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限之千面骰子 第十八章:昆仑派师徒之死
作者:锟山李树的小说      更新:2019-03-15

  平生不识陈近南,便称英雄也枉然......

  这句话对于赛千宿而言,相当于脱裤子放屁、提腰带拉屎!

  在陈近南临死之前,赛千宿送给他一首打油诗,作为盖棺之礼。

  “斩下英雄头,悬于柳梢头。夕阳落山头,荒村坐坟头!”

  一代英雄豪杰,就这么死了,而且还是被人踩在脚下,像碾死一条咸鱼般痛苦且悲催至极的衰竭而亡。

  赛千宿轻而易举地封住了陈近南周身大穴,使其求生不能、求死不得,俄即发动了千面骰子的攫取技能,恰似抽水机一样活生生将其气血和生命力等等“指标”浓缩成“数据”,然后再用“大衍生术”悉数匀分入阿珂、大小双儿、阿琪的识海之内,令她们或多或少皆有所裨益,瞬息修为均提升到了“低阶宗师之境”。

  陈近南这种小家子气的“筹码”,赛千宿已经觉得颇为寅卯之粮,微薄不值一提,甚是看不上。

  这次“下注”赔大了,且极不划算,消耗掉的资源与所得的收获完全不成比例。

  简单地逆溯时空需要他自身的龙气,大衍生术则主要是以极稀罕的奇珍异宝为代价和引子,例如千年人参、百年何首乌、万年冰雪莲、玉珊瑚、血太岁、夜明珠等等,再辅以大量的黄白之物诸般一应资源。

  此番收盘,便就是一旁的龙儿、何铁手、九难也没有任何好处,因为她们三个的修为都比陈近南高得多,沾光亦只能沾比自己本身亮堂的光。

  譬如打个比方说,凿壁偷光可以,但哪有用萤火虫来照月亮的?

  不过为了阿珂、阿琪和大小双儿这四个拖油瓶着想,亏是亏大发了,然该大度阔绰的时候还是不能吝啬抠门,一掷千万金又如何,况且博得了美人一笑,钱财不花费岂不失去了所承载的价值意义,那还能叫财富吗?

  就好似人一样,若是没有了思想,和咸鱼有什么区别?

  同时间,陈近南的躯体以肉眼可辨的速度骤变干尸,未免浪费,赛千宿把其生前一切有价值的信息量全都归类分档并且“复制粘贴”到了千面骰子之中,也就相当于是一并储存在千窍玲珑心的“资料智库”里。

  赛千宿转过头来,笑吟吟看着已被吓得面无血色的冯锡范,道:“你是想跟陈近南一个死法呢?还是.......”

  冯锡范不迭磕头道:“高人饶命!我冯锡范当牛做马,呼来喝去,抬轿也行,绝无怨言!但求饶我一命,愿效家犬之劳!”

  赛千宿丢了一粒药丸在地上,冯锡范瞥了瞥后急忙爬过去,捡起来直接就吞下肚,浑身是伤依然手脚利索,倒还怕反悔。

  “你吃的那东西叫做豹胎易筋丸,能让你快速恢复伤势,但倘若明年的今日毒发之时,没有解药的话,呵呵——”赛千宿阴测测的桀桀笑道:“可曾见过剥皮抽筋般的酷刑吗?”

  赛千宿心里明白冯锡范是个蛇鼠两端且见利忘义的十足反骨狗,但这种小人在关键时刻却能起到大作用,例如安排其潜伏在吴三桂身边,司机剪除敌方主要首脑人物的决策层。

  冯锡范一张老脸顿时形容猪肝,难免心生兔死狐悲之感,冷汗涔涔、瑟瑟发抖道:“冯锡范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滚吧!”赛千宿懒得再理他,挥挥手就算打发了。

  冯锡范如蒙大赦,赶紧连滚带爬的一溜烟朝南去了,转眼不见了人影。

  赛千宿也不想在此多耽搁,遂负手对龙儿道:“我教的女密探可安排好落脚点了吗?”

  “距离东郊不远正有一座我教置办的僻静庄园。”龙儿心领神会,温言软语答道。

  赛千宿揽住龙儿那芊柔袅娜的韵致腰肢,油然赞美道:“真乃瑶池女主也!”

  红霞满天的艳艳余晖下,一行单男七女,恰似龙翔凤翥颉颃朝北,迤逦而去。

  ......

  ——————————————一上高城万里愁,蒹葭杨柳似汀洲。溪云初起日沉阁,山雨欲来风满楼。————————————————————

  天地会总舵主陈近南惨死于荒野的消息不胫而走,数日间疑云沸沸扬扬传遍天下,却成了江湖武林人所共知的一桩奇案!

  他那具无头尸首自从抬回来后,仍一直躺在青木堂的棺材之中,没有被安葬,天地会上上下下、各个堂口更是难得的心往一处想、力往一处使,勠力同心地拧作了一股绳,誓要查出杀害陈总舵主的凶手,扬言要以凶手的首级来祭奠总舵主的在天之灵,而若是有谁能够为总舵主报得大仇,方可接任天地会总舵主之位!

  隐蔽于燕京郊外的青木堂灵堂之上,就在这万马齐喑、群雄哀悼的时刻,一个披麻缟素的小青年哭天抢地般爬进灵堂来,放声大哭却无半滴眼泪道:“师父呀~你死得好惨呀~是哪个杀千刀的龟兔鳖孙~小宝必定替你报仇雪恨!”

  满堂为之侧目,一个老道士上前来拉住他,叹道:“唉~韦堂主请节哀,先上炷香吧!”

  突然间,一位须发皆白的耄耋老者无声无息地出现在灵堂中(和谐)央,一言不发提起韦小宝便乘风而去。

  青木堂众人措手不及,满堂哗然而起,却连对方的衣角都没摸到。

  ......

  煤山一棵歪脖树下,耄耋老者摁住了韦小宝圆溜溜的猪尾辫头顶,使他双膝直直跪在嶙峋的山石上,忽悠悠感慨道:“杀害你师父陈近南的可能是冯锡范。但吾大限将至,不能亲眼见证满清的覆灭,也不能亲手为我近南徒儿报仇,亦不能再与那喇嘛较量了,更不能等到昆仑派入主中原的那一天了!切记,密宗布达拉宫是处极其危险的所在,能避则避莫轻入!天不佑我,师门误我!”言罢,竟将毕生功力及浩瀚真气毫不保留的全都传予了韦小宝。

  只见耄耋老者宛若一片白云悬浮于空,周遭彩霞遍布,紫气氤氲,似与其遥相辉映。

  韦小宝则像一个提线木偶般,任其随手拂袖间陀螺也似旋转开来,隐隐有风雪雷雨之声交加夺目,仿佛方丈之间的自然小天地,领域浑沉,无形无象!

  须臾,老者羽化,散作漫天飞絮,像是他生前苍髯的发须,一缕缕飘向天际。

  韦小宝则随之昏倒在地,一时半会儿不省人事,但见他全身臌胀着胖了三圈,四肢百骸夏日附霜,乍冷乍热,乍暖乍寒,乍青乍紫,乍黑乍白......

  似有一团先天罡气在他周身游走不绝,令他闭着眼睡梦中便自然而然地功运大周天,一觉间达至‘大宗师’之境,更进而铸就无漏之躯、金汤固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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