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牌招仙师 卷三 第五十一章 喜月润雕香(三)
作者:只寻不找的小说      更新:2018-04-07

  唐桑渝看他的三位挚友都有如此豪情,在他们的追问下,便又讲起了南五魁:

  这南五魁,有“喜月润雕香”的美称,这称呼来自她们的名,各取一字,分别是:秦喜儿、陈月、兰润、花雕儿和卫香。

  听得陈月名字,易铭不觉想到那次黑真人带着他去拜访,被拒之门外的经历。

  是以唐桑渝把南五魁都介绍得一遍,问大家:“你们可想好去哪间阁楼了?”

  易铭便想都不想地答道:“我去陈月那。”

  唐桑渝便笑道:“易兄果然品味独特,美的不要,艳的也不要,偏要去挑个难度最大的,佩服,佩服!”

  刚才唐桑渝在讲这南五魁各自的特点时候,易铭便只在回想被拒经历,是以根本没听,如今听得难度最大,便也索性不理,只想着黑真人这么厉害的人都被拒绝了,自己怕也没那个本事登顶阁楼,便只抱着想去看看拒绝黑真人的美人是什么样子的想法。

  便说道:“有才有艺的青年才俊可多,我也没想着去登顶,能看看难度最大的到底是怎么个难法,便也不虚此行了。”

  听得他这么说,唐桑渝也不再多说什么,转首去问龙郁京:“那龙兄想去哪间阁楼?”

  不待龙郁京回答,裴自豪倒是替他答了:“他啊,喜欢音乐,既然陈月被易兄选了,就只剩下卫香了。”

  龙郁京笑而不语,唐桑渝又问:“那裴兄你呢?”

  裴自豪便说:“我自然选秦喜儿。”

  唐桑渝便摇头笑道:“三位真是高义,把难啃的硬骨头都给选了,留给小弟我两个南五魁里最漂亮的,真是感激啊。”

  说罢四人大笑。

  确实,易铭、裴自豪和龙郁京选的三人便正是十大花魁中列在艺帮的三人,她们技艺高超,自然对所来求登顶的客人要求也高些。

  “就他们,还妄想上我们美艳震京华的长安十大花魁的楼顶,呸,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的德行。”

  绿珠冷不防听得米卓小姐又一句恶言,却又奇怪刚才还说那十大花魁是丑八怪,这才过了一会,又变成了美艳震京华,实在摸不着头脑。

  主仆二人在里间雅座看着外面四人放浪形骸间,虽没饮酒,却胜似酣醉一般,米卓脸上阴晴不定,良久,忽道:“走,回家!”

  绿珠便问:“啊,回家干嘛?”

  米卓可没理她,自顾自匆匆走了,绿珠儿只好跟上。

  四人正说得开心,可没注意身旁过的米卓和绿珠儿。

  待得那十阁快要开楼,唐桑渝又说道:“不慌,让他们先进去打几架,我们再去,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啊。”

  果然,远远望去,那开楼时分,阁楼外抢道争门者大有人在,吵闹事故频发,一旦激烈,便被官家武官劝住,警告得一会,如若再惹是生非,便取消他入十阁的资格。

  “银钱可带够?”

  来得之前,唐桑渝到了银庄取了足够的银钱分给三人,他家偌大的基业,最不缺的便是金银。而这十阁入门,却也需要买价格不菲的‘门票’,可不是人人都能进,设了门槛,自然也去除了不少好事之徒。

  见得大伙准备妥当,唐桑渝便说道:“如此,只盼各位兄台都能得胜,我们在高阁楼顶相会!”

  便互相告辞,去了各自喜好的楼前。

  陈月的楼前得一“月”字,便号明月楼,围着些好事之人,要在楼前交了门票钱,才得入内。

  易铭来到地方交了门票钱,领得一块牌子,跟得一娇小侍女入了楼。

  只见入楼处虽不算得富丽堂皇,也是典雅古致,摆些瓜果盘子,设了雅座,那些座上零零星星坐得几人,都看向厅中牌环。

  牌环上写得好规矩,这楼内共有五层,想要到那最高处,得了陈月花魁的垂青,就必须过得层层筛选。

  筛选共三,分在二、三、四层,一楼只做雅厅,供了歇息功用。

  再往上去,有得听音赋诗、堂客献艺、众里寻香三道试题。

  已经三年没有人能过得三楼那道献艺厅了,更别说去四楼赴最后一道试题。

  那牌环上可说得清楚。

  是以谁都知道这十大花魁中就数陈月最难见一面。

  “原来这么难,难怪黑哥被拒绝了。”

  也有人说,那堂客献艺时候,陈月会掩面出来走一遭,给大伙儿弹一首短古曲,也算不白来一场。

  易铭便想:“去听听又何妨,见不着面,总能见个身形。”

  便也迎难而上,过了两边大字排开的八角檀木楼梯,便见二楼处装饰得古色古香,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不淡不浓的檀香,那感觉只在舒服和刺鼻之间跳跃,有侍女打扮女子一迎,带至一小间,便见案上摆得一张古琴,马上有另外的侍女入内,看了座,请了茶,便操起古琴,请易铭听那韵律而赋诗词。

  易铭听得那短短一曲,不疾不徐,空灵而略显萧瑟,此处已深在楼中,不受尘缘叨扰,如此意境,便填半阙《点绛唇》相配:

  音绕喉头,微凉古意屏中雀。难见缺月,回味杯中血。

  还要想下阙,那侍女模样的琴师便喜道:“公子合格啦,请上三楼。”

  这可让易铭略微扫兴,他填词练得些年,却没哪次是填半阙的,不过却也无法,只得随了指引,上那三楼去。

  楼梯变了形状,如盘柱而上的龙一般,绕的三圈才到了三楼,离开二楼时候,那股浓淡皆宜的檀香还萦绕着易铭,久久不散。

  三楼可宽敞,及眼处的大厅,已排排挤满了些人,就在屏风之后,更有甚者,那屏风后站不下的,都被挤了出来。

  “这么多人!”

  易铭想着,便也过去。

  那屏风后是个大厅,摆了许多雅座,临在个小台之前。

  只是那些许雅座之间便只坐了一人,其余诸人,都尽数站着,约莫也就二三十来人。

  易铭正奇怪呢,忽听得前面争吵起来。

  一位华服公子嚷嚷道:“怎么就不能坐了,谁规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