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子浪子君子 第五十七章哀大莫于心死
作者:野蜂飞飞的小说      更新:2019-05-23

  晓群讲到这里的时候,眼神显得很可怕,呼吸显得有些急促。她又抽了支烟,尽量抑制她此刻的表情,似乎在构思以下怎样表达她的情感她的恨。

  晓群抽烟的样子很萌,她是右手的食指和中指夹着烟,其它三个手指扣拢,就象拍照时摆的造型:“嘢”!我也尝试过这个动作,感觉有点别扭。

  我听到故事的精彩部分,对下面很期待,催促她:“小姐姐,快讲啊!”

  她此时持怀疑的态度问我:“小姐姐被人强奸了,你有那么兴奋吗!”

  我知道她在逗我玩,狡辩道:“我急也帮不了你,说不定我要在场的,会跟他们同流合污。男人吗!枉枉嘴上说的并不是他想做的,再加上你又……”。

  我卖了个关子,她知道我后面是对她身体的赞美。女人吗,你怎么骂她有的倒无所渭,但你说她丑的话,将会彻底击跨她的自尊。但你若夸她,赞美她,是给她最好的礼物。

  她假装生气地说:“滚,小屁孩,小牙签,小小年纪一肚子花花肠子!”

  我嘿嘿一笑,说:“你别看我现在小,我的目标和愿望是将来的“亚洲一号””。

  她反应超敏捷地说:“是亚洲超小号还差不多!”

  我俩唇枪剑齿地调侃了几句,活跃了她悲伤的气氛。她又开始讲她的故事了。

  她说:“他们两个畜牲简直不把我当人,我被她们“大”字型地绑着,想反抗是徒劳的,屈辱,疼痛,绝望,我当时想死的心都有了。我才十六岁。他们扯下我嘴里的袜子,我以为恶梦结束了,谁知,这才是恶梦的开始,他们上下攻击我的身体,我万念俱灰,生不如死!女人的身体很怪,心在拒绝,身体却默默接受,并迎合他们的折磨。他们很懂女人,很会玩,他们竟让我产生美妙的感觉,让我欲火焚身,竟恨不得被他们撕碎。但潜意识里,他们那丑陋的嘴脸在告诉我,他们是魔鬼,我现在是他们的玩具,我的真命天子叫蒋小平。我此时恨我自己,觉得没有替蒋小平看护好他的一亩三分地,让别人侵犯了他的主权和使用权。感觉我不是个贞烈女子。想到这些,我的身体在他们的**下,又恢复了麻木,目光填满了伤心,绝望。他们曾引以为豪懂女人的经验值在我身上尝试了失败。最终,他们恼羞成怒地甩了我两个耳光,裹上他们的皮囊,走出小屋,并从外面锁上门,关了灯。我躺床上动不了,四周静的不得了,我知道,这里隔音效果很好,因为听不到外界的一点声音。”

  也不知过了多久,门被打开了,矮个子一个人进来的,他拉亮了灯,好象喝了酒,摇摇晃晃,唇齿不清地问我:“小.小婊子,你.你她妈.想好了吗?想.想通.了,跟爷说,爷带你挣.挣大钱!”

  他此时手里拎着一包东西,丢在我头边,散发食物的香气。

  他又不停抱怨道:“你.你她妈b的,没给老子.挣一分钱,老子还伺候你,你.你说.老子买.你来有啥用?”

  我一听,这家伙喝多了,说胡话。我明明是他们的人质,他竟说我是他们花钱买来的。我看到了自救的希望,讨好地对他说:“大哥,我想通了,你先放开我,我跟你们去挣钱。”

  他一听我语气妥协了,夸了我一句,:“这才是.是好婊子,明天爷带你挣钱,今天没戏了,半.半夜三更的.去抢啊!”

  他解开我的右手,对我说,“别饿死了,将就吃吧,臭婊子”。随后他锁上门,走了,屋里陷入了无边的黑暗。

  晓群继续说:“哀大莫过于心死,我活动了一下麻木的右手,摸索着想解开束缚我的绳索,才发觉根本不可能,那是一种特制的锁,寒冷,饥饿,委屈,绝望,无助,我想到了死,我枕边就是他们投掷的食物,但我的毅力让我升腾对死神的向往,也不屈服于他们的淫威之下。我绝食了”。

  她随后又说:“说他们是畜牲一点也不为过,腊月的天气,他们竟然让我光着身子冻了一夜,第二天,我的意识变得模糊,也伴有发烧。他们开门走进房间,第一件事就是查看我有没有吃他们带来的食物,见纹丝不动地放那里,很是来气,又对我脸上狂扇了两下,漫骂道:“给脸了是不!”我一声不吭,就象一具尸体。高个子见情况不对,用手摸了我一下额头,对矮子说,:“她发烧,你也是,大冬天的,咋不给她盖点东西!”

  矮个子说,“昨晚不喝醉了吗!再加上这婊子也没提醒我。”

  高个子问我说:“你起来先吃点东西,我带你看医生去,别跟自已过意不去!”

  晓群此时眼神空洞,表情麻木,只求一死的表情和决心让这两个人束手无策。她就是不言,不语,无动于衷。

  矮个子对高个子说:“咱挣的是小钱,犯不上到时摊上命案,也不值,不行的话,把她放了吧!也怪可怜的。她是个有情有义的姑娘,咱全当做回好事放了吧?”

  高个子再度摸摸我的头,用手扒扒我的眼晴,详看我的气色,语气也缓和了下来,对我说:“傻姑娘,要想过日子,也要擦亮眼睛找个靠谱的男人,你觉得你这样值吗?我们打他,你还护着他,你知不知道,我们在替你出气,他不欠我们钱,是他把你卖给我们的。你看到的是他要我们演的苦肉计。”

  矮个子也附和说:“他把你卖给我们1000元,他了解你的个性,肯定不会跟我们走,竟自导自演设计的苦肉计,说好让我们声势大一点,动作轻一点。然而,我们俩最看不怪这种男人,践踏别人的真情,这种人最可恶。于是对他下手特狠,也在变相为你出气。你别怨我俩,我俩只是被你男友利用了,他可能有了新欢了,可能嫌你碍眼,所以才想让我们把你带走”。

  高个子此时打开固定我的镣铐,我身体僵硬的不行,他们的讲话我听的一清二楚,我此时身体在颤抖,泪水泛滥了我的视野,我的天空塌陷了,灵魂空洞了,爆发出极度否定的语气吼道:“不!这不是真的!绝对不是真的!但我竟放声地哭泣,哽咽到发不出声音”。

  晓群讲到这里眼圈泛红,嘴角确挤出一丝微笑,那是她曾经纯洁的心灵在挣扎。我也不觉地进入了角色,也有想哭的感觉。

  他们没有食言,为了让我相信他们,还主动把2000元的欠条给了我,帮我找了一身女人衣服,当然,他们还是给我戴上一种特制的眼镜,别人看来是普通的眼镜,当事人啥也看不清,那就是眼罩。我在一片黑暗中被他们带走。他们可能怕我报案,是一种自我保护意识。大约十多分钟,他们取下我的眼镜,高个子对我说:“你自由了,从这里到你们住的地方有5公里,长个记性,别相信那个杂种,他要再把你卖给别人,就不会有这么好的运气了!”

  矮个子被我的刚毅折服,对我说:“你也别恨我们,我们就是吃这行饭的,谁都不容易!”最后他又出乎我意料地掏出50元钱让我搭车用。此时他们的做法让我感动,生存真的是个智慧,枉枉好人,坏人真的傻傻分不清。

  我太虚弱了,这一天一夜对我犹如一个世纪,但为了证明事情的真相,究竟谁在说谎,我又充满了力量,先找个商店买点食物补充下体能,随后拦下一个摩的,朝我们租住的,曾是浪漫,温馨,让我沉醉于幸福之中的小屋的方向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