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脊狼横遭一击,口中发出疼痛的哀嚎声,倒在地上翻滚起来。
安澜乘胜追击,催动胯下的地行兽,紧跟着铁脊狼,手中的银刻长剑划出一道幽幽寒光,砍在了铁脊狼的背上,与上次热刀切黄油的触感不同,安澜感到手中的长剑卡在铁脊狼背部的皮肤上,像砍在了金属上,不能撕开一道口子。
“不愧是铁脊狼,果然是铁做的脊椎,还真是够硬的,或者说是我太弱了,二阶骑士的斗气对付高阶魔兽还是太勉强,即使这匹铁脊狼已经鏖战半日之久。”安澜在心中暗自琢磨,要是不能干净利落的解决这只魔兽,那可就贻笑大方了。
这只铁脊狼恶毒的盯着稳坐在地行兽之上的安澜,充满野性的眼光中带着强烈的杀意,低头发出阵阵嘶吼,沾染着鲜血和碎肉的獠牙相互摩擦,流出丝丝恶臭的口水。
安澜在心里清楚若不是遭到半日的消耗,以铁脊狼这种实力堪比五阶骑士的高阶魔兽,单靠安澜二阶的实力,只有掉头就跑的份,不能小觑这只穷途末路的魔兽,还要打起十二万分的警惕。
猛然间,铁脊狼弓起背嘶吼着扑向骑在坐骑之上的安澜,本就忌惮铁脊狼的他一下子紧绷起了神经,他挥动锋利的长剑,想要抵挡铁脊狼的突袭,但是铁脊狼丝毫不介意他的攻击,它在空中灵活的扭动身躯,用最坚硬的背部去承受长剑的攻击,长剑砍在那里只发出砰砰砰的撞击声,完全对它造不成任何伤害。
体型庞大的铁脊狼瞬间暴起造成的冲击力,将他扑倒在地,安澜能感受到这只魔兽矫健的肌肉下蕴含的力量,和它近身肉搏可不是好选择。
安澜心里暗暗叫苦,全力调动气炉内的斗气,破门一脚将身上的铁脊狼踢了出去,安澜手中的长剑呼啸般刺了出去,在铁脊狼脖间留下一道斜斜的伤口,覆盖在剑身的斗气破开空气,自上而下贯穿铁脊狼的咽喉部位,剑尖径直刺到它刀枪不入的铁背才停了下了。
安澜暴喝一声,双臂奋力挑动长剑,随着斗气的增幅,手中精钢制成的银刻长剑破开了铁脊狼的咽喉,伤口不断飞溅出炙热的兽血,但随即伤口被白色的幽光所覆盖,止住了严重的致命伤。
一击得手随即后退,安澜时刻不忘和铁脊狼保持安全距离,眼下铁脊狼看着是奄奄一息,但是谁知道它是否还能拖个垫背的,安澜可不愿意冒这个风险。
这场人狼搏击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但剧烈的运动还是让安澜的前胸不停地起伏,汗水也自两鬓间滑落,观察到铁脊狼已经丧失了战斗力,他向下轻摔长剑,剑身上的兽血瞬间滑落在地,留下泛着幽幽银光的寒芒。
铁脊狼咽喉处的流淌的兽血很快就被白光止住,巨大的伤口还是骇人,安澜都能从中看到森森白骨。铁脊狼也晃晃荡荡的站了起来,看来是没有性命之虞,魔兽的魔力也能像骑士的斗气那样治疗伤势,看得安澜啧啧称奇。
“你疯了吗,你知道自己刚才做了什么吗?!”耳边传来军队指挥官的责骂,打断了沉浸在抢人头快乐之中的安澜,他将长剑回鞘,转身露出敷衍的笑容。
“自然是结束这一切,我们可在这里耗费多时,我还赶着回到军营吃午饭呢。”
“回去?午饭?”指挥官怒极反笑,他咆哮道,“你还敢来第一军团,你伤了埃尔温将军要的铁脊狼,我看你根本就活不过今晚!”
原来是埃尔温要的魔兽,怪不得这些人这般畏手畏脚,反正埃尔温也要整他,他也不怕得罪死埃尔温,阿巴贡还需要他,不可能让埃尔温下死手的,既然如此不会死,安澜也不担心。
“那样最好,十大酷刑我看他用那种折磨我!”安澜毫不示弱的看着指挥官,不屑的说道,“我可不会让我的手下冒着生命的风险去讨好上司,你这样做他们不敢言而敢怒,今天为了一个畜生,就折损了数十匹品种优良的地行兽,五百人更是人人带伤,你这种媚上小人迟早被自己人放冷箭!”
“好!好!好!”指挥官气得面红耳赤,大声呵斥身旁的骑士,“把他给我押下去,还有他的同伙,一并给我抓起来,交给将军发落!”
“我的事情还轮不到你来管,实话告诉你,老子来你这狗屁将军卫队,还是别人求我来的,要是惹得老子生气,等见了埃尔温我先告你一状,看你如何收场!”
既然阿巴贡要在他面前装伊埃索的忠臣,他就不怕阿巴贡不罩着他,不然千辛万苦拉拢他不就白费功夫了。
盛气凌人的安澜让指挥官也摸不着头脑,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应对,对方这么有恃无恐想必是有所依仗,想到安澜又是来自鬣狗团,军中关于两军合并的传闻在高级军官当中也不是秘密,这个安澜的转调也打破将军卫队的多个惯例,指挥官也不知该如何收场。
还好安澜给了他台阶:“还会不回去了,再不回去就赶不上午饭了!”
“收兵,回营!”指挥官悻悻然说道。
看到这场虎头蛇尾的对峙,普通的骑士也摸不着头脑,对安澜的身份好奇万分,严明的军纪让他们不能在行军中交头接耳,但是还是止不住偷偷摸摸的交谈,猜测这个外来者的身份、下场。
五百人若有如无的目光始终停留在安澜与兰登身上,安澜倒是对此熟视无睹,但是兰登却消受不住,他按住安澜双肩,也顾不得礼仪了,焦急的问道:“我的安澜大人啊,我知道您后台强硬,但您这次是踢到铁板了,埃尔温将军可不是谁都能招惹的,连阿巴贡大人都惧他三分,这次咱们不死也要脱层皮了。”
“哦,阿巴贡的面子他都不给?”安澜还是气定神闲的样子。
“他连三郡总督的脸都敢打,哪里会在乎别人!”兰登面如死色,心灰意冷,想到自己将来的生活不由得唉声叹气。
“我可认识一个人,他的面子埃尔温可不得不给!”安澜满不在乎的说道,眼中闪出不屑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