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房,一个年轻人全身被用绳索捆着,嘴里塞着布,动弹不得,躺在干草堆上。
门开了,三叔带着主角进来。
三叔:“队长你看,如何处理?
主角:“简单。
主角走近三叔的儿子。
主角喊:“驱魔一式!”
然后一脚踹到那年轻人的肚子上,那年轻人痛苦地唔了一声,然后晕倒。
三叔:“儿子!”
三叔蹲下抱着儿子说:“道长你这是干啥?
主角:“你看他。
三叔转过头,看他儿子。
一个发蓝光的透明妖精正慢慢从谭公子身上脱离出来。
主角右手把个妖精拿起来,放进一个竹筒里,然后盖上盖子。
主角:“令公子已经没事了。
三叔:“真的吗?儿子,醒醒。
三叔摇他儿子。
主角:“把绳子解开,放床上,让他好好休息一下。
主角离开三叔屋子,继续在疙瘩山的胡同转。
为什么最近那么多厄缘兽,这个月已经接了不下十次这样的委托。而且,厄缘兽不是应该很厉害的吗?怎么一招就被解决了?一定有问题。
下班了,主角没回宿舍,在城里四处找妖气。
一家客栈,主角进去。
小二迎上来问:“客官打尖还是住店?”
主角说:“我来住店。”
小二:“客官二楼请。”
他感觉到这家客栈有一股跟厄缘兽差不多的妖力,所以就来这住下来,看看有什么情况。
主角在床上打坐,直到晚上。
主角睁眼,心声:动了。
主角开门,站在下楼的通道。
一男一女开门出来,刚好撞上主角,吓得了一跳,然后倒地,只见他们背着大包小包的。
六只眼睛互相看着,那对男女非常紧张。
主角微笑打招呼说:“二位晚上好。”
二人说:“晚上好。”
主角:“你们这是干什么?半夜慌慌张张地出来,别跟我说你们这是在私奔。”
他们两个互相看了下。
二人同时说:“对,我们是私奔,是私奔。
男的捉住女的手说:“我跟巧巧是相爱的。
主角说:“那就说说你们为何要私奔吧。”
那女的把男的推开,还打了一下他的手。
男的说:“兄台何必问这个?”
主角说:“做事得问清楚前因后果,不然好心办坏事就不好了。
男的想了想说:“她出身贫寒,所以我爹反对我们的婚事。”
主角心想:看看你们怎么表演。
主角说:“怎么个出身贫寒?”
男的说:“她,她……”
女的说:“我叫巧巧,是这样的,因为我是商人出身,公子是书香门第,我们一见钟情,两情相悦,但他父亲觉得商人太低贱,断然拒绝,公子只好把我安置在这,想慢慢劝他父亲,他父亲不肯,所以今天公子只好偷跑出来,带我私奔,找个地方男耕女织,逍遥地过完下半辈子。”
主角想着还要查妖力的事,不便和他们纠缠。
主角:“行了,行了,你们走吧。”
男的说:“大侠的大恩大德,我们没齿难忘。”
说完,二人赶紧溜了。
主角在客栈内走了一圈,忽然感觉不到妖力,该不会妖精逃跑了吧。
客栈门口,小二在关门。
主角:“小二,现在才关门?”
小二:“不是,刚才一对男女半夜退房走了,所以开门给他们。
主角:“妖力?男女?厄缘兽?”
夜,街道
一男一女正在街上跑。
主角:“站住,两位打算去哪?
主角穿着一气道盟的黄色道服拿着剑,出现在他们前面,衣角被风吹起来,显得风度翩翩。
男的说:“大侠,请你放我们走吧。
巧巧:“我们是在私奔,天亮前不走就晚了。
主角轻蔑地笑了一下说:“私奔?
巧巧:“对呀。”
说完,她把包裹抱得更紧了。
主角:“私奔带着一包厄缘蛊是什么意思?
主角冲上前把包裹夺过来,又迅速退回原地。
男的说:“我想起来了,你这身打扮,你是道盟的人!”
主角说:“现在才想到?”
巧巧:“多管闲事!
那女的衣袖划出银针,食指和拇指捏着,往主角射去。
主角用剑挡住她的银针攻击,女的忽然右手握拳,每个指缝夹着一根针,总共四根,向主角脸上锤去,主角头往右躲开,右脚一踢把那女的踢上一个屋顶,她俯视着主角。
主角:“近来那么多人被下了厄缘兽,看来是你的杰作啊,你想干什么?
巧巧:“这几天你们这些道士帮人祛除蛊虫,赚得不少啊,我若继续下蛊你岂不是赚得更多?你何苦与我作对,断掉自己的财路呢?”
主角:“不好意思,我没拿到一分钱。”
巧巧:“那今天你是非要和我过不去了?”
主角:“劝你去自首。”
巧巧:“做梦吧。”
那女的不断甩银针,主角挥剑把飞来的银针打到旁边。
男被几支银针飞过来扎到然后喊:“啊!”
巧巧看男的喊:“陶顺!
刚好乌云蒙蔽了月亮,巧巧跳下来把那男的手搭肩上,跳到空中,和黑夜融为一体。
主角跳上屋顶,视野一片漆黑,不知道往哪里追。
主角落地上,收剑。
一个声音:“你不去追吗?
主角:“逃不了。”
主角不知道谁说话,转过头一看,一个穿着白衣服,长着白长发,长着白色狐耳的涂山狐妖。
主角:“你这次来又有什么事?”
迢迢眯眼微笑:“我是涂山红线仙,来这当然是牵红条的啦。”
主角:“这次不是当外交大使啊。”
涂山狐妖:“不是。”
主角:“不知这次你要帮谁续缘?”
迢迢:“刚逃掉那个女的。”
主角说:“不对吧,她如果自己曾经续缘的话,为何会养厄缘兽?”
迢迢:“什么厄缘兽?”
主角说:“我也在查他们,因为最近出现许多厄缘兽,这会严重影响涂山的续缘业务,所以我在追查,我觉得快查到了。”
迢迢看到地上的包裹,然后把包袱打开,一堆瓶瓶罐罐。
迢迢:“哎呀,那么多乱七八糟的蛊,要被用出去可就麻烦了。”
主角眼睛睁开,冒出光,把蛊虫全烧了
迢迢说:“你起码得等那两个人回来后再烧掉啊,这样他们就不会回来了。”
主角站起来,往某处屋顶看。
主角说:“他们根本没跑。”
迢迢听主角说完,迅速飞到一个屋顶上,那两个男女正趴在屋顶上偷看,迢迢用手掌劈了一下那男的后脑勺,然后那男的昏迷过去。
巧巧愤怒地说:“你干什么!
巧巧双手各捏着一把银针甩去,迢迢用双手的食指和中指迅速移动,把针都夹住,然后扔地上。
巧巧跳起来,两个人在屋顶跳来跳去,那女的有多少针啊?好像都射不完。
忽然巧巧被冰住了。
迢迢:“多谢相助。
主角:“其实你自己都可以把她打败吧。
迢迢张嘴笑:“哈哈哈。
主角和迢迢把那一男一女绑起来。
主角:“你们为什么带了那么多厄缘蛊?
陶顺:“都是拿来卖的呗。
主角:“为什么要卖蛊虫?
陶顺:“为了钱呗。
主角:“要钱干什么?
陶顺:“花天酒地,纸醉金迷,一掷千金,罢了!
巧巧看着陶顺说:“小顺子,你怎么可以这样?我可是为了你。
陶顺脸扭向另一边的天空吹口哨哼歌。
迢迢:“别的我不管,厄缘兽你是从哪弄来的?拿来干什么?
陶顺:“你得问她。
迢迢对巧巧:“厄缘兽哪来的?
巧巧:“有个买家要的,我原本没有养厄缘兽,母兽是买家提供的。
迢迢:“买家是谁?”
巧巧:“我也不知道她的名字。”
迢迢:“你也知道厄缘兽的危害吧,为什么还养呢?
巧巧:“你别问了,我不会说的。
迢迢微笑着说:“你不说,他会说的。”
陶顺见迢迢看着他,不屑地翻白眼。
迢迢对主角说:“你来吧,我怕见血。”
主角拔剑架到陶顺脖子上。
陶顺微微低头看了眼剑刃说:“吓唬谁啊?
主角把剑刃顶在陶顺脸上说:“你说不说?”
陶顺鼻孔朝天,一幅傲慢。
主角收剑,用拳头往陶顺肚子揍了一拳。
陶顺痛苦地喊:“啊!打的好,有种打死我!
主角也想不到其他办法逼供,只好站起来盯着陶顺。
迢迢眯眼微笑,说:“你心太软了。
忽然拔主角的剑把陶顺右耳砍飞掉。
主角惊讶了一下,然后明白过来。
陶顺在地上打滚,流了很多血,把右脸都染红了。
巧巧哭着说:“有什么冲我来!
迢迢左脚把陶顺踩住,不让他打滚,用剑尖指着陶顺鼻子。
迢迢睁眼,严肃脸说:“我可不像那小子那么心软,快说!
陶顺:“我说,我说,都是她。”指着看巧巧说:“她从南国养了蛊虫,但是南国嘛,大家都会养蛊,卖不出好价钱,于是她利欲熏心,厚颜无耻,禽兽不如,见利忘义,把毒物卖到这,然后逼我帮她发展买家,从她那拿蛊,然后交给买家,我就是个跑腿的,顶多算个从犯,有什么事找她。
巧巧眼泪直流:“陶顺!我可都是为了你!你原来可是个奴仆,天天受苦,看人脸色,是我把你赎出来,你要什么我就给你什么,你要当富家子弟,你要纸醉金迷,你要一掷千金,我都给你了,为了你,我还昧着良心走私贩卖毒物,我这么掏心掏肺地对你,你今天居然这么说话,你难道一点愧疚感都没有吗?
陶顺:“得了吧,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我伺候了别人半辈子,给人当牛做马,老爷一不顺心就会把我骂得狗血淋头,好不容易有个蠢货心甘情愿地倒贴伺候我,我当然要享受一下被人伺候的感觉。
巧巧:“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陶顺:“我从小到大一直都这样,在老爷面前点头哈腰,在低我一等的家丁前,我就摆谱,你第一次见着我,我就在欺负一个小崽子,你忘了?
迢迢眯眼笑:“她说的,是你上辈子的性格,锄强扶弱、侠肝义胆、为朋友两肋插刀。
陶顺:“什么上辈子?我这辈子都没过好,想上辈子的事干啥?
迢迢:“那就想起来吧。
迢迢掏出两个忆梦锤敲了一下二人。
巧巧和陶顺愣住不动。
主角收剑,然后背对着他们。
迢迢用狐念之术把陶顺的耳朵治好后,看了眼主角,问:“你不看看他们的回忆吗?”
主角说:“没兴趣。”
迢迢看着陶顺和巧巧的眼睛说:“这是个非常感人的爱情故事哦。”
主角说:“没兴趣。”
迢迢转过头:“你太没趣了。”
次日,衙门,主角和迢迢走出来。
迢迢:“为什么不把那女的也送官?
主角:“不知道。
迢迢:“你可是在徇私枉法哦。
主角:“哦。
巧巧站在他们前面,明显在等他们两个。
迢迢:“不好意思,刚续缘成功你们又要分开了。
巧巧:“没事,我知道下辈子该怎么办了。
二人走在路上。
迢迢:“你就不想知道,那男的上辈子是个什么样人?
主角说:“何必问上辈子呢?看这辈子是个什么样的人就够了。
迢迢:“我也该走了。
主角忽然说:“我什么时候能回涂山?”
迢迢忽然被问到,犹豫了一会说:“大当家没说。”
主角说:“哦。”
迢迢:“我真的要走了。”
主角:“那再见。”
迢迢:“再见。”
主角等迢迢走了之后,跑去找巧巧。
主角抱着剑说:“续缘的事完了,厄缘蛊的事还没完,带我去见买家。”
巧巧说:“原来你不把我送官,就是为了这个。”
主角说:“并不是。”
巧巧说:“那是为了什么?”
主角说:“为了这个。”
主角走近巧巧。
巧巧:“你干什么?”
主角一脚扫到她腰间,她顺着被踢的方向打滚了两圈,然后站起来回过头看,发现主角已经拔剑跟来了,于是赶紧跳起来躲避。
巧巧跳后几步,脑袋上长出两个黑狐耳。
巧巧说:“涂山狐妖都没发现我,你怎么发现的。”
主角说:“男人的直觉。”
巧巧说:“你伤不了我。”
主角说:“是吗?别太自信。”
主角一剑刺去,巧巧往左边一闪,一掌排到主角胸前,主角撞进一家店里,灰尘四扬。
灰尘里几根冰刺飞出来刺向巧巧,巧巧伸手一抓,把冰刺捏碎。
灰尘逐渐消散,主角不见了,巧巧微微一笑说:“雕虫小技。”
然后把右手举起放在左脸边,食指和中指夹着主角刺过来的剑。
巧巧说:“上当了。”
她的右手已经和剑一起被冻住。
主角一拳打在她后背上并喊:“驱魔一式。”
巧巧飞出去撞在墙上。
主角说:“怎么没用?”
巧巧转过身阴险地笑着说:“还给你。”她右手的冰破开,把剑甩过来,主角闪开,剑往主角背后一个路人飞去。
剑上下旋转着即将飞到路人眼前,路人非常惊恐,把手臂横在头前,然后头朝左闭眼。
地上出现一根冰柱往上长,把剑冻住。
主角赤手空拳和巧巧打了几回合,把巧巧打倒在地上。
主角说:“快从她体内出来。”
巧巧说:“驱魔一式都奈何不了我,我为什么要自己出来。”
主角:“既然如此,那只好杀了你。”
巧巧说:“杀了我?我不出来你杀得了我吗?”
主角说:“简单。”
主角伸手往右边,冰柱裂开发出玻璃破碎的声音,剑飞到主角手上,然后主角举起剑要刺巧巧。
巧巧惊恐地说:“你难道要把这个女的一起杀死?”
主角没说话,一剑往巧巧眉心刺去,黑狐在刺到的前一刻迅速从巧巧体内分离出来飞往天上。
黑狐边飞边回头看,说:“他连附身者都敢杀,还有什么干不出来……等等,我又上当了。”
主角把巧巧扶起来,用斗转星移把她的伤口治好。
黑狐说:“没关系,反正我逃掉了,再找个人附身就——”黑狐被冻住,掉下去。
酒店一个包房。
月初和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在吃火锅。
老者说:“不行,我不能答应。”
月初说:“为什么呢?”
老者说:“他曾经加入涂山妖国。”
月初:“那又怎么样?本盟主也是在涂山长大的。”
老者说:“他法力薄弱,而且毫无功劳,怎么可以委以重任?”
侍女拿了两把伞过来,对东方月初说:“客官,您要的伞。”
东方月初把一把伞递给老者,自己留了一把。
老者说:“盟主,你想拿一把伞就把我贿赂了?”
月初说:“不是,我觉得火锅热气扑脸对皮肤不好。”
月初打开伞对着火锅,然后说:“长老,你也开伞吧。”
长老把伞放桌上,说:“老夫经历七十多年的风吹雨打,还怕火锅热气影响皮肤?笑话。”
东方月初说:“那待会你别生气。”
长老说:“我生什么气?”
一个大冰块砸穿屋顶,掉下来砸到火锅里,汤水往周围飞溅。
“啊——”老者被汤水烫到脸,侍女赶紧拿毛巾帮他擦。
过了一会,主角也从屋顶上的破洞跳下来,落到桌子边。
主角说:“不好意思打扰到你们了。”
月初收伞,说:“哈哈,不打扰。”
主角看了看月初,又看了看那个老者,吓得赶紧单膝下跪说:“卑职不知盟主在此,还打扰了盟主和长老商讨国事,请盟主责罚。”
长老气乎乎地说:“你去给我面壁思过一年!”
东方月初说:“长老,你不是说你不会生气吗?况且我已经提醒你要打伞了。怎么现在出尔反尔?”
长老对月初说:“你整我是吧?”
月初说:“您和那几位长老都是德高望重、受人敬仰的老臣,晚辈怎么敢和您开玩笑呢?”
主角又说:“请长老责罚。”
长老不情愿地说:“起来起来,不罚了。”
主角起来站着。
长老指着四溅的汤水说:“你在干什么?把火锅搞得到处都是。”
主角说:“卑职在追捕黑狐,不想黑狐落到这里,打扰了盟主和长老,真是罪该万死……”
长老说:“别说什么罪该万死了,把这个黑狐拿走。”
主角说:“是。”于是站起来正准备把冰着的黑狐拿走。
东方月初拦着他,说:“长老,你看这冰块。”
长老说:“一块冰,有什么好看的?”
东方月初说:“你看看嘛。”
长老瞥了一眼,然后惊讶地睁开眼看。
长老对主角说:“年轻人,你修道多少年了?”
主角说:“两年多。”
长老说:“你可知道欺骗上司该当何罪?”
主角赶紧跪下说:“卑职确实只修道两年多,二十岁进王府,二十三岁便离开了,之后并没有再练过道法,卑职绝无欺瞒。”
东方月初说:“起来起来。”
主角说:“是。”然后站起来。
东方月初说:“这是寒冰妖气吧,涂山的冰系法术。”
主角说:“是。”
长老问:“你练了多久?”
主角说:“断断续续练了到现在,差不多十年。”
长老微笑着说说:“你先下去吧。”
主角说:“是。”然后准备把黑狐也带走。
长老说:“黑狐先留着,盟主另有处理。”
东方月初说:“你先下去吧,我和长老有事商量。”
主角说:“是。”
主角退出房间,然后关门。
东方月初说:“长老,之前说的那件事怎么样?”
长老说:“我老了,而且是个臣子,盟主觉得可以就可以。”
东方月初说:“多谢长老鼎力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