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殇之延生者 第十九章 尤的过去(一)
作者:宇宙小布鞋的小说      更新:2018-05-05

  水木因重伤昏迷而被羽他们带回镇上休养。

  此时,夜已至末,天微微亮,女人准备动身离开了。

  她问羽:“水木是一个怎样的人。”

  “呆傻,莽撞,没有趣味,想法奇特,总爱逞强去保护所有人。”

  “原来如此,不过我很喜欢他。”

  “看吧,我就觉得晚上你的笑容有问题,雌性的欲望。”尤瘫在一把椅子里插了一句话。

  羽微笑着没有说话。

  女人辞别后。尤便开始忙碌起来,他寻找到一块空地,找来一桶水,不知从哪里弄出来了很多的种子,准备种植。

  “你从哪里找出来的种子?”羽好奇地问他。

  他一边松土一边播撒种子,说:“随身携带。”

  “随身携带?前些天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是赤身裸体的,你藏在哪里?”

  “无可奉告。”

  她蹲在他身旁,死死地盯住他,一幅要深深挖掘真相的样子。

  尤装作毫不在意,躲避着她的眼神,继续手中的工作。

  “你肯定藏在了奇怪的地方,又从奇怪的地方拿出来的。对吗?”她说完后,露出一幅揭穿什么阴谋般得意的笑嘻嘻面容。

  “怎么可能呢?你的笑容好可怕!”

  羽向他吐了吐舌头,说要去照顾水木,便扫兴的走开了。

  “这些种子就是我的孩子,我怎么可能告诉你它们是从哪里出来的。”她走后,尤小声嘀咕了一句。

  尤做完了所有的准备工作,播种,洒水,施加力量(这力量与施肥有异曲同工之妙)。最后他躺在旁边,等待着日光的照耀,渐渐的因疲倦而睡去,陷入了回忆的梦中。

  石城向东近百里的一座小镇,人口适中,只有几处与众不同的繁华建筑,剩下的错综杂乱,拥挤不堪,分不清主要的街道,像是一个烦忧的建筑者推倒了一面墙所致的砖石乱立的混乱场面。

  尤的童年就是在这里渡过的。

  将他抚养到一定年纪的一个年老的乞讨者,在某个炎热的下午,在他们居住的肮脏的小屋中,痛苦喘息着托付给尤几句话就死去了。尤没有听清他究竟讲了什么,平日里老者沙哑的嗓音便如淤积的水道口一般的闭塞,更不必说在死前,口中不知含着什么不可描述的东西了。

  之后,尤大哭了一场,不知道是为什么。他不理解什么是亲情或是恩情,他仅仅知道这个老者再也无法动弹,无法讲他的沙哑难辨的话了。他离开的时候,点了一把火,烧了居住过的阴暗的小屋,连同着老者的尸体,结果却因天气干燥,火势迅速蔓延,差点燃烧了一大片的贫民窟,烟气带着令人恶心的腐烂味道传遍了整个城池。

  他独自一人的乞讨生活开始了,整日游荡在贫民窟和富人区,见识到了各种形形色色的人后,求生的技能也因此变化。开始的时候,他就是灰头土脸的样子,一脸的仇视模样,僵直地向每一个过往的路人伸出手,后来,他笑嘻嘻着念诵着祝福他人的赞美词,最后,他犹如一个戏台上的演员一般,终日上演着人生悲痛的无数桥段。

  就这样,几年后的一日,在进行完一次卖力的表演,获得了不少的钱财之后,他疲累地坐在一处贵族宅邸的门口前歇息。

  “你就是这样骗取人们钱财的吗?”是一个少女的声音。

  尤不知是哪里传出的声音,四处寻找了一番,什么也没有,又坐了下来。

  “看来,你是被我揭穿了,怎么样,害怕了吗?”

  这一次,尤听得出是来自身后的声音,带着怒气回过头,想要怒吼又止住了。

  他看到,她像是站在一副静美的画中,带着无敌意的微笑,身着柔美的外衣,微风吹过,掀起的裙摆,像波浪般涌动。

  “怕,我怕什么,我这是真情演绎。”明知事实,尤还是要犟上一句。

  “我就住在这里,你呢?”

  “我也住在这里。”尤指着她指着的住宅说。

  “怎么会呢?这里是我的家。”

  “哦?是吗?那是我看错了,我的家和这个样子差不多,难怪我会看错。”

  “你真是有趣,你叫什么名字?”

  “尤,是一个已经死去了的老人给我取的,他没有给这个名字赋予任何的意义,只是单纯的一个称谓。”

  “意义什么的不太重要的,我的名字也没有任何的意义。”

  “是吗?看来我们臭味相投,那么你叫什么名字。”

  “臭味相投?怎么能这么说呢?我的名字…”

  她还未来得及回答,便听到一句叫声是诺的呼唤。她答应了一声,向他微笑了下,不安地跑开了。

  后来的几日,诺的身影总是在他的梦境中浮现,连同着她柔美的声音,他在睡梦中笑醒了好几次,按耐不住不知是什么的热情,他再度来到了那个宅子。晃荡着,寻找着进去见她的机会。终于在几次被守卫抓住,被揍一顿扔出墙外之后,他找到了一个可以和她见面的地方——后院低矮的墙。

  他们的会面是在破晓或是傍晚时分,在天色还见不到什么人影的时候,他独自一人趴在围墙上,和窗边趴着的她交谈,两个人很欢快,而且没有什么人发现过,除了后院的狗不时地狂吠几声。

  他发现,诺像是一个被囚禁的鸟一般,几乎没有从这个宅子中走出来过,除了在门口的街上走过,而且还是在佣人的监控下。于是,他给她讲述着自己以前的经历,怎样从别人的不留意下偷取钱袋,怎样进行精彩无比的演绎骗取同情,怎样从他人的追打下逃脱。她每一次都会认真地听着,并且乐呵呵地问他各种问题,那时他感到很幸福。

  数月后的一天,尤买了一身如她一般的薄纱外衣,在破晓时分,趴在她后院的墙上,用约定好的奇怪的叫声将她叫醒,带上她向远处跑去。

  “天亮了,我就要回去的。”诺边跑边说。

  “时间还来得及,你要快一些了,你穿的那种鞋子怎么跑得快嘛,我背你吧。”

  “没关系的,我可以的。这种感觉就像是私奔一样。”

  “什么私奔,不要说得我如同痴情的傻子一般,我只是单方面的拐骗。”

  远处的天际线处,几道红光刺破了黑夜,可以看到,一块光秃秃的山顶,两个年少的男女,蓬头乱发地靠在在一起,喘着粗气,笑哈哈地等待着日出。

  快乐的日子又延续了一阵,诺的性格也因尤的关系开放了起来。她开始将满嘴胡言的尤推到,胡乱地轻揍他一顿,但每一次她都不及他的力量而被反压过来,她只得求饶放弃。

  后来,某一天,像是遭受了什么沉重的打击一般,她一言不发地将自己所在屋里,任凭巡视的人将试图溜进来的尤扔出去了一次又一次。

  又过了几天,她突然间的成婚了,嫁给了一个比其家产更加富有的贵族。

  成婚后的第二天,尤无神地走在街上,被一群人推嚷着挤到了一个地方,在人群的中央,他看到她赤裸着尽是伤痕的身体跳舞,而那个她嫁给的贵族,大醉地瘫在高台上的椅子里,不时地笑笑,她的父亲站在贵族的一旁,脸上露着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的表情。

  突然间,尤大叫着冲了上去,被人拦下,打成重伤并扔到了一边。

  后来的一天,在那个看日出的光秃秃的山顶,她来到了他的身边,哭泣着央求着他将她杀死。他没有答应,转眼间,她就拔刀刺入了自己的胸口。

  尤悲痛地跪了下去,一味地嚎啕大哭。

  突然间,他昏了过去。

  当他再度醒来的时候,发现四周一片漆黑,没有了她的尸体,但手上仍然沾满了血液。

  “这里是哪里?诺!你在哪里?”他放声喊着,声音传播到了远方的虚无中,被吞噬而尽,无人回答。

  他不明方向地疯狂乱跑着想要逃离这地方,但是周围一直是一片漆黑,没有任何的光芒,看不到任何景物的变化,像是没有移动一般。

  一道光芒的出现,并渐渐扩大,直到一个身披着光圈的男人出现在尤的面前。那个男人问:“你是在哭泣吗?”

  “这里是哪里?你是谁?”

  “这里仅是关押我的牢笼,你没有必要知道我是谁。”

  “牢笼?我什么时候被抓进来的,你也是因为反抗那个贵族而被关在这里的吗?”

  “如果我记得够清晰的话,你是第七批来这里的人,根据狱卒们所说,人类创制了新的纪年方式,那现在就是神启六百年了,对吗?”

  “对啊,这难道不是人尽皆知的事实吗?我没时间跟你讲这个,我要赶快出去,去杀人报仇。”

  “哦,原来是一个被仇怨吞噬理性的少年,那么请问你和你的敌人谁更强大一些。”

  “当然是敌人了,他是一个贵族,有着高大的围墙和众多的守卫,我是一个贫民,什么都没有。”

  “那你要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