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寒剑情 第十一回 不该看的事情,不该做的事
作者:杨子铃.CS的小说      更新:2018-05-18

  第十一回不该看的事情,不该做的事

  鲜血,如同血一样红的葡萄酒,一盏昏暗的孤灯,照亮了两个人的笑脸。虽然他们心里都不想笑,但笑总比哭要强得多。

  窗外的樱花,正是绽放飞季节,白色纯洁的樱花,和杯里殷红的酒互相呼应着,又好像两个完全不同的世界。哪里是真,哪里是假,他们都分不清。

  这个世界太多精彩也太虚假,到底是人生如戏,还是戏如人生,又有谁分得清呢?你敢确定现在你生活的世界就一定是真实的?

  陈林建也不相信这个世界是真实的,他一直以为,一个如花似玉,老而不失娇美容颜的女人,他的丈夫必然是个真正的男人,只有这样的男人,才能让一个既有能力又美貌的女人跟在身边。但这个男人不是,束冠的长发,苍白而冰冷的脸,完全没有任何表情,他正在直直的看着手中举在半空的酒杯,好像这个世界已没有比杯中的酒更有趣的东西。手也同样苍白而冰冷,和鲜花的葡萄酒有着鲜明的对比。

  “葡萄美酒夜光杯。”男人薄而锋利的嘴唇,声音却异常的温柔,温柔的好像水。

  陈林建道:“可惜只有葡萄酒,没有夜光杯。”

  男人道:“这世界总要有些遗憾才完美,才能更让人怜惜,就好像一个出水芙蓉的美人,若是被一个粗犷的汉子压在身下,这种最原始的美总让人感动遗憾,而这种遗憾也是一种美。”

  陈林建忽然感觉到很冷,看着面前这张似笑非笑的脸,忽然感觉自己像掉入了一个千年寒冰的地窖,冰冷而黑暗。

  男人又喝了一口,他喝的很慢,他很珍惜这样的感觉。

  陈林建道:“不知阁下找我有什么事?”

  男人的目光看的很远,那扇暗红色的推拉木门,在月光下反射着暗红色的光。光很淡,仿佛永远也照不进这个阴暗的厅堂,就像这盏孤灯,好像永远也看不透这个男人心中在想什么。

  男人道:“因为你也想看看我。”

  陈林建忽然笑了,但笑的很不开心。

  不开心的笑通常都是苦笑。

  男人道:“你很失望?”

  陈林建道:“我一直觉得你应该不是这个样子的。”

  一个女人通常都可以看出他的男人会是什么样的,像这样美丽风骚的女人,他找的男人一般有两种。一种是很有钱的人,贪婪美色,眼神总是闪烁着迷恋,就像一只思春的猫。一种是英雄盖世,浑圆的臂膀,坚实而又可靠的胸膛,看每个人都好像在看弱者,因为女人就喜欢被保护的感觉,她们并不在乎自己被当做弱者。

  男人嘴角轻轻一扬,修长而白皙的手指握住酒杯,若有所思的看着杯中的酒。

  “你认为这样普通的陶瓷杯,盛满这样可口而珍贵的葡萄酒,是不是很可惜。”

  陈林建道:“是的。”

  男人道:“那你觉得闭上眼睛喝起来的感觉怎么样?”

  陈林建道:“好像没有什么不同,还是那样的感觉。”

  男人道:“这个世界很多事情就是这个样子,只要有钱有势,无论什么样的女人,你都可以把她压在身下,无论你叫她做什么,她都好像很心甘情愿。哪怕是一个低贱的**,都可以马上变成贤妻良母。”

  陈林建好奇地看着他:“可是你的夫人······”

  你的夫人狠狠的给你戴了顶绿帽子,而且说不定还不只一顶。

  男人道:“今晚为何不在寒舍小住一晚。”

  陈林建道:“那我就却之不恭了。”

  夜,一个懒散而无奈的敲更人,走在街头敲打着第四更,还有一更他今天的任务就完成了,就可以和其他人一样,喝着廉价的酒,怀中拥着一个不算好看也不算难看的女人。

  陈林建之所以留下来,就是想看看这个奇怪的地方,奇怪的人。

  这家的主人很奇怪,但更奇怪的是这里的下人,每个人都像霜打的茄子,又好像刚着了瘟的家禽。每个人都闷闷不乐的低着头往前走着,走进了属于自己的屋子,他们好像在那里才能找到一点点安慰。

  陈林建依旧坐在门口,门口的石梯冰凉,坐上去可能不大舒服,但他真的很想看看,看看这个奇怪的宅子。

  “你本不该在这里坐着。”一个冰冷的少女,和她的声音一样冰冷。

  陈林建笑道:“哦?难道这里不能坐人?”

  少女道:“这里可以,但现在就绝不能做。”

  陈林建更是好奇,年轻人对所以的事总是好奇的:“这里为什么不能做?难道有老虎?”

  少女道:“也许平时可以做,但你现在却绝不能,连屋子你都不该出。你该好好待在自己的房间,这样对你会好些。”

  陈林建道:“难道现在会出现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少女道:“我话已至此,你听不听是你的事。”

  少女走了,她回头看过一眼,却不是看陈林建,而是看对面一阁屋子,讥讽的笑了笑,但很快就走进了门,门也死死的关上了。

  那间房间里待会儿要发生一件很有趣的事,陈林建就是这样认为的。

  所以他等着,他相信这件有趣的事绝不会让他失望。

  夜,夜更深。下半夜的风忽然就变冷了,他肩膀上的衣衫也有了一点潮湿的感觉。

  对面的屋子忽然亮了,昏暗、热情、鲜红。

  昏暗的是灯,热情的是一个女人的影子,鲜红的是血。

  陈林建忽然眼前一亮,这个地方一定有很有趣的秘密——秘密通常都很有趣。

  一个女人拿着鞭子,一个男人赤身裸体,趴在桌子上,桌子已有了许多大大小小、密密麻麻的裂痕。

  这个女人用鞭子狠狠的抽打着这个男人,而这个男人在呻吟着,就像入夜后蹲在一户年轻夫妇小窗子下常常都能听到的那种呻吟。

  难道他不觉得痛,反而觉得很舒服?

  陈林建忽然想笑,但突然此时已笑不出来。

  这对男女居然是花夫人和他的丈夫!

  这个男人已经走了出来,就站在他的面前,****的上身有着新旧的伤疤,显然都是鞭伤。

  男人还是那副阴测测的笑声:“你也喜欢看?”

  陈林建脸红了,不知是羞愧还是害怕。

  男人道:“你可知我现在就可以杀了你。”

  陈林建道:“你想杀我怕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男人道:“你可以试试。”

  陈林建摇了摇头:“这种事情我连想都不会想,因为我还没活够。”

  花夫人的笑永远都那么快乐,那么开心,她的胸膛看起来就像一只不安分的小兔子,随时都有可能跳出来,她穿着宽松的大衣,但大衣内绝对没有穿任何东西。

  花夫人道:“你的好奇心会把你害死的。”

  陈林建道:“看得出来。”

  花夫人道:“那你后不后悔?”

  陈林建叹了口气道:“我虽然看了不该看的,但我不后悔。”

  男人的脸色变了,变得发青,无论什么人看见这样的场景,能像陈林建这样活着的人实在已经不多了。

  桌子还是那张桌子,灯还是那盏灯,花夫人也同样是那样的热情,热情到她随时都可以变成你的老婆。

  男人端起了酒,喝的还是那样的慢,那样的享受,但现在他喝的是老白干。

  男人道:“你应该知道你现在活着是有原因的。”

  陈林建道:“我猜出了一点。”

  男人道:“哦?”

  陈林建道:“我之所以还活着,是因为你有一件事情要我去办,这件事情你不能去做,只有一个倒霉鬼才能去做,而这个倒霉鬼恰好是我。”

  花夫人道:“其实这件事并不难。”

  陈林建苦笑道:“一个漂亮的女人说不难的事,通常都难得要命。”

  花夫人嫣然一笑,像一朵刚开放的玫瑰花一样艳丽:“只是要你去杀一个人。”

  陈林建道:“什么人?”

  花夫人道:“一个很漂亮,也很野的野花,小心她身上有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