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限之千面骰子 第九十六章:太极紫霄丹道玄真至仙宝经(四千字大章,二合一)
作者:锟山李树的小说      更新:2019-03-15

  所谓三茅真君者,乃是由三个相传是咸阳人士的神仙兄弟组成的道号统称。

  应声领头居中显灵的大茅君,单名盈,字叔申,号曰:上茅九天上卿司命太元妙道冲虚圣佑真应真君。

  位于左首稍后显灵的中茅君,单名固,字季伟,号曰:中茅地仙上真定禄右禁至道冲静德佑妙应真君。

  位于右首紧随其后显灵的小茅君,单名衷,字思和,号曰:下茅地仙至真三官保命微妙冲慧神佑神应真君。

  茅盈之名,始见于汉代纬书,有《尚书帝验期》云:“王母之国在西荒(神国之意,或是上古时期天庭在人间招纳大能者的办公地点),凡得道受书者(修为有成,即将位列仙班,也可以说是得到了天庭的认证书或录取通知书),皆朝(朝拜)王母于昆仑之阙。茅盈从西城王君(经清虚真人也就是西城王君指点迷津,而后跟随入门仙师一路往西的修道之途或者经历),(最终到达目的地)诣白玉龟台,朝谒(朝拜谒见)王母,求长生之道。王母授以玄真之经,又授宝书。”

  又有《神仙传》说:“大茅君茅盈学道于华山,丹成,乘赤龙而升天,即秦始皇时也......经太上老君命五帝使者持节加九锡之命,拜茅盈为太元真人东岳上卿司命真君,主吴越生死之籍(一朝得道,权位堪比阎王,虽然仅仅只是管辖吴越之地)。又使使者以紫素策文拜茅固为定录君、茅衷为保命君,皆列上真,故号三茅君焉(一人得道、举家升天的完美写照)。”

  亦有唐代的《集仙传·大茅君》佐称:“汉元寿二年八月己酉,南岳真人赤君、西城王君及诸青童并从王母降于盈室(应该是茅盈丹室,或者是闭关的修炼场所),(没过多久)顷之,天皇大帝、太微帝君、太上大道君、金阙圣君分别派使者赐茅盈以衣冠、玉玺、金铃、神芝及爵位。(这一段跟《西游记》中猪刚鬣炼成九转大还丹的飞升场面极为相似,除了没有如天蓬元帅猪刚鬣那般能够得到玉皇大帝和太上老君等先天神祗的亲自迎接以及册封神位之外,吻合得几乎达到了如出一辙的照搬程度。当然了,《西游记》成书在后,若说借鉴也只有是吴承恩老爷子借鉴了《集仙传》吧。)

  之后五方五帝宣告茅盈曰:‘食四节隐芝者(我个人的理解是,灵芝有千年灵芝、万年灵芝之分,而所谓的四节隐芝,顾名思义,四节即是四季,而四季另一方面则代表时间,所以四节隐芝应该是一种突破了时间的界限、超越了季度的范畴、已经不能够单单用年份来定义的奇罕异物),位为真卿,食金阙玉芝者(仙境里生长的天材地宝,相当于人参果),位为司命......子尽食之矣(茅盈前后两种灵药都服用过),寿齐天地,位为司命上真、东岳上卿,统吴越之神仙,综江左之山源矣’(到了唐代,茅盈神职的权位又提高了许多,在晋代的《神仙传》里,茅盈还仅仅是主吴越之生死,而现在已经俨然一跃成为了吴越众神灵、地仙之魁首领袖级别的存在。)......五帝君各以方面车服降于其庭(应该是仪仗化身投影),传太帝之命(太帝,姓姬,为上古五帝之一,血脉上乃黄帝的孙子、少昊的儿子,相传是太阳神东皇太一的转世。),赐紫玉之版,黄金刻书九锡之文,拜茅盈为东岳上卿司命真君太元真人(得到了官方认证,相当于是毕业就职典礼)。又说,在此之后,王母命上元夫人授茅固、茅衷《太霄隐书》《丹景道精》等四部宝经......事讫,西王母升天而去。至此,三茅君的事迹也基本定型。”

  ......

  随着葛真人与毛道长迅捷的相互配合着斋醮、祭告等科仪事项完毕,风叔也步星踏斗按步骤用掌心火从旁辅助帮焚烧掉最后一张请神符箓,但见青烟余烬不绝如缕地溢散、飞扬之际,只听得天空中隐隐传来诗乐之声:“春日才看杨柳绿,秋风又见菊花黄,荣华终是三更梦,富贵还同九月霜。”

  这四句诗,乃是大茅君茅盈的悟道之诗,不可不察也!

  更有仙女仙童用玄妙的韵律附以歌谣赞颂之,唱到:“神仙得者盈初成,驾龙上天升太清,时下玄洲戏赤城,继世而往在我盈,帝若学之腊嘉平。”

  霎时间,仙音妙乐播广开来,伴随着玉佩金珰之声,地涌金莲,天女散花,龙凤呈祥,异象纷呈!

  一股真仙的威压自上而下笼罩头顶,越来越清晰,却又令赛千宿不禁浑噩茫然。

  赛千宿早就蓄势如满弓、严阵以待,而刚诞生不久的飞僵尸魔素烟却登时面露惊恐、畏惧之色,像是遇到了无法战胜的天敌,一副惶惶难安的惹怜样儿,且正不由自主地瑟瑟发抖着往他怀里倚靠,好似八爪鱼般紧紧贴住、依偎着他,仿佛只有离他愈近,才能找到安全感。

  赛千宿父爱大发的同时警惕倍增,慌忙把她严严实实地保护起来,当即抬头望去,只见中间那个紫绶玄衣、头戴道冠,长须皓洁有若实质,如真似幻。

  居于其旁边两侧的茅固、茅衷则是紫绶鹤裳,均法象浑成,所过之处遍布道韵,亦同样是一派缥缈仙影。

  周遭瑞霭祥云环绕,弥漫虚空久久不散。

  隐隐约约之下,依稀可见,三者都拿着一件法器,左玉玺,右金铃,中间捧着一册神光熠熠、辉耀夺目的宝典真经。

  余音甫落,渐渐静谧,变得四下寂寂无声。

  赛千宿表面上神情自如、视若等闲,可内心早已七上八下、惴惴忐忑,一瞬间竟心生畏缩。

  “咦!为何我竟全然感觉不到丝毫危险?半点压迫感也没有,对方反而还释放出善意。如此状况,是以静制动,还是先发制敌为好?”一念间思虑电闪,正当赛千宿决定欲要先下手为强之时。

  忽见端然显化的茅盈、茅固、茅衷纷纷骇然失色地落下宝坛,无不怔怔凝视了赛千宿半晌后,随即齐齐趋步上前,并且只听三者异口同声,恭敬至极地执礼拜道:“微臣茅盈(茅固、茅衷),参见陛下。”

  “茅山弟子祈禳真君祖师显灵伏魔......”话犹未已,不远处得到三茅真君显灵下凡助威、撑腰而油然神气十足的葛真人、毛道长、风叔,三人刚要行三跪九叩之大礼拜见自家祖师,却见如此叫他们大跌眼镜的过程,顷刻间三人顿觉魂不附体、冷汗狂冒。

  自取灭亡之感不约而同地袭上三人心头,三人面面相觑着俱皆在对方的脸上看到了“危乎殆哉”四字,都心下暗呼这赛千宿到底是个什么来头?竟然连自家祖师三茅真君亦得对他如斯客气的有点过分。

  赛千宿也随之愣了半晌才回过神来,但他思维无比的敏锐,镇静后转念一想,自己在其他位面可是当过皇帝的人,当得起这一声陛下,可谓受之无愧。

  赛千宿还以为是三茅真君看穿了他的身份及来历,殊不知,其实三位神灵的这声“陛下”二字,并非代表人间帝皇,而是另有牵涉甚广的重大含义,乃是指那九重天之上尊贵至极的昊然存在。

  为避尊者讳,故而三茅真君均是一副讳莫如深、三缄其口的肃穆神态,直到现在面对面仍依然吞吞吐吐且言辞闪烁,完全不敢道明背后的缘由,他们像是窥视了不能泄露亦承担不起的天机,俱皆噤若寒蝉般暗暗后怕不已,除了必要的称呼以外,关键词汇可谓只字未提。

  刹那间,三茅真君显灵的三位化身蓦地有一种沾染上了杀身之祸,同时又撞破了惊天阴谋而即将万劫不复且可能身死道消、魂飞魄散般的极大负罪感,三者随后转瞬分别看向葛真人、毛道长、风叔,那神威凛凛的目光之中,蕴含着似要将这三个不知死活的害人精徒子徒孙挫骨扬灰的极度责怪之意。

  葛真人、毛道长、风叔登时如坠冰窟,均先后感觉到了这股透心凉的慑人寒意,犹若麻针刺骨,三人手足无措之下,俱皆慌得赶紧俯伏并连连叩首。

  另一旁的赛千宿却是一副讳莫高深而又沉静如海的样子,漠然不怒自威,顿使三茅真君望而生畏,三者愈加惶恐万分,只觉事态越发严重且凛冽起来。

  “微臣弟兄三个冒犯天威,陛下乃真命天子,我等微末草芥岂敢大不敬?所谓不知者不罪,还望陛下饶恕。”

  “吾等茅山门人,日后须以陛下唯命是从、马首是瞻,若有违逆之徒,形同欺师灭祖、犯上作乱,可先斩后奏,严惩不贷!”

  “此乃《太极紫霄丹道玄真至仙宝经》,作为觐见献礼,微臣自愿奉上,还望陛下笑纳之,以宽恕臣等的鲁莽之罪,就此告退!”

  三茅真君严丝合缝般一个一句言罢,紧接着还没等只觉云山雾罩的赛千宿开口说话,三者已急匆匆唯恐避之不及地疾速隐没于云端,如蒙谕旨赦宥般,迈动步云履争先恐后也似倏尔间没了踪迹。

  赛千宿始终一副岿然巍峨且从容不迫的孤傲姿态,而尚以五体投地之姿势趴着的葛真人、毛道长、风叔齐齐无比愕然地望着自家三位祖师的显灵化身那落荒而逃的背影,三人只得如丧考妣般喏喏应声。

  至此,这虎头狗尾的请神决斗宣告失败,三人虽然惊魂甫定,但最终却犹若信仰崩塌般万念俱灰,好比失去了生命的价值,脸上再无奋发图强的不屈意志。

  再清高、再倔强、再自命不凡的人或势力,也会有为了生存而委屈求全甚至曲从逢迎的一天。

  唯一想不到的是,这一天来的如此之快,而且还是受害者亲手招来的。

  赛千宿拂袖间撤去了“乾坤炉”领域的结界壁垒,若有所思地拿着那册无论是制式还是形状抑或材质,大致与铁卷丹书相仿的《太极紫霄丹道玄真至仙宝经》,细细端详了片刻,一句话没说,白得了这怎么看都像是投掷法器类的“板砖”物件,拿在手里掂了掂后,心生专门砸脑壳用的想法。

  赛千宿悄然便用神念扫描了一遍,诸般无上妙法顿时随之映入眼帘、浮于脑海,硬邦邦霞光大放的宝经之内不仅记录着成仙之道,竟然还载有九品大还丹的炼制丹方,当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不费半点力气,而且一言未发就白白得到了这么一件宝贝。

  当梦幻泡影破碎,他人的舍与不舍、执念与迷茫等等一切所有思绪交织出来的想象产物,统统在赛千宿的一念之间化作乌有,岛上的居民瞬息悠悠转醒。

  这时,午匹马半梦半醒地翻了一个身,随即打了个哈欠。

  赛千宿霍地举步挪闪、移形换位,瞬间飞掠到同样睡眼惺忪的阿莲面前,缓缓俯身低头吻了吻她散发着淡淡处子幽香的鬓角青丝,爱昵道:“风叔已经允诺把你许配我了,你可愿意随我而去,将来抑或今晚,彻底成为本尊的女人?”

  阿莲兀自处于迷迷糊糊的懵懂状态,她下意识痴然傻笑不迭点头,口齿不清地呢喃着尚未回答。

  一旁的风叔为了侄女的未来着想,抢先插话道:“不得欺负她,不得辱没她,不得冷落她,最重要的是,你其她的那些女人,不能给阿莲穿小鞋,不能刻薄刁难她。”顿了一顿后,几乎是低声下气地用恳求的话语道:“最后最重要的是,还望你要对她好,别始乱终弃,莫让她伤心难过。”言罢,不禁垂泪低头。

  “又不是生离死别,至于吗?”尽管赛千宿趁机频频和阿莲发生亲密接触,甚至是事先超出情侣的举动。

  但面对这几近于亲人被霸凌的糟心事,风叔也只能看在眼里,听之任之,最后干脆转过身去。

  而阿莲倒是一副安之若素、任君采撷的可爱黏人样儿,只见她眼眸中情愫泛滥、秋波荡漾,小鸟依人到了极点,桃腮更绯红,樱唇朱璨璨,羞赧默许他在她身上付诸的全部行动,而后轻声细语着欲拒还迎,她恐怕早已迫不及待地随他如何怎样肆意施为都可。

  “玩具终究是玩具,怎么可能逃脱得了主人的手掌心?”赛千宿这句话不知是对怀里的阿莲说的,还是对亦步亦趋紧紧挨着他的素烟说的,一语双关,而后出人意料的话锋陡转道:“三位不与我同去吗?顺便喝一杯喜酒。”

  “清净之人,不喜热闹纷扰。”葛真人甩了甩麈尾拂尘,苦笑着摇了摇头。

  “哼!”毛道长冷然脚踏飞剑破空而去,倏忽间消失在了天际,他一向嫉恶如仇,如今偷鸡不成反蚀把米,难免义愤填膺,郁闷不已。

  赛千宿大笑着打了个摆驾回宫的手势,素烟对他地一举一动奉若神明、视为圭臬,更与他心有灵犀意相通,可谓是绝对的服从,遂主动上前搀扶住身娇体弱的小主母阿莲。

  再不多留,便就在风叔及葛真人的目送下,赛千宿携着阿莲和素烟,轻轻松松带着这两个绝色娇娆,飘然驾起一阵漫天云雾,乘风游龙也似腾空径直往九龙而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