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脚篇上的运行心法倒是不难,勿风看了一眼便心中有数,难的是调配大量法力流经单脚内各处经脉,打通单脚内各处穴道,这非得是意志超乎常人者方可修习,须知,冲刷穴道时产生的疼痛可不是一般的割肤之痛。
经历过万年石乳浸染的经脉对于只有两倍法力的冲击那是毫无影响,就连那穴道之痛,勿风也是皱皱眉,咬咬牙便过去了,肉身伤痛怎敌得过灵识割裂之痛。
待右腿的所有穴道被打通之后,勿风运行起单脚篇心法,顿时便觉得整个右腿充斥着肿胀之感,急欲发泄出去。
“啊~”勿风仰头一声长叫。
此时离他接到古老头送来秘籍开始,已有一柱香时间,狼狈兄弟追逐古老头已到尾声,古老头前胸后背衣衫被划破多处,裸露出的皮肤处血迹斑斑。
钟知命在后追赶着狼狈兄弟,也如先前勿风一般,碰不到二人半分皮毛。
怪叫声引起了狼狈兄弟警觉,二人扭头一撇,只见一道身影临空跃起,伸出一脚,向着二人踏来。
“散开~”狈叫道,快速脱离原地。
狼反应慢了一步,顿觉头顶上阴影密布,似有一座大山压来,难以动弹。
上方来物,正是勿风。
此时勿风运行起《重如钟》单脚篇,能够清晰的感觉到脚下的一草一物,甚至连狼那脸颊的抽动都能够感受到,不仅如此,他还觉得,自己能够控制脚下生物的生死。
这是“势”,结丹期修士才能够感受到的“势”。
筑基后期修士能够感应到“势”,可以说成就结丹期修士已是成了一半,只要法力充足,成就结丹那是顺理成章的事。
只是“势”这东西,看不见摸不着,若是没人指引,靠自己艰难摸索,那得不知道何时才能触摸到“势”的门槛。
一本能够感应到“势”的功法秘籍,对于筑基后期修士来说,究竟有多重要,就不用多说了。
而这种功法秘籍,往往存在于一些古老宗门和大宗派之中,所以,这也是众多修士向往大宗派的原因之一了。
勿风不知道的是,那灭天教三角眼修士由于修习《重如钟》功法的缘故,早已触摸到“势”的门槛,他只待从百花谷出去后就能即刻冲击结丹,可谁知道碰到勿风这二愣子,绝境之中土固术突破到了高级,他的“势”一时压制不住,反糟反噬,受了伤,最后因此倒了大霉。
“嘭”
勿风一脚正踏中狼,将此“狼”直接踩入泥中一寸。
狼嘴角溢血,身体抽搐。
“师兄~”狈大叫,眼冒寒气,抽身快速而逃。
“哪里逃~”勿风高喝,同样一脚临空踏去。
没了狼在一旁,狈速度大减,自是没能逃脱勿风的追捕,命丧于勿风脚下。
“好功法好功法~”范世才蹒跚着赶上勿风,搓着双手,一脸期冀的看着勿风。
“别打我师兄功法的主意,那是我师兄的~”勿香香趴在钟知命背上赶上来,气呼呼的对着范世才说道。
“没打没打!”范世才摇头摆手,讪笑着,连连说道,“我就是想看看!”
“刚才不是看了吗?怎么没看够?”勿香香反驳道。
“这、这……”范世才吞吞吐吐。他刚才在古老头旁边看是看了点,可是那几篇功法上要求确实太苛刻了点,就他个人而言,在短时间内想要炼成这本功法,却是十分艰难,甚至说根本难以练成。
如此这般苛刻的条件,他十分好奇,到底勿风是怎样在短时间内将那篇功法学会的。他记得,勿风习得的功法叫“单脚篇”,是《重如钟》功法的第三篇,要求并不低呀。
是不是哪里看漏了?
范世才急切的想再看一看,毕竟地级功法的诱惑是谁也挡不住的。
“给!”勿风毫不犹豫的从怀中拿出《重如钟》,交到范世才手上。
“师兄~”勿香香急了眼。
“无妨无妨,让他看!”古老头拖着虚弱的身躯,上前,笑着说道。
范世才小心翼翼的翻开秘籍,一页一页的仔细翻看着,生怕漏了一星半点。在他身后两侧,挤着钟知命、红彩、绿姝三人,勿香香则是撇头不理。
第一篇,单手篇;为练成此篇,需要准备妖虎丹、千年寒石、千年灵芝、万年阳草等珍稀药材,再辅以几十种名贵药材熬炼成汤,用以扩宽经脉,然后再花数年时间练习单手灵活度,辅之以心法,方可大成。
第二篇,双手篇;所需要的材料更是单手篇的双倍,所耗费时间也是更多。
第三篇、第四篇,开头虽无一二篇那般繁杂的要求,可对于法力与意志的要求,那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尤其是第三篇,范世才看得极其仔细,第三篇要求庞大的法力、极其坚强的意志力,可这都是他望不可及的东西。
“难道这小子能满足上面这些条件?!”范世才想到了一个不可能,抬头,一脸震惊的看向勿风。
“看完没?能修炼吗?”勿香香恶狠狠的说着,一把抢过功法,拿着递向勿风。
“不能不能~”范世才摇头直晃,对着钟知命说道,“死心了!”
钟知命点点头。
“咳咳,是他的终究是他的,你夺也夺不走。”古老头靠在一株树旁,缓缓说道,而后又从树干上滑落在地上,坐着。
“嗯!”勿香香用力点了点头。
“古老头、古老头~”绿姝姑娘见古老头一副虚弱的样子,赶紧手忙脚乱上前为他诊治,之前只顾着查看《钟如钟》,却是忘记他人了。
而红彩姑娘也在一旁帮衬着。
“师兄,你接呀~”勿香香见勿风还在愣着,不由急道。
她晃动着秘籍,书页碰撞发出“哗哗哗”的声响。
“哦!”勿风应着,伸手去拿。
手至半途,一张薄而透明的纸张从秘籍的夹缝中脱落出来。。
勿风赶紧用手夹住,摊开。纸张不大,只有一个巴掌大小,可是无半分内容。
“白纸一张嘛,还以为是啥宝贝!”范世才嚷嚷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