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要让沈小剑眼睁睁看着冰姑娘被这么砸，还真的不忍心。
沈小剑尽量让自己想着别的事情，比如……
还真没有什么事情可以想。
没有事情可以想，哪就唱歌，在心里唱。
我就是我是颜色不一样的烟火
天空开阔要做最坚强的泡沫
不知道为什么，这首歌，让自己特别不舒服，泡沫为什么还要坚强，烟火都是什么颜色，而我还是我么？
沈小剑：“真的，我还是我么？”
这句，沈小剑说出了声，听着的也就只有九情。
九情却不是很在意，以为他说的是自己失忆的事情。
九情小声的说：“没关系，有我呢，记忆又没丢，在我这呢，以后慢慢还给你。”
沈小剑笑笑，笑的落寞。
九情感觉沈小剑远离了自己，因为这一刻她不懂他。
九情开始想，是自己做错了么。
她只是按照记忆中该做的去做。
沈小剑的记忆。
那个女孩是有问题的，很大的问题，九情认为，如果沈小剑还有记忆，一定会这么做，这样可以治好她啊。
不过九情看着那张落寞的侧脸，似乎自己不能按照他的思路去做，那是属于他的，该他去做。
九情：“以后不会了，不会干扰你任何的调教，都由你来，不过你要有什么问题，问我哦，你的记忆在我这。”
“不过这次我得继续。”
九情的坚持，因为她想看看，自己能不能治好这个冰姑娘，当然，还有一点私心，因为她今天好不开心。
沈小剑不再想，我还是我么？这个问题，因为去想，也想不明白。
眼下还有一个问题，自己是调妖师啊，还是世界知名的那种，还是粉丝遍地的那种，而自己不会当一个调妖师啊。
暴露了怎么办，看刚刚那个队长，对自己恭敬地样子，要是知道自己是假的，会不会被粉丝给勒死。
而且自己日粉的这个理想，可能就实现不了了。
不会当调妖师，那么得学啊。
所以，沈小剑继续看冰柳。
九情刚才的意思是，这是在调教呢。
调教冰姑娘进行中。
……
……
火球结束后，九情终于没有再开口，因为冰柳被埋没了。
火球太猛，把周围的石块，钢筋什么的，全都掀飞，而冰柳也成功的被砸在下面了。
外面的人，全都在等，等着冰姑娘爬出来，没人希望她死。
沈小剑在等，九情也在等。
很有耐心。
一分钟，两分钟……十分钟。
沈小剑凑近九情：“你是不是也在等啊？”
九情：“是啊。”
沈小剑：“那你是不是忘记了什么？”
九情：“啥啊？”
沈小剑一捂脑袋：“你果然忘了。”
九情：“啥啊？”
沈小剑：“想让我给你提个醒？”
九情：“啥啊？”
沈小剑：“想要我提醒，你得求我。”
九情：“啥啊？”
两个人丝毫没有担心。
但是其他人担心啊，听着二人的对话，都快忍不住了。
沈小剑：“就算你不求我，我也会告诉你的。”
身后一群人：“……”
沈小剑果然是沈小剑，世界上最厉害的调妖师。
这是这时候所有人心中的想法。
沈小剑：“刚刚我那个小助理，是不是不能动呀。”
九情：“对啊。”
沈小剑：“你还对啊，那她不能动，你还等着她自己爬出来呀，笨啊。”
九情：“对对对。”
沈小剑假装一生气：“你还不快帮她出来。”
这一假装生气，顺手给九情屁股一下，好像是在催促。
后面的一帮人假装没看见，九情羞涩，往冰柳那边看了一眼。
这一眼，让埋没冰柳的杂物，全都飞了起来。
冰柳也能动了，她站起来。
还是一身白色西装，不过已经破的不成样子了，白色上面更是一层灰烬，不过衣服虽然被弄脏了。但是露出的白色肌肤，却能动人心神。
冰柳的左腿上，插了一根钢筋，血液已经染红了整条腿，但是她的皮肤太白了，即使在血液下，依然有白嫩闪耀。
冰柳即使受伤，却更加勾魂，九情却无动于衷。
沈小剑的眼睛从冰柳的身上挣脱出来，看向九情。
意思很明显了，都这样了，还不救回来。
九情也看向沈小剑：“放心，只给你看，我不会让他们看见的。”
沈小剑：“……”
深吸一口气，然后吐出。
“这么了解我，好么？”
……
……
“看够了么？”
沈小剑：“没呢。”
“那多看下。”
沈小剑：“你不救她么？”
“放心，没事，等你看够的。”
沈小剑：“那我看够了。”
“真的？”
沈小剑：“嗯，真的。”
“那我们继续吧。”
沈小剑：“？”
九情：“继续，下一项。”
这句话不再是两个人的私语。
这是句命令。
来了三千人，之前只有一千人讨厌上了她，现在换下面的一千了。
九情现在已经是很不开心了，因为那个叫做冰柳的姑娘。
冰柳已经算是重伤了，但是还在站着，她不仅仅要站着，还笑着，看着沈小剑笑，笑的很甜，没有一丝冰冷，脸上很白，没有一丝红晕，笑的很干净，带起沈小剑一起笑。
两个人对着笑，只不过冰柳忍着疼，卖力的笑。不过就算再怎么卖力，笑的都是静美的，也许这是天地间，最美的笑容。
比九情温柔的笑还要美。
要说九情的温柔已经是一种情怀，那么冰柳的笑就是一种自然。
自然是春夏秋冬，不是说一年都在笑，那多累啊，而是说笑的，已经包括了春夏秋冬，韵味绵长，绵长到天长地久。
沈小剑感觉自己变了，对于冰柳的笑，他只是觉得很美，就像九情的温柔一样，都是很美的东西，值得欣赏，值得收藏，值得喜欢，但是谈不上爱。
九情不一定是爱着沈小剑的，但是可以肯定，冰柳是爱着他的，以前没见过，爱着那个他，现在见过，爱着这个他，不管怎么样，都是他，叫做沈小剑的男人，名震世界，真真也假假，不真也不假。
冰柳就是这么爱，简单的是冰，能把爱封藏，等着融化，然后笑。
结果有两种，一种是再把他冻上，等着下一次。一种是流进他心里，住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