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限之千面骰子 第二十一章:自然界定律
作者:锟山李树的小说      更新:2019-03-15

  紫禁城宣德门外的宽阔广场上,鸿雁南飞,残阳似血,白云悠悠。

  落针可闻的寂静里,文武百官惊呆了渐渐回过神来,交头接耳着无不为那无名剑客一剑封喉的夺命剑术而骇然叫绝。

  端坐于城楼龙椅之上的玄烨轻微地拍案而起,不由看向了位于百官之首仍一派老神在在的赛千宿,目光中表露出久违的殷切之意。

  见那高高在上的帝王皇者已经放低了姿态,赛千宿也不能拂了面子,遂从容转身指着无名剑客道:“倘若你能接我一记指法,本尊便替你与陛下求一平西大将军之职,如何?”

  剑客依旧一言未发,一副不为所动的样子,但吴应熊却先急了道:“太阿先生一生痴剑如狂,为了练剑自聋自哑,更视功名利禄为粪土,国师不必白费口舌,诱惑之言更多说无益!”

  “哦——”赛千宿略略沉吟,道:“既然是痴剑如狂,那便是被剑所奴役,他名唤太阿,手中重剑可否就是执念之太阿?”

  “太阿乃威道之剑,国师亦神威凛凛,两相比较,亲自试一试不就清楚了吗?”吴应熊言语轻蔑,进一步激将道。

  “哈哈哈哈——”赛千宿大笑一声,瞬移出列,正面相对,嗤之以鼻道:“不知天高地厚,太阿倒持,死不足惜。”随着最后“死不足惜”四字,无相大梵音脱口而出,同时隔着七八丈距离直朝无名剑客一指点去。

  刹那之际,这轻描淡写的四个字竟然凝聚成一股超声波,混合乾坤须弥指劲化作暴虐奔泻的漩涡冲击波,忽荡漾出隐约可见的空间涟漪,那状若箭簇不断旋转的淡淡波浪细纹,所过之处仿佛无视了视觉的范畴、突破了空间的束缚,轻易抹灭、湮没了这位高阶宗师剑客,最后仅剩下一副直挺挺摇摇散倒的骷髅架,连那柄剑都被如麻花般卷了刃,死法恰似螳臂挡车。

  全场震撼不已,不无叹为观止,心下啧啧悚惧。

  吴应熊倒吸了一口透心凉后,慢慢将目光转向了一旁的冯锡范。

  冯锡范背后插着两把刀,却始终没有要取下来操刀迎战的意思,只得无奈苦笑道:“如果我冯锡范不幸命丧此地,谁来保护世子回云南?这一路上,台湾郑家、天地会等势力,皆视世子为眼中钉、肉中刺啊!”言下之意,直白承认了他完全不是赛千宿的敌手,实际上二者根本不是一个等量级的,没有可比性。

  此言一出,吴应熊虽心有不甘,但为了自家小命着想,也只得作罢,却一脸的怏怏不乐。

  大宗师已经隐约可以掌控自然之力,而宗师则不过是自然界里的顽石,区区一介“顽石”,便就像是大自然怒火下一块单薄的石头,怎能抵御洪水狂风,甚至雷霆之击、火山喷发。

  赛千宿随意出手间好似掸去灰尘结束之,施施然转过身,笑吟吟道:“事既已了,本尊告辞,陛下后会有期!”言罢,足下一点,登时乘风而去,犹胜蛟龙穿云游霞,余迹缥缈不知所踪。

  赛千宿并未远去,只是悄然隐藏在宫门外的梧桐树上,静静等候了半个时辰后,遂见吴应熊和冯锡范的马车自皇城内驾驶而出,于是无声无息地跟了上去。

  马车行驶到一处四下无人的街巷,赛千宿俯冲而去,腾挪稍纵,从车窗打开的瞬间滑溜进入车厢内。

  吴应熊当然不假思索以为赛千宿是来谋害他的,便刚张口欲要大声呼救,不料就被对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点住了穴道,顿时口不能言身不能动。

  冯锡范也一动不动、默不作声地坐在旁边,因为他明白赛千宿不可能是来杀他们的,而如果是的话,反抗也没用,亦只有等死的份儿,况且对方机会那么多,又何必急于一时?

  赛千宿赫然拿出四本被他做过手脚篡改了的四十二章经,简明扼要,自顾自低声道:“替我交给吴三桂,说宝藏在鹿鼎山即可。或约广东的尚可喜、福建的耿精忠某夜水师齐出,越东海,过黄海,渤海岸登陆,率军急驱鹿鼎山,取了宝藏,掘了龙脉,大清顷刻覆亡。我则在朝廷做内应,事成之后,四分天下......”话及此未完,马车停了下来,丢下四本四十二章经,连忙开窗一闪而没。

  冯锡范赶紧帮吴应熊解穴,沉声道:“世子可自行决断。”

  “可信吗?”吴应熊惊魂甫定,疑窦丛生道:“莫非是身在曹营心在汉?”

  冯锡范表面不置可否,心下狐疑重重,暗忖道:“那人神出鬼没且阴险狡诈,却不知在玩弄什么奸计?暂时不拆穿为好,免得被怀疑而遭其毒手。四分天下,我才不信,鬼话连篇,会有如此好心?”

  吴应熊细细推敲,心不在焉地跃下马车,碰巧正瞅到一条小青蛇被四只大花猫围在墙角,此情此景,莫非是上天显应的预兆,想当然耳认为这隐隐暗示着大势所趋,下意识不禁对赛千宿的言论变得将信将疑起来。

  然端午将近,难免有些蛇虫鼠蚁活跃的迹象,但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的念兹在兹,心里欲望的萌芽一旦根生,便就会无限放大事情的可能性,以致于对号入座般的进行自我验证。

  难道吴应熊不想当皇太子吗?

  赛千宿的一番话,不过是助长了吴应熊的贪婪而已。

  当皇帝梦,早已在吴应熊的脑海中遐想过了。

  世子之位,怎能满足?要么再稍微拔高理想,要做就做正儿八经的太子!

  ......

  翻越城墙,飞过树林,赛千宿回到秘密地点的东郊庄园,并不担心有人跟踪他,因为放眼京城,没有人能够跟踪他。

  推门而入,见龙儿正在浇花,从后面搂住了她那增一分则肥、减一分则瘦的完美身段,道:“鱼儿上钩了。”

  龙儿蹁跹扭腰,吻了他邪逸盎然的魅惑嘴角,吐气若兰道:“那何时收杆呀?”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赛千宿品尝着香津玉液,互相嗅着沁人心脾的温馨,陶醉不已道:“我料定东风一起,清廷必会后院起火。彼时,趁着满清主力大军南下征讨三藩叛乱之际,我们亦可以伺机而动,先夺辽东作为根基,然后千里奔袭直取燕京!”

  “那现下龙脉怎么办?”龙儿面面俱到考虑道。

  “短时间也不能明目张胆的大肆探勘,又无法搬山移陵,便先放在京城保管着,反而不会引人注意。”赛千宿上下其手,就差脱衣了,道:“只要他日拿下京畿之地,龙脉还不是随心所欲任我处置,让我予取予求吗?”说着,横抱起龙儿,桃花流水窅然去了卧室,连门都不关,看样子欲要白日宣(和谐)淫。

  落霞攀峰栖碧山,别有洞天非人间。

  自傍晚鏖战至深夜,七女之中,除了九难,其余六女先后加入胶着激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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