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圆藏山下的秘密
“柳洞寺？”
轻声念出了牌匾上的汉字，摩云不禁挑了挑眉毛。
为什么这个城市最强的一条灵脉，是由佛家镇守的？想起了日本和尚的种种奇葩之处，摩云很是诧异。
这个世界上的两大巨头，毫无疑问是圣堂教会和魔术师协会，所以这柳洞寺就很奇怪了……如此强大的灵脉，两大巨头怎么会让给弱小的佛教徒呢……
大步踏进了柳洞寺，摩云东张西望地打量着这里的环境。
建筑风格很古老，没有结界魔术的痕迹，而且完全察觉不到任何魔力的气息，那些进进出出的香客，也只是普通的冬木市民罢了。
可能是因为近期的恐怖袭击吧，来到柳洞寺祈福的市民，比往日多了不少，摩云注意到，道旁挂着的祈愿牌几乎要压垮那可怜的木架了。
无论从哪个方面来看，这里都像是一间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寺庙。
摩云有些无语。
对于这种俗世之地来说，最好用的不是强大的战斗力，也不是潜行的技术，而是巨额的金钱……所以，当摩云大方地把爱丽丝菲尔给自己的信用卡刷爆以后，柳洞寺的主持就亲自迎了上来，满脸堆笑地把摩云拉到了“贵宾厢房”中。
（我也不知道日本九十年代前期的香火钱能不能刷卡……就当能吧……）
旁敲侧击地说了几句，发现这个与寺庙同名的主持，的确是个完全与魔术绝缘的人后，摩云就失去了谈话的兴致。
“先生，至少请在柳洞寺留下你的高姓大名啊！”
柳洞主持殷切地看着摩云，那热情的眼神着实让他有些吃不消，所以他……很无良地留下了“远坂雁夜”四个字。
“哦！原来先生您是远坂家的贵人，怪不得……诶？先生，慢走，请您慢走啊！”
看到摩云几乎是小跑着逃出了柳洞寺的山门，柳洞主持连忙高喊着道了别。
使用射命丸文的从神加护，摩云在圆藏山的上空盘旋着，最终选定了一个人烟稀少的地方。
这里是一个荒废的防空洞，也许是二战期间的遗留物……这样想着，摩云走进了黑漆漆的洞口。
黑暗对于摩云来说毫无意义，倒不如说，在使用了露米娅的从神加护以后，黑暗反倒变成了他最好的保护伞。
找到了一个角落，摩云盘腿坐了下来，然后便闭上了双眼。
缥缈的神识散发开来，向着正下方延伸了出去……这是摩云意念体的“固有技能”，只不过因为很容易就会引起其他神明注意的缘故，所以摩云并不常用，而且，在动用大规模神识扫描的情况下，摩云的意念体可以说是毫无自保之力，随便一个能使用超自然力量的人就可以干掉他。
摩云的神识一直在向下延伸着，直到他“看”到了那条强壮的灵脉……不过……
这是……灵脉？
在摩云的理解中，灵脉是自然能量的聚合产物，在特殊的环境下，它们也是有可能化身为真正的生命体的。
这类生物，有时候被称为精灵，有时候被称为妖怪。
但摩云的神识所“看”的灵脉，却并不是这样……那几乎已经凝成了实质的魔力，的确有着意识，但这种意识，并不像是生命体的思维，而更像是……傀儡或是分身般的东西。
究竟是什么级别的存在，才能将这么强大的灵脉炼制成自己的分身啊……
摩云的神识如果有形体的话，那么一定是满头冷汗的样子，污染纯天然的灵脉，吸收天地的精华，这个存在的行为简直就跟那些生活在虚空中的远古邪神一样……
与阿赖耶相对的那个叫做盖亚的神灵，难道没有察觉到这一切吗？
摩云想起了从Saber那里听到的另一个名字……与代表着生命的阿赖耶不同，盖亚似乎是地球本体意识的化身，负责守护整个星球的安全。
守护地球？连这由地球本身的精华力量凝缩而成的灵脉，都成为某个邪神的傀儡了，难道盖亚还毫无动静吗？
换一种世俗的说法来说，人家都把你房间里的东西抢走当成自己的了，作为房间主人的你还会无动于衷吗？
莫非这个叫做盖亚的地球化身，被邪神囚禁了吗……
努力拓展着脑洞的摩云，收回了自己的神识，他可不想现在就惊动那控制了灵脉的意识，谁知道那家伙的实力是什么级别的，如果它真的能够囚禁整个地球的意识化身，那除了远在虚空深处的摩云本体亲自上阵以外，也就只有幻想神国中“听调不听宣”的赫卡提亚能堪一战了。
虽然与赫卡提亚的关系不错，但对于这位曾经也算是统领了三界的女神来说，她与幻想神国的关系更像是搭上了便车，想要离开那个神灵注定会消亡的世界而已，而并非成为了龙神的属下，不然的话，也许灵梦的最强女武神之名就得换人了。
摩云决定，再去冬木市中其他的灵脉探查一番……如果所有的灵脉都出现这种情况的话，那么事情就严重了。
这个地球，也许正在被恐怖的邪恶侵蚀。
……
当Saber通过“借来”小船，踏上了这个岛屿的时候，她看到的，是一副略显诡异的画面。
征服王那一贯的豪爽和热情已经消失不见，他的面容沉静无比，站在Lacner的身后远处一语不发，而Lancer似乎很苦恼的样子，像是在思索着如何劝慰他。
“Lancer！Rider！”
Saber大步流星地走到了两人附近，“你们已经决出了胜负吗？”
话虽如此，但看着二人衣衫整洁，也没有表现出魔力不足的模样，不像是经历过战斗的样子。
“本王今日无心战斗，Saber，你自便吧！”
出人意料的，伊斯坎达尔大手一挥，干脆利落地转身便走。
“这……Lancer，发生了什么事？”
Saber很是意外，根据前几天的观察来看，征服王今日的举动实在有失风度，并不像是他会做出来的事情。
“……Rider的御主出了一些问题……”
“哦？可我看征服王并无大碍呀。”
“并不是那种原因。”
Lancer苦笑着摇了摇头，虽然方式不太一样，但毫无疑问，韦伯的行为，对于征服王来说是一种背叛。
少年人易随感情用事，征服王的豪情壮志固然能够轻松感染韦伯，可当更加直接而剧烈的情感冲击出现之后，这份感染力，就算不得什么了……说到底，韦伯还只是一个孩子，你指望他像故事中的英雄一样忠义无双，那真是想多了。
韦伯双亲早逝，在时钟塔又没有得到很好的照顾，所以他极度渴望关爱，渴望亲情，而玛凯基老夫妇的关照，正是可以弥补这些的关键……可那枚定时炸弹，毫不留情地摧毁了这一切。
刚刚得到便又失去，这是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情之一……所以，韦伯也站到了疯狂的边缘，他已经没有与伊斯坎达尔交心的那份情感了。
看着Saber好奇的神色，Lancer决定还是将自己知道的说出来，毕竟，她和自己都有着被人背叛的经历，也应该能更加理解Rider的吧。
“征服王的御主……在今天早上，失去了他的亲人……好像是被这个时代的武器杀死的，那个少年，怀着一颗仇恨之心来到这里，只是为了让主公帮他调查出真凶，而且，代价是Rider的令咒和他自己的生命。”
Saber愣住了，这种行为，对于真正渴望着圣杯的征服王来说，绝对是一种背叛……难怪他的心情如此糟糕。
不过，这下你也应该理解了吧，伊斯坎达尔……梦终归是梦，你的豪情壮志和人格魅力，是无法扭转残酷现实的，不是每个人都会像无知的小孩子一样，被你三言两语便彻底折服。
想起了亚历山大大帝因为不肯放弃对东方的征伐，不肯放弃自己的梦想，而被手下联合起来毒杀的传说，Saber也开始同情这个一直都在欺骗着自己的征服王了，他所坚信着的君臣一心的王者之道，始终是一个不肯面对事实的笑话。
等等……
Saber忽然想到了什么……这个时代的武器？
真凶该不会是……Saber的表情忽然沉了下来，据她所知，在这一届圣杯战争的参与者之中，擅长现代武器的貌似只有……
“Saber，你怎么了？”
注意到了Saber的神情，Lancer忍不住问到。
“我没事，Lancer……”
不能说出来！至少，到目前为止，卫宫切嗣还是自己的Master，而且尚未有任何真凭实据，可以证明他便是凶手……不过，其实Saber的心中，已经有了答案。
攻击的风格和方式，都十分符合卫宫切嗣那虚伪的正义，而且他这几天一直在外面进行侦查行动，获取意外获得了Rider组的据点位置也说不定。
Saber的身上，庞大的魔力开始涌动，合身的西装很快就被银白色的铠甲覆盖住，她后跳了几步，摆正了自己的无形之剑，看着Lancer说道：“那么，Lancer，就由我来回应你的期待，战斗吧。”
看到这样的Saber，Lancer也把因征服王的遭遇而引起的思绪放到了一边，他论起双枪，挽了几个枪花，脸上露出了自信的笑容。
“如你所愿，骑士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