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心急，大军整备还是要有段时间的。”抱臂而立，背靠大树，闭目养神的零听到旁边的动静，轻声安慰了一句。
“……”无辜的眨了眨眼睛，濑看着已经快要递到零身前的苹果，不知道该不该收回去，歪头想了想，“这颗苹果……零还要吃么？”
“……”
有一种尴尬，叫做会错了意……
“咔呲！”
恶狠狠的咬了口苹果，零的目光盯着大路尽头，不再言语。
“濑很感谢零的……”
眼帘微垂……
“能遇到零，濑真的很幸福……”
小心的捧着手中的苹果……
“虽然是以离开虎千代少爷为代价……”
濑的神情有些悲伤……
“但濑反而更能体会到零隐藏的温柔的……”
抬眸……
“濑的头脑没有零那么好，看的也没零那么远……”
眼神犹如初生小兽……
“但濑至少明白……”
纯净清澈，泛着水光……
“少爷现在得到了晴景大人的重用……”
柔柔弱弱的……
“濑也得到了从来没有过的自由……”
带着憧憬……
“虽然濑并不明白自由到底是什么……”
又有些小烦恼……
“但好像又明白了一些的样子……”
还有些小幸福……
“不同以往的人生……”
濑柔柔的笑了起来……
“濑很满足喔~”
歪头……
这孩子……
看表情可不止是说说而已的捏……
再也没有了之前被虎千代，衣亚，再也没有了被景虎转赠给零时的那种绝望无助……
或许是因为景虎现在真的过的很好？
又或许……
当品尝过自由的味道之后……
一切……
都会变得美好起来吧？
“？”
看着突然握住自己双手的零，濑有些不知所措……
“哎呀！”
痛呼！
话说……
大家有经历过苹果磕到牙齿的那种痛苦么？
濑现在经历了！
零这个家伙……
这货居然神情严肃的握着濑捧着苹果的小手，就在濑莫名其妙的时候，pang的一抬手……
“吃你的苹果。”零的表情特冷漠，就是两颊浮起的那一抹诱人的粉红有些碍眼了……
“嘿嘿~”濑傻笑着啃了口苹果，明明刚被零S了，居然还有些小幸福的样子……
……
“景虎大人，大军前方有人拦路！”一个斥候突然跑到骑着马思考着什么的景虎身旁，大声禀报自己得来的消息。
“大军？”莫名的回头扫了眼身后的那些面黄肌瘦病怏怏的瘦弱不堪的由老弱病残组成的‘大军’，一直蹙着眉头的景虎居然像是听到了什么有趣的笑话一般大笑起来，“就凭这些臭鱼烂虾？”
“郡司大人！军旅之中，请慎言！”同行在景虎身旁，同样骑着马却落后景虎半个马位的显然是景虎副手的家伙抱拳谏言。
“哦喂！你们这些臭鱼烂虾，本大人这么说你们，你们有意见么？！”副手的劝阻，不仅没能让景虎收敛，反而变本加厉的喝道。
“……”*N
这一众兵士还真没有辜负景虎对他们‘臭鱼烂虾’的评价，听到景虎发言的以及被旁人告知旁人景虎发言的，当这条评价传遍全军的时候，居然没有一个人站出来反抗，反而各个面面相觑窃窃私语，什么情绪都有，唯独就是看不到……愤怒。
“啊啊，你们还真是没有让我失望啊，我的这个副手告诉我说，军旅之中，士气为先……”一抖手中马鞭，开过地图炮还不罢休的景虎马鞭一指大军，满脸的百无聊赖，“士气？你们有个鬼的士气！出征讨伐？你们这些杂鱼就是在陪我长尾景虎送死！”
“叽叽喳喳叽叽喳喳……”
景虎的‘送死’论终于让大家起了反应了，不过……
“看看你们这些惶急的丧家犬！本大人都不怕死，你们这些生来就是最底层的魂淡又有什么可怕的？！啊？！”景虎……这是在作死的道路上狂奔不停了啊……这种发言对士气的打击可是毁灭性的的啊……
“#￥%……*）—{“：》|—+！我们不想死啊！！！”嘈杂混乱的杂声，终于被一位勇于喊出自己恐惧的士兵给制止了……
“哦？”嘴角上扬，景虎马鞭一指某个方向，“是那边的人吧？站出来，让本大人看看，到底是谁？”
“……”*n
沉默……微微有些混乱……被马鞭指着的众人居然teng的闪开一片空白？！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抓着马鞭的手遮住了上颜，只露出一张张的老大的嘴巴和无尽带着嘲笑的大笑声，半晌，笑够了的景虎pa的一甩马鞭，大喝，“有胆说没胆站出来？！就凭这种胆色，还想活下去？！做梦么你们！！！”
“……”*N
沉默……
景虎冷漠的视线扫视着那片被自己划定的区域，嘴角的笑，逐渐变得嗜血……
“大人！即使是我这样的小兵，也不想死啊！！！”
终于……
或许是被景虎刺激到了，终于有一位士兵越众而出，啪的跪倒在景虎马前，额头狠狠的扎在地上，双手死死的抓着地上的泥土，青筋暴起……
“哦？还是有些勇气的嘛……”不咸不淡的咋了咂嘴，景虎瞬间收敛了所有的情绪，再次恢复到平静的状态，“士兵，说出你的名字。”
“我叫……”士兵就想答话，只是……
“啪！”
马鞭一甩！
“算了！现在知道你的名字没什么意义！”景虎特霸道的打断了士兵的自报家门，再次扫视全场，“怕死？不仅你们怕死，即使是本大人，也不准备在这人生中的第一次讨伐中丧命啊！”
“轰！”
兵士又乱了起来……交头接耳……碎言碎语……
“肃静！肃静！！！”
景虎的副手呼喝着让大家安静，半晌……
“想要活下去么？！”当气氛归于平静，景虎略微赞赏的向副手点了点头，继而转向大家问道。
“想啊大人！”*N
各种乱七八糟的回答，但中心思想……就是上面这句。
“想要知道活下去的办法么？”景虎继续发问。
“想！”*N声音逐渐统一
“想要在活下来之后还能够有一笔不菲的收入来补贴家用么？”依然不做回答，景虎继续着自己的提问。
“想！！！”*n
这一声‘想’，不仅够统一，声音还真是有够大的……大到连军前拦阵的零濑都能清晰听到了……
“那就够了！本大人就带着你们这群废物，拼出个富贵！拼出个生死！”满意大笑，景虎连眼眶都开始充血了，“令行禁止，军令如山，带着你们现在这股强绝的求生意识，遵从本大人的号令，依从本大人的计略，我们……就先拼下这一场来！！！”
“嗨衣！遵大人令！”*N
声齐而势高……
军心可用！
“啊，差点儿忘记说了……”看着陷入到狂热的士兵，景虎居然有些伤脑筋的用马鞭点了点额头，“战争，就会有死亡，你们之中……会有一部分人永远留在叛乱的土地，而很不凑巧的是……本大人可不知道你们之中谁会死啊……”
“……”
一盆冷水兜头淋下，高涨的军气……瞬间有个小小的停滞……继而就是死一般的寂静！
玩弄军心什么的……
景虎这个小鬼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PS：拾镹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