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上最凶包工头 第003章 我是阴间之主
作者:不死奸臣的小说      更新:2018-10-19

  林雨菲浑身一震,惊讶地看向陆岩:“陆岩,你在说什么?”

  陆岩微微一笑,走下台去,从父亲手中取下孕检报告看了一眼:“一出抢婚的戏码,一封假的孕检报告,一顶发光的环保帽子,戏演得倒是挺真,还算是下了功夫。

  那么现在是嫂子想要的结果了吗?开心了吗?”

  “你怎么可能知道我的身份?”林雨菲惊讶地看着陆岩。

  “婉冰,真的是你吗?”陆风走出来,怔怔地看着林雨菲:“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恨我,哪怕死了,也要报复我。

  可是你报复我就算了,为什么要偷偷换掉我爸的药,还演这么一出拙劣的戏码,就为了气死我爸吗?”

  “所以你们早就知道了我的身份?刚才是一家人在陪我演戏?”林雨菲蹙眉看向陆岩等人。

  这时陆建国睁开了眼睛,从莫伊兰怀里起身,语重心长地对林雨菲道:“丫头,你真的是婉冰?石头之前说你是她,我和你婆婆还不信。

  当初是风儿对不起你,让你们姐妹双双遭遇不幸。你要闹完全是情理之中,一家人陪你演场戏算什么,只要你能消气,就算把我这张老脸在亲戚朋友面前丢光,都没什么,只要你能放下心结,好受一点,一切都值得。”

  莫伊兰也跟着点头。

  “哈哈哈哈哈哈,原谅他?你说得轻巧。”林雨菲突然凄厉大笑起来,面色铁青,此时的林雨菲,已经与陆岩那个温文尔雅的女友判若两人。

  林雨菲指着陆风冷声道:“没错,我就是要气死你爸,你以为我妹妹当年就白死了吗?你当年抓我的时候,有想过我妹妹吗?

  你让我妹妹不得好死,我就让你爸不得好死,我也要让你试试失去亲人的痛苦。”

  “我那是不得已。”陆风大声道。

  “不得已?好一句不得已,你的不得已,不但害死了我,还害死了我十五岁的妹妹,我在狱中自杀,就是为了化为厉鬼,向你复仇。”

  林雨菲眼眸突然变得通红,眼神杀气凛冽,转身一把掐住了陆岩的脖子,手指探出数公分长的森利指甲,在陆岩脸上泛着寒光。

  陆风一惊,三两步冲上高台,一脚踹向林雨菲,林雨菲冷冷一笑,另一只手抓住陆风的腿,反手就将陆风摔在了地上,穿着高跟鞋的脚,一脚踏上陆风胸口。

  “陆风,你害死我妹妹,今日我没气死你爸,也要当着你的面,杀了你弟弟。”

  林雨菲手上用力,锋利的指甲陷入陆岩脖子肉里,鲜血一点点漫过指甲,滴落在地。

  “陆岩,我只问一句,你为什么知道我不是林雨菲,而是徐婉冰?”

  陆岩脑袋被掐得抬了起来,神色镇定地用左手解下右手的红丝带,举到林雨菲眼前。

  “因为它,我早就在你身上发现了它,如果我记得不错,红绳结,这是你和我哥十年前交换的定情信物吧?只是没想到昨晚你会将它戴在我的手上。”陆岩道。

  鲜红的红丝带飘在空中,林雨菲望着它,赤红的眼眸怔怔出神。

  十年前,徐婉冰和哥哥陆风处在热恋期,他们互相交换了红绳结,许下白头到老的誓言,可是就在那一年,发生了一件事,徐婉冰的妹妹徐婉灵被同班同学轮丨奸了。

  十五岁的徐婉灵精神崩溃,徐婉冰毅然将五名嫌犯告上法庭,可是因为五个人全是未满十六岁的未成年人,法庭只判了他们两年的有期徒刑,还缓刑三年。

  这和没判有什么区别?

  徐婉冰听着法院宣读判决书,怒急攻心,当场晕了过去。当徐婉冰醒来后,做了一个决定,那就是亲自动手,让五名嫌犯为他们所犯的罪行付出代价。

  徐婉冰带了一把磨得锋利的刀,去到五名嫌犯庆祝的歌厅包厢,她在门外就听到了五名嫌犯得意的笑声,还拿妹妹的身体肆无忌惮地开着玩笑。

  徐婉冰气疯了,冲进去一刀就砍在一名少年的背上。

  可是就在这时,陆风来了,陆风早就察觉到徐婉冰的异常,担心她做出什么傻事,一路跟着她到了舞厅。

  就在徐婉冰发疯地要将五个少年剁成肉酱时,陆风拦住了她。并且以一个警察的身份,将她送进了警局。

  徐婉冰以“故意伤害”的罪名入狱。就在徐婉冰服刑期间,妹妹徐婉灵因为无法摆脱心理阴影,患上严重的抑郁症,姐姐入狱,身边没人开导她,终于在一个清晨,徐婉灵跳楼自杀。

  在狱中的徐婉冰听到妹妹自杀的消息,彻底崩溃了,第二天,就穿着一身红衣,右手系上红丝带,在狱中用吃饭的叉子自尽了。

  “没想到,连你都认识这条红丝带。”林雨菲看着鲜红的丝带在空中飘飞,十年前,陆岩才十二岁吧。

  “因为哥哥到现在还一直戴着它。”陆岩道。

  林雨菲看向陆风,陆风捞起袖子,露出手腕,上面豁然是一条已经褪色殆尽的红色丝带。

  林雨菲看着陆风手腕上已经面目全非的红丝带,怔怔地出神,突然凄然地笑了起来:“这能证明什么?证明他还爱我?他配吗?他的爱能救活我妹妹吗?今天我不是为自己来的,我是来为妹妹报仇的,陆岩,你是陆风弟弟,对不起了。”

  林雨菲手掌用力,陆岩脖子上的血汹涌流出,地上的陆风想要挣扎起身,却被林雨菲死死踩在地上。

  “嫂子就不问问,我为什么能发现你是鬼吗?想杀我,有那么容易吗?”

  陆岩叹息一声,突然一把抓住林雨菲的手臂,不知从哪里掏出一颗黑色石头,扔向林雨菲胸口,林雨菲身体仿佛受到千斤重击,整个身体飞了出去,摔倒在地上。

  一团虚影从林雨菲身体冒出,陆岩瞅准时机,一把扯起旁边花盆里那朵鲜红得让人心颤的花,扔向虚影,虚影立刻化实,滚落在地。

  一名约莫二十岁的漂亮女孩倒在林雨菲身旁,脸色煞白,正是陆风十年前的女友徐婉冰。

  “你会道术?”徐婉冰震惊地看向陆岩。

  “就算是吧。”陆岩道。

  “难怪你能一开始就发现我是鬼,原来你一直在骗我,昨晚还发那么毒的誓,真是可笑,你们陆家人都这么薄情寡义吗?”徐婉冰脸色惨然道。

  “我昨晚说过,我发誓是认真的,只是你没听清楚前提条件,‘只要你还爱我’,嫂子,你爱过我吗?”

  陆岩说着笑了起来,又看向哥哥陆风道:“而且我哥也没对不起你。”

  “胡说。”徐婉冰怒声道。

  “是不是胡说,跟我们回家一趟,你就明白了。”

  收了那名叫“林雨菲”的女孩尸体,也没看清陆岩放到哪去了,徐婉冰跟着陆岩一家人,回到了曾经她也很熟悉的家。

  陆岩打开一个房间,这个房间是曾经徐婉冰住过的,当徐婉冰走进去,顿时被眼前的景象惊住了,只见眼前摆着两尊牌位,一尊是自己的,另一尊是妹妹徐婉灵的。牌位前燃烧着尚未熄灭的香烛,香灰炉积了厚厚的香灰,一看就是常年香火不断。

  “嫂子,十年了,哥哥从来没忘记你,这十年里哥哥没有再谈过一次恋爱,这个房间也永远地留给了你,在他心中,你是他唯一的妻子,他对你从未变过心。”陆岩站在徐婉冰身后道。

  徐婉冰眼泪‘唰唰’下落:“可是这有什么意义?我知道他爱我,可是我根本不知道,他是爱我多一点,还是爱他的警察身份多一点,为了一个警察所谓的职责,害死我妹妹,你觉得他这种爱,我承受得来吗?”

  “嫂子,你从来没有懂得哥哥的心,我哥哥爱你,甚过一切。”陆岩深深叹了一口气道:“嫂子,你在找到我之前,这十年里,你是不是先去找了那五个少年?”

  徐婉冰点头。

  “可是没找到对不对?你知道他们去了哪吗?他们都被关进了监狱,每一个人获得的罪,都比当初犯下的罪行更重。”

  “为什么?”徐婉冰惊讶地看向陆岩。

  “因为都是哥哥精心谋划的,比如其中一个,十八岁零一个月的时候,因为贩卖大批量军火,被抓个现行,判了无期徒刑,一个不知从哪掏了一窝鸟蛋,被判刑二十年。都是哥哥一手策划。”

  “不可能。”徐婉冰立即道:“他是警察,他把他的警察身份看得比生命还重,怎么可能做这种违法的事?”

  “所以我说嫂子,你从来就不懂哥哥,你以为当初他抓你去警局,是为了自己的职业吗?不是,嫂子,哥哥是为了你,你不知道吗?

  哥哥抓你去警局,可以说你是自首,而且你没造成严重后果,可以向法官求情,给你定一个故意伤害罪。

  可要是哥哥不抓你会怎样?那五个少年一样会报警,到时候你就不是故意伤害了,你是杀人未遂知道吗?你知道那要判多少年吗?

  可能你会说,你可以直接杀了那五个少年,但那样一来,你这一生就全毁了,哥哥是不想看着刚刚二十岁的你,就在监狱里过完后半生,知道吗?

  在哥哥心中,仇恨不重要,他会为你报,原则不重要,他知道法律只能维持秩序,不能维持正义,他心中最重要的是嫂子你,为了嫂子你,他什么都做得出来的。”

  徐婉冰仿佛被抽干了所有的力气,整个身体软倒在地,“陆风。”徐婉冰默念出声,泪水终于止不住地掉下来。

  “可是哥哥还是疏忽了,在你入狱期间,哥哥本来一直照顾着你妹妹,可是你在狱中情绪暴躁,和很多女囚发生冲突,那一夜你被打成重伤,哥哥急忙过去看你,就在那一夜的清晨,你妹妹跳楼自杀。

  因为这一夜疏忽,哥哥痛不欲生,可是又在这个关口,你也自杀了,你能想到哥哥那时的心情吗?”

  “都怪我,对不起,陆风,对不起,妹妹,都怪我。”徐婉冰泣不成声。

  “嫂子,没人怪你,要不然我们一家人为什么豁出脸皮,愿意陪你演这场戏?我们只是希望嫂子放下心结。

  五个少年已经得到他们应有的惩罚,嫂子,如果你想通了,就先和哥哥聊聊,然后我带你去一个地方,那里才应该是你的归宿。”

  陆岩出去,叫了陆风进来,然后陆岩一个人回到自己房间,拿出那颗砸徐婉冰的黑色石头,脑海一动念,陆岩的身体消失在黑石中。

  陆岩眼前的景象完全发生变化,一条青石板路通向浓浓的迷雾,道路两旁全是血红色的无叶花朵,和陆岩为徐婉冰重塑肉身的花朵一模一样。

  它叫彼岸花,是黄泉路两旁独有的花,黄泉路的尽头是奈何桥,过了奈何桥,就是占地极广的十个阎罗殿……

  没错,这里就是阴间,更准确的说,是一个荒废了几百年的阴间,现在,陆岩是这里的主人。

  “大王,徐婉冰已经度化成功,她心结全消,只要大王带她来到这里,就能完成重建阴间的第一个任务:使阴间重新收容第一个灵魂。”

  一个声音在陆岩耳畔响起。没人会想到,发出这个声音的是那颗黑色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