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楸杂记 宰予:被孔子污名千载的哲人
作者:子楸的小说      更新:2018-04-14

  宰予思想活跃,好学深思善于提问,是孔门弟子中唯一一个曾经正面对孔子学说提出异议的人。

  他指出孔子的“三年之丧”的制度不可取,说:“三年之丧,期已久矣。君子三年不为礼,礼必坏;三年不为乐,乐必崩”,因此认为可改为“一年之丧”,被孔子批评为“不仁”(见《论语·阳货》)。

  吾以为仁与不仁不在乎形式而是在乎与心,而因丧改制而批判为不仁,未免太过牵强,有明显的形式主义。

  另外还有另一则故事,相传,他还向孔子提问了一个两难的问题。

  他假设这么一种情况:如果告诉一个仁者,另一个仁者掉进井里了,他应该跳下去救还是不应该跳下去救?因为如跳下去则也是死,如不跳下去就是见死不救。那么这个仁者要如何做呢?

  这个问题虽然难以解答,但也不是不能解答,因为现实中或许真有可能出现这种问题,并非不是不可能的。

  然而让我们看看孔子的回答。

  孔子的直接答复是指出宰予这是在愚弄人,提的问题不好,说:“何为其然也?君子可逝也,不可陷;可欺也,不可罔也。”(《论语·雍也》)

  因为答不出来就说,就指责问题的不是么,此非圣人所为,事情无决定,谁都不知道会发生什么,若真的发生了这样的事,或类似的事也是有可能的,若真出现两难的事情在孔子面前,孔子该如何呢,总不会去斥责事情发生的不好吧。

  而因一个问题回答不出去斥责宰予未免牵强有失公允。

  宰予昼寝,在课堂上打瞌睡,被孔子形容为“朽木”和“粪土之墙”。孔子认为宰予言行不一,说自己“以言取人,失之宰予”,并且从宰予那里改变了自己以往的不足,说:“始吾于人也,听其言而信其行;今吾于人也,听其言而观其行。于予与改是。”(《论语·公冶长》)

  虽昼寝不可取,但这等批判却是太过了,宰予也因这一席话而被人诟病千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