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剑禅说 第二十九章 解救-12:把这杯毒酒喝了
作者:沙漠老胡杨的小说      更新:2018-08-09

  

  “既如此,”俞承泽道:“我那些朋友和尊主无冤无仇,您为什么把他们都抓起来?”

  “我与土武林素无往来,当然不会和这些人有恩怨了,”官尊主道:“但我不把他们抓了,你会到我这里来?我又怎样去了结这昔日的往事?”

  “那我现在已经如期来了,所有的恩怨我愿一力承担,”俞承泽道:“我的那些朋友是不是可以放了?”

  “这是当然,”官尊主道:“水月‘洞’天做事自然不会失信于人,但也不会这么简单。!”

  “此话怎讲?”俞承泽道。

  “环儿。”官尊主道。

  “在,家主。”站在右首的一位‘侍’‘女’前一步应道。

  “把哪东西拿来。”官尊主道。

  “是,家主。”环儿答应一声,转身去往石壁后面,不一会功夫,她端一个酒杯,来到俞承泽面前。

  “俞庄主,”官尊主道:“明人不做暗事,这是一杯天下毒的毒酒,你把它喝下,我放掉你的那些朋友。”

  “不行!”邢‘玉’娘突然跳出来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本来邢‘玉’娘是打算陪俞承泽来死的,但要看到连手都没有动要自己喝毒‘药’,还要看着自己的相公喝,这是她说什么也接受不了的。

  “难道你认为你们有资格可以和我讲条件吗?”官尊主的话说的‘阴’森而有威严。

  “哼,有没有资格也不是你说了算!”邢‘玉’娘道,在她这一生,什么样的阵仗没见过,不能来到这么一个破岛任人宰割,这不是她的‘性’格。

  “好像俞夫人还很不服气?”官尊主道。

  “我没有什么服气不服气的,”邢‘玉’娘道:“有人要‘逼’着你喝毒‘药’,你会喝吗?”

  “我当然不会,”官尊主道:“谁要这么做我杀了他!”

  “那我杀了你!”邢‘玉’娘话音未落,手里的长剑一扯,脚一点地,飞身而起,手里的宽刃剑带着啸声劈向坐在主位的官尊主。

  “放肆!”站在官尊主身边的白衣‘女’子一声轻喝,长袖一摆,一股气大的力量借着白衣长袖‘荡’开了邢‘玉’娘的重剑,另一只白衣袖伸出一只芊芊‘玉’手,隔空拍去,邢‘玉’娘感到‘胸’口遭到重重的一击,连人带剑向后面飞去,俞承泽一个箭步冲去把她接住,轻轻地放在地,鲜血已经从邢‘玉’娘的嘴角渗出。

  这一下连俞承泽都感到有些震惊,他们夫妻二人行走江湖,罕逢敌手,怎么说也算得江湖的超一流高手,邢‘玉’娘出手他之所以没有阻止,也是想看看对方的底细,但在对方的一个‘侍’‘女’面前连一招都走不了,这是他万万没有想到,这也太可怕了,算自己亲自也未必有必胜的把握。还有,在整个过程,站在台下的‘侍’‘女’动也没动,似乎他们早料到会有这样的结果似的,可见这水月‘洞’天的实力确实非同凡响。

  “怎么,俞庄主不想试试?”官尊主道。

  “我看不必了,”俞承泽道:“不是一杯毒酒吗,不是死吗,既然是一代的恩怨要我承担,那我也没有什么好推辞的了,这么多年对我夫妻来说已经够了,只是官尊主不要忘了你的承诺。”

  “我只说让你喝了这毒酒,并没有说让你去死,”官尊主道:“我们的恩怨还没有了结,想死也没有那么容易。”

  他们明白了,事情还远没有到了要结束的时候,像官尊主说的那样才刚刚是个开始,让他们喝毒酒,又不让他们死,那是要靠毒酒控制他们,让他们去做他们不想做的事,这也太小看他们了,人若真的有些事情他不想做,区区毒酒又能耐他何,何况邢‘玉’娘本是用毒大家,说不定还能有所转机。

  “真是够歹毒的,”邢‘玉’娘缓了一口气道:“官尊主,来时我路过您的‘私’庙,也进去香叩拜,您既然是拜菩萨的人,为什么心里还有那么多的嫉恨,还用得了这么歹毒的手段?”

  “哼哼,”官尊主又一声冷笑:“你太高看我了,我拜的不是菩萨,我拜的是我自己,我是要我自己记住,在有生之年,一定要对昔日的往事有一个了断。”

  邢‘玉’娘这才忽然明白,为什么她所看到的菩萨不像原地区的相貌,瘦削俏丽,还带有一丝忧郁,这难道是她自己的雕像?一个‘女’人呆在这孤岛之,天天面对自己年轻时候的雕像,想着年轻时候的往事,这不是一段刻骨铭心的爱,是一段撼天动地的恨,难怪她看到那座雕像会有一种心疼的感觉,自己这一生也不是如此吗,好在自己这二十多年有相公陪伴,她也此生无憾了。

  “你要喝,我陪着你。”邢‘玉’娘拉着丈夫的手道。

  “要想在这里同生共死恐怕还早了点,”官尊主道:“只能是俞庄主喝下这杯毒酒,你不能喝。”

  “为什么?”邢‘玉’娘道。

  “我说过这件事还要有个了断,”官尊主道:“还有一些事情需要你去办理。”

  “那我来喝毒酒,事情让我相公去办。”看来这邢‘玉’娘可真是对丈夫用情至深啊。

  “这没有什么好讨价还价的,”官尊主道:“俞庄主能起到的作用你起不到,你能办到的事情他也未必能办好。”

  “那到底是什么事情?”邢‘玉’娘道。

  “酒喝了自然会告诉你。”官尊主道。

  “你……”邢‘玉’娘还想说什么,但俞承泽已经端起酒杯将毒酒一饮而下。

  “好,痛快!”官尊主道。

  “啊!”俞承泽感到腹一阵剧痛,不由手抚腹部弯下了‘药’。

  “你怎么样了?”邢‘玉’娘满脸的关切,她一搭俞承泽的脉象,只觉得他心脉‘混’‘乱’,体内真气‘乱’窜,更让他感到震惊的是,她竟然无法判定这到底是什么毒?

  “放心吧,俞夫人,”关尊主道:“他死不了。”

  “官尊主,”俞承泽硬‘挺’着道:“请你兑现承诺,放了我那些朋友。”

  “这个自然,”官尊主对翠儿道:“你吩咐下去,把所有抓来的人都放掉,小心处置,不得有任何伤害。”

  “是,我这去办。”翠儿道。

  翠儿即刻写两个字条,分装两个防水小皮囊,有人送过两只信鸽,翠儿将两个小皮囊在信鸽身绑好,一松手,两只鸽子扑棱两下,冲出‘洞’口而去。

  “好了,这下你们可以放心了。”翠儿笑道。

  “我怎么知道这是不是真的?”邢‘玉’娘道。

  “哼,恐怕真的假的你都得信。”官尊主一声冷笑。

  “那你要我做什么事情?”俞承泽受苦,邢‘玉’娘自是心如刀绞,她巴不得把这件事情办完,算能死在一起她也甘心了。

  “很简单,”官尊主道:“苗疆黑木坨的路你该不会不认识吧?”

  “我师父?她又怎么啦?”邢‘玉’娘道。

  “我请她一叙。”官尊主道。

  “难道她也与您有仇?”邢‘玉’娘已经心下忐忑。

  “我们之间的事不是一句两句话能说清楚的,”官尊主道:“你只要把这封信送给她,她自会明白。”

  “你认为我师父一定会来?”邢‘玉’娘道。

  “当然,”官尊主道:“我太知道她这些年在想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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