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嘞个快穿 【二】架空.艳帝
作者:北冥木子的小说      更新:2018-05-01

    ——今时醒成桃花妖

    吾怜万物生,吾弃万物亡。——艳帝

    吾是艳帝,真正的艳帝,唯一的艳帝只名艳帝。

    吾没有心,高傲是吾唯有的本性,重生的吾将那些东西用血洗得干干净净。

    苍元十六年,四月烟花纷飞时,艳帝花红得似要发光。

    四月十日,午夜,这天是艳帝的生日,亦是艳帝重生之时。

    艳帝花与夜色格格不入,霎时,那巨大的树根下汨汨就出鲜血。

    艳帝花与夜色格格不入,霎时,那巨大的树根下,汨汨流出鲜红似血的液体,那一树的赛血红花,瞬间凋落混着那液体,在高空绘成一个人影。

    红衣黑发白肤。

    眼角一点红,眉心一滴血,凤眼上挑,眼含春色,薄唇泛白。

    双足点地,稳稳落下,衣衫飞舞,一瞬,天地失色,万物无光。

    艳帝重生了,重生成了一个桃花妖精。

    凉风吹过,卷起残花,缠着墨发,入目成画,举世无双。

    桃花园没桃花开得很盛,却不及他的千万分之一,那往时千年桃树上赛血的红花落得一干二净,那光秃秃的树干都散发着苍老,变得死寂,不再拥有生气。

    “真是抱歉啊,占用了你千年的修为!”

    艳帝摸着那粗糙的树干,低声的说着,却毫无歉意。

    只见他红袖佛过,从袖里散出冷香,霎时,那千年的桃树便开出了粉嫩的桃花,与别般桃花无异。

    “好好修炼吧,桃花树。”

    艳帝转身离去,带走几片败落的花瓣。他抬起眉望了望那城墙与宫殿,又眯了眯那狭长的凤眼。

    没有高兴,没有悲伤,连不甘都没有了,心间残留的只剩一丝可悲的怀念。

    其实他并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也许是几年,也许是几十年,几百年,亦或许是几天,但对艳帝来说,却是如沧海桑田般久远,可刻入骨子的傲,终是不灭。

    出了桃园,映目的满是熟知的事物。

    “没变么?”艳帝疑惑:吾死了多久呢?

    月光透过云层落下,在他身上镶了一层金银的边。

    顺着记忆的长廊,寻着长宫(现在是大皇子月苍讦的寝宫)踏着月光下的红鸾地板,,轻盈的步伐没有一丝声响,只有身上的血色流苏在一晃一晃的起伏摇摆。

    突然艳帝发现一个很重要的问题:为毛我没有影子。

    艳帝盯着身下那一方空白的地方,皱眉,伸手又扶了扶发迹,触了触心房,那里还在的跳动,虽然很弱,但还是有的。

    “怎么会这般,我不是盗了那桃妖的身体么?”

    艳帝颓然:连想装成个人都不行了啊!依着从桃妖那得来的法术,随手捏了个诀,便瞬间来到了长宫的殿前。

    高大的房梁掩住一半的月光,投下一片阴影,只见得艳帝一身的红衣,而那无双的容貌却是隐进了那方阴影。

    “谁?”

    在艳帝站了几分钟后,守在长宫门前打着瞌睡的小太监,终于发现这里多了一个人。

    艳帝在黑暗里勾了勾嘴角,佛了佛绯红的袖口,冷香再次散出。

    小太监耸了耸鼻,表软软的栽进了大地母亲的怀里。

    “真是……碍事!”见着了吾,也不知先拜礼。那些宫规礼仪都白学了么?艳帝高傲的扬起精巧的下巴,斜了地上的人一眼,泛冷的话语从他薄唇里吐出,声音很小,很空灵。

    立在这方木门前,艳帝愣了愣:我又回来了这里。

    “吱哑”门开了,艳帝抬脚踏进,带进一股暗香。

    艳帝环顾四周,殿内的陈设变了很多,不是他以前的那般繁重,,现到是变得简约了。给人一种干净,利落,还有一丝哀愁的感觉。

    透过那扇冷屏,红烛依然亮得很,里面的人还未睡。

    艳帝想上前,却被一个声音扯住,那声音,很陌生,很陌生!

    “你来啦!”

    一个挺拔的身影从冷屏后面缓缓走出,眼里含着笑,语气里也满是喜悦。

    艳帝一个哆嗦:你吓妖啊!

    艳帝瞪大双眼,看着那人一步一步靠近自己。(感情月苍讦还以为自个在做梦呢!)

    “吾该来么?”艳帝挺了挺腰板,故作镇定。

    “是啊!你来迟了。”月苍讦站在他身前看着他那双充满生气的凤眼,伸出大手想去摸他的秀发。

    艳帝皱眉,将头一歪:“想碰吾?”

    月苍讦见着他的反应,有些惊讶,随即又是一阵可以淹死人的悲伤。

    在梦中你都不愿让我碰你了么?

    “以前你可是不会躲的啊!”

    “什么?你以为你是谁啊!吾可是艳帝,是你想摸就摸的么?笑话!”抵触皇权者都该杀。

    艳帝冷眼瞪着他,似有一股嘲讽之意。

    这次月苍讦彻底震惊了,在暗地里狠狠掐了自己一把,会疼。

    “不是梦么?”

    月苍讦垂头低语,有些迷茫,突然,他又猛一抬头,死命的盯着艳帝那无双的面颊。

    “你是艳帝!”

    月苍讦绝望的看他一眼,脚步不稳的后退几步。

    “我早该想到的,这天地间拥有这无双容貌的可有第二人!?”

    月苍讦笑着摇头,泪似乎都要笑了出来。

    ‘艳帝啊!我的父皇,我爱上的不仅是个死人还是我父亲,不,不对,父皇他死了的,而眼前这人活着,他不是父皇,一定不是,也不会是的!’月苍讦想着眼里划过一丝暗芒。

    “神经病”艳帝嫌弃的看着他,甩了甩衣袖,然后转身,大步踏出了长宫殿门。

    月苍讦抬头看向门外,那里一片黑暗,再不见艳帝的身影。

    “你终将是我的,只能是我的!”语气里满是势在必得。

    门外已经下起了四月的小雨,细如牛毛,落在房梁上,声如玉碎。

    艳帝望着这细雨有些皱眉。空手一握,一把红伞便出现在五指之间。

    撑开纸伞,便没入夜色,隐入雨里,夜归于平静,除却雨声,别无杂音。

    第二日,那千年的桃树下,一把红伞耀目如刺。

    今日绕城上下皆知,那赛血的艳帝花竟一夜败落,取而代之的是普通的桃花,而树下那把红伞却无人知晓。

    此时,苍帝正在朝堂上大发雷霆,脸色臭得要死。

    “来人,去给朕每个宫搜,把那夜闯桃花园的贱奴给朕搜出来!”

    跪在朝堂下的大臣个个都胆战心惊,心怕皇上迁怒自己。

    雨从昨夜便未间停,阴浓的天,乌色的云,压抑得人喘不过气来。

    而那‘贱奴’正在御膳房里吃得正香。(当然前提是别人看不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