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我们是一家人，不帮你，帮谁？

　　　　第二天一早，格凡就和姨夫陈俊雄开车回家了。

　　　　倒不如说，格凡是一个晚上都没有睡着过。他激动，害羞，忐忑。。。一个晚上，和帅帅的姨夫一起同眠共枕，他偷偷看着姨夫完善的侧颜，就能偷偷乐着了。

　　　　好吧，承认了，他有趁姨夫睡熟着，隔着内裤偷偷摸了姨夫一把。就一把。。好吧，是两把。。。撸？这个可真没有。。。嗯，好吧，就一下。

　　　　回到家，小姨倒是准备好早餐。倒也没有问他们昨晚为什么没有回来。看来已经是习惯了。

　　　　只是匆匆吃完早餐，就赶去上班了。小姨现在在一家外企当人事部经理。用姨夫的话说，这是他们夫妻俩的计划，他们从几年前就有商量过，开KTV这些，风险性太大，所以从几年前，小姨就一直在外企学习管理工作。这也是为自己以后的工司先做准备吧。

　　　　吃完早餐，陈俊雄让格凡早上好好睡一觉。下午两个人再去公司。至于陈俊雄去哪里，就没有交代了。

　　　　没有姨夫在身边，格凡倒是踏踏实实地睡了一个好觉。

　　　　这就是姨夫所说的公司呀。格凡倒真的是有点意想不到。公司在华强北附近，这倒不意外。但是和他的公司同一栋写字楼。这就真有点太巧了吧。姨夫的公司在13楼，格凡的公司在17楼。

　　　　进了姨夫的公司，还有各种工人在调配办公设备，有几个人已经开始办公了。应该是人事部方面的在招人。

　　　　不过他发现，姨夫的公司装修的倒真的很漂亮，很多地方都特别是科技感。不像他的公司，他的公司之前是一家装饰计划公司在用的，转租后，格凡觉得好像挺好的，就一直没有去动它。倒是和姨夫这公司比。还就真的好像工厂的办公室一样了。。。

　　　　姨夫带他进了一间会议室，里面有几个年轻人正在面试。三个面试的工作人员。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一副不苟言笑的模样，很严肃。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脸有点白哲，戴了一副眼镜，嘴角有点上扬，好像有点看不上在场的几个年轻人。最后一个是三十多岁的女人，穿着一身职业套装，长得很漂亮，应该是人事之类的。

　　　　会议室放着五台笔记本，几个面试的年轻人都正努力地在敲打着。

　　　　格凡估计着，应该是在写编程吧，毕竟这是软件设计公司，招编程工程师，应该就是重中这重了。

　　　　这时只听那个戴着眼镜的青年说：“还有一分钟，一分钟没有完成的，请直接离开，毕竟我们公司只需要精英，不是什么啊猫啊狗都可以进来混的。”这男的说话可真够毒舌的，格凡心里想。

　　　　陈俊雄和三位面试官点点头，带着陈俊雄，在他们傍边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

　　　　很快一分钟就到了。两个没有写完编程的，倒是很自动走人。可能也是不想留下来听那毒舌男侮辱吧。剩下三个电脑，都被穿职业装的女人带到毒舌男面前，毒舌男检查了一下说：“这两个写得还差强人意，基本过关。”他停了停，看着一个同样戴着眼镜，穿着有些质朴（其实就是很土气）的男生面前说：“你写的是什么玩意，十分钟写一个简单的后台自结系统，你知道这里面错了多少地方吗？滚蛋吧”

　　　　格凡坐他身后，其实也有看到电脑，忍不住说了一声：“他其实写得也没有错，这个种写法，出现BUG的可能性更低”

　　　　毒舌男不悦地转过身，看着格凡说：“你懂？”

　　　　“大学时候爱好，学过一段时间”格凡不敢在陈俊雄面前，只能含糊不清地说道。

　　　　“哼”毒舌男轻蔑地笑了一声道：“大学自学过一段时间？就敢在这里装专家，我可是美国留学回来的，你有可能比我还懂吗？”

　　　　“我。。。”格凡还想说什么。倒是被陈俊雄打断了。他拍了拍格凡的后背说：“格凡，这位是我们公司的设计部经理叫邓应龙，应龙可是我们公司的顶梁柱，你还小，以后跟着你龙哥，多学学。”

　　　　“好了，你们先出去吧。”一直没有开口的五十多岁的严肃男子开口道。“俊雄，这位是？”

　　　　陈俊雄说：“哦，这是我外甥，年轻人没什么社会经验，带他来我们公司学习学习。”

　　　　“这位是我们公司真正的大老板，叫邓先平”陈俊雄指着那个五十多岁的严肃男子，对格凡说：“以后你叫他邓总就行。”

　　　　“什么邓总，什么大老板，别忘了，这公司可是有你的一半的哦。”邓先平严肃的脸庞上，倒是露出一丝笑容，虽然有点勉强。“小凡是吧，以后叫我平叔就行了。都是自己人，以后公司就靠你和应龙了，毕竟我们这些上了年纪的，可不懂这些喽。”

　　　　陈俊雄赶紧道：“老邓，你这就误会了，我今天是路过，就带小凡进来看看，格凡主要还是帮我打理打理其它乱七八糟的生意。这里呀，主要还是靠应龙呀。”

　　　　邓应龙听到这话，脸色明显好了很多，点了点头说：“雄哥你放心，我一定要竭尽所能”

　　　　陈俊雄微微一笑，没有再接他的话，而是接着指着眼着穿套装的女子说：“这个陈敏，公司的人事部经理，目前公司人手不够，很多事都是她在打理。”

　　　　格凡这个打量起眼着穿着套装的女子，穿着职业装，身材倒更显得凹凸有型，头发是放一边的大波浪，脸上带着轻轻的微笑，但眼神不时闪过丝精明。陈俊雄在介绍格凡的时候，那个叫陈敏的女子突然意有所向地看了陈俊雄一眼。

　　　　格凡突然心想，眼着这个漂亮的女子，不会是和姨夫，有什么不清不楚的暧昧关系吧。

　　　　不过眼前的女子，胸大，颜高，妖媚，不是符合所有直男的办公室小秘的幻想吗。

　　　　“不好意思，打断你们，应龙，你们继续，我先带小凡去我办法坐坐，你们面试完，晚上我请你们吃个饭。”陈俊雄抱歉地说了一声，就带格凡先行离开。

　　　　出了会议室门口，格凡看到那个穿得很质朴的男生正要离开，和陈俊雄说：“雄哥，你先去办公室，我一会来。”

　　　　陈俊雄也看见那个男生了，点了点头，就先回自己的办公室了。

　　　　“嗨，你要走了吗？”格凡和那个质朴的男生打招呼。

　　　　男生点点头“嗯，反正我想，他们也肯定不会招我的”停顿了一下，男生又说：“刚刚谢谢你，不过我也觉得我自己写得没错。”

　　　　格凡在这里也不方便多说，用办公室写了一个号码，递给那个男生说：“你明天打这个电话，我有朋友开公司的，你明天上他们那试试，我晚上和他说一下。”

　　　　男生明显呆了一下，紧接着说：“谢谢你哈，不过我想算了，我今天晚上就想回老家去了。这里竞争太多了。而我没有镀了金的学历，在这里，想竞争的资格都没有。”男生有点丧气地说。

　　　　“别呀，你别这么想。是金子总会发光的。我相信你”格凡倒是有点急了，因为他刚刚看到这个男生写的编程就知道，这男生没有工作经验，就已经懂得优化这些数据，这绝对是很有天赋的人。

　　　　“你相信我”男子笑了笑，说道：“连我自己都不相信我自己了。你还能相信我。”

　　　　格凡拉住男子的手说：“走，我带你去。。。对了，我叫格凡，你叫什么”

　　　　“于沈淮。。。”男子低声说。

　　　　于沈淮没有堆开格凡的手，情绪有点低落地任由格凡带他进了电梯。

　　　　“叮。。。”电梯门开了，格凡倒是直接把人给带他17岁，他自己的公司。

　　　　“天呐天呐，无良老板来了。”

　　　　“老板，你终于出现了。”

　　　　格凡一进公司，很多人嘻笑着来打趣格凡。格凡的公司都是年轻人居多，他平时也没有个老板样。和这些员工，倒也是能打成一片。

　　　　他之前的合伙人告诉他，这样不利于员工的管理，但他还是不知道该怎么管理，这本来就不是他的强项。不过还好，这样管理，大家倒也都没有偷懒。

　　　　“你。。。”于沈淮有点搞不清楚状况，任由格凡把他拉进自己的办公室。

　　　　格凡有点无奈地说“如你所见，这家公司是我的，所以你或许可以考虑，来我们这工作。”

　　　　“真。。。真的吗？”于沈淮明显有些激动。

　　　　“当然”格凡肯定地说。

　　　　“谢谢你，谢谢你。”于沈淮激动地抱住了格凡。

　　　　“一个工作，有至于那么激动吗”格凡轻轻想推开于沈淮，他不习惯和陌生生拥抱，事业上。他有一点点的小洁癖，不喜欢和陌生人有身体人的接触，当然，他姨夫除外，呵呵。。。不过这个于沈淮虽然穿着质朴，但身上倒干干净净，只有一点香皂的清香味。而且他的力气好大，格凡都推不开他。

　　　　“不止是一个工作那么简单，你拯救了我的爱情啊”于沈淮明显还是很激动，继续说：“我有一个喜欢了很久的女同学，我暗恋她久了，她来深圳工作，我一毕业也跟着来了。但找工作都快半年了，处处碰璧，我今天再找不到工作，就想回老家去了。也放弃她了”

　　　　“啥。。。”格心有点听不懂：“你既然喜欢她，都追到深圳来了，为什么没找到工作，就得放弃她”

　　　　于沈淮这倒是反应了过来，有点不好意思地放开了格凡，又有点不好意思地说：“我连工作都找不到，她已经在外企拿了高工资，我离她越来越远了。她值得更好的，我配不上她，就不去打扰她了。”

　　　　格凡不置可否，虽然他不赞同这种看似伟大的情怀，但他的感情真的生活真的是小白一个，这种事，还真没有办法发表看法。

　　　　“老板，你放心，我一定好好干，认真干，不会让你失望的。”于沈淮信誓旦旦地说。

　　　　格凡也不敢久留，叫来人事经理安排于沈淮，自己匆匆赶回去13楼。

　　　　回到陈俊雄的办法室，陈俊雄倒也没有问他刚刚去哪里。

　　　　这个让格凡把准备好的说辞都无了用武之地了。倒是问他：“格凡，你懂编程吗？”

　　　　“嗯，懂一些”格凡想了想又说：“比那个应龙懂多一点点”

　　　　陈俊雄宠溺地摸了摸格凡的头说：“你呀，还是太傻了。”

　　　　我哪里傻了，格凡有点不服气。“我确实比那个应龙有水准，他连明明正确的编程都能乱说一通，要达到一个指令，不止是只有一种编写方法。”

　　　　陈俊雄正色地说：“我说的傻，不是说这个。而是说，你不应该在那个时候指出应龙的错误。他是一个自大自傲的人，这种人通常有点才华，但也非常记仇。你记住，在社会上，能任何时候都应该给人留三分面子。如非必要，一般不要当面驳人家的面子。”

　　　　格凡倒真是有点不懂了，他一向真是有什么说什么的人。员工有什么地方错，他一般是直接说出来的。不过，显然，他忘了，在自己的公司，他是老板，当然想怎么说，就怎么说。

　　　　陈俊雄抽出一根烟。吐了一口雾气说：“应龙是老邓的侄子，其实合作不久，我就明白老邓想和他的侄子应龙独控公司的所有权。”

　　　　格凡傻傻地问：“控权有什么用？公司你不是有一半股份吗？到时候赚的钱，还不是得和你平分？”

　　　　陈俊雄摇国摇头说：“输钱了，当然是一人一半。但是，如果公司有了起色，我敢说，他们第一件事，就是想着把我踢出局。”

　　　　格凡不知道姨夫面临着这样的处境，着急说：“雄哥，那你怎么还和他们合作呀。不如你现在抽身离开？”

　　　　“我和老邓认识十多年，但一直没有合作过。这倒是怪我，急着进入这个行业，没有深入了解老邓的为人。而且我现在离开，前期投资的钱，就全打水漂了，而且我也有做了点准备的了。”

　　　　陈俊雄又抽了几口烟，望着陈格凡说：“小凡，你说你技术比应龙好，你确定吗？”

　　　　格凡倒是不敢托大说：“雄哥，你有他设计过的东西吗？”

　　　　陈俊雄打开笔记本，点开一个软件说：“这个是应龙设计的公司内部软件，当初我就是看他能设计出这套软件，而且你小姨也说不比她们公司的内部软件差，我也找人看过，这个软件，还是不错的。我才答应和他们合作的。”

　　　　格凡没有说话，打开软件，研究了良久才说：“他不是我对手。”

　　　　陈俊雄双手搭住格凡的肩膀说：“那你愿意全力全意帮助我吗”

　　　　“当然，你是我姨夫，我们是一家人，我不帮你，帮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