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夜拿起通讯玉简,输入一道灵力接通了,是来自师门的通讯。
玉简投射出一道光影,浮现出两个陌生的年轻人,按凡人的面相约莫二十岁的样子,看他们的衣衫倒是六艺门的制式。
“小师弟你好!初次见面,自我介绍一下,我是你丹师兄。”发型一丝不苟的修士笑得也很规范,敖夜看着高清的光影投像,都能数出他微笑的时候刚好露出八颗牙齿……
“小师弟你好!我是你厨师兄,我的第六艺是做饭,我叫丛江山,旁边这位丹师兄叫丹腾!”另一位个头略矮一点儿的修士就有点儿不修边幅了,发髻散乱,一副风尘仆仆的样子。他连珠炮般的自报家门,顺便揭了丹师兄的老底。
丹腾老实不客气地给了丛江山一个栗暴,“说过多少次了,别随便暴露我的名字!你看那边儿还有那么多人呢!家丑不可外扬!”
“噢!”丛江山揉了揉脑门,问道:“你肩膀上这就是传说中的阿喵吧?好可爱!回来给师兄抱抱,师兄给你做好吃的!竹师弟和画师妹呢?”
“这呢这呢!”东方竹和东方画忙挤上来和两位师兄打招呼。
“师兄传讯给你是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要告诉你,你且快些回来吧!”丹腾师兄说完就挂断了通讯。
“哎哎哎~”看着对面的两个人影“咻”的一下缩回了通讯玉简,敖夜无奈地把玉简往腰上一挂。
好消息和坏消息都没说呢咋就挂了?话说一般这种情况,好消息在听完坏消息之后就可以忽略不计了……得,还想着去看看自己的拍卖会有多火爆呢,去不成了。
“观星啊,你是和为师一起回去,还是去拍卖会等师父来找你?”
“我当然是和师父你们一起回去了,我还没回过山门呢!”
“那这些东西就交给老爷子您啦!麻烦您给带去拍卖掉。”敖夜摸出个凡人版储物袋——主要是不用滴血认主,谁都能用,特别方便。他老觉得自己的血老贵了,不能随便个什么东西让他滴血认主他就认,再解除的时候滴出去的血又不能收回来,可就浪费掉了——递给夜未央,并通过灵识告诉了他用法。
夜未央也摸出了一个储物袋,解除了认主递过来。里面装的是刚才答应赔偿给敖夜的灵石。
“愿诸位在拍卖会上都能得偿所愿,后会有期!”敖夜拱手团团一揖。
众人也都和他们作别。
敖夜这织天梭在灵台星反正是暴露了,索性用个痛快。召出来把东方竹、东方画、夜观星、阿喵和自己一收,融入虚空,消失在了众目睽睽之下。
“我想起来了!”人群中有人尖叫道,“我有一哥们儿,前几天跟我传讯说极北雪原上出现了灵器,是一把大黑伞,后来又听说还有件能带人瞬移的法宝,好多人都在围攻抢夺,让我也去呢。我还没飞多远他又传讯说不用来了,那黑伞就是个砸不烂的乌龟壳子——呸呸呸,这是他说的——他们好多人都放弃了,让我也不用过来了。看来他们围攻的就是敖大师和东方大师一行人了,真真是自取其辱!”
“就是就是,大师这等神仙般的人物,也是他们这些泼才能抢的?”
“你们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一个传闻,三天前在极北雪原有好多修士失忆了,还丢失了储物袋!几百个人集体失忆,完全想不起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冰天雪地里,储物袋又怎么会离奇的不翼而飞!这件事都快要列入灵台星十大未解之谜了!你们说,会不会?”这位修士说到最后,挑了挑眉毛。
众人都领会到了他想表达的意思,纷纷大点其头,但是没有人宣之于口。
能以一己之力反打劫几百人的怪物,惹不起惹不起,幸好自己没掺和进去……
……
敖夜一个穿梭直接出现在山门附近,掏出自己那枚子母连心石的子石,便看到了不远处突兀出现了一座山门。
进门来一个穿梭上了观日顶。
敖夜感应到两枚六艺门弟子令牌,直接穿梭过去。
丹腾正在给丛江山束发。
“你看看你,一会儿不给你梳头就弄得跟个鸡窝似的!刚回到山门就着急忙慌的给小师弟传讯,你只说话还不行,还搞了个影像通讯!也不看看对面多少人,还把我名字给秃噜出去了!”
坐在凳子上享受丹师兄贴心服务的丛江山吐了吐舌头。
“好了,看看怎么样?”丹腾的手和敖夜那弹钢琴的手差不多灵活,不一会儿就搞定了。
丛江山站起来照照镜子,满意地道:“师兄你的手怎么这么巧?我就笨死了,我这手炒菜还行,你让我对付这一脑袋头发,抓住这把跑了那把,胳膊都举酸了都梳不起来,还好有师兄!”
丛江山正拉着丹腾的手夸他,没注意丹腾脸上浮起一抹可疑的红晕。
“咻!”敖夜一个穿梭过来,挥手收起织天梭,小屋里顿时挤满了人。
“师兄——”敖夜看清眼前的状况,一声招呼卡在喉咙里。“那个,我来的是不是不是时候?我就看看,不说话。你们继续,继续……”
丹腾和丛江山忙触电般把抓在一起的手松开,都冲几位不速之客拼命地摆着手,“不是你们想的那个样子的!”
“丹腾师兄刚给我梳了梳头,我正夸他的手灵巧呢!”
梳头?还可以给师兄发这种师门任务的吗?
“咳!”师弟你这样越描越黑了好吧……
丹腾清了清嗓子,道:“几位师弟师妹回来的真快!听师父说你有一件名为织天梭的法宝,果然名不虚传!”
“哪里哪里,我这不是归心似箭吗?你说的好消息和坏消息都是什么?”
“不急着说,我先郑重地做个自我介绍!我姓丹,丹药的丹,单名一个腾字,腾飞的腾!我的第六艺就是医道!”像他这样第六艺和前面公共的四艺阵、符、丹、器有重合的情况,第六艺将深不可测。所以丹腾师兄摆出了一副快来崇拜我的样子。
“我刚才还以为自己耳朵坏了听错了呢,真叫蛋疼啊!蛋疼师兄!久仰久仰!”却是东方竹道提着星河扇拱了拱手。
“是丹腾不是蛋疼啊!”丹腾师兄暴走了,“嘚安丹!不是嘚按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