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魔书 2更
作者:老子就是修罗的小说      更新:2018-06-18

  让我偷偷看你:

  一,跟踪狂

  娇娇这几天下夜班,都觉得有人在跟着她,每天都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每天都不变,让她害怕。

  她跟朋友说了之后,朋友问她:“是不是你那个爱慕者,在偷偷的保护你啊?”

  娇娇觉得不可能,要是真是爱慕者,不至于让她每天都担惊受怕的吧。

  新闻正在播放一则关于走夜路的女性,遭遇歹徒的新闻。

  朋友看到新闻,特地留意了,戳了一下正在干活的娇娇,一起看本地新闻的消息。

  新闻大概说的是,最近本市出现了多起女性晚上走夜路回家,被抢劫的事件,而且嫌疑人还没有被抓到,提醒广大女性要注意自己的安全,夜晚最好在有人陪同的情况下走路。

  娇娇觉得这就是废话,偌大的城市,每个人都那么忙,哪有空陪她回家啊。

  都是成年人了,离开学校也有好几年了,根本就不相信那些追求者是真心的。

  在她的世界里,有事业就可以了,不需要爱情。

  这不,因为这个原因,娇娇被称作单位里的“冰山娇人”,没有谁能够接近她,追求者很多,连上司都是她的追求者,而且还放话一定要把娇娇弄到手。

  可是不管他怎么给娇娇好处,还是想办法为难娇娇,送礼物,耍手段,可以说十八般武艺都使出来了,还是吃了闭门羹。

  娇娇曾经开玩笑,就算她和每天给单位送水的小哥小王在一起,也不会答应上司。

  娇娇说这个话的时候,没有注意到小王正好进门送水了,她这话本来是无心的,可是正好就被小王听到了。

  小王没什么文化,也没有什么本事,听到这话的时候脸红得不得了。

  单位的人都起哄,说小王肯定是偷偷的暗恋小王。

  娇娇阻止了他们,说:“别说了,人家小王肯定觉得我看不起他……都怪我,一着急就口不择言。”

  或许是娇娇的看法是对的,小王好几天都没有给单位送水,娇娇忍不住就问了代替小王来送水的那个小伙子。

  对方告诉娇娇,小王辞职了,说要去上什么学……娇娇心想,完蛋了,小王估计恨死自己了。

  小王走了之后,日子还是一样的过。

  因为小王来送水的时候,不只是送水,还会帮忙,送个文件,处理一下事情,他也十分的好学,还会向大家学习办公。

  这样,大家一开始都很不习惯,每天都会提起来小王的名字。

  有一个同事说:“我真是想念小王做的饼干,特别是那个蓝莓味的,太好吃了。对了,娇娇,你最喜欢的水果,就是蓝莓对吧?”

  娇娇正在做文件,停了下来,回答:“是啊,我最喜欢蓝莓。”

  娇娇记得,好像是有一天,自己无意间提到了,最喜欢的水果就是蓝莓了。

  第二天,小王来送水的时候,就带了一大盒手工饼干,各种口味都有,说是他自己学着做的。

  小王特地把蓝莓口味的给了娇娇,说:“我知道你喜欢吃,给你做的。你整天起早来上班吧,没吃早饭是不是,就把这个当做早饭吧。”

  有时候爱真的是很奇怪的东西,就像小王,明明是为了给娇娇吃自己做的饼干,为了让娇娇吃上早饭,宁愿给全办公室的人都带上一份饼干。

  目的竟然只是为了不让娇娇困扰,让娇娇能够在办公室生存。

  二,是谁

  可是,不管怎么样,小王还是不见了。

  就像从来没有出现在办公室一样。一开始有人提起小王,过了一段时间,大家都习惯了这样的日子,成年人的日子就是这样的,没有谁都一样过,没有锦上添花,生活还是继续。

  新闻几乎每天都在报告,那个跟踪狂还没有被抓,越来越多的女性都受到了威胁。

  有人说,因为这个跟踪狂,出现了很多模仿犯案的人。

  因为只有一个人,根本不可能把全市弄得人心惶惶,也不可能好几个地方同时出事,如果真有,那一定是有鬼神作祟了。

  娇娇不管这些流言蜚语,她只要做好自己的工作,多拿一点儿工资,让自己在这个城市有多一点儿资本就够了。

  这天依旧是加班到深夜,材料乱七八糟的,娇娇不想第二天继续焦头烂额,打算一晚上就做完。

  她去泡了一杯咖啡,整个公司除了保安就剩她一个人了,她端着咖啡杯,走到透明的玻璃窗前,朝外面看。

  有一个黑色的身影,在她看到的时候以极快的速度移动,不知道躲到哪里去了。

  娇娇觉得有些害怕,可是总不能在公司过一夜吧,再加上也没有实际性的出事,报警也没有办法立案。

  娇娇想,想把工作做完,那个跟踪狂不一定能够等那么久。

  果然,等她又忙了一会,再一次走到玻璃窗边往下看,已经没有可疑的人影了。

  也许是周五,第二天大家都不需要上班,所以大街上人特别少,连出租车都没有几辆。

  娇娇住的地方离公司也不远,她也喜欢走路,一边走一边放松,是她的独特的生活方式。

  云很多,月亮和星星都没有出来,正是所谓的月黑风高夜,娇娇抱住了自己的肩膀,打算今晚就要早早的回去,路上很可能真的会遇到什么流氓。

  娇娇又一次发现了,又是那个跟踪狂,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

  娇娇害怕极了,加快了步伐,这一下那个人也加快了步伐,或许是因为已经被发现过了一次,知道以后没有机会了,打算破釜沉舟。

  娇娇的速度敌不过他,就算跑起来高跟鞋也没有优势,而且还崴到了脚。

  那个人扑上来,一把就抱住了娇娇,他的脸娇娇很熟悉,竟然就是自己的上司!

  他不停的说:“娇娇,我是真的喜欢你……”娇娇挣扎着,可是她的力气太小了……

  突然,上司倒在地上,晕了过去,惊慌的娇娇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一件衣服就披在自己身上,一个温柔的声音安慰她:“没事了,没事了,我来保护你了,我报警了。”

  是小王!他这段时间一直不放心娇娇,每天都偷偷的跟在娇娇后面送她回家。

  幸好有他,娇娇才能够平安无事。

  娇娇一边哭一边问:“你去哪了?”

  小王说:“我去复习成人高考了,我想进你们单位,和你一起……我是想给你一个惊喜的,我……”小王还没有说完,娇娇就抱住了他,说:“傻瓜……我好想你啊。”

  两个有情人,因为“跟踪狂”终成眷属了。

  而心怀鬼胎的上司在事情暴露之后,被辞退了。

  无法下葬的棺材:

  我叫胡一半,听这名儿你就应该猜到,我是个地道的农村娃儿。

  至于我这名字,是爷爷给我取的。

  听村里老一辈儿人说过,我出生那天,晚霞将整个村口,映的火红火红的,好看极了。

  我那爷爷,就站在家门口,一手罗盘,一手符纸,嘴里不停轻声念叨。

  他老人家是附近这十里八乡,出了名儿的风水先生。

  占卜算命,取名看宅,都挺有一套,乡里乡亲遇上了啥邪门事儿,都来找他帮忙解决。

  所以我爷爷这大半辈子,都挺受人尊敬。

  按理说,我这三代单传的独苗苗,他怎么也要取个高大上的名字,才算不辜负我爹妈的期望。

  结果没想到,他念叨老半天之后,却给我想了这么个破烂名字。

  “一半好啊,胡一半,不换牌,杠上开花,就碰了!”

  每次我爹妈想给我改名,我爷爷就笑呵呵出来念叨,几次无果之后,他们也就从了老人家的意思。

  农村娃儿嘛,名字越贱,越好养活。

  六岁之前,我跟着爷爷奶奶住在乡下,童年还算幸福。

  抓抓泥鳅,玩玩泥巴,钓钓虾米。

  偶尔有人请爷爷帮忙,我就跟在他老人家屁股后头,凑凑热闹,看爷爷算命卜卦,图个稀奇。

  六岁那年,爹妈把我接进了城里,一边打工,一边照顾我读书。

  这一走,就是三年。

  直到九岁那年放暑假,我才终于有时间,回乡下看望爷爷奶奶。

  进门的瞬间,就看见奶奶在庭院里喂鸡,一见到我,直接将饲料一洒,二话不说扑上来,就是一顿猛亲。

  “老爷子,老爷子!快出来,一半回来啦,一半回来啦!”

  奶奶边抹着热泪,边转头冲着里屋大喊,那样子别提多激动了。

  “一半回来了?正好,跟我走,隔壁村儿的牛二狗,家里出事儿了,咱爷孙俩赶紧去看看!”

  没多久,爷爷从里屋风风火火跑了出来。

  手里拎着个黄布袋,里面塞满了他的看家宝贝,满脸急躁,二话不说,一把抱起我就往外狂奔。

  “爷爷,您慢点儿!怎么了?出什么事儿了?”

  我被爷爷紧紧抱着,有些喘不过气儿,开始胡乱扑腾,小脸憋得通红。

  “牛二狗他老爹,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就是送不走!”

  爷爷满脸忧虑,眉头拧成一个疙瘩:“这都好几天了,我要过去看看!”

  一听这话,我当时就懵了。

  这牛二狗,我小时候也去他家玩儿过,也算是了解。

  这一家子人,都是老实巴交,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庄稼人,给人印象还算不错。

  怎么如今,却要把自己老爹给送走呢?

  老人家不愿意,他还强行送了好几天,硬逼着人家走,这不是不孝么?

  带着这些疑问,我趴在爷爷怀里,小眉头微微发皱。

  幸好,牛二狗的村子,离爷爷家不远,几百米不到,我们爷孙就到了牛二狗的村口。

  隔着老远我就能望见,村子里竖着一杆大白旗幡,随风飘荡。

  上头一个大大的“奠”字,显得格外夺人眼球。

  隐隐约约传来的阵阵哀乐,更是尤为刺耳。

  死人了!

  见到这一幕,我的小心脏咯噔一下,立马悬了起来。

  而爷爷见到这一幕,眉头皱的更紧了,一言不发,加快脚步,朝着办丧事的那户人家跑去。

  跑到近前,我也算彻底看清了,办丧事的是哪户人家。

  不是别人,就是牛二狗家!

  灵堂里跪着一个皮肤黝黑,老实巴交的庄稼汉,就是牛二狗!

  “胡师傅来了,胡师傅来了!大家快让开,让胡师傅看看!”

  见到我和爷爷到来,不知是谁喊了一声,这围观人群立马让开一条路,让我和爷爷顺利走进灵堂。

  “二狗子,咋回事儿?这都几天了?”

  走到近前,爷爷迅速把我放下,冲着牛二狗凝重喝问。

  “胡师傅,四天了,已经四天了!”

  “这四天里,俺们想了许多办法,可俺爹就是赖在俺家,不肯走哇!”

  牛二狗一听,眼睛瞬间红了,指着灵堂那口棺材,嚎啕大哭!

  轰!

  他话音刚落,我只觉得脑子里,陡然响起了一个炸雷!

  原来,原来这牛二狗,送的不是活人,是死人!

  是他死去的老爹,一直赖在他家,送不走!

  怪不得,怪不得爷爷这么着急,这事情有蹊跷啊!

  “你先别急,老爷子可能是有什么心愿,还没了断,我来帮你看看。”

  爷爷满脸凝重拍拍牛二狗的肩膀,郑重开口。

  紧跟着他转过头,冲着我开口:“一半,你帮我拿着布袋,老实呆着,别动。”

  说着,爷爷将那黄布袋扔给我,深吸口气,朝着棺材走去。

  而胆儿特小的我,则紧紧攥着黄布袋,缩在墙角根儿,不敢吭气儿。

  只是眨巴着大眼睛,好奇的四处打量这间灵堂。

  这灵堂就是牛二狗家的客厅,面积不大,也就十几个平方,一口棺材加上几个花圈,就堵得满满当当。

  就这么看着,我的目光,很快就看到了灵堂中间那副遗像。

  一个面色发黄,眼神复杂的老人,正直勾勾盯着我。

  盯的时间长了,我的心里慢慢就发了慌,身子不听使唤打摆子,一股寒气嗖一下冲上了顶。

  因为我总感觉,这个老人,在冲着我笑!

  没错,就是冲着我笑!

  甚至于嘴角都开始微微上扬,露出了几颗牙!

  没多久,我感觉脑子有些发晕犯困,眼睛也慢慢有些睁不开。

  眼看我就要倒下时,一声大吼,在我耳边陡然响起,宛如炸雷!

  “一半!”

  我浑身一个激灵,迅速反应过来。

  是爷爷,他看到我不对劲,赶紧将我吼醒。

  “我不是说了,叫你呆着别动嘛!你盯着他干嘛!”

  爷爷很生气的走过来,冲着我脑袋狠狠来了一下,满脸愤怒。

  “爷爷,我,我错了,不敢了...”

  被爷爷这么一吼,我小脑袋一缩,眼眶立马红了。

  “牛二狗,你老实交代,你老爹究竟是怎么死的?”

  爷爷瞥了我一眼,随即转头看向牛二狗,冷冷开口:“你要是敢说谎,今天这事儿,我就不管了!”

  爷爷话音刚落,牛二狗脸色腾一下就变了,变得十分难看。

  他眼神闪烁一阵,咬咬牙,决绝般开口道:“俺爹,俺爹是病死的!”

  “你确定?没骗我?”

  爷爷有些不信,死死盯着这家伙,追问了一句。

  牛二狗点点头:“是的,四天前的中午,俺爹说有点累,说要回房歇会儿。”

  “到了吃饭的点儿,俺去房里叫俺爹,这才发现,俺爹早就断气儿了!”

  “行,既然你说是病死的,那我就按病死的来。”

  听完他的话,爷爷点点头,随即转身看向我:“一半,把布袋给我。”

  我赶紧踮起脚尖儿,把那黄布袋捧到爷爷面前。

  爷爷接过,转头看向外面那些看热闹的乡亲:“来几个大汉,咱们一起,把这棺材板打开!”

  随后,他从布袋里面,掏出一根红油蜡烛,塞到牛二狗怀里:“拿着,把它点燃,跟在我身后。”

  牛二狗忙不迭接过,掏出火机点燃,紧跟在爷爷和那些乡亲身后,朝他爹棺材板走去。

  他脚步很轻,满脸紧张,额头上也不停冒着虚汗,身子更是微微发颤。

  看得出来,这个老实巴交的庄稼汉,面对自己亲爹,那即将打开的棺材板时,怕了。

  而至于我,在听见爷爷开口,说要打开棺材板时,立马就兴奋起来。

  小孩子特有的好玩心理,终究还是战胜了恐惧。

  当时的我满心激动,轻手轻脚,紧跟在那些大汉身后,也走向棺材板。

  这口棺材长超过两米,宽超过半米,通体血红,往灵堂中间一摆,显得相当阴森。

  血红棺材放死人?

  这事儿我还是头回看见。

  而且我还看得出来,这棺材应该挺重。

  因为爷爷他们开棺时,那些大汉一个个紧绷着脸,费了挺大力气。

  棺材被打开的瞬间,一股阴风陡然一刮,整个灵堂的温度,随着这股阴风,都下降了不少。

  明明是大夏天,可在场的大伙儿,却纷纷打了一个寒颤。

  眼看开了棺,我立马挤开大汉,踮起脚尖,伸长了脖子,朝着棺材里面看去。

  就这一眼,害的我接连做了好几个晚上的恶梦!

  只见棺材里面,静静躺着一位老人,身穿红色寿衣,面容阴冷。

  浑身的皮肤,透露出一种病态的土黄色,看起来十分不自然。

  这些还不是让人恐惧的地方,让人恐惧的是,这老头儿的眼睛,是睁开的!

  没错,就是睁开的!

  瞳孔扩大,有些涣散,空洞的看着上方的天花板,配合那微微皱起的眉头,看上去显得有些愤怒!

  “我的妈呀!”

  亲眼见到这一幕,我脸色唰一下就白了,一屁股瘫软在地上,浑身不停打着摆子,寒气腾一下窜上了顶!

  周围那些开棺的大汉,也满脸惊恐的纷纷跑开,只恨爹妈少生了两条腿!

  “死不瞑目,死不瞑目啊!老牛头死不瞑目,大家,大家快跑啊!”

  其中两个大汉,一边往外跑,一边惊恐的大喊,灵堂外围观的乡亲们,很快就引起了骚动!

  一些胆儿小的,一听这话,直接掉头就跑。

  一些胆儿大的,反而越发的好奇,三两成群,低声议论起来。

  场面一时间有些失控。

  然而这时候,仍旧有一个人,十分镇定,就是我爷爷。

  看着棺材里死不瞑目的老牛头,爷爷满脸凝重,接过旁边牛二狗手里的红油蜡烛,深吸口气,悠悠开了口。

  “牛老爷,这人呐,生老病死,那是躲不掉的,有时终会有,无时莫强求。”

  “您老已经走了,就不要闹腾了,在天之灵,好好保佑您子孙后代吧!”

  说完,爷爷伸出右手,合上了老牛头的眼睛。

  就在众人松了口气时,灵堂里陡然刮起一阵阴风,直接将爷爷手里那根红油蜡烛吹灭。

  然后,棺材里的老牛头,又睁开了眼睛!

  “牛二狗!我最后再问你一遍,你老爹究竟是怎么死的!”

  见到这一幕,爷爷嗖一下抬头看向牛二狗,表情无比严肃。

  “我告诉你,你老爹现在这样儿,九成九会要诈尸!”

  “你如果不说实话,你爹头七晚上,你们一家人都躲不过!”

  “到那时,我也没办法了!”

  一听这话,牛二狗脸色唰一下就变了,苍白如纸。

  紧跟着,他嘴唇一阵蠕动,噗通一声跪在了我爷爷面前,眼泪唰一下就出来了!

  “胡师傅,俺混账,俺王八蛋,俺,俺不孝啊...”

  牛二狗边哭边喊:“前段时间,俺爹在医院,检查出了肝癌,已经到了晚期!”

  “这段日子来,这又是打针又是吃药,用了不少钱。”

  “俺家里是个啥情况,这乡里乡亲都知道,下面还有两个娃要念书,全家人就靠着那两亩地,实在耗不起啊!”

  “所以你就给你爹停了药,让他自生自灭?”

  爷爷抢过牛二狗的话,冷笑开口,满脸的愤怒。

  牛二狗身子一颤,咬咬牙,轻轻点了点头。

  此刻别说是围观的乡亲,就连我这个小孩儿,听见他这么说,都想冲上去给他两个大耳刮子!

  再怎么样说,他好歹也是你亲爸,没有他,哪儿来你?

  这种做法,简直是混账!

  “原来如此,怪不得你老爹死不瞑目,怪不得你要用红色棺材,我懂了,我都懂了...”

  听完牛二狗的话,爷爷不停微微点头,嘴里轻声念叨。

  红色,能镇煞气,辟妖邪。

  这老牛头死的冤啊,满腔悲愤,他这么一走,牛二狗家里,肯定不得安生。

  于是乎,这牛二狗就特意给他爹,买了红寿衣,订了红棺材,想把老爷子满腔煞气给镇住。

  可看现在这情况,效果并不理想,这才将我爷爷叫过来,让他想办法,将老爹给送走。

  “牛二狗,我胡天明做了半辈子风水先生,自问见过不少奇闻异事,可像你这种不孝子,我也是头回见。”

  想清楚之后,爷爷盯着牛二狗,冷声开口:“对不住,这事儿我没办法,管不了。”

  “不仅我管不了,就是阴间的鬼差,只怕也不行,一半,我们回去!”

  说着,爷爷一把扯过我胳膊,转身朝灵堂外走去。

  “胡师傅,您别走!救救我,救救我们家呀!”

  见到爷爷转身就走,牛二狗急了。

  二话不说一把拦在我们爷孙前面,噗通一声再次跪下,梆梆磕起了响头!

  “唉,你起来吧,不是我不救,是真的救不了啊!”

  见到这一幕,爷爷重重叹口气,弯下身子,将牛二狗扶了起来。

  “你老爹是被你们逼死的,怨念不是一般的深,现在到了阴间,八成是只厉鬼!”

  “我胡老头做了半辈子风水先生,也就这点儿本事,占卜算命,趋吉避凶还行。”

  “要我对付厉鬼?非搭进去不可!”

  说着,爷爷重新牵过我的手,拍拍牛二狗的肩膀:“你自己,好自为之吧!”

  “胡师傅,您不能走哇!俺给您磕头,给您下跪了不行么?”

  眼看爷爷决心已定,牛二狗第泪眼汪汪,哀嚎道:“俺就算再不孝,可俺两个娃儿是无辜的!”

  “您难道真的忍心,让俺两个娃儿,跟着俺一起送死么?”

  “他们和您孙子一半,差不多年纪,都只有八九岁呀!”

  轰!

  他话音刚落,扯着我胳膊,已经走到门口的爷爷,脚步瞬间僵住了。

  只见爷爷脸色一阵变幻,低着脑袋,目光复杂看了我一阵,重重叹口气之后,终于转过了头。

  “也罢,看在你那两个娃儿面子上,我姑且帮你再想个办法。”

  “谢谢胡师傅,谢谢胡师傅!”

  眼看爷爷点头同意,牛二狗赶紧擦把眼泪,连连磕头致谢。

  那模样,仿佛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先别急着谢我,我这办法成不成,关键在你老爹,不在我身上。”

  爷爷摆了摆手,走到牛二狗身边,凝重道:“听我的,咬破中指,放几滴血出来。”

  “走到你老爹前面,给他磕几个头,道道歉,记住,心要诚!”

  “这之后呢,把血抹在你老爹嘴巴上,毕竟血浓于水,如果你老爹吸收了,证明他原谅了你。”

  “我再想想办法,帮你善个后,估计问题不大。”

  “如果没吸收,证明老爷子不原谅你!”

  “哼哼,头七晚上,老爷子一还魂,神鬼无救!”

  一听这办法,牛二狗脸色唰一下就变了。

  目光呆滞好一会儿之后,他这才如梦初醒般,连连点头:“我这就去,这就去!”

  他深吸口气,咬破中指,挤出了几滴鲜血,紧跟着走到老爹棺材前,噗通跪下,梆梆磕了几个响头。

  “爹啊,儿子不孝,这辈子没让您老人家享过福,临老临老,更是没好好伺候过您!”

  “俺不孝,俺混账,俺畜生啊!”

  说着,牛二狗还狠狠抽了自己几个大耳刮子。

  “可老话说得好,父子没有隔夜仇,您已经走了,该看开了,就别折腾我们了!”

  “大娃二娃他们还小,真要被您吓出个好歹,您这做爷爷的,心里也过不去不是?”

  “您放心,虽然您生前,俺没怎么待见过您,但俺保证,从今儿个起,每逢初一十五,给您上柱香,烧点钱!”

  “保您在下面舒舒服服的,您就安心的走吧,成么?”

  说完,牛二狗起身,走到老爹棺材前,将中指的鲜血,滴在了老爹的嘴唇上。

  见到这一幕,爷爷赶紧走过去,拧着眉头仔细看起来。

  而我按捺不住好奇心,也跟着走了过去,踮着脚尖儿,伸长了脖子往棺材里探。

  有了心理准备后,再看老牛头那死不瞑目的样子,这心里的恐惧感,就多多少少,减轻了一些。

  此刻,我们仨都没开口说话,静静看着棺材里的老牛头,心里开始直打鼓。

  牛二狗一家,还有没有救,就看这一次了。

  一秒,两秒,三秒......

  眨眼功夫,就过了十几秒。

  可老牛头嘴唇上的鲜血,仍旧没被吸收!

  看这架势,似乎并不领自己这亲儿子的情。

  牛二狗绝望了。

  浑身力气仿佛瞬间被抽光,一屁股瘫软在地上,神情无比呆滞。

  爷爷也是一阵摇头,重重叹了口气,转过身子,拎起了自己的黄布袋。

  我在旁边见到这一幕,也是心凉了半截儿。

  正当我放下踮起的脚尖,准备和爷爷离开时,却发现棺材里的老牛头,嘴巴开始微微蠕动起来!

  没多久,嘴巴上那一抹血,就被他抿干了。

  这也就代表着,他原谅了自己的儿子!

  “爷爷,爷爷快来看呐!牛大爷领情了,牛大爷领情了!”

  我满脸激动,一把拽过爷爷的胳膊,一阵手舞足蹈,兴奋的像个猴儿。

  爷爷飞快转身,看见老牛头那干薄的嘴唇上,没有鲜血时,拍了拍胸脯,松了口气。

  而牛二狗也飞快起身看了一眼,脑子里那根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下来。

  “我说你小子,还愣着干嘛?趁热打铁,赶紧的,起棺,下葬啊!”

  眼看这家伙放松下来,爷爷走到他面前,赶紧开口催促。

  牛二狗点点头,一溜烟跑出灵堂,叫人帮忙去了。

  而爷爷则趁着这个机会,从黄布袋里掏出一团糯米,塞进了老牛头的胸口。

  糯米,一样可以镇煞气,辟妖邪。

  爷爷这么做,等于上了一道保险,可以给这老牛头减轻一些怨念悲愤。

  没多久,牛二狗领着几个大汉,拿着扁担麻绳走了进来。

  一群人开始忙活,重新盖棺,绑麻绳,担扁担。

  随着一声“三二一”,这口厚重的血红色棺材,慢慢悠悠离了地,众人努力下,朝灵堂外走去。

  可眼看着走到了门口,却接连响起啪啪啪几声脆响!

  那几根结实的麻绳扁担,纷纷断成两截儿,厚重的血红棺材,咚的一声,轰然落地!

  “怎么回事儿?这该做的不该做的,俺都做了呀,可俺爹,怎么还是送不走啊!”

  此刻牛二狗的脸色无比苍白,愣愣看着那口阴冷的血红棺材,浑身一阵打摆子。

  此刻不仅是他弄不明白,就连爷爷也是一头雾水。

  按理说,这老爷子既然原谅了儿子,也该走了。

  可这棺材,怎么还是起不来呢?

  灵堂外面,那些胆子大的乡亲们,看着那口阴冷的血红棺材,纷纷窃窃私语。

  而牛二狗本人,已经傻掉了。

  呆呆站在原地,一对眼睛里,满是空洞迷茫。

  所有人都搞不懂,这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了。

  而且这老牛头,刚刚也表了态,喝了血,按理说,这棺材应该起得来了。

  可眼前这一幕,却根本解释不通。

  “大家伙儿先别急,来几个人再开一次棺,我再看看!”

  恐怖怨庄:

  从前,有一个村庄,住在森林的中心,那里只有十几人,有老人,有青年,有孩子。一代一代,从不离开这里,因为他们对外面很陌生。

  一天,村庄里来了一个女孩,十几岁岁的样子,穿着满是划痕的白衣,赤脚,脸上脏兮兮的。人们便给她衣服穿,让她洗脸洗澡并在这里住下。女孩认为:这里的人真好,不嫌弃我。我应该做些什么回报他们。

  女孩留了下来,可是,自打她留了下来,便有了怪事,夏天严重干旱,人们要水需得走出森林,翻过前面的大山。然后浇水施肥,做饭,洗衣,她的睡眠时间仅仅4小时。刚开始村民要求我们自己去就行了,你要是想帮我们做什么就做做饭就好了。

  可女孩没答应,跟着大家去挑水,久而久之,人们学会了贪婪,认为:既然那丫头想报答我们,不如随了她。

  刚开始,人们只是让她去洗衣服,浇水,大家一起干活,几个月后,那些整天都干活的大爷大娘以及一些青年,坐在大树下乘凉,有说有笑。可女孩一个人去插秧,浇水,施肥,没一个人来帮助她,也没人问她要不要休息。女孩没说什么,自顾自的干好活。

  可后来,人们整天在围在一起打麻将,唱歌,在这之前,他们会用及其恶劣的语气说:你(女孩),一会去给我们烧水灌进壶里,把那几盆脏衣服都洗了,然后去浇水施肥,别偷懒。

  女孩什么都不说,只干活。

  人们越来越过分。呵,没多久,女孩怀孕了。

  她不知道是谁的孩子,因为每个男性,都闯进过她的柴屋【人们让她睡在放柴火的屋子】

  女人们认为是女孩勾引了他们的丈夫,在婴儿成形后,人们剥开女孩的肚子,拽出了孩子,生命力的顽强,孩子还有呼吸。可是,村中的男孩子拿他当球踢,女孩子则是用针线,在男婴的身体上,织了一件永远脱不下的衣服。男婴也死了。

  人们并不愧疚,甚至在吃过饭后像讲笑话似的说起男婴。可是,他们没注意到,死去的女孩睁开了双眼,眼中留下了血泪,眼中全是恨。

  男婴的尸体扔到了枯井。第二天,那个枯井,出现了水源,源源不断,人们用那里的水去浇庄稼..并没发现庄稼有了一层绿光,包括整个森林【因为水流到了树下,树被感染,通过叶子摩擦,整个森林都..】

  过年了,

  全村人围着唯一一台黑白电视机,听着主持人说:54321

  电视机本应传来钟声以及全场人的欢呼,并没有,画面转变了。是女孩,一身白衣,肚子那里是血红的...怀里抱着一个发绿光的男婴,是的,还穿着女孩子们织的衣服...

  哪个电视台都是,人们害怕了,往外跑,想要跑出森林,可他们就是出不去......

  那是一块禁地了,没人发现森林中有个村庄。

  可有时候,森林周围人们会听见男婴的哭,女人的笑,以及哀怨痛苦的声音...

  村民的灵魂无法离开这里..永远的,成为女孩和男婴的奴隶,直到男婴长大,可他不能长了,因为..还没发育好,就出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