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闲王 第五十七章 银项圈圈魂镇魄!
作者:张厚厚的小说      更新:2018-09-11

  第五十七章银项圈圈魂镇魄!

  ——以下正文——

  赵臻跟着曹直后面,王尧臣心惊胆战地跟着。不过现在想想,还真的咋舌,曹直这个家伙一个月的零花钱竟是够爷爷,娘亲和自己一年的口粮,万恶的官宦家庭!万恶的封建统治阶级!

  王尧臣:“赵臻,咱们还是算了吧,咱们就不图这个银子了吧,啊?再说要是被山长发现了,咱们甭说银子了,拿着银子还是会被赶出社学的啊!”

  听这么一说还真是有几分道理,赵臻有些意动,早知道先前自己不该那么冲动,就答应了。自己怎么说心性都是成年人,怎么会跟曹直这个混小子为了五两银子过不去?再说了,潘荫育已经答应了束脩分期付款的决议,现在只要和山长谈一谈不就行了吗?就算谈不拢这事,还不是可以先把曹直吊了起来?先答应再说,打不打另外再看!

  呀,是冲动了!

  这打架互殴在社学之中是没得谈,直接扫地出门,开除混蛋!

  曹直这个家伙后台硬,山长说不定还会“折中”一下,自己就不一样,到时候说不定还把王尧臣给拖进去了!

  哎——

  可是话已经说起下来!

  赵臻摇了摇脑袋:“无妨,尧臣,打赢就行了!”

  两人走到墙角,还是那颗松树边上。

  曹直巴拉一下,把自己的衣服给脱了。

  “那个曹直你就不能把衣服穿上,大晚上的、、而且你这身上也是红一块,紫一块的,难不成你被人教训了?”

  “、、、咱们都是一个号舍的,有事跟大家说说!”赵臻看着曹直身上触目惊心的淤痕,印记。还是那句话,曹直这人虽然脾气暴了点,但是心性还是不错的,是非观很正!

  另外说到底,一个六七岁的孩童心性能坏到哪里去?也不是什么生死仇人!

  曹直心里一暖:“草,别说这玩意,娘的,让我爹跟打的,老子等会可不会放水的!”

  “要打行,你先把衣服穿上行不?”

  “管他娘那么干啥?”

  轰——

  说干就干!

  明明还在说话的同时,曹直一拳却是轰来!

  “偷袭,耍赖!”王尧臣喊道。

  赵臻轻松一躲,这可是爷爷常教的,真正的敌人是不会跟你抱拳,请多多指教,嘴里嚷嚷着“礼让”的话!

  赵臻侧头一躲,轻松躲过。

  曹直吃了一惊,手臂弯曲,准备勒住赵臻的脖子。

  俗话说打蛇打七寸,这人嘛,太阳穴,咽喉,腋下,腹部,还有裤裆等都是弱点。所以曹直这一下,先是朝赵臻眼眶子轰来,见对方躲过,又袭击对方的脖子!

  曹直坏笑:“这叫连环夺命手!”

  这已经脱离了比武的一般意义!

  赵臻身形急速下降,因为赵臻较之曹直身形瘦小一些,灵活度高一些。

  又是一躲,于是同时,赵臻找准机会,双拳朝曹直的腋下轰去,膝盖也没闲着,就是一个上砸,瞄准方向正是对方裆部!

  “好狠!”

  曹直恶狠狠地吐了口气!

  赶忙后退,一面做出格挡的姿势,下身翘起屁股,夹起双脚以应对赵臻“直捣黄龙”。

  如果一味的防守是放慢输的节奏而已!

  曹直双眼一红,“小子杀招这么厉害?那老子也不客气了!”

  嘴角一扯,就是大脑子往赵臻锤来!

  赵臻双拳如愿而至地暴轰在曹直的双腋之下,然而头上也是被曹直轰地晕乎乎的。

  曹直重心不稳,脑子倒是挺清醒,桀桀地一声怪笑,空中伸出爪子朝赵臻抓来!!

  赵臻双拳力度可是不小,那曹直明显被自己轰倒,不过自己头上却是遭倒重击!

  说到底是自己低估曹直这小子的头上的力道,这家伙完全是铁脑袋,“玛德,怪不得那么蠢,脑子这么硬!”

  赵臻只感觉的天旋地转,眼前一片白雾森森,眼前一片猩红,赵臻拼命喘息,他模模糊糊地见着曹直朝自己的头发抓来。“玛德,抓头发,真可耻!”他扭头一躲,那家伙双手顺手摸瓜,抓住了自己的脖子!

  糟了!

  就连曹直也是心里头一蒙,他手中掂了掂“这是什么?怎么脖子上套着一个狗链子?”随即也不管是什么,一把抓住,往自己坠落的方向使劲地一扯!

  当然不是狗链子——

  银项圈自然是赵臻娘亲在莲花山找莲花大师求得,上面刻了《莲花心咒》的镇魂咒。娘亲并没有自己说过上面具体梵文写着什么。不过赵臻知道,这银项圈就是在现代也是存在的,脚上,手上,脖子,一共五个,可缩大缩小,冰凉凉的。赵臻从小就带习惯了,长而久之,根本就没有脱下来想法,甚至他都不知道这银项圈就圈在自己的脖子上!

  先前在家中洗澡之时,也问过娘亲,这玩意可以取下来吗?娘亲义正言辞,几乎摆出一副吃人的模样!

  赵臻都不用听回答了,就知道答案是什么、、、、

  银项圈的目的就是“圈魂!”

  古代的小孩特别是容易夭折,一是当时物质水平有限,营养更不上,二来医疗水平有限,受点风寒,咳嗽就能要人命,三来受到长久以来封建迷信的思维的影响,导致了许多不健康,甚至是足以杀人性命的谣言和做法!

  自己“魂魄”终于归位之时,赵氏就老给自己后脑勺涂抹姜汁,赵臻问为什么,母亲说可以促进毛发的增长,还能祛除邪灵之类奇奇怪怪的话、、、、

  但是现代医学表明这涂抹姜汁对毛发有屁的用处,有的时候,你还容易感染细菌,导致毛囊坏死,最后结果就不用说了!

  赵臻只能由着娘亲这般做法,大不了长大真的秃顶,自己一个人的想法,怎么可能改变几千年传承下来的错误?

  所以同理可证,这银项圈的意义赵臻也是明白,这是几千年封建迷信的的结晶,只要娘亲还健在,估计这玩意要成为自己一生的狗链子!

  言归正传——

  甭管这银项圈也好,上面刻录的《莲花心咒》也罢,总之不能任由曹直这么胡乱。这银项圈可是娘亲花了不少银子打造的,更是赵氏的心血啊!

  赵臻伸手去抢,却是感觉手脚无力,像是被抽了“琵琶骨”的孙猴子,任百般变化也是使不出来,而且更糟糕得是,眼前原本充血的景象,一下是变得白雾寥寥,什么也看不见,耳边完全嗡嗡乱响,听也是听不到什么、、、

  “叫——臻——”

  “喂?叫——臻——”

  、、、、、

  耳边似乎有谁在叫自己?

  赵臻睁开双眼,阳光一点一点的聚拢了过来,眼前原本平移的画面一点一点恢复真切。

  赵臻嗖地一声从床上跳了起来,摸了摸自己的脖子上的东西,温温热热的,是自己的东西!

  ——还好没丢

  曹直也坐在自己的床榻一边,挠着脑子:“没想到你小子这么不经打,这么一下你就晕了?”

  王尧臣一拳头擂在曹直的心口:“风凉话,还说风凉话!”

  “切——”曹直没搭理。

  赵臻坐了起来,脑子的记忆也开始慢慢复苏:“现在是什么时候?我当时晕过去以后,怎么就到号舍里了?”

  “你就昏迷一晚而已,是曹直把你抬回来的。”

  “哦哦,谢了。”

  “不过那五两银子的事怎么算?”

  “呸,你还有脸说,明明是你暗算,使阴招!”

  赵臻脸色有些白,肚子也有些饿了,他冲着曹直嘿嘿一笑:“我们原先不是说好的三盘两胜吗?”

  曹直腾地一下,站了起来指着赵臻的鼻子骂道:“恁你奶奶的,你什么时候说过?”

  “我可以作证!”王尧臣信誓旦旦拍着自己胸口。

  “我草——”

  赵臻有鼻子有眼说道:“曹直你也知道,我二人来阳城社学念书不易,怎么可能把这么大的事只押在一场搏斗之上?当时我和王尧臣,还有你走在前面,你也是答应了的、、、、”

  曹直打断道:“老子怎么不知道?”

  “谁叫你急匆匆往前走,没听见。”

  曹直气急败坏:“你二人明显是耍赖!”

  “要不这样我们再比试一场,就一次,先前那次作废,我们再比一次,这里有尧臣作证,我赵臻也以我人格起誓,这一次武斗定输赢?!如何?敢不敢答应?”

  曹直无奈地摇了摇头。

  “你不比?”

  “比是要比,不过、、、”曹直嘿嘿一笑,“今日便是‘采春’和‘祈愿’的活动,先生勒令我在讲堂之中罚抄《千字文》十遍、、、、”

  “你是要我们帮你打掩护?你想开溜?”

  “切,凭老子的本事,要你们打掩护?我不过时要你们帮我抄写罢了!”

  “可是先生会认出字迹来。”王尧臣插口道。

  赵臻想了想:“曹直你练得什么碑帖?”

  “我练的是《多宝》,尧臣也是练得《多宝》吧?怎么就字迹不一样?”

  王:“赵臻练得是《颜勤》!”

  “额、、、、、”

  现如今大多数的童子都是练得《多宝》,不仅仅是阳城社学,就连附近淮阳,太康,新野都是练得《多宝》。

  难不成这还是当下一种比较时髦的碑帖?赵臻不由得想到。

  “是这样的。”曹直带着几分不屑,“商郡的学政大人热衷于《多宝》字体,对那些用《多宝》的字体的学生,特别是是写着好的,颇为青睐。”这意思就跟后世印象分的意义差不多。

  “、、、所以呢?这下面县试,府试,院试下的弟子也不知道是怎么听说了这个消息,纷纷练起这种字体。”

  “哦哦原来如此。”这个时代还有这种操作!“当真是为了功为了名,无所不用其极啊!”赵臻不由得感叹了一声。

  “既然如此也没关系,不久模仿《多宝》,没事,都是颜鲁公创作的字体,两者虽是字形风格有些诧异,但是有些位置还是相同的,曹直你把你的字帖给我吧,我等会练练。”

  “真的假的?明天一大早‘采春’和‘祈愿’就要开始了,这两项活动一结束,先生可是要和我要抄文的!”

  王尧臣也是不太相信:“赵臻,这事没关系吗?我一个抄写下来也没事。”

  “放心,走吧我们一起去吃早饭吧,曹直咱们一起走吧,看你这副德行,堂堂七尺男儿为这么点小事犯愁,包在我身上,我赵臻什么时候坑过你?”

  “嗯嗯、、、”曹直不由得想到前天,大庭广众之下,自己撞翻了饭桶,还是赵臻把自己给背回来的,要不然自己还得装晕装到死!

  “七尺男儿你大爷的,老子还长那么高呢,瞎吹捧尼玛啊!!”曹直没好气地骂咧咧起来。

  说完,曹直也是跟着一笑,大家收拾书册,笈囊笔墨纸张往膳房去了。而赵臻摸着自己的银项圈,和着自己的体温,仔细地看了看上面的梵文,千奇百怪的,圈圈绕绕的,像是藏文,又像是拉美文,梵文?赵臻也不认识!

  管他呢?赵臻在脑子瞎想了一会儿便是跟着大家出了号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