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羽之翼 阿凯(四)
作者:思慕子的小说      更新:2018-04-26

  “如果是泄愤,这案子怎么就好破了?”也不知灰羽是真不懂还是装不懂,突然插了一句。

  “小羽,你是真的笨呀。这吴寡妇私生活混乱,如果尸体真的被泄愤,那么和她保持不正当关系的那些男人是有很大嫌疑的。师父抓住这点,在村里寻问了一些阿婶,就找到了四个嫌疑人。分别是大根叔,冶子叔,秋明叔,白景叔,时间紧迫师父他们就决定先从大根叔那查起。第二天,师父叫上我一起来到了大根叔家,大根叔是村里有名的赌棍,把家里输得一干二净。到了他家,大根叔果然没在家,不用想又出去赌去了,家里啥值钱的也没有就一辆破旧的摩托车。到了屋里,只有大根婶躺在床上,看样子得了很严重的感冒,身上紧紧地捂着被子,脸上汗珠一颗颗的往下掉,师父就问了她什么时候感冒的,她回答说下大雨前几天就感冒了,师父又问了一些大根叔的情况,包括案发那天在哪,却丝毫不提吴寡妇被害的事,过了一会儿师父便带着我和助手离开了。接下来我和师父又去了秋明叔家,秋明叔也是一个赌鬼,在他家正好遇到大根叔,便问两人,在昨天下雨时在哪,都不知道吴寡妇被害的事,师父把这个消息封锁了起来,谁都不知道。他们以为只是例行寻问,就老老实实地说昨天今天一直在打牌,屋里的人都可以做证。师父听到后沉默不语,眼睛一直盯着秋明叔新买的摩托车,然后缓缓地说:‘我们走。’”

  “等会儿,根据现场脚印,爸爸他们不是知道凶手大致172CM吗?为什么不按这个寻找凶手呢?”

  “嗯,因为秋明叔大根叔他们身高都170CM,并不能确定凶手。后来我们又来到了冶子叔家,但是治子叔家并没有摩托车,而且案发时他在邻村帮忙建房子,根本就没作案时间,他的嫌疑可以完全排除。最后师父怀着复杂的心情带着我们去了白景叔家。但是在半路上,我们就听见有人说白景叔几天前就离开了村里,而且听他唯一的侄儿说他去了城里当保安,工资还不低哩。听到这些,师父也只能怀着看一看的心情去了白景叔家。到了白景叔家门口,师父便觉得不对劲,在农村中是没有大白天关门的习惯的,白景叔家的门却是紧闭着的,而且白景叔平时是和他的侄子住一起的,就算他出门了,屋里也没有理由一点声音都没有啊。师父当时就觉得不对劲,叫人一起把门撞开了,进屋后就看到白景叔的侄子随意躺在沙发上,眼神空洞无神,屋里还找到带有血的铁棒等钝器。”

  “这么说案子破了?”灰羽疑惑地问道:“你不是说是你破的吗?”

  “别急呀,我还没说完呢!师父把他抓到所里后,他先是沉默不语,后来给了他一只烟后,他便开始说话了。”

  “犯人都是这样的,没什么稀奇的。”

  “唉,你别打断我呀!他说的可是他杀死白景叔的详细过程,以及作案的地点,掩埋尸体的地方但却对吴寡妇的死一无所知。他还提到吴寡妇与白景叔的事,白景叔还把他存着娶媳妇的钱给了吴寡妇,他在气急攻心后失手杀了白景叔,并且向外称白景叔去城里当保安了。不过他这几天可是受够了精神折磨,想要自首的,但又没有勇气,师父抓他的时候。他反而有一种解脱感。”

  “正常人杀人后精神一般都受不了的,都处于崩溃边缘的。等会儿,阿凯,这么说,他真的不是杀害吴寡妇的凶手呢?”

  “对的,吴寡妇的案件一下又陷入了僵局,白景叔死去嫌疑可以排除,冶子叔没有作案时间,而秋明叔和大根叔则有充分的不在场证明,案子一下就悬了起来。师父他们还重新梳理了线索,摩托车痕迹肯定是凶手留下的,而尸体受钝器挫烂肯定也是出于泄愤,因为我们村没有神经病,勘察现场留下的脚印,凶手应该是男性,尽管有了这么多的线索,师父他们还是没能找到凶手。”

  “那就没办法了,你不是说你帮助爸爸把案子破了吗?那你怎么破的?”灰羽意味声长地看着阿凯。

  “那时我读六年级,时间比较多,经常跑去邻村看戏,案发后第四天,我又去邻村看戏,那时表演的是《花木兰代父从军》,当时我看戏时心里突然想到花木兰可以女扮男装,凶手有没有可能女扮男装。我马上连戏也不看了,迫不及待地跑去派出所告诉师父我这个想法。师父听到我的想法后,思量了很久,他突然问另一名警察:‘现场的脚印是不是内侧较深,外侧较浅?’得到肯定的回答后,师父开始兴奋了起来‘这种情况,要么是鞋子穿大了,要么是脚有残疾。可是一个女人为什么要恨寡妇呢?’没过多久,师父一拍脑袋,对他的同事说:‘这个案子已经破了,多亏了小凯呀。’说完这些,师父便带上同事去把大根婶带到了所了,进了派出所,大根婶的眼泪便不住的往下掉,在抽泣中,交代了害死吴寡妇的过程。原来她早知道吴寡妇和丈夫的无耻勾当,但为了家庭,她选择了容忍,可是在那天下午吴寡妇居然主动的挑衅了起来。她再也忍不住,拿着手里用来修猪圈的木材和吴寡妇扭打了起来,一不小心把吴寡妇打死了,她觉得并不解气,对着尸体又疯狂暴打。打完后才觉得后怕,于是她慌乱的把尸体扔在了灌木丛。因为那天下雨,她怕弄脏了自己的鞋子,就穿了大根叔的鞋子,这才留下了那些鞋印。在农村女的骑摩托车的不少,不能先入为主的认为骑摩托车的都是男人。那天淋了雨再加上心理因素,所以就得了很严重的感冒。”

  “嗯,阿凯,我想知道为什么爸爸那么肯定是大根婶干的,不是其他人呢?比如说秋明叔的老婆。”

  “因为大根婶有一句话暴露了自己。”

  “哦?我怎么没意识到?”

  “师父问大根婶什么时候感冒的,她回答说下大雨的前几天就感冒了,潜在为自己开脱,啊我前几天就感冒了啊,我什么都没做。当然这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白景叔是光棍,没有老婆,秋明叔的老婆也好赌博,当时她正在赌钱,没有作案时间,至于冶子叔嘛,那是因为他和他老婆离婚了,就算他乱来,他老婆也不会有过激行为。而且我们当时去了解情况时,大根婶的汗珠可是多得不正常呀!”

  “你说了这么多,可我怎么感觉还是我爸爸比较厉害呀,案子也不算是你破的吧。”灰羽想要激怒下阿凯,半开玩笑地说。

  “可是没有我,师父没法破案呀。”阿凯怎么会不知道灰羽的想法,懒洋洋地说道。“呀,说了这么久,怎么把关于你的正事给忘了呢?”

  “关于我的什么事?”

  “正事。”阿凯一边说一边把鸡腿塞入嘴里,一点也不顾及灰羽的焦急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