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雁飞搔搔头,现在他有些明白意思了,便笑道:“不知道啊!”
萧秋雪又向那老人道:“老爷爷,我们乡下来的,没知没识的,请教请教,这是怎么一回子事啊?好奇怪哦!”
老人用手势止了身后两个年轻人疑惧的神色,坦然笑道:“刚才打了一阵子雷,想必是雷把它劈进去了吧,呵呵,你们年纪小,没见识,不知道雷电也能开山劈石的。”
萧秋雪“哦!”了一声,拍着手道:“原来北京下雪和我们那里下雨一样都是要打雷的。”
覃雁飞缩缩肩膀,道:“那咱们可得小心些了,没得也走在路上一不小心被雷劈到地里头去了。”
萧秋雪牵了他的手,深情地望了他一眼,道:“走吧!”又向老人摇摇手道:“再见了,老爷爷!”
老人“嗯!”了一声,道:“你们的名字方便留下吗?”
覃雁飞回头道:“我们农村人的名字有什么有啥好,不过是些阿猫阿狗之类的,说出来有辱清听的,再见吧!”说着拉了萧秋雪便扬长而去了。
老人望着两人渐渐变小的背影,忍不住叹了口气,就听那三十多岁的年轻人轻声道:“回去吧,首长,外边风雪大。”
老人却贮立不动,道:“你们怎么看?”
那三十多岁的年轻人“嗯!”了一声,道:“两个人关系很亲密呢,像是一对小情侣!”
老人的目光转移到那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身上,那人眼里露出了一丝复杂的神色:“他们像是一对……我说不上来……尤其是那男孩,我和他正面相对的时候,根本看不出来他是一个可怕的武术高手,要是和他一照面,我发誓,一个回合,我就会任其摆布,可是,他们毕竟年轻一些,心气不稳,太容易冲动了,要是到了战场上,我敢肯定他们会吃亏的。”
老人点点头,道:“从我认识你开始,这是你第一次对一个会武术的人拿出这么高的评价,惊天动地的本事,细致入微的准确判断,真是一个可怕的黄金组合,这样的黄金组合要是想做什么事,怕是没有什么是做不成的。”
那年长的搓着手道:“这个……怕是不会吧。”
老人目光如电,扫了他一眼,摇头道:“不过,那男孩儿离了那女孩儿只会是一只没有了主心骨的老虎,没有多少力量了,而且就凭着他刚才的这些做法,就能初步断定,他将来是一个很有前途的人才,放心吧,是人才我们就会有见面的一天。”
那年少者道:“那今天的事……”
老人有些无奈地道:“就当是真得雷电干的吧,建议有关部门封锁消息,免得被那些别有用心的敌对分子利用了。”
覃、萧回到下处,萧秋雪才嗔怪覃雁飞道:“你怎么不把名字告诉他?”
覃雁飞摇头道:“告诉他干什么?等他什么时候没事了举发我?”
萧秋雪笑道:“什么呀!人家出门都带着保镖,想来是个了不起的人物呢!你这次要真是能和人家沾上些边儿,说不定真能提拔提拔你呢!”
覃雁飞摇摇头,道:“提拔?提拔什么?我又不想当官!”
萧秋雪点头道:“现在的官也没有什么好当的,好官都四处碰壁!”
覃雁飞笑道:“从来盛世养贪官嘛!好兆头呢!”
萧秋雪“呵呵”一笑,这件事情便过去了。
第二天,两人便买了去哈尔滨的飞机票,登上了飞机。覃雁飞习惯性地看着这个目的地的资料,尽管他们充其量只能在那里呆上一天。
哈尔滨市是中国第七大城市,然而,在中国的历史上,这座城市却是特别的,它从来都没有存在过石头垒砌的城墙,仅有的一百一十多年的历史,年轻得让人以为能把它一眼望穿,却总会有一些本应该只存在在中世纪的具有欧洲风格的建筑撞入了眼里,以至于让人觉得,转弯的街脚会跑出一辆旧式的贵族马车来,粗犷的男人,还有高挑的女人,他们用最嘹亮的声音,最简捷的动作表达着自己的思想。方方正正的石块铺就的马路,半条大江的流水似乎都凝结在了冬天的大街小鞋,那无比细腻,剔透玲珑的冰雕,用芳香的啤酒泡沫调和成一种更加浪漫的咖啡色。哈尔滨是一个建在铁轨上的城市,1896年夏,朝廷权臣李鸿章与俄国财政大臣维特签署《中俄御敌互相援助条约》,于是,俄国人便掌握了在中国东北修建铁路的权,于是,一座炫目的国际大都市便开始有了自己的生命。1898年3月,中俄签署《旅大租地条约》,俄国又获得了建造和经营中东铁路南满支线是特权,这样,在原来中东铁路上选择一个交叉点,也就是这个点,就会形成了丁字形的线路,这个交叉点是一个极具战略意义的交叉点,也就是说这个点可以把这两块伟大的土地用最快的方式融合。1898年4月24日,沙俄特别考察队经过慎重地考察,将这个点选择在了位于松花江与其支流阿什河之间的三角地带。同年6月9日,以俄国工程师为首的中东铁路工程局全体人员进驻,并就地办公,这一天,就算是中东铁路的正式开工日,也是哈尔滨的生日,然而有谁想得到,仅仅在短短的二十几年,这座从平地上耸立起来的城市便到了她辉煌的顶峰,当时的哈尔滨已成为了远东地区最繁华的国际贸易城市和国际大都市,鼎盛时,曾有16个国家设立领事馆,各国乔民多达20多万,九一八事变以后,哈尔滨为日本侵略军占领,其特殊的地理环境又成为强盗掠夺中国资源的中转站,1945年,苏军攻陷哈尔滨,其又成为中国最早获得解放的大城市,第二次国共内战的时候,国民党各级高级将领所率领的各路国民党精锐部队始终没能打到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