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限之千面骰子 第九章: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
作者:锟山李树的小说      更新:2019-03-15

  雷府后院,池塘廊堤,杨柳依依。

  但见那芳草茵茵的隐蔽处,一对俏鸳鸯正在没羞没臊的白日宣淫,这种毫无礼教、不知体统的苟且之举,方圆除了赛千宿还能有谁会敢如此的肆无忌惮冒之大不韪?

  而他身下那粉状雕琢也似的人间尤物,令他情不自禁地亲吻她片片冰清玉洁的“无瑕白璧”、寸寸吹弹可破的“细腻豆腐”,更得寸进尺抚摸丝滑娇柔的香嫩肌肤,当真是我见犹怜而且爱不释手啊!

  天生丽质难自弃,回眸一笑百媚生。

  赛千宿未曾得见杨玉环,然所谓的四大美人儿怕也不过如此了吧!

  明眸善睐巧盼兮,皓齿甜蜜泛琼浆。

  双双春意荡漾,赛千宿握着她软糯糯的凝脂柔荑,只觉玲珑剔透、靡颜腻理,从头到脚无纤毫瑕疵,美轮美奂冠绝无双!

  赛千宿期待着这一“日”已经很久了!秀色可餐,饥不可耐!

  左手当即往下钻探幽闭桃源,欲摘夭桃秾李!

  右手紧贴环住妍丽丰姿,延颈秀项品香津!

  红飞翠舞间,慧然芳泽无加,洗尽铅华呈素姿,三千青丝顿时与柳叶绞缠缱绻,桃源缝隙绽开落红朵朵,不绝如缕......

  翻云覆雨数个时辰后,日落西山晚景。

  恰有一只美丽的喜鹊停在庭内屋檐下并且不断清悦欢啼,却引来一只黑秃秃的丑恶猛禽,两翼张开展露硕大的黑影朝着娇小的喜鹊直扑而下。

  “不好!此乃凶兆也!若不及时破解之,必定后患无穷,反遭其殃!”赛千宿突地心中随之悚然发憷,连忙向那高处十丈开外的怪异猛禽一指隔空点去。

  虽只简单一指,却骤然抽空丹田、费尽枢机,几乎用光了浑身全部气力,四肢百骸随指尖一点而动,瞬间迸发出刺穿虚空的大力金刚融合乾坤须弥指劲!

  这一指,仿佛洞彻了空间壁障、摧折了法则束缚,甚至一切阻碍亦莫可挡之分毫,而那诡谲、怪诞、离奇至极的莫名猛禽登时四分五裂,当空化作一滩血雾弥漫开来。

  “古怪、古怪!奇也怪哉!”赛千宿怔怔的望着染血残阳,搂着不着寸缕在他怀里安恬酣睡的雷婷婷,不禁喃喃发呆自语,犯嘀咕道:“这是什么鸟?形状怎如此奇怪?似鹰非鹰、似鹫非鹫,展翅间像是大鹏,但又没有大鹏那般臃肿肥大,倒是极其鸱戾,且轻盈似纸鸢眨眼乘风飘来。见所未见闻所未闻......”

  一时间,思绪如麻,不知不觉中月上西楼,墨云压城。

  “相传《庄子》曾有记载:南方有鸟,其名鹓鶵,亦可称之为鹓雏。鹓鶵发于南海,而飞于北海,非梧桐不止,非练实不食,非醴泉不饮。于是鸱得腐鼠,鹓鶵过之,仰而吓视之。”赛千宿冥思苦想之际,终于心有灵犀般的茅塞顿开,狭眸湛湛恍然大悟道:“此情此景,正是鹓动鸾飞之象!而婷婷正好被我破了-处-子之身,恰是雏鸟成长为鸾!如此看来,那恶鸟应当是古书上所述之鸱了!而鹓鶵既是凤凰也!吾今日乘鸾驾凤,依此说隐然着实有一番翱翔九天、颉颃凌霄之征兆啊!”他越想越美,且愈发觉得大有可为、大道可期!

  赛千宿遂将雷婷婷温柔地抱到闺房软榻上,帮她盖好锦被,他则自己穿好衣物,蹑手蹑脚出门去了。

  赛千宿刚出府门,便迎面碰到了赴知府之宴而归的雷老虎,两厢跌跌撞撞脸面挨个正着。

  雷老虎喝得酩酊大醉,流着哈喇子醺酡的搭在了赛千宿肩上,酒气熏天的道:“贤婿出门经年,今日终于舍得回来了,还以为你把我家婷婷忘了呢?”

  “本想找你商议大事,不曾想你却喝得烂醉如泥,算了!多说无益,明天早上再谈!”赛千宿倒像个长辈似的教训起来,不怒自威的严厉样子颇为老成持重,一脸嫌弃更懒得搭理这么个醉汉,直接拂袖而去。

  雷老虎随之失去倚靠的重心,便即一个趔趄脆生生的“咚隆”在了门槛边,额头难免起个大疙瘩。

  赛千宿出了雷府,脚步生风,踏若流星,无移时来到了相隔两条街的方府门外,敲门道:“方德兄!我这催债之人夤夜造访,不知尊驾可有盏茶空闲?”

  赛千宿字字有如直线透门而入,清晰得音犹在耳般传达至内。

  须臾,一文质彬彬的中年方脸男子不慌不忙地开门道:“阁下便是大名鼎鼎的赛霸王赛千宿?”

  “贵龙头的即位大典之上与众英雄豪杰相识会逢,幸得江湖同道抬爱,赐下响亮诨号,忝称赛霸王!”赛千宿微微抱拳道。

  “里边请。”方德笑脸相迎,谦辞礼让道。

  赛千宿却是毫不客气,大马金刀的便往里阔步走去。

  待入得深宅一间较为宽敞的大屋子,只见那灯光摇曳之下,在一张八仙桌前早已摆放好了十大箱子的黄白之物。

  “共计八百万两白银和五十万两黄金,还请赛霸王笑纳。”方德适时上前说道。

  “由此看来,你们红花会的家底果真还是颇为丰厚的嘛!”赛千宿故意揣着明白装糊涂道:“细想也是,不然凭什么养得起底下甘愿以命效死的几十万帮众呢?昔孟尝君三千门客与今贵方相比,怕亦是显得有些小家子气咯!几十万张嘴每日吃穿用度,想是耗费甚巨胜似哗哗流水,竟依然能够十年如一日的开支如常,当是富可敌国呀......言之可否?”

  “微末资产而已!尚且糊口罢了!怎登得了大雅之堂?怎入了赛霸王这双睥睨天下、虎视九州之眼?”方德对此不置与否的呵呵一笑,却出人意料的极尽阿谀谄媚之能事道。

  “那在下倒是不揣冒昧了!刀枪剑戟是需要铜钱来铸造的,更遑论是秤银量金之价的军火弹药了!哼哼——”赛千宿冷笑着迫视道:“既然不差那三瓜俩枣,却为何少了我的一千万两白银和一百万两黄金呀?且让我试着猜猜......”遂故作沉吟,语气略略顿挫,续道:“想必是你们接到了什么火烧眉毛、迫在眉睫的紧急消息,嗅出点关乎存亡的致命危险即将来临的味道了吧?便欲以此来将我绑到一条船上,美其名曰同舟共济,顺道还保你一程之安危,可否?”

  “若鄙人安然无恙回到总舵,余款自当双手奉上,但......”方德欲言又止道。

  “你有一个堪称万人敌的老婆和儿子,还怕什么?”赛千宿审视凝注着打断道。

  “贱内和顽子只会些粗浅的拳脚功夫,岂能与挥手间震慑各大门派的阁下相提并论?实乃天渊云泥之别!比不得、比不得!”方德话音甫落。

  不曾想却立刻引得一风韵犹存、英姿飒爽的秀颀艳妇便即推门而入,柳眉倒竖的嗔睨着两个大男人,怒气汹汹的撒泼并羞恼之极的大声嚷嚷道:“我苗翠花好歹也是名门正派的亲传弟子,如何比不过他?方德你倒是给老娘说清楚!自从嫁给你,日日夜夜顺着你,守了妇道,竟还要如此这般羞辱于我,忒受你的窝囊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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