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第九十九章各自忙碌

　　包头乌拉尔山北麓山下的南官井，和西面两公里远的西官井、东面一公里远的东官井，基本上在一条直线上面；由于三地位置相差不远挨的很近，特别是是当包头的飞机研究所搬了过来、第二飞行学校又在这里成立以后，随着各种建筑的完成和扩建，很快将这三个本来就不远的地方连在了一起，这里的地名随即也就变成了三官井。

　　一九一四年三月，随着赵天一改任山东都督，计划在济南、西安开办两架飞行学校以后，这里的两所飞行学校就合并为第一飞行航空大学，西色气口子的第一飞行学校被称为北院，而三官井的第二飞行学校就称为南院。叫大学明显这里还不够格，但是大家都想把学院的架子搭起来，于是也就申请要求将这里改名为第一飞行航空大学。

　　对于这个要求，赵天一没有多考虑就同意了；以后飞行学校肯定不会只有两三所，自己在济南、西安建立飞行学校只是第一步。考虑到西色气口子那里确实为自己、为中国培养了第一批飞行员，把那里的飞行学校叫做‘第一飞行航空大学’也不为过，反正自己的航空事业就是要在那里开始。

　　历汝燕到飞行学校后不久，民国刚刚成立的航空学校校长秦国镛也到了包头，对飞行学校进行了参观；由于他对国家刚刚成立的航空学校和航空队抱有很大信心和期望，所以还是回北京任教去了。可惜随着北京政府财政的拮据，根本没有钱再投入到空军方面，政府无力建设空军，学员无处分配。一九一三年秋，在历汝燕的再三要求之下，秦国镛带领着自己主持开办了两期训练班，造就的飞行员八十三名飞行员，一起到了包头，加入了包头飞行学校里面，开始了他们的新生。

　　这些事情赵天一都知道，也清楚冯如他们研制运输机的过程；在李如海等几位年轻人的刺激之下，冯如等人爆发出了超人的创造力的想象力，现在正在研究单翼双发的运输机。正如赵天一所预料的那样，由于思想观念里面没有双翼飞机那种已经固定的死模式，在接受了赵天一新的飞行理念灌输之后，李如海等几个年轻人在破解了法国人塞甘兄弟的旋转汽缸气冷星型发动机之后，提出了自己对这款发动机的新设计思路。在冯如等人的配合和指点之下，很快，第一台星型九气缸活塞发动机就出现在了大家眼前；经过初步测试，马力竟然达到了一百四十马力；而冯如1随后提出的双排列九气缸星型发动机，竟然将这一数字突破到了两百二十马力。这一连串的成功，大大激发了研究所众人的工作热情和工作态度；特别是几个年轻人的成功，让冯如和他的研究团队更加努力和用心。于是，一些设计新颖、独特、天马行空般的图纸和构想出现在冯如的办公桌上，单翼双发战斗机和双翼运输机就是其中之一。

　　在这些研究人员中，冯如终于搞清楚了飞机机翼结构与空气流动时的某一点神秘关系，搞清楚了赵天一告诉他的有关飞机机翼流线型结构是怎么回事，打破了禁锢他多年的“飞机机翼越大提供的升里就越大”的不正确想法，开始对机翼进行不同结构的测试。上凸下平、前厚后薄，这是赵天一给他的理论，但具体操作，就需要他逐一去验证了。

　　在研制运-1运输机时，冯如就借鉴了这种科学理念，飞机虽然是双翼机，但飞机的上翼明显比下翼长，而且宽大，下翼比上翼短且窄。这款飞机的1研制成功，可以说是打开了冯如研究团队封闭多年的研究思路，开始走向正确的道路。冯如也马上要求飞机发动机厂开始生产新的飞机发动机，并要求赵天一开始建设新的飞机发动机厂，因为到目前为止，整个包头飞机制造厂也只生产出了一百二十六架双翼教练机和一百二十架战斗机/侦察机。赵天一要求到一四年底必须有五百架空军战斗机，这个数字还有一定距离；在加上随着运-1飞机的出现，赵天一又增加了一百架运输机和两百架轰炸机的订单数量，如果不增加飞机发动机的生产，是非常困难的。好在特种钢才厂已经研制出了合格的合金材料，让开设新的飞机发动机厂成为现实。

　　面对这种情况，赵天一命令暗影情报系统开设搜集日本方面有关飞机和军工生产的情报，随着对这些情报的搜集阅读，赵天一对日本当今的军事力量由了一个大概的了解。这个时期日本军队在二战时期使用的三八步枪已经大量的列装了日本陆军，也就是说，日本军队使用的单兵装备绝不比山西军队的差，大家都是五发装手动步枪，关键就看士兵训练的熟练度了。

　　这一点上，赵天一还是很有自豪感的，山西军队士兵步枪的射击合格标准分为三等：第一等，也就是初等，300米的卧射靶，不仅五发子弹要全部击中，而且至少要有三发是集中在十环之内，总环数要达到四十五环以上；第二等，限时射击：达到第一个条件之后才能够进行的考核，在四秒以内击中300米外不知从哪里露出来的靶子，这个只需击中靶身即可；第三等，移动靶射击：在达到前面两者的基础上，对三百米左右的活动靶进行射击，要求五法三中。赵天一军队从一九一一年四月份建立起两千人的护庄队开始，到一九一三年底有十六个师为止，两年多时间进行日常训练时报废的步枪就超过一万八千多支，机枪三千多支；消耗的子弹超过六百万发，终于让他训练出来了一支神枪手部队，随便拉出一个士兵，都差不多可以当阻击手用了。

　　与日本陆军相比，日本海军更能令人关注，经历了日清日俄两次血战洗礼的日本海军，经验验更加丰富，并在一九一四年达到了总吨位六十八万吨，其位列世界海军第五位，而且日本海军还装备了为数不多的水上飞机。收复青岛，日本海军将是赵天一最大的威胁；而想要对付他们，在自己海军还没有建立之前，飞机是最好的工具。这也是赵天一要求冯如他们赶制两百架轰炸机的原因。和日本海军作战，飞机是关键。

　　四月十一日，到山东一个月还不到，赵天一就被山东的匪患、灾民和一连串事情搞的焦头烂额。可以说山东在辛亥革命和民国成立之后，所有的一切都没有发生任何的改变，官府里面的官员还是清末时期的官员，执行的各种政策还是清末时候的那一套，只是官员们把辫子剪掉了，但是在广大的农村，依旧有相当一部分老百姓还留着辫子。老百姓这个时候都还吃不饱穿不暖，山东人口三千多万啊，差不多是三个山西省的人口了，又得外往外大把掏银子了！赵天一思来想去，决定将去年七月份从汇丰和日本金正银行里面弄出来的那些货币花掉，已经过去十个多月了，日本人虽然抓紧了对银行的看管，但对这笔钱的去向，可能已经无法再去追究了。至于英国人，赵天一就根本没有放在心上，还在计划怎么样派人去南洋和印度大搞一把呢！

　　上一次的行动，光是在日本金正银行在上海、天津、汉口、沈阳等的分支机构十六个银行里面，特种队员和暗影就弄到了英镑一千三百七十多万、法郎三千四百二十多万、德国马克三千三百多万，日元更是高达两亿八千六百万。这些货币里面，除了日元、法国法郎比美元差一些之外，其余货币面值军高于同时期的美元；以英镑为例，一英镑相当于四美元以上，一千三百七十万英镑就相当于五千五百万美元。加上法国法郎、德国马克和日本的日元，这批的资金总额高达一亿九千四百多万美元。有了这笔钱，赵天一对山东的建设就可以复制山西的模式高速进行；正是在这种情况下，赵天一不得不打破自己不再从国外进口设备和引进工厂的计划，开始再一次大规模从美国购买的工作。当然，对法国和德国一些好的东西，赵天一还是想购买一些；关键是看他们能不能在两个月之内就运出来，否则他只能继续向美国购买。

　　一九一四年四月开始，美国天马钢铁公司又一次从美国钢铁公司购买了一整套一百万吨的炼钢设备，包括了先进的选矿设备和轧钢设备，运回国内；波音飞机公司、通用汽车公司、美国熔炼与精炼公司、杜邦化学公司、阿特拉斯*公司、孟山都糖业公司也都一次性出口了自己公司的整套生产设备。而远在芬兰的俄属诺基亚公司生产电话、电线也有了来自东方的设备购买业务，制造灯泡、炭精电弧和信号灯的荷兰飞利浦公司、生产人造黄油的英国利华兄弟公司也有了一批出口远东的设备清单。美国政府在各企业这一次交易中，获得了超过一亿美元的款项，虽然这笔钱不全部是到政府的手里，但仍然让伍德罗·威尔逊总统领导的政府感到满足。总统曾私下里对自己的助手说过，“中国人渴望实现工业化，但他们仅仅只凭一两座工厂是无法改变什么的，距离日本，中国人还差很远”。

　　不过这句话总统显然是说的过早了，等到一战爆发的两年以后，他就反过来问助手中国人是怎么做到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