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愿的？”

　　顾绵绵的嘴角又扯了扯。

　　她看着陆泽睿，眼睛没有刚才那么红了，只是眸中带了几分苦涩。

　　她道：“她当然是自愿的，当时的她已经疯了，只要可以有钱，她便什么都顾不上了，没关系，我不会恨你，也不会怪你。

　　我明白当初的你不知道真相，也知道当时的情况十分特殊，当最坏的结果来临，所有的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不管怎么挽回都来不及了。

　　陆泽睿，我不怪你，真的，我从来都没有怪过你，不管你因为什么和我在一起，不管我是否看到了你和姐姐同时出现的那一个视频。

　　我怪的，只有我自己。

　　如果我……”

　　说到这里，顾绵绵的话有些哽咽。

　　她的目光看向了别处。

　　陆泽睿还瞧着她。

　　他躺在床上，缓缓开口道：“我靠近你，没有理由，我并不知道是我害了顾安安，直到顾安安死去，我遇见了那一天晚上的人，才开始有点怀疑这个事情，我一直想着没有调查清楚就不告诉你，所以才拖到了现在。

　　顾绵绵，我喜欢你，很喜欢很喜欢你。

　　我不知道从何时开始喜欢你，只知道从某一天开始，我开始想找机会和你相见，找机会和你说话，找机会和你靠的近一点。

　　我不知道自己喜欢你什么，只知道突然有一天，我的脑海中总会浮现出你的模样，你的笑，你的声音。

　　我想和你在一起，很想很想。

　　但我也希望你能够开心，很希望很希望。

　　我承认我做错了事情，我也承认我对不起顾安安。

　　如果你能够这样接受这样的我，我就把我的一颗心都给你。

　　如果你不能够接受这样的我，我的一颗心依旧在你那儿，只是我们不能在一起。”

　　许是因为受伤的关系，陆泽睿的声音听起来有一点虚弱。

　　顾绵绵瞧着他，眼眸轻动，忽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她的动作顿在原地。

　　好在她是坐着的，手掌可以撑在椅子的两侧，勉强坐直了身体。

　　传说中，丘比特有一支箭，会射穿你的心。

　　在那一刻，你会爱上在你对面的人。

　　顾绵绵想，在很久很久以前，这支箭就已经射穿了她的心。

　　可惜她和陆泽睿之间总是差了一点什么。

　　曾经在一起的时间有多开心，现在的顾绵绵就有多难过。

　　顾绵绵不怪陆泽睿，她怪自己。

　　陆泽睿久久无言，顾绵绵的喉间哽咽，半晌方开口道：“所以，你最近做的所有的一切……”

　　“为了追你。”

　　陆泽睿没给顾绵绵犹豫和措辞的机会，直接开口为顾绵绵补全了后面的话。

　　顾绵绵怔怔瞧着陆泽睿，所有的话在一起堵在了心里。

　　陆泽睿道：“顾绵绵，或许我没有机会和你在一起，但你无法剥夺我爱你的权利。”

　　他曾经和陆泽明说过，那是他最后一次疯狂。

　　但直到现在，陆泽睿已经明白。

　　疯狂这种事情，一旦开始，不能结束。

　　爱情这种事情，你从没有选择的权利，只有越陷越深。