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希然将这滚烫的‘鸡’汤放在一边的桌子,看着李安安狼狈的模样,她说:“你放心,我不会对你怎样。品書網”
她转身,却一眼看到了暴怒的陆子邵。
他按了铃,让护工赶紧过来,然后将纪希然带走。
“你想干什么!”陆子邵怒声说,他不断地想起刚刚的画面,为什么,她竟然变成了这一副模样。
“希然,你究竟想怎样?”陆子邵无奈地看着她:“当初是我们对不起安安,可是安安却没有说什么……”
“是你对不起李安安,与我无关。”纪希然冷冷地开口。
“纪希然!当初我和安安准备结婚,如果不是你坚持成为我的‘女’人,事情怎么会发展到现在的地步!”陆子邵刚说出口,发现自己说错话了。
纪希然看着他,轻嘲着说:“所以呢,那你现在为什么要把我关在你的车?你让我自生自灭不是更好?”
陆子邵踩下刹车,他双眼赤红,这样看着纪希然。
她一把拔了安全带,打开车‘门’想要离开。
“你这一次走了,别回来!”他孤注一掷地看着她,可是她只是冷然一笑,然后甩车‘门’。
他能够听到她高跟鞋蹬蹬蹬踏在地的声音,他这样坐在车子里。
时间滴滴答答过去,他终究还是抬起头来,看向她离开的方向。
她还真是绝情,这样头也不回地走了。
他一把打开车‘门’,朝着她离开的方向追去。
她走在前面,靠在墙角,她低低地笑着,像是一个疯子。
陆子邵四处搜寻着,想要找到她。
终于,他看到了她,她那样孤立无援,展现出来的是,前所未有的脆弱。
他缓缓走过去,轻轻将她抱在怀里,她捶打着他,可是他却死死不放手:“希然,我收回刚刚说的话,我爱你,我的心里只有你。”
纪希然在他的怀痛哭,而他只是轻轻抚‘摸’着她的背,说:“乖……”
而此时,法国小镇,农场,陆父推开别墅的‘门’,走了进去。
坐在沙发的两人赶紧站起来,如果纪希然在这里,她一定会认出来,这是她的爸妈。
纪氏夫‘妇’没死,而是顺利地转移到了这间别墅里。
纪夫人赶紧握住陆父的手,说:“陆哥,希然怎样了?”
陆父皱皱眉头,将一个信封递给她,纪氏夫‘妇’赶紧查看了面的内容,纪夫人不由得抱着纪父哭了起来。
纪父也狠狠皱起眉头,他们爱自己的‘女’儿,可是这一个多月以来,他们却不敢向外界打探任何消息。
明明知道纪希然会因此伤心‘欲’绝,只能眼睁睁看着。
陆父拍拍老朋友纪父的肩膀,说:“放心,子邵现在陪着希然,你们放心,希然是我陆家唯一的儿媳‘妇’,这一点,永远不会改变!”
似乎是能够理解现在纪氏夫‘妇’的担心,陆父继续说道:“陆家会好好保护希然,不让她受到任何伤害,纪老头,我们这么多年兄弟了,仅仅凭借这一层关系,我会好好照顾希然!”
陆父轻声叹气,当初那件事情本来应该是他去做的,可是纪父却硬生生帮他扛下来,这是一个秘密,也是陆家和纪家之间最紧密的关联。
因为这一个秘密,他们永远不会背弃对方。
这一次的逃脱,也是陆父策划的,只有让纪家夫‘妇’在死在众人面前,当初的那件把柄才会完全沉寂。
“别担心,先在这里躲避一段时间,等到风头过去了,我联系整容医生,如此,除非得到你们的DNA,否则,没有人能够认得出你们!”陆父斩钉截铁地开口道。
纪父点点头,双眼微微发红,他拍拍陆父的肩膀:“陆老头,希然,拜托你了!”
一条闪电撕裂长空,雷声隆隆,纪希然在陆子邵的怀哭累了,她一阵阵地打着小嗝,他将她橫打抱起来,往车子里走去。
忽然,他的手机嗡嗡嗡地震动起来,他微微皱起眉头,将纪希然放在车子里,这才拿出手机,接通电话。
“陆先生,李安安小姐情绪不稳定,拒绝治疗,你能来医院一趟吗?”这是医院的电话。
纪希然若有所觉地转过脑袋来,她淡淡地看着他,说:“你去吧。”
她很平静,平静得过头。
他挂断电话,皱着眉头看着她,现在她这样的情况,他怎么可能离开!
“我去看看爸妈。”她轻声说,言语之没有任何的感情,可是他却能感受到她‘胸’的巨大悲伤。
“我陪你。”他斩钉截铁地说,然后发动车子,她看着他,他的手机依旧在震动着,可是他却按掉,然后打电话给陆夫人,让她去医院看着李安安。
他转过脸来,直视她的双眼:“希然,这一次,我不会丢下你。”
她僵硬地转过脸去,没有回应他。
为什么,为什么,她又该死地感动了。
她深深地吸气,想要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可是,积压的情绪却在瞬间爆发。
“陆子邵……”她转过脸来,眼圈通红,他正好遇到红灯,停了下来,看向她。
“你告诉我,我究竟要怎样,才能不爱你。”两行泪水这样坠落,她的软弱让他措手不及。
“希然……”他不知应该说什么。
而她只是看着他:“为什么,明明你摧毁了我的所有,夺走了我的一切,我本应该恨你,可是,为什么我依旧犯贱地爱着你,你说,我要怎么办?”
他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她。
小时候,她是那个倔强的小‘女’孩,之后在学生生涯之,她依旧是他身边最亮眼的那一个,连当初他们婚姻,她都是以那样强硬的姿态入侵。
曾经他对她百般刁难,常常拿李安安伤害她,她却依旧是那副倨傲模样。
可是现在,她的一句怎么办,那样茫然无措,颠覆了往昔他对她的所有印象,让他忍不住去疼惜。
时光好像瞬间倒退了十几年,她和当初一样,看着那小摊子摆着的小黄鸭,渴望,却不敢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