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产商的那些事 1.50 只为车票
作者:浅杯低茗的小说      更新:2018-09-09

  一张小小的车票,比乡愁重,比浅浅的海湾宽

  浓缩了近两百年的风风雨雨

  它承载了太多太多,压垮了很多人的梦,也催生出了如今的强盛

  曾经不合时宜的声音,却在芯片上上演

  甚好,东风从来不被媒体绑架

  ——卷首寄语。

  此时,张一哥不以为然,见他就要坐上了去江北省烟雨市的火车,暗想:“这也不错嘛,还有桃花啊。烟雨早就等着桃花,然后好好地在枫林一醉方休,真是诗意盎然啊!”

  然而,此时的他,并没有购买到回家乡的火车票。

  这可真是个头大的问题啦。

  这对很多人来,车票就比一枚小小邮票要实在一万倍,能把家和游子真正地联系起来。

  要是每到过节好日子,那个车票像游子风筝,又像家人手中线,更像个遥远而不得不攀登喜马拉雅山脉,从来就是个老大难问题。

  张一哥不由得感慨地写道:“这即便出现了高铁,也没有得到彻底改变。所以,我们还在不停地大肆修路,总是觉得那不够用,总希望到处都是高铁,像蜘蛛网一样四通八达,总是要更加强大的高铁网。那就是我们新时代的万里长城。毕竟,现代战争就是打高消耗和高补给。这没有好的交通,是没有办法把军需物资投递过去。”写着,不由得唉声气起来。

  然而,他从来就是个好强的人,不甘心就此落败,暗想:“这要就不做,要做就做好。”想着,不由得紧握拳头,仿佛要和西风大大地战一场,似乎就看见了他将满身黄金甲。

  与此同时,他又是个好面子的人,从来不想被人给生生地拽住,听人家一段教训或者是几句闲言冷语。

  这还有是,他要争取做个彻底的守法而不偷税逃税的商人。

  所以,他这时候就暗想:“我必须买到票,不做人家的可怜虫。”想着,毫不犹豫地加入到购票大军中去。

  他深深地呼吸着,暗想:“我年轻力壮,那买票不成问题。”想着,哼着鼻子,时不时地踮起脚后跟,看看那长长的买票大军。

  可是,他就是估计不足,正被人推来推去,刚踮起的脚后跟,猛地被人踩了下。

  不由得反脸一看,他见人家凶神恶煞地看着他,像一条疯狗一样。

  对于疯狗,聪明的人从来不会逗,而是从它旁边绕过去。

  难道人还要咬疯狗一次吗?

  本来,他要离开,无奈这到处都是排队买票的人,也就只好忍气吞声地在原地站着,忘记那疼痛。

  对于如此妥协,那就毫不奇怪,是严重的一票难求造成的。

  他很是不习惯这场景了,是因为他已很久、没有经历这样的场面,是因为他很久没回家。

  他想着林林总总和现实,不由得悲从心头涌来,似乎连绵不断,排山倒海地压过来。

  他没有流泪,并暗想:“男人流血不流泪。这要是流泪了,不如给祖国搞铁路建设。”想着,用力地拍打胸部,似乎要把那无名之火给压下去,或者尽快地排泄干净。

  这是临近过年时分。

  其实,他并不想就此回家,也好多年没有回家了,并不在乎此时。

  这不是他不想过回家,而是对他来说,家从来就没过具体概念。

  他从小到大,就是不晓得家的模样和温暖。

  他曾经所在的家,那是别人的。

  他自己的家是什么呢?他时常这样追问自己,从来没过答案。

  为此,他不得不读十万个为什么。

  可是,那收录的理由真是太少了。人生根本不是那个十万个理由所能概括。

  一直以来,他常常在别人的书里字间,寻找有关于家的答案。

  尽管书对他来说从来不什么事,理想从来是丰满的,现实从来是骨干的,他都没找到过一回。

  有时,他甚至觉得那哪怕有十万分之一也好啊!

  往事真是不堪回首明月中。

  在没明月夜的晚上,他好过点。要是到了有月亮时,他就觉得那月亮像一把菜刀,就觉得那满天星星像一颗颗无名牌子弹,一股脑儿地袭击着他。

  所以,这些年下来,他从来没回过家,从来都是拼命地工作。

  到如今,他事业算小有成就了。按着古人说法,他算是好男儿有了衣锦还乡的资本。

  所以,他就要在此时,从江南省枫林市回到江北省烟雨市了。

  回家从来不怕远征难,万水千山只等闲。

  这是有个前提,只要有车票就好办,就像当年二万五千里长征一样,只有一场别开生面的会议就一切不再话下。

  显然,这车票前提是有的,需要买。

  因此,张一哥毫无悬念地来买车票,是非常卖力气地在买车票要回家。

  之前,他也搞不懂这点,每每看到鱼儿不远万里地回游报道时,总举得鱼儿非常地傻里傻气,总觉得媒体人吃饱了没事干在找事干而已。

  然而,到了此时,张一哥哪里还记得,他曾经给鱼儿贴上的标签呢?

  他哪里还在乎那样的标签,将会实实在在贴到他自己身上呢?

  当然,这还不能用“拿碗吃肉,放碗骂娘”之类的话说他。

  总之,他在拼命地挤着,却有种哭笑不得的悲凉心情。

  他暗想:“大搞基建,却被有人嘲笑成为基建狂魔。那些西风的跟屁虫说,我们就是晓得修地球。然而,他们哪里晓得这一票难求的苦处呢?”想着,不由得哼着鼻子。

  但是,张一哥此时也来不及感慨,也不会就此伤心落泪,只是用力呼吸,并暗自下决心:“老板,我不哭。不然,这被我的员工知道了,那会嘲笑我不是个真男人。何况这悲伤落泪给谁看呢?没人同情这半点的!到了如今,世界不相信眼泪。”

  显然,这是他的一厢情愿。

  男人哭吧不是罪,在他的语言系统里从来没有过的。

  对于这样的话,他从来就是嗤之以鼻。

  所以,他张一哥到目前为此,也没有怨天尤人,而是跌跌撞撞地挤进了售卖火车票的窗前。

  他来不及细想,就麻利地掏出,那早已经准备好的车票钱和他的身份证,捧上自己的笑脸。

  满以为人家也会对此笑脸相迎,他暗想:“我是这里的顾客,是你们的衣食父母,是在送钱,是上帝。”

  然而,他不知道,这是没有上帝的地方。

  所以,那个死女服务员的脸是冷冰冰的,让他觉得寒意阵阵地袭击着,可比冰冷的玻璃还要冷三万个三。

  那个温度,估计是零下五万摄氏度吧。

  显然,这体温计都没造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