  韦文宗耐心的等到墨迹干涸了之后,小心翼翼的卷了起来。他恭敬的说道:“文宗

  起誓,绝不敢让韦氏辱没了淮阳侯的名声。”

  殷清风严肃的说道:“你回去警告你的族人:他们只能本本分分的做事,不要打着

  本侯的名号做任何触犯皇律的事。否则,只要本侯一纸传到,保管他一家人无声无

  息的消失掉!”

  普及国民教育是必须要做的,但也会抢夺众多家族的利益。他们的利益就是垄断或

  掌控当地的教育权:书是他们卖的,书也是他们教的。刻字清晰价格又便宜的墨香

  坊开业后,必然要受到某些家族的敌视、诋毁和打击报复。

  皇泽院有皇家的支持,他们还不敢对抗。但墨香坊又不同了。

  唐朝不同于以后的朝代那样,私学风行、私塾遍地。这个时代的私学,背后往往是

  众多家族的身影。那些收徒开课的大儒名家们,出身寒门的极少极少。像颜之推那

  样办起私学只是为了养家糊口的人,也极少极少。

  他们办起私学,往往有很明显的意图:增加家族声望只是其次,一旦某个门徒能够

  出仕,他们将会获得很多政治上的利益回报。

  随着农业的丰产、商业的逐渐繁荣,科举将取代荫封出仕等等,读书不但不再奢侈

  而且还是众多寒门子摆脱命运的首选。但那都是以后的事情。眼下墨香坊的出现,

  却是破冰之举。

  断人钱财招人恨,断了家族的利益就更是死敌。若是没有“大唐淮阳侯”的题字,殷

  清风都敢断定,这书坊用不了三天就会毁于一场莫名其妙的大火。

  韦文宗等人看不到这里面的危机,但殷清风不能不未雨绸缪。他给墨香坊题字,既

  保证了韦氏族人的安全,还能给自己增加了声望。总之,就是一件一举两得的好事。

  虽然韦文宗一再发誓他的族人不敢打殷清风的旗号为非作歹,但殷清风也知道这只

  是句空话。那些韦氏族人到了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之后,只想老老实实的做生意而不

  与当地人打交道,那绝对是不可能的。

  就算他们不想与别人打交道,当地人就不仇视、不试探了?若是他们认为对抗不了

  “大唐淮阳侯”,必然要转而巴结那些韦氏族人。到那时,韦氏族人还能冷脸对待了?

  一来二往、三五代之后,那些韦氏族人必然会成为当地新兴的家族。而这中间,

  “大唐淮阳侯”就是他们的保护san。

  不管他的题字有多大弊端,但这个字殷清风必须要题的,不题那些韦氏族人就无法

  立足。不能立足,普及教育就没有基础。不能开展教育的普及,他的民族情怀就无

  法实现

  殷清风从抽屉里取出和,“以后墨香坊卖的都是这种样式的书

  籍。你们在韦曲问到为何不是一卷书而是一本书的问题,现在有答案了。”

  韦文宗随手翻开一本。看了两眼之后,他抬头惊讶的说道:“这这”

  “只是小小的改动而已。在携带和阅读时更方便,刊印时也更快捷。至于那些符

  号,也是为了便于断句而已。”

  给那些典籍加注标点符号的事情,目前连都没完成。所以,墨香坊里的书籍

  还是原先的样式,唯有和的版权在他的手里,他可以没有忌讳的

  标注上标点符号。

  和虽然已经小范围的流露出去,但显然韦文宗是没见过。他捧着

  书本眼睛都不眨的看了起来。但殷清风一会儿还要去东宫参加比试呢,“回去慢慢

  看,现在去开会。”

  月眉三人在教课,李芸代替妮子带孩子,今天的会议只召集了单云英、任云达和任

  云山,以及裴氏和殷玉娘。

  路上,殷清风问道:“你们是继续住在宣阳坊还是另购置宅院?”

  韦文宗回道:“宣阳坊那里只是各支房在城中落脚安歇的所在。现在雍州韦氏连同

  族人和仆侍有八百余人需要安置,自当要重新购买一处宅院。”

  “本侯已经秉明太子,调韦云起到军事学院任职,你别忘了给他留一处院落。”

  韦文宗听了,有一种幸福来的太快的感觉,“是是,文宗一定安排妥当!”

  他的从祖弟韦云起是他这一支现在唯一能拿得出手的族人,现在听说被调到皇家军

  事学院,他怎能不喜出望外。要知道,军事学院现在可是被传得神乎其神的。谁进

  了那里,就意味着上柱国啊,国公啊,触手可及。毕竟前面有先例嘛。

  李渊渡过黄河后,韦云起到长乐宫谒见,被李渊授为司农卿、阳城县公。李唐建立

  后,任遂州都督、益州行台兵部尚书。这样一个前途大好的英雄,却遇到了一个骄

  横跋扈的上司。

  窦轨的祖上与李渊的家族有渊源,隋末时又较早的投靠了李渊且有战功,后来被李

  渊封为益州道行台左仆射、益州大都督。他瞧着韦云起哪哪都不顺眼,等玄武门之

  变后,他就诬陷韦云起是李建成一党,然后把韦云起给咔嚓了。

  虽然这事儿是窦轨先斩后奏的,但李世民依然重用他,并在他死后追赠为并州都督。

  韦云起的白白死掉,就可见韦氏当时在朝堂上的力量有多薄弱了。

  在殷清风看来,韦云起身上有民族英雄的光环,他自然不能坐看悲剧发生。上次向

  李世民汇报时,趁机谏议李世民把韦云起调离窦轨的身边,以免悲剧发生。

  在润下院里向其他人介绍完韦文宗后,殷清风说道:“韦氏族人出发前,先到本侯

  嫡母和阿姐这里进行培训,毕竟他们大多没有从商的经验;吴国公夫人单部长主管

  人事,你那些族人的名单将交给她留档。

  任云山部长负责后勤,以后各地的书籍将由他派人运送到各地。你那些族人要签写

  一份签收单据;任云达部长负责刊印,你那些族人认为哪些书籍需要加印,都要交

  给他来处理。

  各地书铺最初先贩卖书籍,等各地瓷窑建成后,会将文房的瓷器运到各书铺贩卖。

  瓷器的收益不属于韦氏的,但韦氏可因此而获得其他的收益,比如纸张和毛笔。

  你的族人到了各地后,除了购置商铺外,还要招募工匠建起造纸作坊;巴蜀盛产各

  类竹子,以后那里会建起规模很大的制笔作坊。”

  招待了韦文宗一顿午饭后,殷清风要赶去东宫,那里还有一场小小的硬仗要打。

  李世民的书房里,殷清风行礼道:“晚辈殷清风拜见李先生、陆先生、颜舅父。”

  李纲和陆德明的年纪都在七十开外,他俩只是点了两下头作为回礼。颜相时与殷清

  风见过面,又是姻亲关系,他微笑的说道:“我等本以为自家子弟最多输上一两

  场,没想到”

  李世民在旁边说道:“你阿弟已经与他们比试过了。”

  瞧李世民的嘚瑟样儿,以及颜相时没说完的话,殷清风就知道李承乾几乎是以完胜

  的姿态赢得比试。他倒很想问问都比试什么了,但看李纲和陆德明的表情,他还是

  忍住没问。

  不知道陆德明是年老体衰,还是他对殷清风有情绪,他低沉的说道:“殷侯为何要

  设立课间休息?”

  殷清风还以为他们会先问起呢,没想到首先问的却是课间休息。要不是他

  备足了功课,弄不好还真会被问倒。

  “世人以七情六欲来统称人之欲念。欲念也可以称之为天性。”

  陆德明等人没想到殷清风会以七情六欲来破题,俱是一愣。

  “孩童也是人,他们也有欲念。晚辈以为,孩童的欲念或天性之一是贪玩。”

  “这是承题了?”三人不约而同的想到。“那么,起讲又是什么呢?”

  “贪玩的表现就是不会安稳久坐。若父母长辈或师长强行让他们久坐读书,便是违

  背孩童的天性。”

  孟子在有一句非常重要的名言:“可欲之谓善”。

  他认为“可欲”的才是“善”的,既,能满足人的**的才是善的。“欲”不仅不是负面

  的东西,而且是跟“善”联系在一起的。这等于是间接地肯定了“欲”是善的。

  既然“欲”是“性”的属性,“性”是善的,“欲”当然也应该是善的。按照这个逻辑再向

  前推论一步,如果说“善”代表“天理”的话,那么“人欲”也就是“天理”了。

  可以满足“人欲”的,就是符合“天理”的。天理是不可违背不可压制的、要“行天理”

  而不主张“灭人欲”。

  殷清风言论是把孩童的贪玩视为天性、视为“人欲”,他设立课间休息,让孩童去玩

  耍一会儿,就是顺应天理。

  陆德明仨人各自沉思,整理殷清风那些话的逻辑关系。

  “或许有人会说,既然孩童难以安稳久坐,那就是因为缺少定力,作为读书人如果

  没有定力,岂能获得足够的学识。所以,他们在教导孩童时,就让他们长时间的坐

  在那里读书写字。

  晚辈认为,这是在扼杀孩童的天性!这是那些长辈和师长不懂得什么是“道欲”什么

  是“节欲”的结果!”

  先秦儒家的共识是:“欲”是人性的不可缺少的要素,也就是说“欲”和“性”是不可分

  的,离开了“欲”的“性”就是抽象空洞的,而有了“欲”的“性”才是鲜活生动的。

  荀子把“欲”叫做“性之具”:“欲不可去,性之具也”。人的“性”要得到实现,就必须

  通过“性之具”,这个“性之具”就是“欲”。荀子一派持“性恶论”,主张“化性起伪”,

  改善人性。

  既然“欲”是“性之具”,如果完全放纵人欲,就会出现“**生而礼义文理亡”的结果。

  但是荀子又反复强调“欲不可去”,“欲”是“情之所必不免”;他认识到不管怎样“化

  性起伪”,这个“欲”终究是去不掉的。所以荀子提出了“道欲”和适当“节欲”的主张。

  殷清风也不想引经数典,可这时代就是这个臭毛病,不管说什么都往古人的典籍上

  扯,尤其是先秦的典籍。他如果只说一句“劳逸结合”,肯定是没有说服力的。这,

  也是他事先要做功课的原因。

  沉默了好久,陆德明发问了,“听太子言,殷侯想要皇子们躬耕?这又是为何?”

  殷清风就知道这个问题跑不了,“中有“非知之艰,行之惟艰”之说,

  中有“非知之实难,将在行之”之说。晚辈总结为“知行合一”。

  “知行合一”的解读就是学以致用、以及,以实践来证明所学的真伪。”

  李纲脸上显出怒色,“吾观殷侯所著之与俱符合至圣先师之教

  导,现在为何又有真伪之言?”

  殷清风说道:“三代以来,上至帝王、先贤,下至普通庶民,俱认为“农为国本”。

  请问,儒家先贤们的典籍里,可有教导庶民如何稼穑吗?是至圣先师鄙视农人还是

  他们认为“农非国本”?还是他们认为百姓不用劳作,只要做到仁义礼智信,这天下

  就是太平盛世了?”

  李纲和陆德明各自想要解释,但最终还是闭口不言。这话没法解释啊。

  如果辩论说,孔孟圣师都认为“农为国本”,可典籍里的确没有教导庶民如何耕种稼

  穑啊。而且,他们也清楚,最初的四民论里说士农工商俱是国之柱石,到了汉朝独

  尊儒术之后,“士”早已开始独视自己为国之柱石,其他皆为卑贱了。

  不管他们怎么解释,最终都难以掩盖在“农为国本”这个问题上,儒家都是坐而论

  道,对农业这个国本没有任何助力和益处。

  “大唐依然以农为国本,中山王将来要治理天下,若是不知农民之疾苦,如何制定

  体恤百姓之律法?只靠书中的仁义之言吗?若是仁义有用,为何会出现那么多的朝

  代?罢黜百家之后,汉朝永世长存了吗?

  在晚辈看来,儒只是世间大道之一,而非所有!”

  虽然此时的思想体系是由儒学佛学玄学组成,但这三位可都是儒学的门徒,听了殷

  清风那句“儒只是世间大道之一,而非所有!”,他们的脸皮都禁不住的抽搐了几

  下。虽然这句话诛心,可他们的道德又不允许他们昧着良心狡辩。

  如果他们说,帝王只要驭御好陛下之臣,让他们去做就可以了。可儒家的理论是儒

  家门徒也不知道该如何稼穑啊;他们也不能说,帝王不需要懂得如何耕犁如何灌

  溉,到时候只要收上农税就好了。

  “古人云:君子之泽,五世而斩。民间有俗语:富不过三代。为何五世而斩?为何

  富不过三代?因为那些成就了大事业的人留给后代的教诲是错误的!

  反过来再看看那些每日劳作的农民。如果没有苛捐杂税,没有劳役兵役,没有朝代

  更迭,他们的家族会“五世而斩”吗?反倒是那些读了书、入了仕的家族才会“五世

  而斩”!如果帝王也只动口而不动手,他的国祚也会“五世而斩”!

  为何如此?因为骄奢yin逸!因为他们没吃过苦,不知道只有吃苦才不会忘却本

  心!帝王最初的本心是什么?忘了这个本心的帝王又会如何?他的国祚又会如何?

  仁义礼智信不是帝王所要学习的全部,那些只是帝王应该具有的基本品德。是品德

  而不是才能!只有高尚品德而才能低下的帝王绝不会是一个大治天下的帝王!”

  李纲一生教导过三个太子:杨勇、李建成和李承乾,他们的下场虽然不相同,但不

  可否认是李纲作为老师是相当的不合格。他既不懂得教育心理学也不懂得如何去培

  养一个太子。他真实的教学水平,或许只是一个照本宣科的小学教员。

  陆德明是一个辩论家,尤其擅长。

  他一生为、、、、、、、、、、、、、等做过注

  释。从这些成就可以看出,这人一生的时间都泡着故纸堆里。这样的一个理论派,

  如果能知道百姓疾苦那就活见鬼了。

  颜相时的成就在文笔上,让他当一个书记员还是不错的。李世民因为他敢讲真话,

  最终命他做了礼部侍郎。说白了,也是一个不通世事的书呆子。

  殷清风的话说到了,但面子得给人家,尤其里面还有一个堂姑奶奶家的儿子。“这

  些都是晚辈切身体会,现在更是这么坚持做的。”

  见殷清风终于停止了让他们感到羞愧的话,颜相时问道:“不知少郎君说的切身体

  会是指什么?”

  “回舅父,甥男曾独居一年。这一年时间里,甥男要买米、劈柴、生火、做饭、洗

  衣、读书,更要养活自己。时至今日,甥男身边依然不用婢女服侍。起床叠被,洗

  衣洗漱等都是一个人完成的。”

  颜相时眼光闪动,“那滋味楼和仙居坊”

  “是!那些都是甥男从生活中领悟而来的。”

  殷清风给自己贴了一个牛掰闪闪的标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