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限之千面骰子 第八十章:孤注一掷,富贵云烟(四千字大章,二合一)
作者:锟山李树的小说      更新:2019-03-15

  (我这小说无论是收藏、还是推荐,相较于同期签约的其他无限流,本来练手之作就不尽人意,各项指标可以用低的可怜来形容,又时不时的遇到被屏蔽这种糟心事,搞得我烦不胜烦、心力憔悴,大大败坏了我码字的心情和积极性,现在令我变得有些消极了,如今我更加不指望这本小说能让我赚稿费了,只能尽量争取不太监、不烂尾。)

  ......

  从新界到铜锣湾,不抄小道,遇山翻山、逢岭过岭,飞渡河海,前后径直数十公里的路程。

  于常人而言,驱车行驶最快都要半个小时左右,然在大宗师以上的盖世强者眼里,不过就是盏茶功夫而已。

  恰好适逢有片云遮住了月亮,天地突然一黑。

  待云开月现之际,赛千宿率先落在一家地处铜锣湾繁华的商业地带,最阔大、亦也是最为富丽堂皇的赌场门前,赌楼的匾额上即书写了“八两金”这三个鎏金大字。

  显然,这家偌大的赌场是八两金旗下的。

  而青帮从一众内部的骨干成员里,特意挑选出一伙较为突出的精英分子来,在利益的驱使下,其实就是教他们甘愿被当枪使。

  青帮不方便出面,因为其名下直接的、或是间接的产业遍布世界,避免过度得罪英国政府而遭到打压,遂由八两金、龙八等骨干成员先自动脱离青帮,表面上划清干系,然后再选出带头的老头,或是推举一个名义上的“代理人”。

  由如此这般同出一脉却又各怀鬼胎且狼子野心的不甘屈居人下者为班底所临时组建、拼凑而成的华帮分支,早晚会各立山头,但就仅那一个“华”字当头,其中含义不言而喻。

  这样既能解决了青帮自家内部的隐患,又照办落实了中(和谐)央交待的事,并没有对中(和谐)央阳奉阴违,更未悖逆民族大义,可谓两全其美。

  此时虽然已是晚上九点多钟,但街上依然是熙熙攘攘的,带女人出来混的,或是三五个围在一桌吃夜宵的,非常热闹。

  因为香港黑帮盛行,治安不是很好,入夜时会自然而然地弥漫着一种别样的氛围,什么迪斯科、夜总会、大赌坊啦,门口大都会有小弟出入把守,俗称看场子的,这便就不用多介绍了。

  路边华灯下,赛千宿从骰子空间里拿出一壶甘醴灵酒,自斟自饮了好几杯之后,杜先生才气喘如牛的疾掠赶到。

  只见杜先生身影腾挪瞬移之间,一步二十米有余,如雅雀颉颃,翾翾飞天,电闪而至。

  “老哥哥,老弟我承让了,今晚做庄的赌资你可要全包啦!”赛千宿捏着玉杯一饮而尽,对杜先生谦辞道。

  “我俩无须互相客套抬举,贤弟虽未腾云驾雾,但风采不减,一路上仍是令我望尘莫及、难窥项背。相形之下,我这‘飞天雅雀步’确是有些名不副实了!”杜先生稳定呼吸后,讪讪言道。

  未免杜先生会因此烙下心结,避免修为上的障碍,赛千宿连忙解释道:“在道家的系统里,凡人吃了一颗仙丹或蟠桃之后,即会霞举飞升,专业术语称之为羽化。羽化者,自然而然会飞,便像鸟儿在羽翼丰满之后会飞一样,这是本能,而非技能,一窍通百窍,乃是基础由量变到质变的飞跃提升。况且,轻功的原理无非是提纵术,只要到了一定的境界,再加上一些领悟力和创造力,几乎都能无师自通,属于相当简单的法门罢了!就算我不用腾云驾雾之术,身法步履亦也要比仙鹤还要轻巧快速,更遑论模拟飞禽走兽而创造出来的轻功?”

  “原来如此,难怪我之前怎么追都追不上你,总觉得你远在天边,这应该是先天的压制,而非境界,便就像是大鹏比鹰高、鹰比麻雀快。”杜先生恍然大悟道。

  说话间,两人联袂进了“八两金”大赌坊。

  此时此刻,赌坊大厅的态势可谓是到了剑拔弩张的程度,泾渭分明的四拨人绷紧了神经,站成四个角。白西装和黑西装的小弟俱皆拿着片刀,灰西装和蓝西装的小弟统统拿着斧头,恰似针尖对麦芒。

  灯光辉煌的大厅中间,一张有凹槽的半原形赌桌上,八两金居正做庄,龙八、骆炳润、蒋天生正在看牌或要牌,四人呈三角之势坐成了弧形,互相以警惕而又敏锐的目光打量着对方脸上的表情,玩的是二十一点。

  发牌的女郎则是一个明媚动人、妍姿艳质的绝色尤物,落落大方且美丽得犹若一朵白玫瑰,与他原来世界的一个叫zhangmin的香港女明星非常酷似,甚至还跟神龙位面的女帝龙儿,和她最初的第一张面孔有几分神韵。

  而现如今另一个位面的龙儿早已不同往日、更今非昔比,她仍旧保持有许多张美丽非凡的俏皮容颜,由于她修为愈加精深,可以能做到随时随地焕然一新的易骨换容,可谓变幻莫测,千般奥妙、奇瑰集一身,她每每都给赛千宿耳目一新的极具诱惑的绝佳新鲜感,便亦也越来越讨得他的喜欢、疼爱,乃至流连忘返。

  仅仅只就神龙位面而言,上万后宫佳丽包括通过选秀进宫的处子炉鼎之中,“预备役的女子军团”无论怎么更新换代,龙儿依然是那个最受宠、最讨赛千宿欢心的,地位天长地久坚韧不拔而且雷打不动,可谓金石可镂,并非什么山盟海誓可与之相比的。

  当下赛千宿乍一看到这张似曾相识的粉颊红唇、柳眉星目的五官轮廓,而且这白嫩嫩的端庄脸蛋是那样如画若惜、仿佛昨日的熟悉感,难免爱屋及乌,他由此对寄托在正处另一个世界的龙儿身上的无限眷恋、爱怜,瞬间转移至眼前这尚不知名字的她。

  但不过,却见她旁边站着一个俊朗男人,像是在静静监督她的一举一动并指挥发牌,两男女似乎还很亲密的样子,仔细一瞧竟然是赌神高进,这使得赛千宿颇为郁闷且忿忿不平,顿时极不舒服,心生一种被人捷足先登挖了墙角的感觉,愤懑之情溢于言表。

  再瞥眼略略一扫,单看桌上的情势,骆炳润和蒋天生显然至少表面上是一伙的,那种同仇敌忾、勠力齐心的气氛表露无遗。

  而八两金与龙八却是貌合神离,暗地里恐怕离心离德,虽在一张赌桌上,却都想看对方的笑话,抑或者赢了对方,令对方出洋相,故想尽了办法让对方棋差一招而满盘皆输,所以俱皆阴测测的冷笑着。

  “门口冷冷清清,里面却这么热火朝天,哟嚯!高进你也在啊!”赛千宿残影无痕,瞬移如风,悄然出现在高进与发牌女郎的中间。

  杜先生亦威风登场,便就是站在那不动若松,虽然一言不发,立时镇压全场,霸气侧漏,不怒自威,迎面而来予人的感觉,仿佛壁立千仞之上的岿然古松,萧萧如晦。

  “属下参见帮主!”八两金和龙八赶紧起身恭迎,齐齐纳头便拜,就差三跪九叩了,甚是无比敬畏。

  “晚辈见过杜先生!”骆炳润便也连忙扯了扯蒋天生的衣袖,亦是同样纷纷得执礼问好,虽然对那些被华帮所鲸吞蚕食了的地盘心存芥蒂,且两人及洪兴、东星两帮在气势上本来就弱了不是一星半点儿,而华帮的背后即是青帮这尊大靠山,显得此事是先经得杜老首肯的,但杜老的江湖地位摆在那,尽管与之反目成仇,总不能翻脸无情、视而不见吧,何况给他两十个胆恐怕都不敢那般无礼。

  一只操控黑道局势的弥天大手,正逐渐缓慢地从武林深处探了出来,武林则是丛林、林森,弱肉强食是那里颠簸不破的唯一法则。

  惶然惊讶于赛千宿的神出鬼没,高进顿觉若芒在侧,如坠万丈冰窟,显得极为局促不安,莫名感到心慌失措,战战兢兢地答道:“因连夜数场火拼下来,伤亡过于惨重,三方遂改为了赌斗。这一场赌局的胜负将决定铜锣湾黄、赌、毒及灰色地带的股利分红,并打破现有的铜锣湾夜场态势,关乎整个铜锣湾非法产业的重组分属,而我代表绝大部分的利益攸关方出面。目前有大大小小四十七个帮派和堂口联合签名,更声明了非我不可,他们请我来此当个见证,避免有人出老千,情势所迫,盛情难却,我不得不来。”

  “大家都是中国人,自家人不说门外话,争来争去的窝里斗有什么意思?别只盯着香港这一亩三分地,为长远计,应该积极地开拓海外市场,东星和洪兴的二位龙头老大,我是不已经告诉过你们,适时去东南亚发展的吗?开疆拓土才是真英雄、大豪杰,吃老本、不作为那是孬种狗熊的做法。”赛千宿隔空摄来一张椅子,大马金刀的端然坐下,更是毫不客气地指手画脚。

  “大无上至尊此言差矣!你这纯粹是坐着说话不腰疼,饱汉不知饿汉饥。应该设身处地,要为我等洪兴诸堂口考虑考虑才行。就那黄赌毒来说,我们也想开拓海外市场,但向来是强龙压不过地头蛇,连澳门我们都很难染指,遑论是更加复杂的东南亚?而且干大事,不是一时半会儿便能成功的,根基不牢靠,什么全白搭!”

  “不错,鄙人亦是如鲠在喉,不吐不快!香港对于我们东星而言,可算是根基之所在,不容有失。而他们青帮或者华帮,倒是家大业大,想要香港这块香饽饽的时候便来插一手,不想要的时候就弃若敝履,这叫什么事?老蒋不是说过吗,不安内何以攘外?”

  蒋天生和骆炳润满脸的怏怏不快,你一言、我一语的互相附和着大发牢骚,一唱一和道。

  “常言道,尊位有能者居之。”八两金不咸不淡的来了这么一句。

  “好大的胆子!如此不臣之心,难道你想要谋朝篡位,窥伺帮主大位不成?”龙八戟指嚼舌道。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八两金叼着烟斗,可谓云淡风轻。

  “行了!丢人现眼的东西。”杜先生虎目逡巡了一圈,终于发话道:“老弟有何见解?”

  “扑克牌有什么好玩的?浪费时间又磨蹭,掷骰子才来得爽快!”赛千宿翻手间变出一颗金骰子,在他指掌间来回摩弄。

  “掷骰子?”杜先生不禁疑惑道。

  “在座的,包括高进一起,共有五个利益相关方,而骰子有六面、六个数,你们则各选择一个数下注码,越大的数目,所下注码得到的利益分配则愈多。必须孤注一掷,无论猜对还是猜错,就以所下注码做绝对保险,进行六至一年的期限托管,或是直接翻六到一倍,由我亲自当担保人。想必在这期限内,任何人也觊觎不得、亦不敢瓜分、更不能抢占、无法据为己有,违逆者死。若你们都猜不对,当然了,你们是肯定猜不对的,眼力再好、甚至听音辨形,统统不管用,包括你赌神高进。之后便该是我来安排结果,听我决断、仲裁,或是我拿走你们的几样东西,或是任凭我驱策几年,反正均以你们所下注的数目为底。风险越大,酬劳也越多,亦可能会失去的愈多,全凭己心,不靠运气。因为是出于我之手,没有运气可言,由我把控,任我随心,贪欲有多重、多深呢?”赛千宿旋即看向杜先生,转而笑吟吟道:“老哥哥可有异议?”

  “好!妙招!还是贤弟的鬼点子多,就以你的方法来办!如此这般好玩的事,岂能缺席?我也得参与其中,同样当是此局的担保人,谁敢出尔反尔,杀无赦!便是跑到天涯海角,青帮亦追杀到底,至死方休!”杜先生倒生起老顽童之心,童心未泯的不嫌事大,笑得眯起了眼,拍手称赞道。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这所谓的鱼肉,可以是一个人、一个群体、甚至一个国家。

  鱼肉百姓,听起来是贬义词,但如果连被鱼肉的资格都丧失掉了,那又算什么呢?死鱼还是咸鱼?抑或网中鱼?

  在赛千宿和杜先生的眼里,这不过是一场玩心大起而捉弄人、甚或仅是为了以示惩戒的赌博游戏而已,兴致所至,娱乐苍生。

  然而在八两金、龙八、骆炳润、蒋天生、高进的眼里,却是性命攸关,危及他们一生的荣辱,可能因此兴旺发达、平步青云,但另一面也可能会遭到生不如死、痛苦不堪的惩罚性剥夺。

  赛千宿始终卖着关子,他可没说明到底会要什么,万一他要下注者的命呢?便就算是赌最小的1面,他亦刚好可以索取下注者的那一条命来相抵,甚或阉割掉作为男人的唯一本钱。

  此时此刻,五人无不戚戚然面面相觑,大有兔死狐悲、物伤其类之感,油然生出自己的性命被人死死拿捏在手,以致于喘不过气来的窒息压抑。

  五人不约而同地互瞅了一眼,有人的脸上隐约写着大大的“帅”字,有人的脸上则潜藏着“将”字,半个小时前还人五人六的,但不过只是转眼之间,生杀予夺便就遭他人掌控,竟全变成被人拿捏在手的棋子罢了。

  富贵如过眼云烟,生命诚可贵,争来争去又为了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