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辛摇了摇头，说道：

　　“爱妃，你说错了。一个能在美色前经得住诱惑的人，其心性必是过人的。一个心性坚定的人，就不容易露出把柄，也便不好控制啊！”

　　胡喜媚将脑袋靠在帝辛的肩膀上，玉指在帝辛的大腿上轻轻滑动，说道：

　　“人家知道的嘛～不过也或许只是小处男羞涩的坚持罢了，只要破了他的身，他的心性必然会出现大破绽。到时候，再趁机将他拿下，问题不大！”

　　帝辛闻言，露出食髓知味的表情，笑道：

　　“好。待会你亲自将璇儿送到小先生的住处，使些手段，务必要让他们二人结合！

　　璇儿是你培育许久的棋子，务必让她使用一切手段，牢牢拴住小先生的心！将小先生真正变成我大商的人！”

　　胡喜媚眨了眨妩媚的双眸，低声在帝辛耳边香兰吐气：“臣妾知道了！”

　　……

　　回住处前，皮斯理照例先去看望一下夫子。

　　他有一些事情，要去请教一番夫子。

　　不过刚刚离开帝辛的他，又一次听到了脑海中妲己的喃喃自语：

　　“为什么那个男人，让我感觉好熟悉……”

　　这不是妲己第一次这样问了，每次

　　遇到帝辛，皮斯理总能感受到妲己那异样的情绪。

　　不过，皮斯理始终保持着沉默。

　　他知道妲己的记忆是不完整的，但是他觉得残缺了这份记忆，对于妲己而言不是坏事。

　　他不希望她再回想起那段痛苦不堪的往事，因为帝辛这个好色之徒，残暴之君，不值得她去爱。

　　当然了，最主要的原因，还是皮斯理已经把妲己看作是属于自己的人属于自己的魂了。当然不希望属于自己

　　的妲己，会对别的男人还有任何的留恋……

　　“那个男人，是个暴君。你之所以有熟悉感，或许是因为你想杀了他。”

　　皮斯理在心中说完，不等妲己再问什么，径直朝着一座九层楼阁走去。

　　这座九层楼阁，正是夫子管理商国皇室典籍的地方——司天监。

　　看了一眼牌匾上那带着神韵三个大字，皮斯理听人说过，这三个大字，正是稷下学宫一楼的美女老师所写。

　　字体温婉，如一弯明月，柔柔地照进观看者的眼睛里。

　　皮斯理赞赏地看了一眼，不知为何心中升起一丝莫名的自豪感。

　　就好像是写出这字的人，和自己有什么不一般的关系似的。

　　这时，司天监一楼的大门忽然缓缓地自动开启，夫子那仿佛刚睡醒般的声音传了出来：

　　“身上有三个漂亮女人的味道嘛！小伙子今天艳福不浅。”

　　皮斯理一边走，一边忍不住翻了白眼，心想这老师莫不是属狗的？

　　待他走进司天监的一楼，一眼便看到半躺在摇椅上的夫子，正在认真地看着手中的一本书，书名《金瓶梅》。

　　皮斯理眼皮跳了跳，不过他猜想，以夫子的见识，看这种书，应该也能看出普通人所看不出的东西吧。

　　毕竟这本书

　　，抛去里面的香艳描写，主要还是揭示了时代的肮脏混乱，有一定的警世意义。

　　皮斯理走上前去，对着夫子恭敬地行了一礼：

　　“老师。”

　　“嗯。”夫子轻应了一声。目光却并没有从树上移开，似是看到了什么精彩之处。

　　皮斯理也不着急，目光在那一排排书架中游走。

　　这里的书除了大陆各地的名着奇书，主要还是记载了商国自建国以来，国家内发生的大小值得一记之事。

　　上到皇帝泡了几个妞，生了几个娃，下到百姓每家每户交了多少税，征了多少兵。

　　不过夫子平时在这里，只是掸掸灰，看看书，有时候需要来此查阅资料的官员，便让他们查阅资料就行，任务简单得很。

　　说是工作，不过是帝辛为了和夫子加深关系的一个手段罢了，算得上是一种供养。

　　既然夫子在看书，皮斯理便像往常一样，拿起凤毛掸子，将一些书籍上落的尘灰清理一下。

　　不过一盏茶的功夫过去了，夫子忽然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喃喃说了一句：

　　“想不到这不入流的小黄书，里面倒也掺杂着些大学问。

　　写这书的人是个人才，不过就是胆子太小，或者说是心机太深，将道理写下，再用一层妖艳的表皮包装，这样就不会被当权者给发现，从而将这这本书给封禁，或者将写书的人抹杀。

　　不过，想来这写书的人，恐怕也是硬着下半身写的书吧。看书的人，也得硬着下半身才能看下去……”

　　皮斯理闻言，笑道：“老师，您懂得真多。”

　　夫子笑着摇了摇头，随手将手中书籍往脑后一抛，那书籍却十分神奇地飘在半空中，并且自动回到了书架上。

　　“徒儿似乎有事要和为师说？”

　　夫子看着少年，从摇椅上直起身子。

　　皮斯理走到夫子面前，将凤毛掸子用双手握住，恭敬地行了一个学生礼后，在夫子面前跪坐下来。

　　夫子见到皮斯理行礼这般正式，眼中闪过一道惊讶的光芒。随后缓缓从摇椅上站起，高大的身躯宛如山岳般伫立，微笑着看着自己的学生：

　　“平时吊儿郎当的模样，怎么今天突然正经起来了？”

　　皮斯理也是轻笑一声，回道：“自然是因为，今日不是平时。”

　　夫子沉默片刻，忽然问道：“想家了？”

　　皮斯理点头：“无时不在想着。”

　　“何时离去？”

　　“三日后。”

　　夫子脸上浮现一丝惊讶，问道：

　　“这么急的吗？”

　　皮斯理脸上露出苦涩的笑容：

　　“十年都熬过了，会急这一两天么。只是三天后有大型商队出城，我想混在车队里出城。

　　不然皇帝陛下可不会轻易放我走的。”

　　夫子闻言，轻叹一声：“做我的学生，确实不是那么轻松的。”

　　皮斯理摇了摇头：“能做夫子的学生，是我此生的荣幸。

　　只是既然处在这深宫之中，自然也得受到深宫的限制。处在这人间，便会被这人间纷扰所影响。即便不是您的学生，也未必活得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