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限之千面骰子 第十一章:眼巴前的宝贝飞了
作者:锟山李树的小说      更新:2019-03-15

  (如约完成三更,共六千多字,溜了溜了,上下眼皮打架,各位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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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依照“电影鹿鼎位面”的武学体系,与此界“新仙鹤神针位面”的标杆及格线来论较的话,虽然鹿鼎世界的昆仑派武功按这世界的标准算不得什么绝顶神功,不过放在仙鹤神针这个不上不下的高武位面,倒也是屈指可数且独树一帜的上乘武功,马君武完全可以凭借此异世界的昆仑派秘籍在当今江湖武林扬名立万,甚至足以占有一席之地,继而开宗立派。

  其实赛千宿亦非好心的白送给他,而是另有深意且还夹带着看好戏的玩耍心情,主要是他想以马君武这个“位面土著”为活体实验,借这只“小白鼠”来验证并也比较一下二者昆仑派有何区别或孰强孰弱,究竟是金系武侠为基础的昆仑派武功高强,还是卧龙系的九大派牛?

  “本尊从来不收男弟子,你我之间,至多算是一面之缘的朋友交情,而且目前交浅言深,以后能否再见,一切随缘!传你玄功法门,也只不过是看你顺眼而已,你没有资格当本尊的徒弟,本尊亦不习惯除了除了美女之外的任何生物,像个牛皮糖似的黏在身边,在眼前晃悠更烦!”赛千宿说着却不再想过多搭理马君武,转而看向了前方尚兀自处于神游物外之状态的白云飞。

  白云飞更是感到醍醐灌顶、振聋发聩般的震撼心灵,待她逐步澄净灵台、心神和洽、意固丹田、抱元守一,逐渐回过神来后,豁然茅塞顿开,大喜过望溢于言表,当即再不执着留恋,满脸流露着心甘情愿之色,十分愿意地迅速把那《归元秘笈》双手呈现奉上。

  便在那《归元秘笈》即将要送到赛千宿面前之时,却是突然发生了始料未及的意外。

  也是他忒懒了些,居然连挪都不挪半步,老神在在的端然而立,就等着神奇宝笈送到手上来。

  可能是因为蝴蝶效应抑或世界意志等神秘力量所引发的缘故吧!

  陡然只见那大白鹤发神经似的急急俯冲而下,四人猝不及防之下,长喙略微一叼就被它在半道给顺走了,之后振翅呼啸着如同一阵狂风掠过,快逾离弦之箭般倏忽远去无影。

  赛千宿虽然眼疾手快,及时施展了一个类似于“擒龙功、控鹤手”的法门,可惜,这大白鹤是只吸收了数百年天地之灵气、日月之精华的扁毛精怪,而且还诞生了灵识,不可等闲视之。

  但见漫天落羽随着鹤唳哀鸣如雨洒下,这只成了精的扁毛畜生,竟然摆脱了赛千宿付诸其上的真元伟力的强大束缚枷锁。

  盖赛千宿一时大意,而他仓促间对付一只扁毛畜生,下意识难免会轻视而留着几分余力以应不测。

  因如此这般,前者则没有出尽全力,而后者奋力振翅高飞,自然免不得让它走脱了。

  而且这只大白鹤还裹挟一阵极为怪诞离奇的混沌风雷,霎时借着那风雷交加之势划跃疾翔,速度更是异于往常的要快上许多倍,以风去无痕般的速度化作一点墨迹似的模糊微影,眨眼隐没在重峦叠嶂的森森昏暗下,直至掣电也似彻底消失不见了!

  “玄玉不可!”白云飞疾呼大白鹤的名字,想要唤它返回来,可平时听话又乖巧的坐骑兼宠物,此刻却不知为何浑若未闻、更像是着了魔障般置之不理,发了疯似的径直投向了远方天际下的山林深处。

  “孽畜尔敢!”到嘴的宝贝竟然随翼而飞了,赛千宿也不禁暴跳如雷,心中亦更是随之焰焰的冒起了三百丈无名业火,急得七佛出世、四佛升天、百窍生烟,当即腾地窜到了百丈高空之上。

  极目循着大白鹤最后消失不见了的大概方位瞭望而去,但见云遮雾绕、迷瘴阴浓,四周更是洞窟丛生、巨木环砸,而且岚岫遍布、山林茂密,那灵鹤羽毛的颜色大体上又正好是黑白相间的,而漂浮的云雾岚瘴也同样是白茫茫、昏沉沉的。

  目及之处,灰灰的迷迷蒙蒙且眼花缭乱,极为吻合般凑巧的和夜幕融为一色,还真难一眼洞彻那畜生的去向隐匿何处。

  徒自懊恼了一会儿,赛千宿立即携着小蝶一起腾云驾雾,双双化作一道流霜电光飞掠而去,赶紧一路追踪勘察余迹,迅速朝着那只形同虎口夺食的大白鹤匆匆寻觅去了。

  “孤男寡女,搂搂抱抱,而且快天黑了!如今天干物燥,怕是得地火勾雷,一夜难熬,他俩晚上必定会犯下那等没羞没臊的事,我偏不让你俩如愿。赛千宿,你想趁机甩开我,我偏要如影随形的缠着你,哼——”白云飞眼见爱郎只带着情敌“远走高飞”,却把她给独自丢在这荒山野岭不管不问,岂能麻木无视地在此间坐冷板凳,强忍住琼鼻的酸意,然而眸子泛红,内心天人交战,其实感情已出卖了她,遂胡思乱想着找了个看似合理、实则出自本心的借口,便闷闷不乐的一路冷哼、嘟囔着赌气追了上去,几个兔起鹘落间,就已倩影无踪,紧随其后消失在夜色笼罩下的莽莽山林之中。

  寂静寥落的枯井原地上,只剩下目瞪口呆且不知所以而手足无措的马君武,和他那匹蠢笨瘦弱的驽马,正被拴在不远的木桩处,啃着周围枯黄的野草,发出窸窸窣窣的声响。

  恰在白云飞刚走不久后,山谷口传来哒哒的马蹄声,一骑与之相似的驽马绝尘而来。

  马君武正在费力拆解被马胡乱瞎逛而绞缠成了死结的缰绳,听得背后传来的山谷回音,蓦地转身望去。

  最后一抹夕阳微弱地掩映下,马君武见到来人后,怡然嬉皮笑脸道:“师父,还以为你为了躲债而弃我于不顾了呢!可这短短半天时间没人唠叨没人管,却像野草似的,虽孤独,倒也恣意、逍遥,任性生长。”

  “不知道当初为师我是怎么会收了你这猴精猴精的机灵鬼的,简直是自找麻烦啊!平时上蹿下跳又还挺机灵且鬼头鬼脑的,为何到了他乡便呆楞楞的傻站在这不动,莫非水土不服,失了方向感?害我到处找你找得好辛苦,这么晚了,同来参加武林大会的各派人马又多,恐怕我们师徒俩连客栈也没落脚处咯!若没有房间睡觉的话,那也是你造成的,可别埋怨我!别再磨磨蹭蹭的了!不然,就连晚饭恐怕都赶不上!”

  “贪财之徒,那还不是猪油蒙了心?欠我的钱,什么时候还?”

  “好呀你!才短短半天没教训你,便敢罔顾尊卑、跟师父锱铢必较起来,以后还不得反了天!竟还有脸向为师讨要银两!你那些银子是入门的学费,本就该孝敬于我!以后可别再提钱的事了啊!”

  只闻一路嬉笑怒骂揭疮疤、说短处,一阳子、马君武这势单力薄的师徒二人组合,同样是骑着差不多货色的两匹驽马,好似点缀般夹缩在重彩浓墨画就的湖泊之间的两叶浮萍,相互打打闹闹着的身影渐行渐远,慢慢被幽沉昏暗的灰黑色夜幕所淹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