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之梦，CEO办公室内。
“苹果、鼎娱、星耀！”黄河咬牙切齿地说出三个公司的名字，“真TMD一群婊子！”
三家分晋？
他的额头上青筋暴起，不知怎么就想到了这个战国时期的著名历史事件。
最近星之梦诸事不顺，接下来最有信心的事情也受到了打击。
周提尔的《演技》好不容易在微博热搜上待了一个多小时，接着就被闫画婷和夏树“联手”给怼没了影。
这让公司无数的前期投入打了水漂，黄河怎能不气？
曹纯就站在老板对面，小心翼翼地看着对方的表情。
他早已知道自己中了鼎娱的陷阱，但不清楚幕后主使其实是闫画婷，所以就把这笔账记到了邓峰的头上。
至于鼎娱是不是和星耀联手？
这个问题他还说不好。
他与夏树的几次接触虽然短暂，但对对方的印象颇佳，尤其是不拿沐甜甜的录音威胁这件事，确实能给人留下深刻的印象。
曹纯知道黄河估计肺都快气炸了，这个时候还是乖乖认错比较好。
“老板，这件事怪我…”
“我知道怪你，鼎娱送来的东西你都敢用，你是怎么想的？”黄河烦躁地挠着头。
“鼎娱和夏树一直有过节，我当时以为鼎娱是想借刀杀人。”
“你总归知道‘没有绝对的朋友，也没有绝对的敌人，只有绝对的利益’这句话吧？”
“当时我没有多想，觉得那是一个好机会…”
“你是猪吗！？”黄河忽然一声断喝。
曹纯惊讶地张大了嘴。
老板平日虽然言辞粗鄙，行事风格也很独裁，但对他这个副手一直礼遇有加，几乎没说过重话。
现在能说出“你是猪吗”，可见是真的急了眼。
黄河也发觉自己一时失言，但他哪里会低头道歉，只是皱着眉岔开了话题。
“说这些已经没用了，我现在想知道你有没有什么好的解决方案？”
解决方案…
曹纯有个屁的解决方案！
他现在能想出来的唯一办法就是弄一台时光机，然后回到柳月发《小小》前的那一刻，让沐甜甜老老实实跟在人家屁股后头吃土。
现在再想想，招惹上夏树这个灾星，不就是作死吗？
曹纯清了清嗓子：“低调、隐忍…”
听到这两个词，黄河就咂了咂嘴。
如果夏树的热度一直往上炒，周提尔还隐忍不发的话，只怕扮猪吃虎是没戏了，扮猪成猪倒是真有可能。
“我觉得不行。”
曹纯早就知道会得到这样一个反馈，他也木得办法，不说话了。
黄河见他哑火，稍作思索，忽然说道：“让提尔提前一周发歌，怎么样？”
提前一周…
这周五的话，不就是明天吗？
曹纯愕然。
“老板，我们还需要宣传的，现在的造势不够。”
“在三家联手围剿的情况下，你觉得我们的宣传效果会好吗？”
确实没用，但不见得是联手。
曹纯轻轻摸着下巴，稍作思索。
“我们不妨再等等，说不定夏树和闫画婷打起来了呢？两边撕个你死我活，我们可以坐收渔翁之利。”
“他们越撕逼，夏树的热度就越高，提尔就越吃亏。”黄河摇头说道。
他打开了手机微博，然后将屏幕在曹纯面前一晃。
虽然很不甘愿，但他还是关注了夏树，那位仁兄的粉丝数已经突破了300万。
这个数据可是距离他结束《歌者》的征程翻了一番的，而这段时间，他在公众的作品只有一首《小小》。
关键的是，并非演唱，仅仅是词曲和编曲而已。
要是让他一直待在热搜上，一定能保持这个暴增的势头很长一段时间。
曹纯默然，黄河说的确实有几分道理。
但是欲速则不达，让周提尔按部就班地发歌，就算搞粉丝经济，也至少可以保证不亏。
可下个周宣传的钱都投出去了，如果提前发歌，裤衩都能赔掉。
曹纯只能尝试用别的思路来改变老板的想法。
“制作的CD数量还不够。”
“有加班这个说法。”
“音像店和网络的预约功能还没开启，会影响首发。”
“真爱粉会一直关注的，不怕。”
“提尔下个周的综艺和通告怎么办？不光要支付高额的违约赔偿，还会得罪电视台。”
“为什么不能去？”黄河问道。
曹纯无语，因为这个问题实在是太业余了。
“专辑是要签发的，至少上京和魔都两边的粉丝要照顾到。”
“艹！”黄河骂了一句脏话，“把这茬忘了！”
他焦躁地站起来，在屋内来回踱步，终于咬咬牙下定了决心。
“提前发吧，没法再等了。”
见到黄河决意如此，曹纯知道自己再劝也没有意义：“好吧。”
“运作一下，提尔拿下新歌榜首位应该不会被人诟病，把《小小》赶下来。”
还玩这一招？
曹纯无奈一笑，转身走向门口。
“去，把沐甜甜叫来！”就在他快要走出办公室的时候，黄河忽然说道。
“老…老板？这个时候？”
黄河没有说话，只是皱着眉盯着曹纯，对方偶尔的不听话正在逐渐引起他的不满。
“还不快去！”
要不要再劝？
曹纯陷入了两难。
从沐甜甜背着公司去找夏树邀歌就能知道，她可不是什么绵羊。
现在她星途已毁，唱作歌手的面具也摘了下来，公（黄）司（河）已经失去了威胁她的资本。
这个时候如果报出什么丑闻的话…
曹纯不寒而栗。
“老板！我觉得…”
“我不需要你觉得，我只需要你执行！”
曹纯脚下的大地在震动，这么多人辛苦建立起来的星之梦似乎正轰然倒塌。
他叹了口气，总感觉应该为自己考虑后路了。
他走向办公室大门，临离开前仍不忘回头看一眼老板的表情。
只见黄河的脸陷在阴影里，黑漆漆的一片。
印堂发黑？
大凶之兆？
曹纯自嘲地一笑，将门关上。
二十分钟后，精心打扮过的沐甜甜走进了黄河的办公室。
与此同时，在多方围剿的情况下，周提尔的新专辑《演技》并没有跳票，星之梦的各大社交账号反而放出决定提前一周发行的消息。
各大音像店的预约功能不得不仓促间开启，一时间…
人满为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