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万古明君 第七十三章 儿女情
作者:真的很郁闷的小说      更新:2019-06-09

  “呃……童大叔,您的伤可好些了吗?”

  望着面前面无表情,无喜无怒的童东旭,萧逸感到心中颇为尴尬,方才与童玉拥吻的那一幕,正被童东旭看在眼中,无论是谁此刻再次面对女子的父亲,都会感到心中一片惶然的。

  “爹……”

  童玉望着童东旭,一张本就发红的小脸,变得更红了,小手搓着衣角。“嗯……”童东旭点了点头,萧逸自童东旭的脸上看不到任何的表情,却令一向杀伐果断的萧逸更加忐忑起来。

  童东旭拄着单拐颤悠悠的走进屋中,在童玉的搀扶下,坐在了萧逸与童玉中间的座位上。童玉连忙收拾了桌上的残羹剩饭,然后又为萧逸与自己的爹爹泡了一壶茶水,端了过来,给童东旭斟上了一杯。

  “玉儿,去忙吧!我和萧逸说些话。”童东旭转过头来,从自己的女儿,童玉微笑着说道。“奥……”

  童玉轻声应了一声,抬起头,有些担忧的望了望萧逸。

  萧逸点了点头,示意并无大碍,童玉才迈着极其不舍的脚步出了屋门。见童玉出去,童东旭转过了头,望着萧逸微笑道:“小逸,昨晚间,我听玉儿说,这次多亏了你再次施以援手,zi治好了我我父子的伤,我这次来,是为了专门来向你道谢的!”

  “童大叔,萧逸不敢当!不敢当!治疗大叔与小虎的伤,乃是萧逸份内之事,岂敢邀功……”

  萧逸颇为紧张,有些语无伦次,与平日里杀伐果决的自己却是大相径庭。“哦?份内之事?”童东旭有些意味深长的冲萧逸笑了一下,随口问道。

  “你离开的这十数日,玉儿每天都惦念着你。晚上,每次我起夜之时,便会望见玉儿在院中,冲着北方的紫微星祈福。除了祈祷我与她弟弟平安无事之外,更多的,便是祈福紫薇大帝能够保佑你萧逸无病无灾,安然返回。”

  童东旭抬起头来,一张布满皱纹的脸上,在望向萧逸时,透着一种说不清的味道。“这人生又有几个一年,三百六十五个日日夜夜,每一天,每一夜。在对生活无忧无虑,无牵无挂的人而言,不过是白驹过隙,一转眼的事。但对于那些心有牵挂,心有情思的人而言呢”

  “那是真的度日如年呐……”童东旭语声幽幽,端起桌上的杯盏,呷了一口茶。

  “小逸,你说呢?”童东旭转过头,望向萧逸,轻声问道。

  “童大叔所言,有理……”萧逸垂着头,听着童东旭说出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饱含深意。心中对童东旭说出这番话时的目的,也更为清晰了。

  “玉儿对你情根深种,确实不假,但你与她却是还未成亲,有些事情,对于一个男人而言,算不得什么,但对一个女子而言,却是能毁了她的一辈子,这,小逸,你能明白大叔的意思吗?”

  萧逸轻轻点了点头,刚欲开口说话,便只见门口外,一直站在门外驻足偷听的童玉突然走进门来。面色惶急,几步便来到童东旭的面前,俯身半跪在童东旭的双膝前。

  “爹,不关萧大哥的事,是我,是……”

  “唉……”

  童东旭微微摆了摆手,双目微阖,打断了童玉接下来将要说的话。

  “玉儿,小逸,有些话不可出口而言,彼此心领神会最佳。”“不管谁是谁非,男女之事,尤其是正常相爱的两人,女子终为弱势,无论事由谁起,若论错,男子却要负大责。感情之事没有谁是谁非,但有错,作为男子,就要首先出来承担!这不仅仅是一种责任感的体现,最为重要的,却是不能让自己的女人受了伤害,丢了脸面!”童东旭语声悠悠,但话中却是字字铿锵,令一直有些垂头不语的萧逸,有种醍醐灌顶,当头棒喝的顿悟。

  “砰!”

  萧逸撩起下摆,一曲双膝,跪在童东旭的面前。“萧逸有负童大叔的青睐,有所冒犯之处,还请大叔原谅!”

  说罢,萧逸垂头,在童东旭的身前叩了三个响“唉……小逸,你与我赔罪,却是不智,真正要受你这一拜的,当是这个孩子啊……”

  童东旭用自己的残臂抚了抚童玉的头,望着萧逸说道。“爹,不可!不可!玉儿怎能受萧大哥一拜?爹爹,快收回成命,我……”

  童玉连连摆着手,望着面前望着自己一脸溺爱的童东旭,还有一脸愧疚之色的萧逸,俏脸上一片惶急。“唉!”童东旭微微摇了摇头,未发一语,却是将拐杖柱在自己的肩窝下,颤巍巍的起身,然后慢悠悠的走向门口,背着童玉与萧逸二人,再次倚在了门框上。

  眼望着童东旭离开二人身边,萧逸将目光移向面前的童玉。此时二人皆是跪在地上,因为童东旭的离开,便变成了萧逸与童玉互拜的一幕。

  “玉儿……”萧逸望着跪在自己面前的童玉,那张我见犹怜的俏脸上,还有两串莹莹的泪线,流到了光洁的下巴上。萧逸膝行了两步,来到童玉的面前,伸出双手,将童玉脸上的泪水抹去,然后向着童玉,深深的叩了一礼。

  “萧大哥,不要!不要!”见萧逸向自己叩首,童玉顿时慌了,连忙伸出玉臂,便要将萧逸搀起。

  而萧逸,在抬起头来时,便将童玉一把搂在了怀里。“在感情里,无论男女双方,都要怀着感恩之心来对待彼此,没有谁欠着谁,也没有付出的多与少,而是彼此“哎!听说没?有人在安乐侯府闹事呢!”

  “什么?安乐侯府?竟然敢有人在那里闹事?胆儿挺肥啊!来来,说说,是谁如此大胆,放着优雅的生活不去享受,跑到那儿作死去?”

  生活中总是缺乏不了喜欢凑热闹的民众,这在大夏也是常事,离安乐侯府两条街道的一处茶馆里,一票大夏的优秀民众,便充当起了这等角色,怀着吹牛不用上税,造谣不怕犯罪的大无畏革命精神,众人纷纷竖起了耳朵。

  “话说今早,一队盔甲鲜明的将士,骑着高头大马,一路尘土飞扬的便直接朝着安乐侯府门前闯去。”“那侯府门前的护卫没把这些人拦住?”

  一个人正讲的尽兴,身旁一个磕着瓜子的磕瓜群众不由得疑惑的问道。“那当然要拦下来了!话说当时便有一个看门的牙将,上前喝止这队军士,你们要知道,安乐侯府门前,那是武官下马,文官下轿!像这等扰乱侯府门前秩序的人,我若是那名牙将,早就一个耳刮子扇上这队军士了!”这人边说着,便伸出自己的右手,做了一个扇人的动作。

  “我咋听说,那牙将最后被那伙人给杀了呢?”角落里,一个充满着不屑的声音响起,明显是在拆此人的台。“不错!那牙将最后被这伙人围殴这人被别人落了面子,一点不恼,反而一脸悲愤的抚着自己的胸膛,仿佛死的那名牙将,是他的亲人,他的朋友,他的兄弟。

  “围殴致死?”众人一片质疑之声,显然,此人的说法太过缺乏说服。在安乐侯府门前将护卫围殴致死,且不说其他人不会坐视不理,单单是那看门的牙将实力,哪一个不是在坐众人足以仰望的存在?

  这样的人,若是依照此人的说法,被人围殴致死,实在是死的太冤。当然,如果在场众人知道那牙将仅仅是被江彬一拳便给轰死了,却又不知作何感想。“后来呢?”茶馆角落里,有人急不可耐的大声问道。“后来?后来这伙士卒便闯入了安乐侯府中!”“这么容易就闯进去了?”一票观众显然觉得有些匪夷所思,实在不敢相信如此简单,这队军卒便闯入了号称守卫森严的安乐侯府。“唉!尔等不晓得,那伙军卒长的实在骇人的很!个个生的如同牛鬼蛇神一般,那些侯府里的护卫,一见这些人如此的凶神恶煞,从心中就起了一股怯意,当然不敢与这些人争锋了。”“哦……”众人恍然,这年头,牛鬼蛇神之类的话,众人还是颇为相信的。“那后来呢?安乐侯有没有亲自将这伙人屠杀殆尽“安乐侯自然是出来了,面对着这一伙凶神恶煞的不速之客,安乐侯仅仅说了一句话,便让这伙人心惊胆寒!”

  “什么话?什么话?安乐侯竟然能够一语震群獠?”“安乐侯当时轻摇着手中的羽扇,脸上挂着微笑,悠然自得的说道:‘晨起腹中空,待本侯用过早饭,再与尔等对峙!’”

  “…………”

  “张三,你妹!”“张三,你竟敢耍老子!”“张三,老子憋了两泡尿,就等着你说安乐侯大战暴徒呢,你妹的!给老子说安乐侯还没吃早饭!”“张三,西瓜大的拳头见过没?来来,哥哥让你开开眼!”“别别!安乐侯当时就是这么说的啊!”“诸位磕瓜的群众,揍这小子!”一阵乒乒乓乓,夹杂着阵阵痛苦的哀嚎,在这茶馆上空悠悠然的飘散出去……安乐侯府。

  原先整洁干净的侯府花园已然不在,取而代之的,是一大片尘土飞扬的断壁残垣。地上流满了猩红的血迹,掺杂着泥土,在地上汨汨而流,数不尽的死尸,或横卧,或仰躺在个个角落,空气中弥漫着阵阵血腥之气,令初到此地之人,泛起阵阵的干呕。

  安乐侯严弑仰躺在一块断裂的地板上,原先飘逸洒脱的形象已然不再,身上除了层层的尘土包裹,便是一大片的血肉模严弑的脸上,有几道深可见骨的血槽,却被一大层尘土堵住,血与土的混合,令严弑已然看不出之前的俊俏模样,一身的狼狈,却连街边的乞丐都不如。“咳咳……咕噜噜……”

  严弑咳嗽了几声,一大口鲜血顺着嘴角溢出,将其嘴角边的尘土染成了黑红色。离严弑不远,一块断裂的石柱边,水师总督江彬半仰在上面,比之严弑,江彬的状况还好些,但也是全身血肉模糊,不过并无严弑那般狼狈罢了。

  之前严弑与江彬相争,江彬动用自身的全部力量,以内力催成一股极为庞大的真气旋风,令在场的众人,都无辜受到了牵连,尤其是严弑府中的那些家奴院工,还有那些抱着好奇之心的丫鬟家丁,在江彬强大的内力之下,被卷起的巨石还有风浪,弄的死的死,伤的伤,仅此役过后,严弑府中近百家丁,便丧失了近三分之一。

  而就在江彬以压倒性优势,即将将严弑打败之时,却不料,严弑散尽自身吸收了的近三年的血气,以此血气为基,耗尽全身的内力,抵御江彬强大的攻击,尽管如此亦是不敌,但也将江彬重挫,否则,以江彬的性格与实力,今日严弑,必将葬身于此地。“咳咳……江总督,好……好功夫……严某……咳咳……严某佩服!”严弑微微的抬起头,望着离自己不远,倚在石柱上大口的喘着气的江彬,竟然嘴角露出一丝诡异的微笑。

  “你这小子也不差嘛!若非……咳咳……若非江爷爷大意,也不会着了你……咳咳……你这小子的道!”江彬也微微直起身子,望着面前嘴角不断溢血的严弑,一脸冷笑“江总督,为了在你手下保住我这条命,我可是耗费了……耗费了我三年的内力……你说……你说,这笔帐,你江彬该如何偿还于我?”

  “放屁!你小子这三年的内力,那是吸取了多少女子的鲜血而来,你当江爷爷不知道吗?!”“咳咳……知道又如何?江彬江疯子,你武功虽高,却如今,依然……咳咳……依然被本侯所重伤,如今瘫坐在地,动弹不得,你往日的威风……咳咳……去哪了?”严弑伸出右手,在自己的脖颈间“啪!啪!”点了两下,止住了嘴角溢出的血液,仰起头,望着阴沉着脸,一只手紧紧的按压着胸口的江彬,泛起一丝冷笑。“江总督,本侯虽然受了重伤,但少顷找一个血子吸食之后,全身的伤势便会恢复的七七八八,但若像江总督这般,受了如此重的内伤,却无根治之妙法,怕是这病患此生都要追随江总督一辈子啊!”

  尽管脸上血肉模糊,但望着一脸怒气却强自压抑的江彬,严弑脸上的冷笑越来越深。

  “呸!无耻小儿,你莫要看轻了你家江爷爷,些许小患,爷爷还未放在眼中,小儿,还是多关心关心你自己吧!多行不义必自毙!”江彬朝严弑吐出一口血痰,恨恨的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