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沐心耸了耸肩,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其实我都觉得不用了,我整天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身边每时每刻都有你……”
初霁晨听出她话里的酸味儿,挑了挑眉,“你是在抱怨吗?觉得很无聊?”
姚沐心毫不掩饰,“差不多吧!”
初霁晨想了想,“等考完试吧,考完试我带你出去玩。”
她眯起眼睛歪着头,看起来有些淘气,“你带我?”
她特意强调了那个你字,言外之意,总看他也很无聊……
初霁晨也眯起眼睛,只是看起来有点危险,“你是不是皮紧了?”
姚沐心吐了吐舌头,“我的大魔王又生气了。”
初霁晨深深地看着她,微不可见地勾了勾唇角。
她今天心情不错,看来许知行没有对她造成太大的影响。
不过……
他不知道被称呼成“我的大魔王”,是该喜还是该忧……
………
接下来的一段日子,时间过的飞快。
要准备期末考试,又要准备音乐剧公演……
姚沐心恨不得一天能多出八个小时。
好在哪里都有初霁晨的帮忙,剧社那边,林悯冬、孙芷萱和甄珍也帮着忙前忙后,她的工作还算轻了不少。
十二月底的某天,到了音乐剧《美女与野兽》公演的日子。
看台最前排,自然坐着些学校高层领导,毫不意外的,贺千城也来了,还带了几个便衣保镖,分散在各处。
摄影组的成员架好了摄像机,准备就绪。
林悯冬虽说是摄影组的,但他向来来去自由。
今天他就扛了个摄像机在后台转来转去,录制后台忙碌、紧张的实况。
初霁晨因为大部分时间都是“野兽”,本来说是要戴面具,但他本人坚决反对,说影响他发挥。
私底下姚沐心问他,他才说是有损他光辉帅气的形象……
没办法,只好让道具组搞了两片像野兽毛发的东西,贴在他两鬓处,头上再戴上兽角,倒还挺适合他……
可是,开演前的二十分钟,甄珍突然肚子痛要去厕所。
姚沐心拉住她,“例假?”
“不是,我例假刚完!”甄珍忍着腹痛,说完便往厕所跑。
等了她一会儿,没回来,离开演只剩下十五分钟了……
周围围了一群人,急的不行,只有初霁晨比较淡定。
林悯冬扛着相机刚好过来,问清楚怎么回事,他说道,“这怎么办,万一她回不来呢?”
姚沐心也急,抓了个女生嘱咐说:“你快去叫叫她,看她还行不行?”
那女生点点头,跑去找甄珍。
姚沐心又扬声喊道:“替补呢?准备好!”
喊了半天没人应。
“我去找找。”孙芷萱说着就跑开了。
不久,去叫甄珍的人回来,摇了摇头,说她腹泻的厉害。
“那……麻烦你,去给她买点药给她吃上。”姚沐心掏了些钱塞给她。
那人领命去了。
又过了一会儿,孙芷萱心急火燎的回来,说替补人找不到了!
姚沐心有些懵,她心里隐隐有一种不好的感觉……
甄珍身体一向很好,今天吃的也是食堂,没道理只有她一个人闹肚子,还闹的这么厉害。
替补从来也没缺席过,今天点名的时候还在,这会儿功夫怎么就失踪了?
姚沐心心急火燎着,想着要不要把演出推迟一会儿。
这时,初霁晨说道:“我看不如你上吧。”
姚沐心扭过头看向他,确定他是在跟自己说话,瞬间慌了,“我不行的……我没练过啊!”
初霁晨看她捉急的样子,微微笑了一下,抓紧她的双肩,弯腰平视她的眼睛……
“你听我说,剧本是你搞定的,对话之类的东西你都烂熟于心了,唱也能唱,舞步也会得差不多,你不上谁上?”
“舞步差不多是因为……因为……”
她支支吾吾起来。
那不是因为想跟他跳,才特意关注的吗?
初霁晨挑起眉毛,“因为什么?”
姚沐心心虚的换了个说法:“只是跟你的部分会……”
初霁晨愣了一下,他本来以为她是全才,什么都看一眼就会呢。
原来舞步是为了想私下里跟他跳跳才学的。
这样想着,他心头流过一股暖意,心情莫名好的不得了。
只是一旁的林悯冬心里有点酸,但他缄默着,什么也没说。
初霁晨看着自己心爱的女孩儿,柔声说道:“那就足够了……”
“那别的呢?”姚沐心紧张的不得了。
说实话,初霁晨才不在乎什么别的,但他想了想说道:“单独的,你随便跳跳就行。和别人的,如果实在想不起来,或者反应不过来,你就干脆演成无厘头的吧,搞笑也是一种风格。”
闻言,姚沐心的嘴角不自觉地抽了抽,“搞笑?你确定?”
他究竟从哪里看出来她适合搞笑的?
她挑起一边的眉毛,加上本来就尴尬又焦急的神色,那表情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初霁晨忍不住笑了,拍了拍她的肩膀,“你现在就很适合!”
姚沐心的嘴角又抽了抽,就、就算是这样……
“可是,”她摇摇头,“我穿不了甄珍的戏服啊……”
旁边有个女生说道:“以前贺千金有!你们俩身材差不多,你可以穿她的!我知道在哪里,我去给你拿来!”
说罢,那女生一溜烟儿的跑去拿戏服。
姚沐心心一沉,完蛋,看来今天这个搞笑角色她是当定了……
她慌里慌张的看了看在一旁举着录像机的林悯冬,他冲她比了个ok的手势,表示支持。
她又看向初霁晨,他看着她,神情淡定,眼神坚定地冲她点了点头。
他的镇定影响了她,姚沐心咬了咬唇,俗话说得好:theshowmustgoon…
她今天就得豁出去这张脸,谁让她是团长呢?
戏服很快就拿来了,姚沐心穿上正合适。
化妆组的女生帮她化好了妆。
一切就绪……
………
半个小时后,甄珍吃了药,好些了,但浑身虚脱地半躺在休息室的沙发上。
听着外面的音乐声、和此起彼伏的歌唱声,和观众们的掌声,甚至笑声,她的情绪低落到极致。
她无暇去顾及为什么观众会笑。
只沉浸在无比委屈又怨愤的心情中,辛苦了这么久,却功亏一篑……
可这完全没道理……
她不免怀疑起来,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身体一直很好,连例假都不会肚子痛,又没有乱吃什么东西。
唯一和别人不同的,就是之前从自己的水杯里喝了一些水。
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