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乙门 第八十六章 新官上任 难逃一劫
作者:朔月逐光的小说      更新:2018-06-12

  “令尊之前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呢?”谷寒好奇;

  陈怀对于谷寒没有任何的隐瞒,将他所知道的,关于几年前陈县令与罗啸门之间的恩恩怨怨全盘的托出,毫无保留。

  七年前,陈泽礼,也就是陈怀的义父,因为人清廉正直,得罪了朝中大臣,被贬到曲沙城中当一名小县令,当时的曲沙城在官场中,可算是臭名远扬,官场炼狱,黑势力、贫穷、偏僻,无不让人望而却步。

  当然,对于陈泽礼来说,这些并没有对他产生丝豪的负面情绪或灰心失意,在他眼中,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不管是在哪里,都可以为国家尽忠,对百姓造福。

  所以,到曲沙城上任后,陈泽礼信心满满,誓要将曲沙城带入正轨,让百姓过上安居乐业的生活。

  而曲沙城中最大的问题便是这罗啸门,罗啸门不除,曲沙城便不可能有所改变,所以,陈泽礼到曲沙城不久后,便是打算要对罗啸门下手。

  可以说陈泽礼当时确是太过冒进,并没有考虑清楚曲沙城的特殊情况,当然另一主要原因也是被这城中百姓的一时盲目狂热所劫持,毕竟这曲沙城已经很久没有出现一位如此清正的主官了。

  而且陈泽礼进曲沙城时,只带了陈怀一个人,当时还只是个孩子而已,而城中的百姓虽然很是欢迎他的到来,但在罗啸门的淫威之下,自然也只能是心理上的支持,对于陈泽礼的帮助其实非常有限的。

  更重要的一点,这曲沙城的官府之中的那些小官小史,都是一些阿谀谄媚、苟合奉承之辈,常年闲混在曲沙城之中,自然跟罗啸门有一些撇不清的关系,所以这样的人,也不可能成为陈登怀的得力干将。

  所以,陈泽礼虽然干劲十足,但这曲沙城中能被他所用的资源却是少之又少,基本上就是他一人要对抗整个罗啸门,当然还有自己眼皮下的那些小弟,可见这是多么不可能的一件事情。

  陈泽礼到曲沙城半年有余后,便正式的与罗啸门宣战,而为了能完成自己的使命,他将自己的生命交付在一封由其一位官场中有些地位的友人保管的信上,只要他有什么不测,这封信便会由这位友人上呈到帝都之中,当然这也是为了给罗啸门一种威慑,只是作用并不会太大。

  接着,陈泽礼便开始发出一系列的官方通令,比如禁止青幽堂收保护费、关闭罗啸门在城中开设的一些赌场和妓院,对罗啸门的经营活动的营收进行税缴纳入等等。

  一时间,罗啸门确是被陈泽礼突如其来的一系列措施打得有些措手不及,不过罗啸门能长久盘居于此,自然也不是等闲之辈。

  罗啸门开始各种恐吓、在城中捣乱,当然发泄的对象自然是那些普通百姓,而渐渐的,陈泽礼反而成了城中百姓的受苦之源,原来对他的期待也开始慢慢的消减。

  这些自然没办法吓到陈泽礼,他一向视死如归,所以也是迟迟未有成家的一个原因,而见此无效,罗啸门也是慢慢变本加厉,越来越狠;

  在陈泽礼与罗啸门开战的二个多月后,事情终于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罗啸门变得有些疯狂起来。

  据陈怀回想,当时在城北位置,有一家姓何的三口之家,一对夫妻和一个十七岁的女儿,祖上本是一个小地主,后来罗啸门出现后,便霸占了何家的田地,因为斗不过罗啸门,家族便慢慢的没落下来,到这一代也只剩下这三人过着清苦的生活。

  但是这何家人从原本富裕的生活,变得现在穷苦之家,自然心有不甘,但却又拿罗啸门没丝毫的半法,所以也是一直的隐忍着;

  直到陈泽礼上任并对罗啸门动了真格后,这何家仿佛看到了希望一般,便带着自己的诉状来找陈泽礼讨个公道,但因为事情过去太久,而且这何家又拿不出一些有利的证据,这让陈泽礼有些为难。

  话说这陈泽礼也确实是正直了一些,因为没有证据,便觉得没办法立案,所以对何家安慰一番后,便将其劝了回去;

  而这何家因为长期的心理不畅,被这陈泽礼给拒绝后,便心生不满,就像个怨妇一般经常在街头巷尾说一些陈泽礼的坏话,弄得跟仇人似的,当然陈泽礼也是淡然一笑,并不与他们一般见识,没多理会,只是他没有想到,这何家却是他的一个难逃的劫数。

  就在陈泽礼准备向上方请命,请求调来军队协助其除掉罗啸门时,决定他这一生命运的事情发生了;

  陈泽礼的这个不太保密的请命,从他的官府中泄漏了出去,自然是传到了罗啸门的耳中,这一来,罗啸门却是真的坐不住了。

  那一夜自然也是大事发生,一群穿着官府制服的差役在众目睽睽之下冲进了城北的何家中,将那一对夫妇当场刺杀,而那女孩则是被那些人直接带走了;

  旁人虽是看得清楚,但来者气势汹汹,而且都穿的官服,自然没人敢乱动,而这何家平日里与邻里的关系也不是很融洽,也就更没有理会了,所以这事也就这样悄无声息的发生了。

  而同时,在陈泽礼的官府中,一个厨子,鬼鬼祟祟的往陈泽礼的晚饭中倒入一些不知是什么东西的白色粉末,这一切没有人知道,也没有人看到,当然都是陈怀事后推断出来的。

  陈泽礼吃完晚饭后,便异常的早早的睡了过去,当然一样情况的还有陈怀,而第二天当陈泽礼醒来之时,眼前的一切,犹如晴天霹雳一般,让他顿时彻底的崩溃了,这是他入士以来,第一次惊惶失措。

  醒来时的陈泽礼全身无半片衣遮,而在他旁边躺着一个十七岁左右少女,也是一样的一丝不挂,这人便是那何家的小女孩,而更让人惊讶的是这女孩已经冰冷无息,只是身上倒没有任何外伤。

  而就在陈泽礼还在呆蒙之时,府中的几个小史借着些小事冲了进来,而这一幕自然是被他们看得一清二楚,这一切自然也都是在他们的算计之中。

  “陈县令,你怎么能….?”个个一脸虚伪的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