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三代被嫌弃的前半生 第101卷
作者:文三代的小说      更新:2018-07-31

  文三代虽然知道黄四来了她绝对讨不了好,可她没空考虑那么多了,那两耳光不重,却扇到她的深处,魂魄都给扇离了些,六神无主丧魂失魄的她,木然的坐在秃子家的客厅等待判官的判决,心中竟然还有些惧怕离婚,这一惧怕,魂魄就回来了些,盘算起来。

  如果离了婚,她就是离婚女人了,生的孩子是个女孩,秃子多半不会要不会管的,她父母劳心劳力抚养到三岁了,也不可能给男方。她就成了一个带着拖油瓶的离婚无业女人。

  虽然秃子离婚了也无业且穷且丑,但是老秃子灌输给他的儿女的家教是一种自信,一种天下我最有钱我最帅的我最美我基因最好,常常在家作出这样的意淫,造成秃子和小双双在此种意淫下听长大,都无比阳光自信,秃子比文三代不怕离婚,起码此刻秃子揣着一点货车利润时是这样的姿态。

  黄四带着容容款款而来,他们自从在一起之后,公不离婆秤不离砣,除了上厕所竟似一刻都没分开过。容容的衣着打扮还是那么华贵,身上没有一万八千的穿不下来,潮湿小镇比她有钱的女人大把,穿的比她好的却没几个。

  按理说容容作为文三代的娘家亲戚,衣着体面而来,也给文三代长脸,可他们不会帮她。黄四习惯**践踏文三代,容容虽然从不跟着踩,毕竟是以丈夫为主,不可能为了丈夫的外侄女跟丈夫生气,说到底,文三代跟她有多大的关系呢。

  所以黄四夫妇穿着体面而来,反而加重了压住文三代的砝码,那么得势的两个人来压她,更不得翻身咯。

  老秃子一见到黄四就献媚的开始告状,从砸电视开始,略过秃子打文三代不提,意思文三代直接就跟神经病一样砸电视,文三代不服,争执道:“你儿子打我,我又打不赢你儿子,不打东西来除?难道你儿子白白的打我?”

  “你闭嘴!”黄四出言斥责。

  “还有我们秃子好不容易过个生日,邀请一堆朋友玩,文三代就要跟人闹,还发酒疯打架,你们说笑人不嘛!”老秃子提到秃子过生日那一夜发生的事,当时他并没有在场啊!看来是秃子事后跟老秃子讲的,这有啥可跟大人讲的呢?

  文三代倒不好争执这个了,她不可能在自家长辈面前说秃子的朋友想睡她,没睡成,秃子还犯贱请人吃饭,所以她不忿才闹起来。第一句就说不出口,只能恨恨讽刺道:“你儿子有朋友?你有朋友?你们一家天天就是算计这个算计那个,有真朋友?”

  “你不要说了!”黄四加大音量,他凶起来其实还没有文二代的脸相凶,但是文三代统统都怕,闭了口。黄四继续说道:“亲家,你说这些我都不知道,这姑娘历来就是不听话,干事没头脑,你多担待。”

  俗话说的好,宁拆十座庙,不拆一桩婚,黄四还是本着劝和的心态,外甥女离婚了变离婚女人,似乎更不好。

  “唉!刚才还拿水果刀比着我说要烧我车,我是让到她,不然就她那点力气,我两下子弄死她了。”老秃子即使说狠话时脸上也是笑容满面,配上他亮到秃噜皮的光滑头顶,活像一个笑和尚,发出油腻假笑。

  “这话可不能乱说,你弄死她,我不找你麻烦?”黄四陡然变了颜色,申明起来,亲姐姐的女儿,妈妈的亲弟弟,本来可以和睦相处的关系,因为从中有黄大多番搬弄挑唆,导致十几年关系恶劣,血缘却割不断,不可能让别人随便弄死,这一句,把几近覆灭的甥舅情又从水下捞回水面飘着。

  老秃子给黄四狠说了两句讪讪的不开腔,他长的膀大腰圆矮而肥润,是黄四的两倍粗,却没有黄四财大气粗,所以即使黄四瘦的跟烧火棍一样,说他两句,他牙尖嘴怪的竟也不反嘴了。

  有人撑腰,文三代一下鲜活了一点,质问道:“爸爸,我再差,是你家秃子哭着闹着要娶的,是你和妈妈一人一背土特产背到我家去求我爸的!你们一开始就骗我说你就秃子一个儿子,这房子是给我和秃子结婚用的,结果呢,连小双双的男朋友都可以住进来,我说什么了?”

  “我从没说过这房子是给你们结婚的,我要说过,不得好死!”老秃子立时发咒。

  文三代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的人,倘若他们从没讲过秃子有婚房这话,文三代为什么要嫁给秃子一个又丑又穷又没工作还没房子的男人呢,瞎吗?可当时说过的话没有录音机录下来,现下不认了,也没办法。

  文三代看着眼前这个喊了三年爸爸的公公老秃子,说起假话来眼睛都不眨,她快吐了,反胃道:“不说了,太恶心了!我要离婚!”

  “离就离!你以为我还挽回你哟!”秃子终于开腔道。

  文三代不再多说,进屋收拾东西,由黄四容容陪着离开了秃子家,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也不好再劝,女方有女方的骄傲。

  出来了黄四送文三代回家,路上一通说:“你想人家房子有什么用?人家房子愿意给谁就给谁!”好家伙,他居然得出这么一个结论。文三代从一开始就知道那房子是老秃子夫妇的名字,是他们哄骗她要给秃子做婚房单独住,他们在木城不上来潮湿小镇,她被骗了,掰扯两句质问质问也不行?竟变成了她想别人的房子。

  文三代没有解释,解释会得到更多的责骂,何况黄四和容容待她,起码比秃子家要好些,两相比较,心存感激。

  回到文家,黄四和容容有自己的事先走了,文三代提着衣服进去,黄二和黄大并两人的外孙一起在客厅玩耍,见文三代双眼红肿而来,问道:“怎么了?”

  “秃子又打我,我要离婚。”文三代直言道。

  “打你哪儿了?”黄二问。

  “扇了我两耳光。”

  “哟!他还肯打人,上次他就打你,我们家还从没有人这么打过你!”黄大插言道,虽然她用了一种打抱不平的口吻,却仍透露出一丝事不关己的态度,隐隐还有点“我女儿离婚的,文三代也离婚了才好”。

  “大姨,你这么说也不准确,我在你们家不是没挨过打,黄六打我多少次,别人不知道,你能不知道吗?我就是挨男人打骂长起来的啊,命不好有什么办法呢?”文三代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多心把黄大的话听多了些意思,总之黄大不盼她好,这一点经过许多年的佐证是不会错的,她不用对她客气。

  黄大见文三代神色不善,说的又是些陈年旧事,不愿多说,起身带着她的外孙离开了文家,可能一会儿又会去跟黄四告状吧,管她的,文三代冲到楼上自己房间反锁起来,钻到铺盖里面唔唔痛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