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霁晨摸着鼻子笑了笑，“你刚说四十多，就算四十吧……没做到，是要有惩罚的。”

　　“惩罚？”姚沐心紧张兮兮地说道：“不要吧？我努力就是了嘛！”

　　“没有规矩不成方圆。”

　　“其实……手画得也可以好看！”

　　初霁晨眯起眼睛，凑过来看她，“顶嘴？”

　　“没有……我只是讲道理……”

　　“还在顶嘴……”

　　“我说得不对吗？”姚沐心坐起来，“我可以画给你看！”

　　他抬手把指尖点在她额头上，把她重新按了下去。

　　“你这张小嘴就是该受罚了……”

　　唇落下来，又不能呼吸了……

　　半晌，憋闷得快死了的姚沐心从鼻腔里发出微弱的抗议，挣扎着想要推开他。

　　他睁开眼睛，目光迷离地看了一下表，幽幽地说：“憋气才半分钟，不合格。”

　　姚沐心好不容易喘了口气，刚想开口反驳，他又一股脑地说道：“再说你是笨的吗？不会用鼻子呼吸？再来……”

　　又……

　　她弓起背捶了他几下，像打在厚实的海绵上，激不起一丝涟漪。

　　这样下去会憋死！

　　她睁大着眼睛，极力让自己恢复清醒，鼻子呢……

　　找到了！喘！

　　终于吸进长长的一口气，她舒服地闭上了眼睛……

　　他离开她，几不可闻地笑了，“你看起来很享受……”

　　“……”

　　“接下来，还有……”

　　……

　　晚上九点半，贺氏怀馨分公司。

　　贺千城办完一天的公事，颇为疲倦地仰躺在椅背上，闭了会儿眼睛。

　　片刻，他想起了什么，皱了皱眉，又把眼睛睁开，伸手拿起放在桌子上的手机，翻到一个号码打了出去……

　　姚沐心本来被初霁晨用各种名头折腾了一天，很累，这会儿已经睡着了。

　　初霁晨刚洗完澡，关掉水阀，拿了个浴巾擦拭身体，忽然听见从姚沐心房间里传出来的手机铃响，而且还响个不停……

　　估摸着她是真的太累，手机铃响这么大声都听不见……

　　他笑了笑。

　　不过……这么晚了，谁会找她？女生煲电话粥？

　　帮她关了？

　　他挪到门边儿，拧了一下把手，她今天竟然记得锁门了……

　　不过这时，响铃停止了。

　　想是对方放弃了？

　　他收回手，转了个身准备回房间，却听电话又响，而且响了几声就被接起来了，姚沐心沙哑又疲惫，像是说梦话的声音传出，“喂……”

　　贺千城本来等得不耐烦，已经点起了一根烟。

　　忽然听到电话被接起来，拿烟送到嘴边儿的手顿了一下，又放了回去。

　　他开门见山，“我是贺千城。”

　　“哦……”

　　他眯了眯眼睛，她这是有多不清醒？

　　不过很快，他听到她倒抽了一口气，“贺千城？！”

　　意料之中，就是迟了些。

　　他刚想说话，听到电话那边传来一阵杂音，然后是啪叽一声……

　　姚沐心听到那个名字完全醒了，惊吓中手机没拿稳，先是掉在了床上，接着又慌里慌张地扫到了地上，于是“啪叽”。

　　她定了定神，把手机捡起来，考虑要不要直接挂断……

　　却从声筒里传出贺千城冷冷的声音，虽然很小，但在这寂静的夜晚，听得很清楚。

　　“你在搞什么？警告你，不要挂我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