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殇之延生者 第四十七章 血红之怒
作者:宇宙小布鞋的小说      更新:2018-05-05

  他俩将店主背到大厅,发现几乎所有的佣人都神志恍惚地跪在地上祈祷着什么。

  他们进行了短暂的休息之后,天已微微亮了。那可怜的窗子里溜进来的日光并不能照耀多少地方,但多少驱散了些夜的黑暗和人们心中的恐惧。

  “水木。”她将他叫醒。她感到惊奇的是他竟然能够在放走囚犯这种事之后还能睡得很香。

  他看到她身上已经换成了女佣穿的粗制的布衣,想起了昨夜自己龌龊的思想后低下头说:“对不起。”

  “我要问你一些问题。”

  “是什么?”

  “那个关押尾刺的铁笼上,根据他说的话很明显地可以猜测到那上面缠绕了以月的魂力。我只知道世界上除了以月仅有一个人可以解开她的魂链,就是兮泽,所以兮泽才会优先一步从封印中走出来率先赶到战场。可是现在,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我不会相信,你竟然也可以解开她的魂链,不能说是解开,应该是破坏。我记得‘眼’说过,你的能力是震魂。可昨晚为什么会出现扯断魂链的现象呢?”

  她的表情严肃,那是一定要让他说出点什么的神情。他努力地回想着昨夜所发生的一切,结果是模糊的,中间一段甚至是空白的。并不是他在如此短的时间里就忘记了那一段经历,而是他再一次被力量冲昏了头脑。他想起了是因为什么而开始的,因为她那迷人的身体,想到这里,他笑了一下,又迅速收敛:“我不知道,只感到了血液在沸腾。”

  她突然捧住他的脸,仔细寻找着。她记得当时他脸上出现了两行血迹,停留的时间很短暂,不易使人察觉,但确确实实存在过:“眼睛看着我,不要乱想。”

  他盯着她坚持了一会儿,眼神又游离了起来:“你观察谁都是这么仔细的吗?”

  “你在害羞?为什么?”

  “我,我不知道。”

  她停下,坐在旁边,沉思了片刻后问:“你发动震魂的力量之后是什么样子的?

  他记起了羽说过他打到尤时是睁着一双血红之眼的,他回答说:“以前我仅发动过一次,状态与这一次相同。”

  “上一次发动是因为要打到祀吗?”

  “不是,上一次发动是我成为延生者之后,将当时赤裸的尤打昏了。”他要在形容尤的修饰词上用上赤裸一词的原因是,尤那令人深刻的赤裸样子。

  “那你是怎么打到祀的。”

  “那一次我记得清清楚楚的,仅仅是用拳头。”

  “一个魂力者用拳头可以战胜原力者吗?而且祀还是位于原力单链条最高位的风之原力者。若不是听到你的话,我真的不敢相信。你最近有开启过第二个门的记忆吗?就是‘眼’让我们看到的关于你和那七个们的画面。”

  “没有。”

  “最后一个问题,被你打倒的祀是什么样子的。”

  水木想起那令自己都厌恶祀被打倒在地无力动弹的模样,就感到十分的骄傲。他还不知道祀曾经杀害了梦颖的同伴,她的心里一直对他心存着感激。他回答说:“全身伤痕,大部分地方骨头碎裂。我的拳头是我的骄傲,坚硬无比。”

  她总结着,试想着所有可能的情况,以及所有可以解释发生在他身上的现象。她的头脑清晰,对于延生者和人类发生的很多事情都能够加以细致地分析,得出令人匪夷所思的答案,往往还可以预测事情的走向,而对某些看似不清晰的毫不关联的事情,在听过她的一番分析后,你会发现那其中存在的微妙关系,任一个执政多年老谋深算的为政者也会啧啧称奇。诺曾将她的睿智介绍给奉,奉听后也暗暗称奇。

  以下是来自她对水木的分析:水木也是延生者,先等同于一般的延生者来分析判断。每一个延生者的能力都来自于神域中的石像,虽然谁都没有解释过为什么石像中拥有着力量,但延生者们是不会深究这些问题的,他们也无从深究。水木第一道门中得到的能力是震魂,但是根据时间的顺序是讲不通的。我记得“眼”让我们看到的关于他和第一道门时的画面是在打到祀之后。水木说他打到祀时的记忆是清晰的,没有发生昨晚的情况,祀被打到的身体情况是骨头粉碎,魂力者的身体是不可能造成那种伤害的,所以,所以唯一的解释就是他本身拥有着一种增强自身身体强韧程度的能力,就是那种血红的失去意识的状态。如果说使用震魂的能力就是这种血红的状态,那么他是不可能打昏尤的,因为“眼”宣布他的能力是在那发生的很多天之后了。如果说震魂是这种血红状态的附属品,像是某种拥有着锋利刀刃的兵器上还铸造的倒刺,如果真是这样,那么他在第一门净毕之前使用震魂的力量击昏尤就可以讲的通了。震魂获得的时间无法确定,但已经是无关痛痒的问题了,主要的是他拥有着能够增强肉体的潜质,这种潜质是在成为延生者之前就存在的!(这里也就解释了为什么水木会拥有不是延生者时就存在的扩散十几米的波动领域)

  “你,在成为延生者之前是什么?”她的问题听起来荒诞怪异。

  “是,人吧。”他的回答也像是漫不经心地脱口而出。

  “对啊,不是人还能是什么呢?我问的问题真是奇怪。”她笑了笑来化解尴尬,不时地观察了他以下。之后她独自一人静悄悄地走了出去。她需要理清最近发生的所有奇怪的现象,而这所有奇怪的现象都是由水木一人引起的。

  “都是你的原因!”浑身沾满污泥的以月舍弃了自己的形象于不顾,踮着的脚尖几乎要跳起来了,她对着一棵树后偷笑的责大声斥责着。

  “我是斗争派,你是隐匿派,如果不是现在我们站在同一条战线上,我一定会用魂链拉出你的魂魄放在滚烫的岩浆上面炙烤!”她的脸上虽然也是污泥,但看得出被气得涨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