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羽当即悄悄的跟上两人的身影,尾随着一路出了白府,走过几条长街,拐过几个街角,最后大娘和春草在一胡同口停留了下来,同时还四处警惕的观望了一会。
白羽赶紧背过身去,恰好路边有摊贩在卖挂饰,白羽顿时装模作样的跟小贩交谈,余光瞄到俩人进了胡同里,白羽赶紧快步跟上。
追进胡同,只见两人的身形进入了不远处的一座宅院,哪宅院是一座两层木结构的房子,整个院子用木栅围了起来。透过栅栏只见内院花团锦簇,一片姹紫嫣红,大片的兰花,牡丹,芍药等盆景争相夺艳,景色极其的别致。
白羽偷摸着靠近宅院附近,只见此时春草如门神一般坐在庭院的木椅上里放哨,房子的红漆大门紧闭着,隔绝了外人的探视。
看来进院去捉奸是不可能了,单春草自己就对付不了,更逞论其他。如果贸然进去的话只会平白挨顿揍不说,其他什么的都别想看到。
白羽打定主意,在一隐蔽处猫下身子来等着,时间流逝,白羽内心暗暗笃定,打定了不见兔子不撒鹰的想法。
在这等待的过程中,白羽还隐隐约约听到了一些欢浪的叫唤,歇斯底里的轻呜声。看来大娘远不止表面看上去娇奢的一面啊,私下竟然如此的放荡,真心替家父感到悲哀,看来老婆多还真不是好事啊。
大娘如今四十有余,正值如狼似虎的年纪,加上保养有方,形象妖娆,还是挺吸引人的。也不知哪个被大娘包养的小白脸长咋样,待会可得好好的见识一番不可。
时间约摸过了一个来时辰,厚重的大门吱吖一声打开,只见大娘意犹未尽似得的从门缝出来,满脸的桃红芳菲之色,显然是无比的满足。
待俩人走远了,白羽见木门并未合上,立马闪身进入屋内,待摸上二楼时,只见一个光着膀子的年轻汉子正背着身子紧裤腰带,可能是听到了楼梯的脚步声,口里还亲昵的喊道,“小宝贝怎么又回来了啊,难道还没喂饱你这可爱的小馋猫吗!”
听到这肉麻的话白羽差点把隔夜饭都给吐了出来,一个大男人说出这么膈应人的话也太恶心了一点吧,白羽摇了摇头,寻思着找了个有利的位置站好,随后不动声色的说道;
“这年头会拉磨的驴和会耕地的牛长得都差不多啊,都瘦精瘦精的,常言道只有累死的牛儿没有耕坏的地,不知阁下如何看?”
“你谁?”哪汉子顿时一激灵的转身过来,慌张的脸上堆满了恐惧,想必是被白羽给吓到了。
盯着哪汉子的眼睛,白羽认真的打量起他来,高高的鼻梁俊逸的脸庞,身材修长,骨骼消瘦,浑身流露出一股阴郁的气质,让人觉得无比的娘气。
看白羽眼神直直的盯着自己,半天也不说话,那汉子心里顿时毛糙起来,顿时喊道,“你到底是谁,再不说我可喊人了啊!”
喊个人还这么优雅,说你像个娘们还真错不了,白羽对这个油面小生顿觉失望,还以为大娘会看上什么厉害的角色,竟然是这般模样之人,这口味还真叼。
白羽当即邪恶的挑了挑眉,哈哈笑道,“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刚才做过了什么。竟然敢玩弄白府的大姨太,你胆子未免也太肥了吧,如果我把你们的丑事张扬出去,你应该知道有什么后果吧。”
“别说了。”油面小生还算冷静的打断道,“你想怎样,不就是想要钱吗,想要多少你开个价就是。”
“嘿嘿,嘿嘿。”竟然把自己当成了敲竹杠的小混混了,有点意思。白羽冷漠的笑了笑,没点头也没拒绝,看的油面小生心里一阵瘆的慌。
“看来这段时间跟秋娘见得也太过频繁了些,连这种跳梁小丑都给盯上来了。这人眼生,或许还并不认识自己吧,如果我跑了,看他拿什么来要挟。”打定主意,油面小生开始想着脱身之计。
“大哥,我这就给你去拿银子啊!”
油面小生也不等白羽同意就走向了书案,拉开抽屉,一把明晃晃的匕首渐渐露出了冰寒之色,油面小生当即脸色狰狞的一咬牙,就要拾起匕首朝白羽刺来。
突然一只大手稳稳的按在了油面小生摸刀的手臂上,紧接着一记重耳光扇的他两眼直冒金星。
“跟我玩花样,你还嫩了点,就你放个屁我都知道你屁股往那边翘,竟然还骗到我头上来了。”白羽嚷嚷的嘲讽道,活脱脱一个混世魔王的样子。
白羽以前脑子不行,但一身蛮力却是不错的,一百多斤的石锁轻而易举就能提溜起来。加上不久前发生的那场巨变,他师父不仅帮其疏通了全身的经脉,额外还给他输了不少内力,白羽现在对力量的掌控更是增加不少,只是白羽不明所以而已。
反观油面小生,空有一幅好皮囊,却没有多少斤力气,被白羽制服的根本就反抗不了,只剩下挨打的份。
白羽左右开弓的连扇了油面小生十几记耳光,直把他的脸打的活像个猪头,恐怕连他亲妈见了都不认识了,油面小生鬼哭狼嚎的样别提有多凄惨了。
“让你耍花招,让你偷有夫之妇,这就是你应有的下场。”最终白羽把油面小生像麻袋一样撂倒在地才停手。
油面小生哭丧着脸的哀嚎,“大哥,大哥,求求你就饶了我吧,要多少钱我都给,我绝对不耍花招了。”
“哼,晚了。而且你大爷是哪种缺钱的人吗!你把问题想的也太简单了吧。”
“哪,哪,你到底要干嘛?”油面小生完全摸不着头脑的问道。
“照着我说的做,不然就接着揍你,打到你听话为止。你自己考虑考虑。”白羽撂下话来狠狠的说道,顺带从床上扯过被单拧成一条长绳,把油面小生死死的捆绑在椅子上,让他动荡不得。
“大哥,为什么绑我。”油面小生挣扎的说道,只是又怕白羽的大耳光抽来,只得拧好听的话来讨好白羽。
“大哥,我不会跑的,您说的话我听就是了,您说什么我都照做就是,何必绑我呢,何况我又打不过您。”
看着油面小生凄惨没骨气的样子,白羽轻蔑的冷笑道;“这样我放心点,接下来我要问你几个问题,你可得乖乖的听话哦,不然可就…。”
“嗯,嗯。”白面小生当即头点的如捣蒜似得。
“叫什么名字?哪里人?”
“钱三,边集镇人。”白面小生略微迟疑冲口而出道。
“是叫钱三吗?咋这么俗的名字,你爹是不是不识字才给你取这么个名?”白羽凶脸顿时摆了起来。
白面小生揶揄着苦笑道;“对,对,对,我爹,我爹就大老粗一个,斗大的字不识一个。”
白羽也不磨叽,“这个房子是谁的?”
“哦,嗯哦,哪个,应该是我的吧。”油面小生支支吾吾的回道。
“还应该!”白羽当即讥讽道。
“对,就是我的,我确定。”油面小生看白羽脸色不对,赶紧补充了一句。
白羽也不点破,其实心中已知道答案。之所以问他,就是想通过他内心的反应能够确认出答案来。对于拥有读心术的白羽来说,撒没撒谎一辨就知,人只要在想这个事情内心就会挣扎,波动,白羽当即就能知道正确答案。
“你跟白府大姨太在一起多久了?”白羽接着问道。
“三四年吧。”
“她给过你什么比较特殊的东西吗?”
“你说的是什么?”油面小生装傻讨好的问道。
“比如她贴身的玉佩啊,首饰啊,或者书信往来啊。这些应该都有的吧。”白羽眼神挑了挑,期意不言而喻。
“这些啊,好像,好像都没有哦,她平常只是给了我一些银两而已了,其它的还真没有,你也知道像我这样的人,有银两花就够了,哪还在乎其它的,你说是吧大哥。”
“那是,那是。”白羽随意敷衍了一声,只是眼神有些不怀好意的瞄向了好几个地方。
白面小生不知,自己刚才的这段话,心里已经无意识的透露出了两处隐秘的地方,只是碰到白羽这种开挂的家伙,心里的秘密都能给你挖出来,活该他倒血霉。
“你还挺配合我的啊。”白羽突然冷不丁的冒出一句话来。
“怎么了,大哥,你不信我说的话,不信你自己找啊,除了一些银两,如果还找出其它的来,我就不是人。”白面小生一下子来劲似得大声起来,说到激动处连腰板都绷直了许多,如果不是被绑着动不了,说不定还要上前打人。好像有人怀疑了他的人品是一件多么无法容忍的事情。
白羽冷笑着,一幅看白痴似得表情,当即也不废话一巴掌扇在油面小生脸上,说道,“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了。”
白羽当即把被褥,床板一一掀开,一个整体的床木箱柜顿时露了出来,打开箱柜,白羽从中拿出了一个有锦色图纹的木盒。
“你,你,怎么知道的。”油面小生不可置信的看着白羽,仿佛见鬼了似得惊呆了眼睛。
“这么多首饰项链,她对你还真不赖啊,把好东西都放你这,好好瞧着,还有好戏在后头呢!”白羽冷笑道。
随后在一旯书案前,白羽仔细的翻找了一番,最终在一本厚厚的书籍里翻找出了几张便签。便签保存完好,字迹秀丽,与一些花朵标本一起压在书籍中,上面还残留着一些芳香的气味。
白面小生顿时心如死灰瘫在椅子上,正所谓捉贼捉赃捉奸捉双,如果当场没把通奸的两人在床上抓现行,别人是不好污蔑的,只是现在一切都完了,别人有了手上的哪些证据,任你千张嘴也说不清了。
其中一张信笺上写着那么一段话,“莫柏,你是我的小太阳,你火热的胸膛温暖了我心房。莫柏,你是我的小月亮,你的柔情让我心肝酥软化成了糖,落款,爱你的月红。”
看完这一段肉麻的靡靡之词,白羽只觉全身发痒浑身难受。这小子叫莫柏白羽其实已知道。从这段词的意思,看来这小子还真有点功夫,撩的大娘那叫死心塌地,白羽心里顿时对他给出了评价,无比牛叉。
心满意足的从庭院出来,白羽哼着歌,一边走一边摇晃着手里的吊形玉坠,心里想着,该是实施计划的时候了,看我不好好的整治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