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妖小红娘之从相思到苦情 第26章 买东西
作者:淮水之南的小说      更新:2018-06-20

  一个人睡一大张床,舒服,哈哈哈哈!我终于有单人间了。

  “这原来是唐季昶的房间,他走了,刚好空出来。”王总管说。

  “唐季昶怎么了?”我从床上翻身起来。

  “他强抢他人女友,逼反下人,引起暴动,被开除出王府了。”

  “不至于吧,他也没干什么坏事。”

  “这也不是唯一的原因,你的其他师兄弟经常投诉被他欺负,所以这次青云一怒之下把他赶出去了。”

  “真可怜,不知道他出去后怎么谋生。”

  “这个你就不用担心了,他爹身家百万,他整日游手好闲,所以他爹放他来王府训一下的。”

  “以后唐家交他手里保不住会成什么样。”

  “交不到他手,他还有两个哥哥,天塌下来有人帮他顶着。”

  “有个有本事的哥哥真好,出事有人罩着,对了,说到他,那个巧巧和那个下人怎么样了?”

  “他们非常惭愧自己被人利用,一起去浪迹天涯了。”

  “浪迹天涯?听着好浪漫,不过他们有浪迹天涯的本钱吗?别像萧靖可那样,走到半路没钱了。”

  “谁知道,由他们去吧,你整理一下你的东西吧,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王总管慢走。”

  王总管出去了。

  哈哈哈,一张大床,脱掉鞋子,躺床上,手脚呈大字展开。

  “哐哐哐”敲门声。

  “哪位?”我问。

  “送饭的。”

  “请进。”

  萧靖可捧着四菜一汤进来。

  “是你?”我有点惊讶。

  “是我,我把饭放桌子上,可以不?”

  “放吧放吧,我说你讲话能不能别那么严肃。”

  “是。”

  “坐吧,别见外,都是舍友一场。”

  “不坐了,还有十几个道长等着我送饭。”

  “那行啊,你先去忙。”

  “是。”

  他转身出门,然后把门关上。

  看看这间房子,进门就是个厅,中间一张圆桌,右边有个木拱门把卧室和厅隔开,门上有粉红色的纱布门帘,改天把这那么娘炮的门帘换成蓝色的,拱门同一排过去是个间厅柜,和拱门连成一体的,上面什么东西也没有,应该被唐季昶带走了。

  往拱门看过去,一张床,床的左边是衣柜,右边是书桌,书桌靠着窗户,纸糊的窗户啊,怎么防止他人偷窥呢?看着大厅白色的墙,感觉空荡荡的,上面应该挂幅字画才显得不那么别扭,待会买几副画挂上。

  收拾东西,把书放间厅柜上,然后,把衣服放衣柜,然后,然后,好像没有东西收拾了……

  吃完饭,碗筷怎么收拾?自己拿去厨房吧。

  厨房门,刚想进去,萧靖可提着两桶水忽然出来,我没看到,膝盖被撞了一下。

  “哎呀!”我没有跌倒,不过膝盖不知道是不是撞到了什么穴位,麻了。我手一软,碗筷没拿住,萧靖可立刻用手接住,然后水桶砸我脚上。

  我慢慢屈膝,蹲地上,然后……抱着腿满地打滚。

  萧靖可扶着我,我一瘸一拐地回到房间,然后把我放凳子上,我趴在桌子上,用手捏小腿。

  萧靖可说:“不好意思,赶急了点,又撞到人了。”

  我说:“没事啊,我也没看路。”

  “真不好意思,你慢慢休息,有什么吩咐叫我一下就行了。”

  “吩咐?这不敢当,我有事再找你帮忙吧。”

  “是。”

  我想了想,问:“你会看书画吗?”

  “略懂一二。”

  “下午有空吗?”

  他想了想,说:“有。”

  “能不能陪我去城里挑几幅画?”

  “可以,什么时候出发?”

  “未时一到就走吧,不然赶不及回来。”

  “那待会我再来找你。”

  送萧靖可出门,转身想进门。

  楚衣和一个女的一起过来。

  “呦呵,新邻居啊!”楚衣说。

  我笑了笑,说:“我刚搬进来,你的房子在,我对面然后再往左一二三四五……”我看过去,一排一层的砖瓦房,数着数着不知道数到多少了。

  “这么远也是邻居?”我有点奇怪她怎么理解邻居这个词的。

  “隔了九间,没多远。”

  “这位是?”我打量了一下旁边这女的,嘴唇涂的非常红,脸上打了一层粉底,穿着火红的连衣裙,拿着把剑,剑柄上宝石镶成一朵花,我感觉她少女爱打扮的心思爆棚了。

  “在下,慕容霜月,楚师姐的师妹。”她声音比较嗲。

  “你声音……挺……磁性的。”我说。

  “磁性?什么意思?”

  “呃……我也不知道怎么解释。”

  “别理他了,我们走吧。”楚衣说。

  “师姐,我还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呢。”

  “他是弱鸡,好了走吧,凤华阁那条项链我早就想买了,今天打九九折,赶紧去看看吧,迟了就没了。”楚衣拉着她走。

  “再见啊。”我说。

  “弱鸡?”慕容站住,回过头看我。

  看我干啥?难不成觉得我长得帅?我问:“还有什么事吗?”

  她忽然拔剑冲上来,我吓了一跳,把全身之道力集中在脚上,一跳,跳到屋顶,吓死我了。

  单膝跪在屋顶,哇,我居然能跳那么高。

  慕容跳上来,我想拿瓦片砸她,但这好像是我的屋顶啊,扔了瓦片下雨怎么办?

  一把剑架在我脖子上。

  我双手举起来,说:“女侠,饶命,我们才第一次见面,不用动刀剑吧。”

  我滚掉到地上,慕容跳下来站我面前。

  “师姐这次居然没骗我。”她说。

  “不要老想着跟人动手啦,看把他打成什么样了。”楚衣说。

  “走吧,看项链去!你生日准备给自己买什么礼物?”慕容忽然变成正常女生,粘着楚衣说话。

  “我,嗯,啊,还没想好,看看翠玉坊有没有新镯子。”楚衣说。

  “生日?”我坐起来,然后拍拍衣服上的灰尘,站起来,问:“楚衣,你什么时候过生日?”

  “六月初一。”楚衣说。

  “儿童节啊。”

  “什么儿童节?”

  “没什么。”

  “我是儿童?”楚衣貌似有点生气。

  “当然不是,这个儿童节是公历,怎么说,反正不是说你是儿童。”

  “胡说!”楚衣喊了一下,我赶紧闭嘴,然后楚衣忽然学小孩子口吻对慕容说:“人家就是儿童,十二岁一百零三个月。”

  “你好年轻啊,师姐。”慕容说。

  “当然啦,我们一起去看项链吧。”

  “不,我要去吃糖葫芦,顺便看项链。”

  “那我先进房间去了,你们慢聊。”我说。

  她们二人有说有笑地走了。

  回到房间,拿出跌打酒擦清淤的地方,怎么遇到的女的都那么刁蛮?不过还好,没遇到娘炮。

  生日?有借口把那七十两还给楚衣了。

  敲门声。

  “谁啊?”我问。

  “王府大夫,小楚请我给你来看伤肿的。”一个甜蜜蜜的女声。

  “哦,就来。”我去打开门,一个长着羊胡子的细皮嫩肉的男子,然后笑了笑,说:“你好,我觉得我没事,你可以走了,再见。”我把门关上,怕什么来什么啊,以后不能乱想东西了。

  “公子开门啊,公子,人家来给你治疗的,不是坏人。”

  “不用了,我觉得我,咳咳,没,咳,事。”

  胸口疼,不会有内伤吧?有可能,从屋顶上摔下来,谁知道五脏六腑伤到没有。

  “既然如此,我先走了。”大夫说。

  “慢着慢着。”我赶紧去开门,说:“我现在又感觉到我伤得特别严重,你还是帮我看看吧。”

  “老娘……呸,老夫在王府医术虽不是最高的,但是也能排在前五,一般人请我,我都不来呢。”

  “那有劳大夫了。”

  把手放桌子上,他握着我的脉搏,闭眼,捻胡子。

  “大夫,怎么样?”我问。

  “嗯……”

  “大夫?”

  “别吵嘛,我都不能集中精神了。”

  “哦。”

  又过了好一会。

  “右手。”他说。

  我换右手放桌子上,他又给我把脉。

  “你刚才是不是咳嗽了?”他问我。

  “是的,而且胸口好闷。”

  “你深呼吸一下,什么感觉?”

  我深吸一口气,吐出,说:“胸口隐隐作痛。”

  “哮喘。”

  “什么?”

  “肺气肿。”

  “这都能看出?”

  “肺心并慢阻、气胸、肺痨、尘肺……”

  “我还有救吗?”

  “这些你都没有,你吃煎炸的东西多了,上火,降降火就行了。”

  “吓死我了。”

  “这有两包药,你拿去煎好,一天两次。”

  “多少钱?”

  “小楚帮你给了,对了,她说你不是被打伤的吗?你怎么让我看上火,把衣服脱了,我看看你伤得怎么样?”

  “行吧。”

  我把上衣脱了。

  “这么多淤青,我帮你擦一下药。”

  我说:“你把药膏放桌子上就行了,待会我自己擦。”

  “来,我给你擦。”他不等我拒绝,把药膏往我身上涂,算了算了,擦就擦擦。

  “你屁股上也有块淤,把裤子脱了吧。”

  我吃了一惊,说:“啊!你要脱我裤子?”

  他翘起兰花指,说:“都是男人,怕什么?”

  “不要了吧。”

  “来嘛。”他伸手脱我裤子,我捉着他的手不让他脱。

  “嗯哼,公子力气真大,弄疼人家了。”

  “废话,我也是练过的,把药放着,我自己擦就行了。”

  “哼,公子记得擦哦。”

  受不了了,我说:“给我滚。”

  “哦,记得按时吃药哦。”他背起药箱,走了。

  门都没关,走出去,准备关门,萧靖可背对着我抬头看着屋前面一棵树。

  “萧大哥,看什么?”我问。

  “没啥,那个,你完事了?不是,你准备好出发了吗?”他问。

  “还没准备好,先进屋坐坐吧。”

  “不好吧,里面有客人。”

  “什么客人?我屋里就我一个。”

  “那刚才的声音?”

  “什么声音?”

  “没什么。”

  他进屋,看了看,说:“这么干净,难道我听错了?不是这屋传出来的声音?”

  “萧大哥,我打算在这堵墙上挂几幅字画,你觉得挂什么好?”然后从衣柜里取出银子。

  “客厅啊,挂牡丹图、雄鹰、游鱼,最好,还有就是书法、山水、竹子、荷花。”

  “那现在就去城里挑挑吧。”

  王府山下的城,墨德轩,一进门就有人来招呼。

  “二位客官,我们这铺里的字画是城里最好的,别的不说,你看这八骏图,这马形象多逼真,这构图繁杂,色彩浓丽,你细看啊,这用笔细腻,马背上的毛都是一根一根画上去的。”

  我说:“老板,你这画,不便宜吧。”

  “当然不便宜,这可是我们店的镇店之宝,没三千两我可绝对不卖。”

  “你觉得我们像有那么多钱的人吗?给我介绍些便宜点的。”

  “公子,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您现在没钱没关系,以后飞黄腾达时,大把名画会给你送上门。”

  “谈谈现在吧,我要幅画挂在客厅的,什么比较好?”

  “不知客官喜欢切莫风格的?”

  “嗯,色调淡雅点的。”

  “一看客官就是高洁之士,我也是喜欢淡雅的多点,你看这山水画如何?”

  他指着墙上挂着的一堆画中间的一幅山水画,一座山被云雾缭绕,朦朦胧胧。

  “不好,不好。”我说。

  “那这幅迎客松如何?”

  我看了看,说:“太普通了点。”

  “那这幅腊梅呢?”

  一幅左下角和右上角有树枝点缀着几朵梅花的图。

  我说:“中间那么白,感觉太空旷了。”

  我又环顾了一下周围,说:“那幅不错,右边是竹子,中间隐约看到山。”

  “客官好眼光,这是山水墨竹合卷,这竹子可是四君子之一,亭亭而立,正直不阿,坚韧挺拔……”

  我问:“多少钱?”

  “这样吧,既然客官看上了,我也成人之美,打个八折,三十二两,再给你把零头抹了,三十两,您意下如何?”

  “呃,我再看看吧。”

  三十两买幅破画,我脑子有病啊,我又不是拿来观赏的,不过是觉得墙上空荡荡的感觉不舒服,弄点东西挂上去显得不那么别扭。

  “兄弟,你觉得这些怎么样?”萧靖可看扔在地上那些画。

  “这画的什么东西?这么难看。”我看了一眼就不想看了。

  萧靖可低声跟我说:“墙上的都是两位数起步,地上这些最高一两。”

  “呃,我觉得说不定有画得比较好的。”我蹲地上翻画。

  老板表情转得比较平淡,没之前那么热情了,说:“客官,你嫩慢慢挑。”

  一个穿着红色丝绸绣着一个个雪白色花图案的人进来,捏着两个铁球,脸部略显胖,有点肥嘟嘟,但又不是特别肥的人,一进门就喊:“老板,最近有没有什么新进的?”

  “呦,陶公子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

  “我那幅富春山居图打听到了没有?”

  “还没呢,不过敝店刚进了两幅画,都是宫里画师所作,您若是满意,我差人亲自送您府上。”

  “带我去看看吧。”

  “这边请。”

  他带着那个陶公子进了一个门,赏画去了。

  我把画翻了遍,没有一张觉得好的,这画的都什么玩意?小学生涂鸦?

  店里的一个书生样的人对我说:“客官,别挑了,地上这些这些俗称废纸,要能挑出好的,我白送给你都行。”

  我站起来,活动了一下腰,问:“那能看的最便宜的画多少钱?”

  “那幅,牡丹,十五两,你要的话我给你十两。”

  “十两,十两……”

  我看看那幅牡丹,黑色树枝加点粉红色和红色的牡丹,不过如此而已,哪值十两?这种水平的东西,我自己都能画出来。

  我说:“我不买了。”

  萧靖可有点惊讶说:“啊?”

  我说:“不在这买了,去别处逛逛。”

  书生说:“客官慢走。”

  出门,看看哪里有卖纸笔的店,目光定在一间任记四宝的店里。

  我进门,问:“老板,白纸怎么卖?”

  一个穿着青色长衫的老者过来,说:“请问客官要苎麻纸、观音纸、清江纸、连七纸、白棉纸还是要其他什么纸?”

  我一脸疑惑,说:“啊……这纸还分那么多种,画画用什么纸?”

  “看你是个新人,推荐你用净皮书画纸练吧。”

  “给我看看长什么样。”

  他把摆在角落的一大卷纸,拉出一点,我过去一看,太糙了点,不同地方厚度都不一样,还有一粒一粒的不知道什么的东西在里面。

  “老板,有没有好点的纸?”

  “那看看这边的宣纸。”他到店中间摆放着各种东西的桌子上了取了一沓纸,我跟过去,然后捏了捏,觉得还可以。

  “客官,要不要试试纸?”

  “怎么试?”我问。

  他在柜台拿了一碟清水过来,然后在摆卖的笔架随手拿了支毛笔递给我,我接过来,蘸了蘸水,然后在纸上随手画了条波浪线。

  我看了看,说:“好像有点散墨。”

  “客官,生宣是这样的,泼墨处,豪放淋漓;浓墨处,发亮鲜艳;淡墨处,层次分明;积墨处,浑厚深沉,你要画东西,这略微有点散墨,这才有意境。”

  “不喜欢,我要不散墨的。”我说。

  “熟宣,适合书画的初学者,尤其是初练小字的。”老板又翻开另一处的纸。

  我画了几下,觉得还可以:“这个怎么卖?”

  “一刀三十文。”

  “一刀?一刀是多少纸?”

  “一刀就是一百张。”

  “哦,就一刀吧。”我想着平时写东西也要挺多纸的,反正总要买,买多点吧。

  我正想掏钱,萧靖可拦着,说:“老板,你这纸不值三十文吧,我看最多就十文,你这够暴利的。”

  “呦,客官,您识货,不过小店总要赚钱吃饭吧。”

  “十文卖不卖?”

  “客官,我进货还要给运费,还有这店租、税款。”

  “十文。”

  “二十行不?”

  “十文。”

  “十五。”

  “十文。”

  “十二,不能再少了。”

  “给钱吧。”萧靖可对我说。

  “还好带你出来。”我说。

  “客官,您拿好了。”老板用一些毛糙的纸把把一大捆纸包起来,用绳子捆了几道,递给我。

  “这么多。”这捆纸都高到我腰间了,直径我两个手掌都包不住,然后又说:“靖可,帮我再挑几支毛笔、墨还有砚台。”

  萧靖可说:“你要兔毫、羊毫还是狼毫?软的还是硬的?”

  我又蒙了,说:“呃……你觉得好用就行了,大中小都帮我挑几支。”

  “那墨,你要油桐还是松烟还是……”

  “我不懂,你觉得好用就行了。”

  “那砚台……”

  “说了,我不懂,你帮我选就行了,还有平常写字要用到什么都帮我选一套吧。”

  最后我拿着一大包东西出来,纸让萧靖可拿着。

  “你不是说买画吗?怎么来买文房四宝了?”萧靖可说。

  “一张纸不到一文钱,一幅画要我十两,而且比我画的还丑,我脑子被驴踢了才买画。”

  “你要便宜的,地摊上就有很多,不要到店里买啊,不少落魄秀才卖字画,而且特便宜,不满意当场让他们画。”

  “是吗?能带我去看看吗?”

  走在街上,一堆小贩在叫卖各种东西,不过都没觉得有什么稀奇的,扇子、手链、风筝、灯笼……都是手工制品,有高级点的吗?

  “金玉坊?”我看到一家卖首饰的店。

  “怎么了?”

  “你会看首饰吗?”

  “略懂一二。”

  “那就是懂了,陪我去看看。”

  “你买得起吗?”

  “先看看。”

  我们一前一后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