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阳睁开双眼时，程晨正站在他身边注视着他，目光深不可测。
“别叫！我们偷偷出去。”
“那个小崽子，我非得弄死他。”现在自己的头还止不住的疼。
俩人对视一眼，摸着自己红了的手背。
“你要不要这么黑心。”
“太轻怕你不醒。”
磨了磨牙，看着程晨：“我还该谢谢你咯。”
来到窗边，悄悄的打开窗户。一阵微风从外轻轻吹来，给闷热中的二人带来一丝丝凉意。
“你俩干嘛？”
“翻窗子呢，看不到吗。”
几乎是下意识的脱口而出，等意识到发生了什么时，已经来不及了。
张江抓住了他的手臂，将他从窗户上扯了下来。
打了个冷颤，有点紧张的看着张江。
“私闯警局，是不是想吃国家粮。”沉默了一分钟，李阳使劲的摇头。缓缓的抬起头来：“我只是来打个酱油而已啊。”
张江四周看了看，最后视线固定在门口。十几秒后，程晨走了出来。
“为什么你不告诉我门可以出来。”李阳彻底蒙了。
程晨向前走了一步，他紧紧盯着张江的眼睛。
“好心好意来送给你们线索，不过似乎有点不受欢迎啊。”似笑非笑的看着杨帆。
杨帆低着头不敢说话。
“杨帆，怎么回事儿！”语气低沉而又严厉。
“你说，你知道关于失踪案的线索。”
点点头。
张江眉头紧锁，他慢慢睁开双眼，放开捂着脸颊的手。
“你怎么会知道的？”身边的段雨问到。
程晨面无表情，他想起自己离开警局时，尝试着离开这个城市。他转过头看着段雨：“我怎么知道的重要么，反正信不信由你。”
张江望着他的眼睛：“我信，但是程晨，你应该知道我怎么想的。”张江一直看着程晨。
程晨下意识的躲闪，没有说话，程晨愣了几秒。忽然深吸一口气：“可以啊。”还没等众人做何反应，程晨指了指身边的李阳。
“但我要他做我的手下。”直视着众人。
“只是我的手下，除了我，谁也不能安排他做任何事。”
众人下意识的看向李阳，原本坐在原地动都不敢动一下的李阳，身子往后一仰，他感到脊背一阵发凉。
张江抬起手中的杯子，喝了一口水。
“这个我需要通知张新杰。”如果只是单收一个警员，他还能做主。可是，收的这个警员不归他们管，却要编排在他们队下。
程晨耸耸肩：“我是无所谓。”
“如果有什么进展我会通知你的。”
犹豫了一下，看着程晨：“你现在和他住着吗？”说完还意有所指的看了看李阳。
程晨没有说是，只是对他说：“陈福不知道在哪儿，我以前住的被退了。以天为盖，以树为席吗？”
段雨拉了拉张江，示意他不要再说了，这样只会戳中他的痛处而已。
拿过桌上放着的香烟。
“我们先走了，结果如何明天通知我。”他似乎并不关心结果如何。
几人对视了一眼，“你先跟张新杰说，我有种预感，程晨或许真的知道真相。或者掌握某个重要线索。”
张江应了一声，拿过手机。
“没想到你小子混的比我好啊！”撞了撞程晨。
“我还以为你是不是无家可归呢，才说把你带回家。”
看了眼满脸兴奋的李阳，程晨的眼眸深沉了下来。
夜色下，微风轻抚着他们的脸颊。
“怎么这么臭。”边说还边捂着鼻子。
腥臭味越来越大，看着周围，如同垃圾场般。程晨拿过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李阳好奇的看着程晨：“你是再给……”原本的话语顿住了。
程晨抬起头，似乎有些不解他为何只说一半的话语。
“张江那个冷面阎王，你还敢打给他。”本来只是听说传闻，如今一见，果然名副其实。
“你这么怕他？”摇了摇头。
静默的空气中，烟雾缭绕，张新杰看着张江一直沉默不语。
“你怎么对程晨这么的……”憋了好久。
“与众不同。”
其实张新杰想说如此之好，可后来还是忍住了。
张江沉默的低下头，没说什么，只是不断的用指关节敲着桌子。
见张江那模样，张新杰也没在说什么，只是叹口气。
“张江，我是把你当做我的接班人来培养的，希望你不要辜负了我的期望。”
“这件事就由你全权做主吧，不过，以后无论怎样，希望你别后悔今天你所做的每个决定。”说完摆了摆手。
离开书房的张江，一时间迷茫了起来，不后悔吗。
“程晨，就在这儿住吧。现在都这么晚了。”女人从厨房走出来，端来了杯热牛奶。
张江头微微一转，只见一个柜台上摆放着一个小玩偶。
见程晨一直盯着那个玩偶看，女孩笑了笑，只不过笑容多了些苦涩。
“这个玩偶还是你送的，还记得吗？”
点点头，怎么可能不记得。这个东西本来是准备送给舅舅家未出生的孩子的，谁知道，会发生后来那件事。
“舅妈，我先走了，这几天实在太忙了，等以后有时间来住。”
看着飞奔出去的程晨，女人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还真是个孩子。”
“你忘记我了吗，你怎么能忘了我！”记忆中的女孩依旧是那么纯真可爱，只是多了些名为狠戾的情绪。
“哥哥的心，就有我来收着吧。”女孩吃的满嘴血红，看着程晨笑的诡异。
“不需要什么感情，不能要。”
还没等程晨反应过来，女孩就将程晨的心脏掏了出来，一口吞下。
怔怔的看着自己空了的胸腔，程晨有点迷茫，似乎自己丢了什么，但，究竟是什么呢。
“芙蕾，芙蕾。”缓慢的朝前走去，程晨有些怔愣。
“我不是芙蕾，你的芙蕾已经死了。”轻柔的笑声传来，场景变了，那人似乎长大了，她微微仰视着程晨。
努力想看清眼前的一切，可是，却什么都看不清。程晨心里有些抓狂，可是，却又如此的无能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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