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限之千面骰子 第六十八章:雌雄莫辨的极品式神,东京不太热
作者:锟山李树的小说      更新:2019-03-15

  清风霁月,云开雾散,星盘棋列。

  一抹匹练也似的银辉灿烂洒下,只见那漫天飞絮布蝴蝶之中,照耀映彻着一具似男非男、似女非女且犹如琼花瑶草、宛若新枝嫩叶,更胜粉雕玉琢、雪装霜敷般浑然皓洁而荟萃砌就的无漏酮体上,白玉无瑕云堆骨也似纤毫毕现。赛千宿拂袖摩弄间就把那阴阳师樱下狐婴的全身衣物给振荡得四散碎裂、飘飞开来,将其赤果果一览无余的坦然展露在他面前,他想要亲眼看个究竟、看个真切,看个清楚!

  他看到了,这是个既没有男性特征、却又没有女性特征的奇特之人,不仅没有胸,还没有下面那啥,说是人妖吧不符合,说是雌雄同体吧,其既不雌更不雄,而且其除了眼耳口鼻之外,浑身上下再也没有一处呼吸道,光溜溜的毫无洞隙,甚至连根毛都没有。

  虽然赛千宿亦同样没有一根毫毛,可他乃是个实打实的真人,早已修成无漏之体。

  但这樱下狐婴又算什么?难道经过小日本缺失真义的照虎画猫,而且鼓捣得不伦不类的劳什子阴阳术竟有如此这般奇效?抑或是日本神宫藏有什么秘术,可以改变人体的构造,在没有达到真人之境便就能够提前修成无漏之躯。

  一丝不挂身无寸缕的樱下狐婴在劲风回荡中花枝乱颤,默然低垂螓首,早已芳心暗许。

  赛千宿怎会无知无觉?他瞥眼间即察觉知之其情意深重,情根已然深深种在他身上,对他可谓一见钟情,且还甘愿饮下了那一瓢乍泄的弱水而使情种萌芽生发于顷刻。

  不过这只是樱下狐婴的一厢情愿罢了,赛千宿可是觉得很别扭甚至龃龉的,他看着对方,总感到有些怪怪的,算什么?男的还是女的?就算忽略其性别归属,勉强带回去,也只能当花瓶,自家老婆们难免会因此而频生怨言惹麻烦,而且这花瓶的瓶口还简直是标准的樱桃小口,恐怕连根“大萝卜”都塞不进去。

  正在赛千宿怔怔回避着樱下狐婴那不断投送来的传情秋波时,遽尔忽闻百丈外宫殿房檐上的百慧大御神终于忍耐不住、怒不可遏。

  “大胆至极!无耻之尤!目中无人!欺人太甚!”百慧大御神柳眉倒竖,月光下气得娇躯颤抖,杏眼喷火,倩影如一只发怒的九尾狐,嗔然挟咒戟指道。

  话音甫落,一轮百鬼灵体萦绕其间的阴风咒印,所过之处,侵蚀一切生机,森森然推压、笼罩而来。

  “雕虫小技!”赛千宿轻蔑的随手屈指一点,不灭坟火所凝聚的三色焰罡莲花指,登时迸发并抟拢成一条火龙吞噬而去。

  阴风咒印被焰罡莲花火龙指一触即溃,轰然间摧枯拉朽般顿使整个东京城,在这一阵惊雷炸响下地动山摇。

  特别是宫城附近的居民还以为又地震了,纷纷惶惶急急地从屋里跑了出来,大街上站满了茫然不知所措的人,更遑论事发地的中心地带皇城内苑了。

  此时此刻,九个天忍早就严格把守住宫闱周围,数百个忍者按某种阵型迅速排布开来,因为他们明白,这种级别的战斗,已非凡人能够阻止,更不是一国军队便能应付得了的,只能顺其自然,静待后续胜负。

  而装备先进、武装到牙齿的特种警卫队,更火速开着装甲车从四面八方层层包围来,却投鼠忌器,因为天皇还在里面呢,故不敢轻举妄动,一边维持治安,一边像铁桶一般围个水泄不通,防止外面闲杂人等闯入,或里面的人趁乱起哄逃跑,以免散播谣言,只等上级一声令下。

  且说赛千宿一招击败百慧大御神,但百慧大御神所施展的百鬼阴风咒旨在退敌,而非企望能够战胜得了他。

  赛千宿的赫赫威名及仅限资料,早在几个月前梵蒂冈那场被修行界评为百年来东西方的神魔巅峰之战后,已如飓风般惊骇、震动了世界主要国家的统治阶层。

  其中当然包括了日本,在日本的最高机密档案里,对赛千宿的评价只有一句话,是个比当年的华英雄还要危险的人物,可谓言简意赅。

  “哼!”赛千宿斜睨瞅见百慧大御神的窈窕倩影倏然消失在淡淡月色下,他目光如炬、洞若观火,立即看出了她的诡计,无非是声东击西罢了,嗤之以鼻道:“鬼蜮伎俩!”遂又再次展臂一挽“拨云弄月”之高深手段,把被他真元力禁锢住而动惮不得的樱下狐婴给揽入怀中,顾不得樱下狐婴性别模糊的尴尬问题,因为他还要挟持樱下狐婴来交换所谓的三神器,可不能大意之下丢了人质,却发现樱下狐婴正哀婉凄恻的嘤嘤啜泣。

  “你为何哭泣?真是个惹人疼的小家伙。”赛千宿瞥见其泫然欲泣、我见犹怜的楚楚之态,不禁心生怜惜之情。

  赛千宿虽是一副无限温柔的样子,但他只是单手若即若离的拥着樱下狐婴,与之仍依然存在隔阂,不过这已是他所能做到并接受的极限,他已逼迫自己尽量将其想成女的了!

  “你跟那些人一样,嫌弃我、厌恶我......”樱下狐婴长久以来分不清自己到底是个什么,空有傲视群芳的美丽外表,但从小到大每当独处自审时,无一刻不是非常孤独的活在自卑自怨、妄自菲薄的异样阴影之中,甚至一度以为自己是个妖精。

  “那你认为你自己是女的、还是男的?这问题相当重要,也很关键,取决于你的内心。”赛千宿严肃的凝注着樱下狐婴。

  “尚未遇到你之前,我是摇摆不定、模棱两可的,我时而身着女装,时而又是男装打扮,用你们华夏的《木兰辞》中一句‘安能辨我是雄雌?’来形容我,却当真是恰如其分、再好不过的了!而在见睹你之后,短短的刹那,你的音容笑貌在我脑海挥之不去,仿佛前世就已经和你相识相知、直到相恋相爱,我心里便有了最终的答案啦!”樱下狐婴满脸幸福之情溢于言表,不假思索道。

  “说什么胡话!大逆不道!不要脸的贱人、杂种、忤逆徒!十八年来,本大御神将你视为己出,付出所有心血,不惜代价,辛辛苦苦的一心栽培你,而你非但不思进取、罔顾恩义,竟还要从奸叛离师门、助纣为虐,简直是罪无可赦!你只不过是我豢养的式神而已!有何资格背弃契约!有何资格自作主张!你还不知道吧!你不过是上代宫主和一只狐妖,两相苟且勉强生出来的杂()交孽种!便就是本大御神的这只坐骑兼式神三尾银狐,你看到了吗?它可是你的生身母亲,它当初还是幻化成我的模样,去勾引那个老家伙的呢。而你的父亲,那个老家伙,亦也只不过是上代大御神的式神罢了!一只入了魔的色鬼式神!”一阵恼羞疾言应声自月光照不到的幽暗处徐徐踱出,只见那百慧大御神则极尽优雅韵致、尽显典美高贵地侧坐在一头体型丰美修长的三尾银狐背上,她脸上蒙着白纱,遮住了半张脸,看不出神情,想必应该是咬牙切齿说出来,十分愤怒的吧。

  “难怪我嗅不出她的体香,原来她是个不知品种的式神,且还是因人类的变态心里所造成的极端邪恶产物,鬼魔与狐妖的结晶,却不知她算是个灵体、还是生命?而由此可窥,难怪日本修行界的权力结构那么牢固,原来每一代神宫之主的继任者,仅仅是个傀儡般的式神宠物而已。所谓的宫主,应该便是一只就听主人话的式神了,仅属于大御神的式神。”赛千宿紧了紧拉在手里、裹在怀中的一只欺霜赛雪般冰凉柔荑,电射般放眼四顾扫视而去,只见周遭方圆百丈范围,梦幻泡影加万花筒也似不断浮动、映现出许多重叠交错的大御神骑狐的虚缪幻象,仪态万方且千姿百媚,白衣绰约甚是朦胧娇柔。

  此间不知何时而突然陡起美妙横生、艳光盎然的如梦异变,以致竟被这种仿若置身温柔乡的阴阳术所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