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一战风波第二一一章怪异的战斗

　　远征军第三十师第五十九旅一一八团团长蒋明今天非常郁闷，出国第一战他这个三十师主力团竟然无缘参加；作为全师战斗力最强的部队，他的团被第一方面军司令官马跃用做了本次战斗的总预备队。出国之后，面对远征军数量众多的部队，为了方便作战指挥，吴佩孚和马跃在请示了国内的赵天一之后，将远征军进行了重组，重新编成了两个方面军。第一线作战部队编为第一方面军，辖第三十到三十九等十个师，司令官由远征军参谋长马跃兼任；第二方面军为负责后勤保障为主的二线部队组成，编号为第四十师到四十九等十个师，司令官由吴佩孚自己兼任。

　　蒋明的任务是，带领他的一一八团前出穿插到巴士拉城和战场中间地带；一是切断前方土军与后方巴士拉城的联系，二是阻止可能的土耳其援军，三是防止战斗打响后有漏网之鱼。不管怎么说这个计划制定的还是中规中矩，将战场上可能的一些变故都想到了，唯独没有想到战斗会在一个小时不到就结束。对于蒋团长来说，上级的命令必须执行，而且他在部队出发前还特意召集了连长以上军官会议，做了战前动员，告诉部下一一八团可能有艰巨任务执行，要各连队做好打一场打仗的心理准备。

　　但实际情况是，全团以急行军的方式向西渡过了阿拉伯河，在距离巴士拉城十五公里的一个叫坎米里的地方设伏，希望能够有一场大战。南面战斗打响后，听到模模糊糊的炮声，全团人马也都非常兴奋，刀出鞘弹上膛，就等着逃跑的或者是增援的土军过来，好让他们打一仗。可南边枪炮响了一会儿后就再也没有了动静；也不见有敌人从那个方向过来逃跑，更不要说有什么援军了。只有几匹好像是落单的马匹，没命地向这个方向奔来，看到这里有人以后马上拐了个弯继续向北逃跑；下面的军官见只那么几匹马，也没有让士兵开枪。等待了四十多分钟以后，连一匹马也没有了，蒋团长实在忍不住了，让团部电报员询问师部具体情况；师部到是挺痛快，很快就回了电报，告诉他们战斗已经全部结束，包围圈所有敌人已全部消灭，让一一八团酌情向巴士拉方向试探性攻击前进。

　　这就完了！蒋明和自己的参谋长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还有些反应不过来。师长不是说对面的敌人不是有好几万吗！怎么这就打完了？发了急的蒋团长亲自和师部一位熟悉的参谋人员联络，通过他才知道土耳其军队竟然将人马集中起来，打集团冲锋和人海战术，碰上我们的机枪和火炮，于是很快就败下阵来，连一个。

　　“我的个乖乖”！知道结果的蒋团长，有一种要发疯的感觉！这土耳其军队他妈的是干什么吃的？四万人啊！说败就败了？猛地扔下手里的香烟，蒋明对参谋长叶流香说到：“参谋长，看来我们不能在这个地方等了，师部不是有命令让我们向前方的巴士拉城‘试探性攻击’吗！那我们就去攻击一下，看看他妈的土耳其军队到底有没有那么差劲！真是怪了，他们的高级军官都是一百年前从地底下爬出来的？不知道现在是枪炮做主？还集团冲锋、人海战术”！

　　“团长，你不用着急，仗肯定有我们打的；你先喝口水，这鬼地方，全是沙子，幸好现在这里的天气不是很热，否则我们肯定会遇上麻烦”。参谋长叶流香是湖南人，知道没捞到仗打团长急了，于是就出声安慰他，然后命令部队起身向北出发。由于蒋明急着打仗，在看到城以后并没有停下部队，师长的电报成了他进攻巴士拉城的借口。防守巴士拉城的土军第四十二师师长米内·亚尔斯兰，接到来犯敌军的报告，就是蒋明的一一八团；于是亚尔斯兰师长就下令准备战斗，并且派人向军长以及集团军司令官报告：中国人来了，正在攻打巴士拉城！

　　历史上世界各国也许只有东方，准确地说是汉民族会在自己的居住区修建城池的习惯；大到方圆数十里，小到数里。只要有群居的汉人，他们就会修筑城墙来保护自己；后来慢慢影响了其周围地区和民族，什么棒子国、鸟国等也开始学习。但在世界另一端，就没有这个本事或者说习惯。也许是没有这个能力，也许是初时人口太少，或者说他们头脑里面没有“筑成”这种概念，或者说是不屑、或者说生活习性，反正世界其它地方群聚的人，都不会在自己住居的地点修建城墙。欧洲也许会有城堡，但都是一些小的庄园或者领地主，修建的一些私人堡垒，远没有整体或者国家机关出面要求修建的。

　　和其它西亚城一样，巴士拉城只是一个许多人住在一起的生活场所，城外没有城墙也没有护城河，所以对待前来进攻的敌人，它就是一头*裸的羔羊。不过现在这头羔羊还长有一对堤角，就是城里防守的土耳其第四十二师的部队，蒋明想要占领巴士拉城，就必须要将这支部队击溃。战斗一开始，城里的土军抵抗的还有一些力度，但随着各连迫击炮的轰击，土耳其军队用以藏身的地方一个个被轰碎，土军就不受控制的开始后退。当几辆轮式战车一边轰鸣一边开炮一边还往外吐火舌出现在战场上时，这里的战斗也马上变得没有了悬念。什么都挡不住轮式战车的攻击，步枪不行，马刀更不行；藏在房屋里面不行，出去打更不行，很快土军队内部就发生了混乱。有些地方士兵开始逃跑，有些地方士兵自己打起来了，压弹的军官被打死，抵抗变成了溃散。

　　之前说过了，现在的土耳其军队，是一支多民族多种族多宗教信仰的人员组成的“多国部队”；士兵中既有信仰*教的阿拉伯人和库尔德人，也有信仰基督教的希腊人和亚美尼亚人。并且在同一个信仰之下，也有教派之分；*里面的什叶派*与逊尼派，基督教派别就更多了，不但有新教和旧教之分，而且在新旧教内部也有许多分支。所以土军队内部的宗教信仰十分复杂和麻烦，因宗教问题发生的斗殴事件层出不穷，致人死亡的事件也时有发生。和平时期，这些问题在各级军官和随军阿訇、牧师的*处理之下，基本上还算安静，但是战时就不一样了。

　　就像现在中**队来打巴士拉城一样，战斗只进行了很短时间，看到自己的队伍取胜无望，对方出现了自己不认识的怪物，土军队伍就开始混乱。那些平日间相互有仇的、不同宗教信仰的人，就开始趁乱报复，杀死自己的对头，让战斗力低下的土军更加混乱不堪，最后开始溃败。这还不算，巴士拉城是一个完全*教徒居住的地方，成里居民百分百全部是*教徒。溃逃的土军士兵中，那些来自希腊和亚美尼亚族的基督教徒就借混乱在城里面开始了抢掠；为了方便自己行事，这些乱兵三五成群的组成一个个小团伙，并开始沿途放火，以引发更大的混乱。几名土军底层军官阻拦时也被乱兵杀死，其它的人只好溜掉，去向上面报告；于是，没有遮拦的大火开始在巴士拉城内部肆虐，且越燃越大。

　　城南攻击的一一八团在发现土军溃败后，并没有马上追随攻击；团长蒋明的意思只是想打一仗出出气，并没有攻占这座城的打算。而事实证明，土军果然和师部参谋电报里面说的一样，经不起打。望远镜里面看到死伤奔逃的土军，以及地面一地的死尸，气发完了的蒋明心里面多少好受一些，命令部队谨慎攻击，他可不相信土军火力就这么一点，敌人的大炮还没有动呢。所以他也才命令战车部队出动了五辆，并没有将全部火力暴露出来。

　　当土军败退，城里面冒出大股浓烟时，蒋团长还以为这是土军的信号，让自己的部队更加小心警戒，慢慢推进。他可没有想过，自己一团人马三千多兵力，就能够拿下这座拥有近十万人口的城市；但随着城里大火的蔓延，市民和士兵一起散逃，这种情况好像变得有些可能。首先将这座城交出手的是防守该城的土军四十二师师长米内·亚尔斯兰少将，第一道防线的快速溃败虽然让他始料不及，但还没有动摇他继续抵抗下去的决心。

　　在接到部下报告城里出现乱兵之后，亚尔斯兰少将心里埋怨这些异教徒从来就靠不住，让副官抽出人手进行镇压；报告的人没有说清楚参与抢掠的乱兵有多少，亚尔斯兰少将也没有询问有多少。在他看来，最多也就几十人而已，翻不起什么大浪；他哪里知道参与的士兵，已经是他所估计的十倍都不止。随着中**队向第二道防线推进并击破，中**队有铁怪物助战的消息也是在土军中传开，逃跑的士兵越来越多，参与抢掠的也不再只有基督教的士兵了，那些*教徒士兵也眼红战友的财物，开始加入了抢掠大军。

　　等到亚尔斯兰少将得到第二到防线也被摧毁，正在着几安排调兵时第三到防线也被瓦解的消息又传来了。不过这第三道防线并不是中**队击破的，而是土军自己放弃的----面对有怪物助战的对手、面对接连两道防线被突破、面对城里越来越多的大火、面对一个个从前面战场逃下来士兵惊恐的表情，还有偶尔看到抢掠乱兵怀里的大包小包，几乎所有土军都冒出了一个念头--逃命吧！抢财物吧！就这样，亚尔斯兰少将的四十二师崩溃了，不过他这个师长是最后才知道的。

　　作为先头连，一一八团一营一连连长宫良国上尉有他的自信，青岛战役时还是一名士官班长的他，一年多下来升到连长，和他们团长一样让人瞠目。不过人家有真本事，枪法好不算，战场上头脑还非常清醒和灵活，应变力非常快。这不，正在向城里进攻的宫连长就感觉有些不太对，敌人的火力稀疏了很多，尽管之前这些土军的火力也不是很密，但他就是感觉不对劲。继续往往进攻了三十多米，过了一条街，察看了几个土军工事之后他马上对通讯员喊到：“马上跑步到营部，给营长报告，我们当前的敌人已经全部撤走，八百米内没有敌人”！

　　宫连长的报告到达团长蒋明那里时，不到五分钟蒋团长又收到另外几条信息：城里的大火更大了，而且蔓延区域也在加大，不像是诱敌深入的假象；很多人携带了财物正逃离这座城，向北面和西北面跑去，其中还有不少老人和孩子；第三，城里出现很多乱兵，正在纵火抢掠，那些燃烧的大火可能就是这些乱兵点燃的。综合了几方面的情况，蒋明一拍大腿：“老叶！我们有机会了，马上通知后面的三营，让他们快速从西北方向发起进攻，机炮连从东面，我要拿下这座城。李参谋，马上向师部汇报我们的情况，就说我们已经攻入巴士拉城，请求后续部队支援，快”！后面这句话，是他对团部机要参谋说的话。

　　十一月十四日下午两点四十六分，远征军一一八团占领了奥斯曼土耳其帝国巴士拉省省会巴士拉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