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限之千面骰子 第八十五章:有进无出,只敷不支(四千字二合一)
作者:锟山李树的小说      更新:2019-03-15

  (这几天我的重心全放在新书上面,新书大概两天后还是在起点首发,希望大家能捧个场,在发新书的时候,我会在这本《千面骰子》的最新一章奉上书名,是仙侠加玄幻又融合了一点点无限流的小说,想了好几个书名,尚未决定。)

  ......

  一幢庄严肃穆的大教堂内,领头的老牧师照常行礼如仪,下面的一众教徒亦也个个井然有序,无不正对着摆在上首中间位置的十字架祷告,氛围显得寂默而安静,落针可闻。

  祈祷人群的末尾处,靠近教堂大门的旁侧,一个清纯可爱、俏丽若三春之桃的绝美女子祈福完毕后,心神不宁乱如麻的悄然退出教堂。

  伊人亭亭玉立,嫮嫮兮静如处子,绰约兮动如脱兔,她穿着素雅的披肩衣裙,面露忧伤、郁闷之色,漫步在教堂外的林荫小道。

  此时,两个男子鬼头鬼脑、蹑手蹑脚地从她身后偷偷踅摸了过来,看样子三人似是认识的朋友,两男子意欲要捉弄吓她一跳。

  果然,漂亮女子被那两个大小伙猝然吓了一跳,惊魂甫定后,接着三人玩伴似的打闹了起来,相互拍肩搭背着一片欢声笑语。

  “罗娜,你着急忙慌地打电话叫我们来,有什么事?”左边那戴着帽子、穿着休闲服、雄性荷尔蒙爆棚的大鼻男说道。

  “还同时约了我们两个,原以为你就约了我一个,害得我白高兴一场。”右边那着装比较正式的油头粉面的西装男子说道。

  “之前阿伦还打电话跟我炫耀准备要与你约会,本来我是不想和这家伙同路的,却不得不破坏了某人自以为是的幻想,怪不好意思的。”那叫积奇的大鼻子望着蔚蓝的天空说道。

  “哼!”那叫阿伦的油滑男冷哼一声,道:“先不管罗娜心仪所属,最后钟意谁,咱两公平竞争!”

  “我现在自身难保,你俩就别再吵了!”罗娜停步在路边的一块草坪上,席地而坐,闷闷不乐道:“我以前跟你俩提起过,我的生身父亲其实是个青帮出身的黑社会老大,过着刀口舔血的生活。我另外有两个姐姐,在我们年幼的懵懂时期,为了我们的安全着想,由我们三姐妹抓阄,选择日后的生活。最后抓阄的结果是,他把我和另外一个姐姐分别过继给了两个一直无子嗣的姑姑家。而我过继的那位姑姑嫁了个罗姓大户,我自此改姓罗。但现在我的亲生父亲又将我从姑姑家带了回来,他虽然终于肯认我了!不过你俩知道吗?我的生身父亲,他之所以肯要我这个可有可无的女儿,其目的却是利用我去讨好一个花花公子,把我这个生疏的女儿,当成了权色交易的筹码,无异于是逼我给人作小妾。如今我实在没法子,我同时叫你们两个来,其实就是想让你们一并冒充我的男朋友,最好故意当着他的面,说一些污言秽语来表现出我私生活混乱的样子,凸显得我是个不检点的女人,借此帮我挡一挡。如果他是个注重风气、传统的人,他听后没耐烦,自然便也会断了非分之念,对我死了觊觎之心,以后亦不会再来骚扰我和我的家人。”

  积奇是个充满冒险精神的探险家,观察力极其敏锐,看出了问题的症结所在,沉忖推测道:“你父亲既是个有一定势力的黑帮大佬,竟然仍还需对人阿谀奉承、曲意逢迎,以致要走到卖女投靠的底下程度?而你父亲背后的青帮,那可是世界上数一数二的黑帮势力,正所谓打狗还要看主人,青帮却至此不敢过问、且丝毫没有干预。显然,青帮是暗喜的默许了,欲促成你与那人的好事,当个牵线搭桥的中间媒介。如此,你父亲就更加不敢违逆了,对于你父亲而言,则是周瑜打黄盖,甚至属于高攀不起的大好机会,所以你父亲尤为殷勤。毫不考虑你的感受,便毫不犹豫地选择牺牲你一人的幸福来达到他依附强权、进而平步青云的野望企图。那对方必定是大有来头,甚或是当前绝大多数权贵都不能得罪的煊赫人物,放眼现如今当下香港的黑白两道之局面,能有这般声威气势的只有一个人。那人向来是神龙见首不见尾,江湖号称大无上至尊,听说现在对东南亚各阶层进行颠覆性冲击的九层楼即是其名下势力,并巧取豪夺以各种名目对东南亚大肆搜刮,几乎快榨干了东南亚这些年来才好不容易积攒的储备,对东南亚实施各种敲骨吸髓之策恐怕也是他暗中指挥的,连民脂民膏都不放过,可见此人之暴戾恣睢,凶残无比。其曾经还悬赏重金,发布了一道寻宝令,索求五件上帝武装之一的圣灵宝剑,我和其他同行一样,都接到了这价值亿万的悬赏令。但我当时没有接下这次发大财的机会,因为直觉告诉我,最好千万不要与其扯上半点关系,我们终究只不过是湍急漩涡前的一粒沙而已,能离多远离多远......”

  阿伦是个乐队的主唱歌手,倒是一肚子花花肠的小心思、小聪明,却没有什么大局观及眼光,平时则比较粗心大意,也经常出入上流社会的晚宴,亦结交了一些所谓的名流富贾,他想当然地以为地位越高的人则愈是怕死,所以并不在意这些地位、来头、财富等贫富贵贱方面的外部条件压力,便握紧拳头,鼓着肱二头肌,挺胸抬头就恶狠狠道:“这有什么好烦恼的?别为此扫兴,大不了,你对那素未谋面的小子先虚与委蛇、假以辞色,然后套出他会经常去哪,以及出入的时间、路线,积奇一个能打十个,即使对方有保镖也不在怕的!我和积奇半夜守在其必经之路上,亲自去帮你教训他一顿,恐吓他一番,让他知难而退,顺便好教他做做人......”话犹未已。

  “盛名之下无虚士,你想的太简单了!”积奇不禁摇头,话音甫落。

  “哦?你俩谁要揍我?”赛千宿行云流水般只手控摄龙八,悄无声息地悬浮着出现在三人背后,遂随手将之扔在一边,转而伸臂一探、一抓之间即隔空把罗娜那散发着空谷幽兰般的处子芬芳,姣花娇躯给扶风弱柳也似牢牢揽入怀中,拿捏在手。

  罗娜顿时发出惊声尖叫,花容失色,却无法抗拒,待她回眸看清楚了赛千宿无与伦比的风姿神采后,一如其她女人那般逐渐沉湎、沦陷其中而自此难以自拔,更是痴痴然心摇神驰、目眩不已,一见钟情随即芳心暗许,之后遂和他亲密相处,就止不住的小鹿乱撞,日夜腻在一起,便即迷恋到无以复加的地步。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这为非作歹的登徒浪子,快放了罗娜!不要逼我们报警!”阿伦眼睁睁看着罗娜被一个俊美得不像话的邪逸、缥缈无俦的奇男子当众明目张胆地掳掠而去,却无能为力,一方面是他明恋、爱慕已久的女人,一方面是对未知的恐惧和强权的胆怯与涉及人身安全、性命垂危的风险,一时又心生嫉妒、大冒醋意,可谓五味杂陈、百感交集,难免抑制不住激愤。

  积奇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磨难艰险的胆肥之人,常年闯荡世界各地的荒野山林,连毒蛇猛兽都不怵,甚至孤身深入原始部落,无论是阅历还是处事经验俱皆要比普通人丰富许多,盖而此时镇定自若、临危不乱,显得异常冷静,从容不迫道:“尊敬的大无上至尊阁下,这小子向来是口不择言、话不过脑,无遮无拦惯了,还望您大人有大量,宰相肚里能撑船。我们并非是那个意思,万望海涵,有话好好说,天下没有调解不了的矛盾。况且,我们双方远日无怨、近日无仇,尚有转圜的余地,不必因一件芝麻绿豆的小事而罔顾性命,闹得太僵,殊为不智,亦也不值得。”一边赶紧解释着并示以抱歉的眼神,一边慌忙捂住了阿伦的嘴巴,从中斡旋。

  “踏破铁鞋无觅处,本尊正要找你,你就自动出现了,既然撞上门来了,便也没时间陪你啰嗦!”赛千宿一边极尽放浪形骸、疏狂佻达的轻薄调戏之能事,恣肆把玩、抚弄着怀中瑟瑟发抖的小美人那玲珑浮凸的美妙韵致,拂袖间随手赏了正欲冲上来跟他以命相搏的阿伦一个响亮耳掴子,沛沛然隔空挥斥出上百斤力道的雄浑罡劲,有若实质的琉璃真气仿佛一块大石头砸了过去,这脆脆的一巴掌直打得阿伦口喷鲜血、眼冒金星,而后立时发懵,直挺挺栽倒在地。

  积奇想扶都扶不住,也随之一屁股颠坐在地,呼吸迟滞,气息紊乱,这还是赛千宿手下留情了,不然两个亦得顷刻间一起命丧于此。

  阿伦捂着自己被打得火辣辣疼痛的半张脸,忿忿不平,义愤填膺,屈辱不堪,甚至闭目间生出了轻生的念头。

  “本尊向来是视人命如草芥,他出言不逊,即取死耳。此愣头青本是该死之人,但我心情好,饶你一条小命。对于死人而言,不管愚蠢也好、聪敏也罢,结果亦同样是具冰冷的尸体而已。积奇是吧?原还想用她来威胁你这小子,看来无须多此一举了,更不用和你们客气,免去了先礼后兵的麻烦程序。而这粉面油头的浮滑愣头青,其脑袋先暂存在他的脖子上,本尊给你三个月的时间,替我找到圣灵宝剑并无条件交予我。如若在此期限的最后一天,我没有看见我想要的圣灵宝剑的话,无论他跑到天涯海角,其下场亦只有一个,那就是死!你们两个小子,纯属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本尊预定好的炉鼎,你们也配染指?痴心妄想,毫无半点自知之明,一介庸俗且鲁莽的匹夫,窥视都是罪过!”赛千宿连番不留情面的讥刺、嘲讽加揶揄,以高高在上的俯视者主宰审判之傲然姿态,嗤鄙地给二人一个体无完肤的下马威后,直言不讳道:“记住,你这小子的身家性命全在他的手中,你是死是活,便看你在他心里的重要性了,而且只有三个月的寿数哦。本尊叫汝三更死,阎王都不敢四更收。”

  言罢,赛千宿称心遂意、得意洋洋、气扬风发,急色得如狼似虎地横抱起早已被勾去魂魄的罗娜,当即不由分说,快逾离弦之矢般腾空纵起,步履生霞踏流云,犹似皎皎白龙拽青鸾,若行若飞,飘飘然翩跹而去。

  原地草坪的树荫下,只剩下魂飞天外而愣在那里的龙八,以及前倨后恭、呆若木鸡的积奇和阿伦。

  赛千宿虽已远远离去,倏忽间没了人影,但隐隐然余威犹在,龙八仍兀自感到惴惴不安,之前一直处于噤若寒蝉、战战兢兢的谨慎状态。

  不知不觉,龙八对赛千宿已经敬若神明、视为天人,甚至达到了在世活神仙的至高地位,从心底对他举手投足间的一言一行均感到天崩地裂、泰山倾塌般如渊如狱的惶恐畏惧。

  故而未曾得赛千宿发话准许开口,龙八从始至终万万不敢插半句嘴,静默地站在那呐呐不言。

  鸦雀无声之际,积奇率先回过神来,冷哼道:“哼哼!当真是世态炎凉,趋炎附势,如蚁附膻至斯!有这般父亲,罗娜此生必定是身不由己,无穷的悲哀啊!”

  另一个被一巴掌拍倒在地的也是感到心里极度不爽且愤懑、窝囊至极,阿伦亦附和声色俱厉的接着臭骂道:“罗娜有你这么个父亲,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运!”

  “你们这两个乳臭未干的黄口小儿懂什么?这叫攀龙附凤,坦荡荡的大好前途!你们两个孬种才是蚂蚁羊膻,我为我家女儿谋得荣宠无限的皇帝妃子般的幸福有错吗?能得至尊另眼相待之垂青,那是她三生修来的福分,求都求不来咧!”龙八付之一哂,非但不怒不恼,反而露出甘之如饴且与有荣焉的高兴表情,不胜欢喜道:“终于如愿以偿,大功告成,幸甚至哉!这世界,柳下惠那般人已经绝种,一夫一妻实则三心二意,难道要她嫁个老实却如同废物的男人吗?同床异梦和朝三暮四的区别在于,前者囿于成见、局限,后者无所谓手段、品性。看你小子油头粉面的,也不过是一肚子的花花肠,更不配了谈忠诚二字了!所谓忠诚的爱情,终归得埋进坟墓,好不了哪去,最后又价值几何?你俩要实力没实力,要权势没权势,论长相容貌更是没得比,要啥没啥。跟至尊对较之下,相形见绌,可谓天云渊泥之别,连提鞋的资格都不配,恐怕要下半身的本钱亦没有那个本钱,归根到底,两个绣花枕头而已,哈哈哈哈——”言罢,老神在在地放声大笑而去,不再理会身后俱气得咬牙切齿、攥紧拳头、满脸胀紫、脖颈通红的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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