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城市，准五星级小区，家，室内。早上。
卫星和遥远的小星星从窗外的天空中淡出；
恒星从另一侧窗外的城市天际线升起。
第二城市，城中道路上，室外。白天。
一瓢和十六计划先从超市入手。
三碗告诉他们：“不要去门口那家超市！”
他们坐车，到了原先居住的拆迁安置小区附近的一家小型连锁超市；
后来又去了更远的一家大型超市。
第二城市，准五星级小区外街上，室外。白天。
三碗说的是准五星级小区门口那家中型超市。
现在三碗每次经过那家超市，都目不斜视，径直通过。
一瓢和十六还绕着走。
第二城市，准五星级小区外街上，中型超市，室内。白天。
以前三碗经常去门口这家中型超市买蔬菜和米面。
这家超市原先面积是现在的两倍，因为客人少、生意不好，砍掉一半。
三碗后来不喜欢这家店。
她们蔬菜等商品的质量、价格倒不是原因，原因是收银经常出错。
超市采用电子称量、条码价签、收银机扫码自动计算，本来是不会经常出错的。
三碗发现主要有两个店员老是找机会做手脚。
一个苗条姐，一个胖姐。
胖姐好像是半个店长的样子。
店里总共七、八个店员。
平时只看到三、四个，轮换上班；吃饭时间只有一、两个。
一次，三碗去买了几样菜。
看到特价篮筐里有一袋豆角，顺手也拿进购物篮。
打价的时候三碗提醒这袋是特价。
苗条姐这时是收银兼称量打价。
苗条姐怀疑地看看三碗。
旁边一个采购店员说没错。
苗条姐有点不情愿地按照特价称了。
第二城市，准五星级小区内，家，室内。白天。
三碗回到家里，从购物袋取出蔬菜时才一样一样加起来，心算。
她发现被多收了钱。
检查一下，发现多收的部分刚好是那袋特价蔬菜的金额。
就是说特价菜扫码两遍。
没有购物小票。
这家超市总是不主动给顾客购物小票。
在这样的大超市里买东西本来应该是最省心的，不怕算错账。
三碗对一般人都很信任，何况这家超市还是属于国内某实力商业集团旗下。
三碗总结一下，这相当于用正常价格买了一袋特价菜。
而且，被苗条姐误会成贪便宜、不诚实，以好充次。
三碗心里产生一种不安宁的感觉，持续了好半天。
第二城市，准五星级小区外街上，中型超市，室内。白天。
三碗去超市总是笑容可掬。
三碗买菜不太挑拣，一次看准选定，除了菜放太久快烂掉的时候。
三碗买完东西付款后临走前会把购物篮放回原处。
虽然这不是顾客的义务，但三碗觉得举手之劳、利人悦己。
几个店员看见三碗也总是开心地和她互相打招呼。
她们也很乐于帮助三碗。
只有苗条姐和胖姐两个像是心里有事，不怎么和人打招呼。
第二城市，准五星级小区外街上，中型超市，室内。白天。
还有一次，三碗中午去超市买了不少东西；
除了几样蔬菜还有一大袋面条和一箱牛奶。
苗条姐收银。
已经扫了面条的价签。
这时胖姐从休息室方向走来，对苗条姐说了一句什么。
胖姐拿过面条重新打价，一边对三碗说今天这个是特价促销。
三碗庆幸，虽然是很小的金额优惠。
苗条姐重新扫面条的价签，对三碗说：“已经把刚才那次取消掉了。”
扫到那箱牛奶时，不成功；
苗条姐就叫胖姐去拿了一小盒牛奶，扫后再乘以盒数。
第二城市，准五星级小区内，家，室内。白天。
这次三碗回去后，一边取出一边心算。
结果发现多收了太多。
三碗决定回去要购物小票。
第二城市，准五星级小区外街上，中型超市，室内。白天。
只有胖姐一个人在。
胖姐说收银条一般都是扔掉，找不到。
三碗说找苗条姐是她收银，知道情况。
胖姐说苗条姐吃饭去了让三碗下午时在来一趟。
三碗说这已经是多跑一趟了。不想再跑。
正在为难，胖姐从身后一个货架上找到一张购物小票，很长，拿给三碗，问是不是这张。
三碗一看，正是。
三碗检查，发现说好的“已经取消”的打折前的面条，赫然还在。
胖姐猜测，可能是苗条姐发现这张有问题，所以才留着。
另外牛奶的总价比在货架上看到的多了几块钱。
胖姐跟着三碗来到货架前，四、五种牛奶整箱的价格用蓝色记号笔写在黄色价签上。
胖姐一看，就说：“哦，这个是原先做活动的促销价，现在恢复原价了。”
三碗说：“那把价签撕掉吧。”
胖姐伸手只把三碗买的那种牛奶纸箱下的黄色价签撕掉，拿在手上。
其余几种的还保留在原处。
三碗看看胖姐，没再说什么。
胖姐退了多收的面条钱。
三碗道谢。
胖姐说多收了都会退。曾经有顾客被多收了钱，一个多星期也没发现，还是后来又来购物时，她们主动退还。
三碗计算后发现，牛奶的钱相当于同品牌另一个优质品种的价钱。
后来只要是苗条姐收银，最后都会把购物小票很快地递给三碗，其实是丢在三碗面前，像是烫手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