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殇之延生者 第三十章 悍石
作者:宇宙小布鞋的小说      更新:2018-05-05

  围绕着石城的四方来讲述,因为这里的延生者是最接近大战发生地的,也就是说他们是第一批参战者。经过祀的事件之后,那聚集起来的斗争派还没有散去很远,又再度聚集了起来,形成了一个庞大而令人瞩目的波动源泉,像是一群在聚众挑衅政权的暴徒。

  石城以东,前文讲到过,是一片连绵无尽的山峦。其实这连绵无尽的用词来源于人类的描述,因为只有极少一部分人类成功地穿过了这里,地域的呈现有时是一片林海,穿梭其中,寻找方向都成问题,有时林海过后是一片光秃秃的山丘,乱石林立,寸草不生。大自然的神功是为了让长时间的审美疲劳得以放松,而将这样的地形穿插在绿意之间,只消个一两天不停歇的路程便能度过。

  在这片地域中穿行是很危险的,只有矿区那一部分常年生活着一部分的人类,那里有一个规模不大的村庄。矿工们日出挖矿,夜间休息,轻易不会进入到茂密的林子中挑衅大自然的野性规则。曾有魂力者在这深夜的林子里被野兽咬死的情况,由于野兽的爪牙造成的伤害与风刃类似,审判者们曾一度盘问了众多的风之原力者。

  挖矿人所住的房屋,由于离矿区不远,只有歇歇脚的路程。所以常年累计着厚厚的煤粉,屋顶,墙体,木门,除了每日从其中走出的人仍带有他们自己的颜色,不然你会以为这是一个没有其他颜色,令人压抑的地方。

  第六代延生者,隐匿派,记忆之魂力者,名字,悍石。

  一个身材高大,健壮如牛,面部始终坚硬如铁的中年男人,由于他常年扮作旷工一类人的模样,他的面容粗糙,毛孔粗大,肤色黝黑。倘若不是他身上散发着强大的魂力波动,你会觉得他与常人无异,只是比常人多了健壮的印象。

  所有的延生者中,对记忆有所影响的魂力者有数个。他们可以对目标的记忆进行添加、修改、删除等等的操控。在这里声明,以后所有可以对记忆造成影响的魂力者统一划分为记忆这一个大的类别中,统称为记忆之魂力者,不再加入具体的描述词。

  他的能力是使目标的记忆混乱,以造成难辨真我的最终目的。这份能力的具体作用,是将目标的所有记忆的分裂成单个的成分,就是将人物、背景、年代等等打乱再进行随意的组合,最后连成一条全新的没有存在过的记忆链。一般情况下会使目标成为另外一个人,是非常令人恐怖的能力。

  由于他这个人时常做劳力工作,对于人心之间的心计毫不猜测,对生活也是马马虎虎的不加以考虑,往往浑浑噩噩难能清醒,脑子的弃用,导致了生锈和麻痹,从而对能力的操控记忆有所遗忘,有时竟无法使用出来。

  他曾娶过两三个妻子,他已经记不太清楚了,她们都相继离去,现在早已死去成了白灰。他过着终日劳作,夜晚酒醉的生活,每次在领取了工钱之后都会去附近的镇子上玩耍,有时会去找一些放荡的女人,风流几日几夜,女人们往往被他强悍的体魄所折服,但又为他平庸的相貌而悲哀。

  在他偶然的清醒之际,他会计算一下日期,一般计算日期的时隔都是十年以上,从这里足见他的浑噩程度。当他在一个地方工作很久之后,为了不使他人起疑,会独自悄然离去,也难得他能想到如此无关紧要的想法。

  这一天,是神启七百年的第十七天,他认真地数着这特殊的日子,能够感受得到远方一处波动源点在向自己靠近,他没有打算逃走,无论那是否是斗争派,因为他还惦念着自己没有发放的工钱。虽然这实在令人费解,但他一直都用一种活腻味的心情来对待每一天。目前,他的脑子里,已经对那笔能够轻易数出来的钱划分清晰了,喝酒用去一大部分,房子的话,如果来的那处波动真的是斗争派,自己将会死在这里,便会省去再装修的费用了(貌似他没有将自己再不能住在里面算在计划内),剩下的全部赠与他最近光顾的一个女人。那女人的丈夫被坍塌的矿洞砸死了,失去了唯一的金钱支柱,早已放弃了自我,变得放荡迷乱。他出于人性的救赎想要拯救那个女人,他曾想过用能力去拯救她,但那只会让她更加迷乱。

  自神启五百年他得到能力,到第一次发动至今,他都在不断地摒弃着自己。开始时,他的能力曾让自己多年的同伴发疯并自杀。后来有一次在一个村子中休息时让所有人集体疯癫。那一次,有两位先代的审判者带着一个能够调控记忆的女人来到了那个村子,进行了长达半个月调整,才将那个村子拯救下来。他记得那个女人是先代斗争派的一员,目光锐利,直取人心。她临走时仅说了一句话:“请不要参加战争,对你我两派都没有任何的好处。”

  在以后的岁月里,他果然遵循着敌人的告诫,没有参与任何的一场战争。他对自己的能力也有了更加深刻的体会,与少数魂力者相同,他的攻击目标是范围性的,难以针对单独的目标(当然,他不知道怎样针对单独目标的方法)。使所有可以构建并存储记忆的生物都受到不同程度的影响,这种程度依照与他的距离而有所不同,距离近则程度大,距离远则程度小。

  不同往日的是,他慢悠悠地吃完早饭。早饭来自于几日前吃剩下的东西。来到街上,找到往日不曾进去过的花卉商店。在矿区附近的村庄是不太可能会有这样的商店的,即使有,也不会有什么人去买的。此时矿区还未开工,昨天天空飘荡的灰尘已经落下了。店主是一个年迈的女人,她的丈夫在几年前死掉了,在深林中休息时被狼吃掉了。她将开得可怜的几盆花摆了出来,好让多日处于阴霾天空下的花朵可以晒晒日光。她见到他后,没有任何的惊奇,反而露着开朗的笑容,还没掉光的牙齿正如她那花上稀少的花瓣一般,虽然没什么魅力,但仍要张开着炫耀。她似乎听说了他和那寡妇之间的事情,开玩笑地说:“如果我丈夫早死个几十年,我就能和你同床共枕了。”

  他笑眯眯地小声说了一句:“您还是早点死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